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懋懋默默道:“要不我去找找?现在揪出来我们就能回去了吧。” 陈师:“……这么刚?” “不可,万万不可,”须发皆白的老头拄着拐杖道,“这旱魃原本只是住在棺材里,只让这一块地方干枯,如果见了天日,这一带起码有三年无法耕种,村民们到时候就只能吃自己了。” 陈师点头,“敢问先生是?” “无名方士,不足挂齿。”老先生捋着胡须,“如果非要一个称呼的话,就叫我稳了。” 陈师表情变得诡异起来,“顺风局?” “稳了。”稳了说道。 这名字还真是相当有意思。 据稳了所说,他也是游经此地看到干旱来的不同寻常,才打算留下来帮一帮忙。 他已经用奇门之术勘测了不久,但是始终查探不出旱魃的具体位置。 “也不知道到底那东西躲在何处,”稳了叹息道,“到底还是苦了普通人。” “没错了,”陈师同意。 这时,侯懋懋变了脸色,他看着稳了,表情变换不停,在和稳了分开后才对陈师道:“那个稳了恐怕不是方士,他身上有我们同类的气息。”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我不仅早,还长~( ̄▽ ̄~)~
第49章 旱魃(2) 陈师再往下询问, 侯懋懋却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侯懋懋虽然察觉到稳了身上有同类的气息,但却看不穿稳了的修为。 大妖看不穿对方修为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对方的实力超过自己,二是对方身上带着能够掩饰修为的法宝。 侯懋懋自己更倾向后者, 他怎么说也是犼的化身, 世上能够超过他的屈指可数。 陈师只能让侯懋懋小心点,最好大家在处理事情的时候不要分散开, 毕竟□□生只是一个普通凡人, 万一真出了事他怎么和周淼那个大病娇交代。 村民们对于陈师的到来表现的十分欣喜,纷纷拿出自家的珍藏给他们一行人做饭。村长家有几间房子,很爽快答应让他们住在自己家, 并且除了这第一顿饭外其他的伙食都由村长老婆帮忙烧好。 陈师到来的第一顿饭对于这个贫困的小村庄格外隆重,每家都出了几个菜,平时不太会去吃的鱼虾猪肉摆在长长的桌子上,满满当当,皮肤黝黑皱纹深深的村民们请陈师千万不要嫌弃菜不好, 多吃一点。 陈师还没有尝试过这种吃法, 觉得有些新奇, 听我村民们的话连忙道:“这么多肉, 已经很丰盛了, 平时我在家也没这么多菜。” □□生和侯懋懋也跟着附和。 村民一开始显得拘谨的表情立刻轻松起来,纷纷起身给陈师倒酒,陈师酒量不行,但还是喝了一杯, 谁知道这北方的酒格外烈, 只一杯就让他头脑发昏, 只能快步走到庭院里吹凉风醒醒酒。 空旷的庭院里蹲着个七八岁的小孩,伸出手痴痴望着天空,那是一个接雨或者雪花才会有的姿势,可现在明明是晴天。就在陈师好奇之际,小孩突然含含糊糊说:“看,天上下红雨了。” 陈师下意识说着小孩的角度抬头看去,什么都没有,是空荡荡的一片蓝天。他刚想问问小孩为什么这么说,就连村长的媳妇端着一只碗走进来,嘴上说着:“大师,您怎么在这里?” “喝得有点头昏,进来缓一缓。”陈师连忙道。 村长媳妇点点头,把碗递给一旁的小孩,语气温和,“阿勇快吃,吃完妈再给你弄点肉。” 小孩清澈的眼睛看向女人,继续道:“妈,下红雨了……” 村长媳妇的表情有一瞬间特别难看,不由分说把阿勇拉着往屋里走,走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有些失礼,回过头对陈师道:“大师见怪了,阿勇脑子有点问题,您千万不要把他的话当真。” “是天生还是后天刺激造成的?”陈师看着一口一口往嘴里塞菜却不知道咀嚼的阿勇,目光深邃。 “天生的,当初怀他的时候还好好的,谁知道生下来竟然有问题,一开始只是觉得他学东西慢……没想到等到三岁多了他还是不会走路,现在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教会他。”村长媳妇被戳中了痛处,在这样一个闭塞的小村庄里生出一个傻儿子是十分丢脸的事情,她不欲多说,扭头朝屋里走。 陈师也走到宴席的场地,被村民们拉着热情劝酒,又喝了不少,等散场侯懋懋和□□生只能搀扶着他走。 *** “村民真是太热情了,”陈师叹了一口气,“昨晚我喝醉没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侯懋懋挠头,“当众唱香水有毒不算吧,我感觉嫂子听得还挺不错的,都在调上。” □□生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请问你是对调子有什么误解吗?就那样还叫在调上,你就庆幸自己唱的不是国歌吧,否则非得给你弄个辱国罪关起来。” 陈师:“……”人艰不拆。 “对了,你们昨天有没有发现什么。” □□生说:“还真有,村里以前应该发生过一场很大规模的火灾,到现在还有一些墙上有火烧的痕迹,而且各个方向的屋子上都有,中间的房屋却没有,极有可能是因为烧毁严重所以重建了。” 侯懋懋则说:“稳了昨天没有来,我问了村民,他们却说村子里根本就没有稳了这个人来过,那我就问徐风,这家伙昨天和我们待在一起,可是他却说从头到尾只看到我们三个人在说话,并没有老头。” 