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宴讪笑道:“我的书童,怎么了?” 老太医也不好意思的道:“只是看这孩子不错,我有个老妹妹膝下有一小女,正值豆蔻,家里老人都挂念着。刚才看到您书童,便多嘴了一句。” 傅时宴一听,原来挖墙脚都挖到了他面前了,礼貌拒绝道:“他还未弱冠,我成心想再打磨他几年,还没给他考虑这事。” 老太医听明白了傅时宴话里的意思,也笑着打马虎眼圆过这事:“也是,男人应当以事业为重。” 老太医说完就告辞了,傅时宴却像是心里的调味罐被人打翻了。 一时酸甜苦辣,百味涌上心头,特别不是滋味。 傅时宴站在原地,愣了愣望了一下自己脚尖,最后心里自嘲道:说好就是试试,这才过了几天,你就如此认真,傅时宴啊傅时宴,你真的太容易得意忘形了……
第46章 毒药里面有魔气 傅时宴走进房间里时,阮正坐在傅时宴平时常坐的位置上。 傅时宴走到阮的身边,他站着阮坐着,他手自然而然摸了摸阮的头:“刚睡醒就跑过来了?” “嗯。”阮很享受傅时宴的接触,点点头,满口的情话张口就来,又丝毫不见脸红,似乎是在认真和傅时宴说一件事:“我心里有一个小人,不见到他时,就难受的很。” 傅时宴受不了阮这话,红着脸收回了自己的手,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坐在了阮的旁边。 他这段时间任务很重,他虽然斩钉截铁叫太医用药,解毒的事交给他,但是他现在对于这毒还是没有头绪。 药材不是取之不尽,人却是不断的死去,在隔离区见到最多的场景就是人不断的抬进来,人不断的抬出去。 傅时宴心底也很焦虑,但不敢在别人面前露怯,毕竟他也能算上主心骨。 只是这种自欺欺人的样子做多了,面对自己亲近信任的人,疲惫情绪就显露出来:“你自己玩吧,精力充沛的话就去帮柳云箔抬病人,我要研究这毒药,这段时间没精力陪你玩。” 傅时宴把不动幡里的毒药瓶子拿了出来,又摸出了一本古书:“这本书里好像记载了一种类似的秘术,上古一个妖魔用人炼制成丹药,提升自身力量,但它最终惨死,被别人砍去了头颅,那个秘术也消失了。我觉得这次疫病可能就是这秘术制造出来的。” 阮突然出声道:“这瓶子里面有魔气。”阮身上全是魔气,魔气几乎融入了他的骨子里,他对于这东西熟悉的不得了。 傅时宴忽然回头望着阮,激动道:“你说什么?” 傅时宴听到这里,感觉耳边炸过一道惊雷,雷声滚滚中他觉得眼前豁然开朗,脑海中闪出一句话:有希望了有苗头了,阮真的他的宝贝。 阮把傅时宴手中的瓶子拿了过来,骨质分明的长指轻轻一勾,一小团黑气就顺着瓶口缓缓流到了阮的手上。 白皙的手指上笼了一层黑色的气体,显得特别明显。 他从大战猲狙之后就可以控制魔气了,现在抽出这瓶子中的魔气也是轻而易举。 傅时宴激动坏了,这可不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嘛,原来解毒的方法就在自己身边。 阮看着傅时宴那眼神,心中不由一动,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毒下在人体内我发觉不了,但是我可以试试把人体内魔气抽出来。” 傅时宴眼神炙热的望着阮,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能的话最好不过了,我带你去试试。” 阮却在此时耍流氓,他很清楚知道如何拿捏傅时宴,现在恃宠而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道:“我帮你,你不应该回礼吗?”然后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促狭的笑望傅时宴,猩红的唇张了张,话语轻飘飘落到傅时宴耳中,像是一点点诱惑傅时宴:“亲我一口。” 傅时宴是一个喜欢漂亮皮囊的俗人,现在已经被阮勾的神魂颠倒,心窝热的像有一团火,能把自己烧起来,声音也哑了,喉结上下滚动:“那,过来点。” 阮被这样的傅时宴给迷住了眼,清醒时候的傅时宴原来动情是这样。心底对傅时宴爱意几乎要从眼眸中漫出来,把傅时宴包围。 傅时宴按住阮的肩头,面上含着一昧迷人的浅笑,正要凑上去给阮香一个,忽然外面传来柳云箔的声音:“傅大人?傅大人是在屋里吧,我找他有事。” 傅时宴皱着眉,透露出求欲不满的情绪,他半跪在阮面前,阮的手揽住他的腰,在他腰上不老实的摩挲,眼巴巴望着他。 傅时宴决心要亲阮那么一口,没想到柳云箔来的这么快,没心没肺直接推开了门,推门声把傅时宴吓一跳。 傅时宴迅速推开阮,坐直身体,忽然感觉到了私情被人撞破的羞涩,白皙的面皮上泛了粉红。 对于感情木讷的柳云箔丝毫不知道自己打扰了别人的好事,望着端坐在木案后的两个人,还在纳闷傅时宴明明在屋里面为什么不回答自己。 傅时宴像是欲盖弥彰地用手遮唇轻声咳嗽了一声,问道:“怎么了?” 虽然是对柳云箔问的,但是目光依旧粘在阮的身上。 柳云箔脸上难掩喜色,对着傅时宴高兴道:“太子殿下来了,半路上还碰上刘文庸将军的人马。现在我们又有药材又有人马了。” 傅时宴“噌”的站起身来:“他们到哪里了?” “已经到了江州,等着我们去开门迎接呢。”柳云箔回答道。 傅时宴听完就往屋外急匆匆而去,柳云箔见状也追了过去。 