皑:[续续,延续的续] 阿缘:[很不错的名字] 皑:[跟一个人有关,你猜的到我说的是什么人] 能是什么人?只能是那位被他当做赚钱目标的心上人。 阿缘:[巫先生,我想我还是有必要先明说一下,我对你和你那位很重要的心上人之间的事不是很感兴趣] 阿缘:[或许你对我有所误解,我并非在任何时候都会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这话说的还是客气了,直白一点的表达是“我完全不想听你聊你的私人感情”。 脾气好不代表没有自己的个性,完全没有棱角总是利他的那是老好人,陆缘不是。 他不知道巫因喜欢谁,可他也不太想总是从对方口中听到有关于那位的事。 情感树洞不对巫先生的爱情营业,谢谢。 巫因把柠檬片放进杯子里拉过高脚凳坐下,又招来续续抱着放在腿上,一手支着下颌一手撸狗。 “怎么办?你未来另一位主人极其慢热又有意跟我保持距离,你要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完整的家?” 续续听不懂,黑豆眼里全是单纯无辜。 “你说他为什么就不会想我所说的心上人就是他自己?” 巫因搓了搓它蠢萌的狗脸,放它下去自己玩。 微信里还有一位令人倍感无奈的祖宗,巫先生叹息着捞起手机继续发消息。 皑:[我明白了,既然你有些介意以后我会注意] 皑:[陆缘,我道歉,你别生气] 隔着房门都拦不住鹿沙白的鬼吼鬼叫,看热血番的小鹿激动得不断锤桌。 陆缘默默把平板里放的纪录片关掉换成了打发时间的综艺节目。 阿缘:[没有生气] 这种摩擦不适合一直卡着停在那里,陆缘紧接着又发了别的拉回到安全话题。 阿缘:[续续似乎很喜欢你给它的窝] 巫因知道他的意思,顺坡就下。 皑:[它这会儿又去自己窝里滚了] 皑:[你有空可以来看看它,它也挺喜欢你] 陆缘回了个好。 简单聊了几句此次聊天就结束了,房间里的小鹿还在热血中,叫起来激情澎湃,而客厅一角的陆缘自动地把那些声音全部过滤掉。 家里住着的两个人就像是两个极端,一个热烈到了极致,一个安静得仿佛一缕没有声音的风。 平板里放着的综艺节目因为嘉宾的关系cue到了其演过的角色,后期把对应的视频给贴了出来。 一身白衣的男主踏空而行,彼时还是普通弟子的女主跟其他群众演员一样站在低处仰望他。 然后男主从人群中挑出了女主,向她伸出自己的手,“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弟子。” 女主的表情恍然如做梦,似乎是不相信这样的好事就这样落在了她头上。 节目里在该嘉宾出场的时候在旁边标了很多title,比如近年古装白衣第一人。 陆缘垂着眼,直接拉动进度条把这一段跳过。 他总是不合时宜地想起梦里那片衣角,那个看不清脸的人干净又温柔,以至于让他魔怔到把“白”这个色彩在心里变成了对方的专属。 那个被他遗忘在时光角落的人不知名字相貌,可他知道,这个人一定一定对他很重要。
第30章 西北 鹿沙白对着陆缘新到手的身份证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 他直接给陆缘把机票订好,要不是被后者说实在没必要他能偷偷摸摸把陆缘的座位升去头等舱。 小鹿的人生准则之一:再苦不能苦先生,有条件不用苦就狂宠,把先生往死里宠! “到时候我给先生一个惊喜。” 陆缘在收拾东西,他甚至用不上行李箱,一个背包就能搞定。 “什么惊喜?” 鹿沙白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神神秘秘道:“说出来的惊喜还能是惊喜吗?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等到了起飞那一天,拉着箱子的鹿沙白头上扣着顶巨大的遮阳帽站在门口凹造型。 “Surprise!” 小鹿还是要跟着一起去,不过他有正当理由。 “有个节目找我出个镜,任务简单给钱又还挺大方,先生不是也要去繁市嘛,我寻思着我干脆接了一起去呗,录节目用不着多久,剩下的时间我当度假,到时候先生事情一办完再一起飞回来,完美。” 虽然鹿沙白是个游戏领域的博主,不过他本来就更偏向娱乐性,而且他直播好几年了,粉丝群体粘性还可以,数据不至于请假几天就掉太狠。 到时候开开户外也不是不行,反正他粉丝杂食,不挑。 陆缘能说什么?他无话可说。 两人一起上了飞机。 繁市跟宁市离得很远,但按照飞机的速度也就三个多小时,难的是下了飞机以后那段路。 节目组还没开拍,鹿沙白这时候去了也不会安排住宿,他自己提前订好了酒店住一天。 “先生真的不歇会儿再去?” “不用了,也不累。” 鹿沙白遗憾放弃,“好吧。” 两人带的东西不多不用托运,下去直接拎着走就行。 鹿沙白看见某一处人流格外密集,他探头多看了几眼,“那边好像有什么大明星,来了这么多粉丝接机。” 陆缘不关注娱乐圈,对于当下的顶流是谁丝毫不知。 “走吧,小鹿。” 