陈师本来还昏昏沉沉瞬间就被吓醒了,“难道这稳了还能是个鬼不成。” “万事小心,村民虽然热情,但他们好像都藏着秘密,既然称为秘密,就说明这必然不能为外人言道。”□□生严肃道,看见自己手机有短信,表情瞬间温和,“哥哥给我发短信了,嘻嘻嘻。” 陈师默默拿起自己的手机:“……我也有!” 侯懋懋嘴上说着这是在莫名其妙争什么,解锁的手也没有停下。 “昨天在后院遇到村长儿子,好像脑子不太好使,但他说了一句话让我非常在意,天上下红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太可能,昨天吃酒席的时候我看有本口算被拿来垫桌角,就随手翻了翻,全都是满分,他应该是个很聪明的孩子。” “也就是说村长的媳妇骗了我,她告诉我阿勇是天生的脑子不好使,可现在看来阿勇的病很有可能是后天造成的,有没有可能是他看到了什么受了刺激,比如说……一场火灾。” 侯懋懋:“更大的问题是,村民们虽然热情,却绝口不提与旱魃有关的事情,只是表示希望能够帮他们,每次问起情况他们也是支支吾吾。” “把徐风叫来,让他说清楚故事原委。”陈师当机立断。 徐风接到消息后很快就赶过来,“缺什么东西吗,我现在带你们去买。” 陈师道:“不是缺东西,是少一个解释,你到现在还没有告诉我们是怎么认定有旱魃的,毕竟这种连续的晴天对于北方来说也是寻常吧。” 徐风叹了一口气,道:“那就听我说一个故事吧。” “从前这村里有个年轻人很喜欢乱七八糟的东西,胆子又非常大,几乎是整座后山都被他走遍了,突然有一天,这个年轻人一脸惊恐的回到村子里,发了两天两夜的高烧,他醒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不好了,后山有不得了的东西,如果一出来我们全村人就完蛋了。” “没有人相信他,觉得他在胡扯,可是几天过去了,家家户户豢养的牛羊经常会在夜里被野兽杀死,致命处都是两颗獠牙的痕迹,而且整整两个月,村子里没有下过一滴雨,眼看着井水都要被喝完了,有个老头子站了出来,说村里这是闹了旱魃,必须得知道旱魃的所在才能想办法化解。” “这时其他人才想起年轻人说过的话,他们赶到年轻人家中,却发现年轻人早就去了别的地方,村民们就没日没夜的上山去找旱魃的所在,可都是苦寻无果,眼看着井水用尽,全村人都要到脚程几个小时外的陵县挑水,县里有个十分厉害的方士,名叫廖闻,他听闻此事后见不得村民受苦,便跟着村民们回到村里,通过奇门演算之法得到了旱魃的所在地。他们在正午的时辰抵达推演出的方位开始向下挖,渐渐的,大家越来越累,越来越麻木,下铲子的动作也越来越快,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挖到了,大家同时低下头去看,发现那是一口巨大的棺材。” “一只长满青毛的巨爪猛地刺破棺木抓住离棺木最近的廖闻,村民们怕极了,他们甚至忘了要救廖闻,好几壶菜油咚咚咚往下倒,棺材很快就烧着了,野兽嘶吼的声音混杂着廖闻的□□,胆小的村民不禁扭过头,不敢再看。旱魃被烧死之后,当天就下起瓢泼大雨。” “那廖闻岂不是活生生被烧死的?”陈师皱眉道,“他好心好意来帮忙,结果却每一个人上前帮他,还添了把火。” □□生一脸不屑,却没有不说。 徐风道:“这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都还没出生,这些也是听我爷爷说的,他后悔自己当时没胆子打点把那只爪子直接砍掉。” “知道了,你走吧。”陈师确认徐风走远之后他关上房门,对其余两人说,“廖闻,稳了,难怪无故出现一个方士,是死人的话徐风当然看不到他,他回来报复这些村民了。” “可是几十年过去了,当初的人也都死了,廖闻如果是要报复,为什么不在之前发作,如果是我可不会等到现在当年的旧人所剩无几的时候再出现。” “万一他已经报复了,并且觉得还不够,要让他们的后辈也尝尝苦头。”侯懋懋的话前所未有的冷,“毕竟人类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这话说完侯懋懋才意识到自己边上就是两个人类,连忙道:“你们两个除外,你们不是人,啊不对,你们不是普通人。” 差点不是人的陈师和□□生:“…………” 门外,徐风微眯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似乎下了什么决定。 作者有话说: 《我爸爸走丢了》求预收,大约就是一个我把你当爸爸想给你养老你却想睡我的故事。 大妖怪把小土拨鼠宋阮捡回家,好吃好喝的养大。 等宋阮能化成人的时候,大妖怪却不见了。 宋阮开始反省自己,没喊过大妖怪一声爸爸,让他寒了心。 并且下决心要做出成绩让大妖怪富裕安度晚年(?) 处理完公务的大妖怪回到洞穴,发现鼠去洞空的事实。而自己在人间的公司则新签下一位萌宠网红——一只肚皮上有小爱心的土拨鼠。 恰好就是他走丢的那只。 酒会上,宋阮看见久违的大妖怪,手脚并用扒在他身上,委屈得不行:“爸爸,你怎么走丢了?” 真不想当爸爸的大妖怪攻x日常发原型自拍给攻的土拨鼠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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