阮在木案下伸手拉傅时宴的衣角,没想到还没拉上,傅时宴已经跑的没有影了,柳云箔看了他一眼,也跑了出去,门被他甩手关上了。 阮看着瞬间安静下来的房间,僵在半空中的手缓缓收回衣袖中成拳,紧紧握着,他迟钝地看着自己的手。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想要拉傅时宴,但他知道,在傅时宴心中什么猫猫狗狗都比他重要,那太子,那姓柳的,甚至那门口的老头,谁都比他重要。 他就是想拉一下傅时宴,让他为自己停留一秒,但是他从来都抓不住傅时宴。 阮很快就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不对,缓缓吸了一口气,傅时宴不会喜欢这样的自己,像傅时宴那种自由自在惯了的人喜欢那种乖巧听话的情人,在他忙的时候懂事又不给他带来麻烦。 阮感觉自己明明快气死了,面上却没有一丝表情,强压下自己心中的负面情绪,起身走了出去。 阮再次看到傅时宴那个大忙人的时候是在江州总督府,傅时宴正在太子下面的位置上坐着,和太子详细汇报江州的情况。 傅时宴对阮的气息很敏感,在阮还在门外的石阶下,傅时宴就抬头和他对视上了。 因为离得太远,傅时宴一时看不清阮的表情。 傅时宴心里猛地一咯噔。
第47章 补上之前欠上的一口 傅时宴忽然记起自己跑去接太子,把阮忘在原地的事,心里忽然升起惭愧的情绪。 自己这干的是什么事啊,傅时宴顿时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男朋友,非常的不称职。 傅时宴把那些账本递给了柳云箔,对太子殿下说:“殿下,微臣有事先出去一下,让柳大人和您细说。” 太子看到了傅时宴那有些慌张的神色,以为傅时宴又有什么大事,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依旧浅浅笑着道:“去吧。” 傅时宴从大厅里出来,大跨步下阶梯,匆匆走到了阮面前。 阮似乎是无意中经过这里,大厅门口还站着太子殿下的守门侍卫,守门侍卫正好奇打量着阮。 傅时宴站在阮面前,这才看清楚阮的面色,他没有什么不高兴的神色,也算不上开心。 傅时宴一口不上不下气轻轻吐出来了,心里最深处有些惶恐,他不太会哄人,希望阮没生气。傅时宴对阮笑了一下,低语道:“我们去别地说话。” 说着主动伸手拉住了阮的手,皮肤细腻,没有茧子,只感觉骨指分明捏着很舒服。 阮感觉到了傅时宴的主动示软,便由着傅时宴动作,两个人来到旁边的一间小耳房。 傅时宴把门关上,一转身就被人按在了门板上,阮离傅时宴极近,正在用那双如黑曜石的眼睛沉默望着傅时宴。 傅时宴忽然抬手搁在阮的后脑勺上,亲吻如浮云一样轻盈落在了阮的唇上,两个人呼吸交错,阮眯着眼睛望傅时宴,鼻尖萦绕着只属于傅时宴的草木香。 那是一个温柔不带着欲望的亲吻。 傅时宴腰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阮揽着,傅时宴手放松地攀着阮的肩,头微微往头仰,移开了阮的唇,气有些喘不出来。 傅时宴英俊的脸庞红的像是从红酒中捞起来的,浑身散发着诱人的味道,等待着人来细细品尝,阮忍不住想伸手摸他的脸。 在阮略微有些凉的手碰上傅时宴的脸时,傅时宴轻声道:“补上之前欠的一口。” 这话一字一句像是在刮阮的心尖。 阮这才感觉傅时宴在他心里的形象太没心没肺了,以至于傅时宴说出补偿他欠的那个吻,他一时嗓子哑的说不出话来。 像是他耍了好多小心思要的一个东西,忽然有一天就放在他面前,他眼睛都红了,整个人被措不及防的幸福包围。 傅时宴被阮紧紧抱住,阮像大狗似的抱的他感觉无法呼吸。 傅时宴也搂住了阮,在阮耳边道:“对不起。” 对不起?是对不起他一碰到别人直接抛下自己?阮心底默默琢磨着。 不,不用说。阮他自己早就知道,无论什么人什么事傅时宴丢下的总是他。但是没关系,他不需要傅时宴的道歉,他会慢慢把傅时宴圈养在自己身边的,他会让傅时宴眼里只有他一个人的。 傅时宴不知道阮心中所感所想,只看到阮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眸,上挑的凤眼让本来冷冰的人漂亮得招惹人忍不住亲近。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 傅时宴心下一动,按住阮的头往下低了低,柔软湿润的薄唇贴在阮眼皮上,亲了亲,傅时宴耐着性子哄人道:“生我气没?” “没。”阮闭着眼睛,又黑又长的睫毛轻轻抖了抖,感觉到了眼皮上温热的触感,喉咙发紧,恨不得现在就把傅时宴按在床榻上,把他扒个干净。 傅时宴喉咙中滚出一声悠长的叹息:“你的眼睛真漂亮,让人忍不住想多亲几口。” 阮整个人飘忽在云上,也没有理智思考说着什么,下意识接话:“那你就多亲几口。” 傅时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被阮逗乐了,歪着脑袋把头埋在阮的脖颈中低低地笑道:“阿阮啊,现在青天白日,我们这是白日宣淫啊。” 傅时宴松开阮,笑着望阮,整理一下自己揉皱的衣服,顺便也把阮身上被他蹭皱的衣领捋直了,道:“我们在这里再呆时间长点,估计他们要找来了。”
87 首页 上一页 27 28 29 30 31 3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