鹿沙白对明星也不是很感冒,一秒放下好奇心,“来了来了。” 这航班的明星似乎还真是什么大流量,接机的粉丝一茬一茬占了很大一块,虽然看起来训练有素有人管着没因为拥挤出什么踩踏事故,但也不乏太过热情的一直尖叫。 鹿沙白要去酒店,陆缘不休息直接走,两人就在机场外分开。 “先生你到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消息,我们一起回去。” “好。” 包里其实也没多少东西,陆缘背着它在身后,是很规矩的背法,不像鹿沙白喜欢当单肩的用。 他跟鹿沙白分别后就打车去车站,等车的时候眼见着一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人风风火火地从眼前快步而过。 那位大白天看起来鬼鬼祟祟像躲人的仁兄不知道是什么毛病,人都走过了好几米突然又倒了回来,盯着陆缘看了那么好几秒。 陆缘报以疑惑的眼神。 对方仰着脸朝他眨了下右眼,然后又飞快地走了。 当然,陆缘并不知道这个动作叫做wink,见对方举止虽然奇怪但没有表现出恶意很快就把它抛之脑后。 机场在繁市,但其实陆缘要去的地方还要更偏一点,接下来他需要去车站买一张票,坐火车走一段很长的路。 西北这边地广人稀,越往边缘走城镇和村落越稀疏。 四个小时的旅程说长不算长,说短也不算短,陆缘买的靠窗硬座,上了车就从包里拿出一本书岿然不动地看。 这节车厢空位置还有不少,陆缘这一排就他一个。 等到站已经天黑,陆缘在附近吃了点东西就走了,没有找地方住宿。 剩下的一程如果是普通人要么包个车过去,要么就只能坐一段车,等到没车的地方就靠步行。 所幸陆缘不是普通人。 开路不是空中随便开,需要一个实物作为载体,载体的限制很小,一个相对平整的平面就足够,材质没有要求。 像现在这个时代呢,一般情况下最好用的就是墙了,因为到处都是。 陆缘开了条路,背上的包一眨眼就被收纳进了肉眼看不见的空间里。 几分钟以后,无尽的旷野里出现了一抹跟夜色几乎融为一体的影子。 这里是没有人烟的荒地,公路离他站立的地方都隔着相当长的一段距离,周围路过的只有大西北的风。 黑灯瞎火的野外、环顾四周都找不到一点人类活动轨迹,这样的环境换个人都得慌上一慌。 陆缘习以为常,他闭上眼,再睁开时脚下朝着东北方向走去,没有任何迟疑。 群山巍峨,轮廓在夜色里连绵成不断的波浪,风声猎猎,天地间似乎只余下一人身影。 很多东西早就已经埋在了风沙之下,逝去的人连骸骨都拼不齐全。 听,风在哭。 陆缘脚下踩着碎石沙粒,今天是个无月夜,无尽的黑暗把他吞没。 他早已忘记故人的名字和故事,此番是带着歉意前来拜访。 “故人一别不知过了何年何月,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 旷野里响起了脚踩过砂砾的脚步声,苍凉的歌声似乎很近,又像是隔着好几座山头。 空无一人的旷野忽然有骆驼队出没,驼铃悠悠,由远及近。 陆缘缓缓向骆驼队靠近,一行人仿佛自带结界,正在他要踩下去的前一秒,他的手忽然被人从身后抓住。 陆缘惊诧回头,看着凭空冒出来的男人沉默不语。 离宁市十万八千里的大西北,巫因又毫无预兆出现在他的跟前。 这次又是巧合吗?地球今天就爆炸都比这个要真。 巫因紧紧地扣着他的手,“我稍后再跟你解释,你要进念境,让我跟你一起去。” 一步之外就是念境,骆驼队旁若无人,照旧行进。 陆缘抽回自己的手,“非去不可?” “是。” “既然如此,巫先生自便。” 两人几乎是前后脚踏了进去。 — 园林之中欢声笑语,公子小姐各自结伴出游,少年意气正当时。 这座山水园林被围墙圈住,大门外的牌匾上书“润园”。 润园为江家私有,今日是江夫人请京中达官贵族家中的少男少女来做客。 春日宴,杏花满枝头。 上层人家举办宴会是时有的事,什么赏花啊品酒啊观画啊,总有理由把人聚在一起。 只不过今天这场没有那么重的名利场的味道,因为这场宴会的最主要目的是相亲。 真要说是相亲大会场自由配对也没毛病,毕竟谁规定受邀前来的少男少女们只能喜欢主家儿女。
第31章 飞鸢云鹃 江夫人招来丫鬟,“大小姐人去哪儿了?” 丫鬟老老实实地回复:“大小姐走到半路脏了裙摆,故原路折回去换衣裳了。” “叫她不要太磨蹭,换好了衣服快点过来。” 小丫鬟应下,伶俐地快步回去催促。 新换了一身衣裳的江飞鸢刚踏出自己院门口就撞上了家中姐妹。 “这是往哪里去?今天不是家里宴客么?” 妹妹江云鹃朝姐姐见了个礼,“有些事出门一趟,姐姐怎么也还没去前厅?” “正要去。”江飞鸢纳闷道:“什么事非在今天出门?” 姐妹俩并非一母同胞,江云鹃是家里的姨娘所出,只不过她生母去的早,她也在江夫人跟前长大,所以两人感情还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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