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籍露出隐晦的笑,对阮眨眨眼:“你不知道?走后门嘛,总会有些人喜欢这。” 阮被卫籍暗示的云里雾里,好奇的目光望着卫籍,毫不避讳,认真说:“说详细一点。” 卫籍成功被这只呆头鹅逗乐了,这让他当着这一大群姑娘的面怎么教阮睡个男人?他故作高深道:“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阮也没追问,低头继续乖乖的吃葡萄,心底盘算着等会儿回去,怎么告诉傅时宴,他根本不想和别人出去玩,他只想跟着傅时宴一起。 他只想要傅时宴。 卫籍见阮这样戒情戒色,心底估摸道:许是平日里傅时宴管阮管的太严了,这些男女之事风花雪月不大让他沾,故而不懂。但卫籍他私以为,这些行房之事,不能因为所谓的正经,避之如洪水,避而不谈。一来,那些明面上的正经人背地里做起这种事也未必正经。二来,不懂这些,身为男人未免失去太多快感和舒服。三来,日后终究会有女人的,若因为不懂而冲撞了人家姑娘,姑娘又平白受了苦。 卫籍想到这些,顿时觉得救兄弟于水火就落在了他身上,义不容辞,日后指不定多感谢自己指点迷津。 卫籍招手对阮身边两个木头人,伸手在锦囊中抓了几片金叶子给她们,道:“去,把银桑珍藏的几本小人书拿来。” 又对她们仔细嘱咐道:“要有春宫图的,有图有字。” “多谢官人。”那两个姑娘收了金叶子,如获大赦,马上起身匆匆出了门,避之如洪水。 卫籍见状直笑。 书很快拿来了,卫籍亲手把书递给阮,暧昧望着阮,道:“好好看,你要的答案都在上面。”又对那俩姑娘戏谑道:“你们是新来的?在他不理你们时,就该上去勾引啊。算了,你们下去吧。” 两个姑娘红着脸退下去,那个红衣女子凑到卫籍肩头,气息喷撒在卫籍耳边,酥酥痒痒。她道:“那奴家也下去了。” 卫籍偏头皱眉,攥住她芊芊玉指道:“她们闲杂人走,你走什么?” “奴家月信来了,身体不舒服,现在回去睡睡。”红衣女人低眉笑着解释道。 卫籍不爽盯着红衣女人道:“你不会是推了我,转头去给别人唱唱歌弹弹琴吧。” “你的一张嘴怪会编排别人,我在您心中是这样的女人?原先你来时候,我正睡着呢。听说你来了,一心念着见见你,就来看你,现在看完了,自然回去了。况且你又没给我银子,怎的不许我找别人?哼。”红衣女子撒娇道,眼眸中流光闪动,有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卫籍不服气地抓了一把金叶子塞在红衣女子的手中,低头望着红衣女子眼眸道:“这样呢?” 红衣女人抿唇摇头,笑而不语。 卫籍把红衣女子推到椅子里跨坐在红衣女子身上,邪气道:“你在我身上又摸又揉弄了半天,把我火气全惹出来了,这时候想拍屁股走人?” 红衣女子无奈道:“真的侍奉不了您,这么多人,官人又何必要我一个呢?” 卫籍道:“现在这就你了,还有谁?” 红衣女子姑娘轻轻推开卫籍坐正,整了整衣裙,不咸不淡开口:“你旁边不是有人嘛,你又不是不玩这。” “他还从来没有被人碰过。”卫籍下意识开口,说完自己就愣住了。 红衣女子说着已经优雅起身,站在卫籍面前,垂眸望着卫籍,脸上带着别有深意的神色,随口应道:“对呀,奴家走了。” 留下这句话,红衣女子就扭着细腰走了。 卫籍道:“好好休息吧,多喝些热茶水。” 卫籍收回目光落在方僢脸上,他是来花钱找乐的,愿意傻人钱多每每多照顾别人是他自己的事,但他确实不是花钱来施舍的。 这点他认的很清楚。 现在仔细端详了一下方僢,的确是个漂亮的人物,眉眼清秀有女相,腰够细。 他看了一会儿,抬手拉住方僢的手,不轻不重捏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还从来没碰过你,你还是的雏吧?” 方僢的头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压着,无意识低了下去,紧张极了,和卫籍相碰的手心在发热,轻声道:“嗯。” 美人含羞,如花含苞欲放一样讨人喜欢,卫籍眯了眯眼睛,是他喜欢的类型。 卫籍凑到方僢面前,声音沙哑低语:“你愿不愿意?” 方僢头更低了,白净的脸上如被野火一瞬间烧了一样,从脸烧到脖子,大片大片的红了起来,结巴道:“愿……意。”卫籍伸手把方僢的头挑起,轻轻在方僢的唇上亲了亲,脸上有些笑意,调情道:“挺甜的,吃了什么?” 方僢从来没有经受过这一遭,挺直的身板更加瘦小了,连声音都在颤:“葡萄。” “葡萄?葡萄没这么甜吧,我再尝尝是什么?”卫籍可谓是情场老手,手已经探入方僢衣襟里面去摸,正要在亲被一本横过来的书打断了。 沉浸在自己小世界的阮忽然回头望着卫籍,手拿着书问卫籍:“这下面的人是个男人吗?” 屋里的熏香闷闷的,让人神志开始懒散。 卫籍百忙之中抽时间,瞥了一眼春宫图:“对啊。”说着手已经解了方僢的腰带,手在方僢腰上游走。方僢被人圈在怀中,衣衫不整,绯红的脸上染上了情欲,眼中波光粼粼,腰不由自主的挺直,甜腻的声音从口中溢出:“唔~” 卫籍把方僢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坐着,看着长相清冷的人动情,嘴唇殷红。卫籍按着方僢的头吻住那偏薄的唇,方僢手窝在胸前,后来渐渐环住卫籍的肩头。 男人还能变得这么娇柔?阮思索着,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傅时宴娇柔的样子是什么样的?自从生出这个念头,这念头就在阮生根发芽,盘踞不散。 卫籍一吻过后,更加动情,直接把方僢公主抱了起来,往里面走,要办正事,还不忘一起逛青楼的兄弟阮,一面往里走一面仔细叮嘱道:“隔壁房间也是我开的,你去那里面坐坐看看书,倘若看上什么人物,只管要,我付钱,就当给阮弟开开荤。” 由此可见,卫籍对兄弟的确义气。 纱帘后还有一个叫玉霏的姑娘在弹琴,方僢掀帘,让卫籍走近里面的床榻,卫籍直接对玉霏道:“出去吧,把门关上。” 阮把手上的书一收,转头走出这间闺房。 卫籍难偿风月债, 百般柔情,方僢入骨风流,两人缠绵纠葛,云雨覆盖,把春色拥入怀,慢慢采。 卫籍事成之后已经是傍晚,红霞在天,人影散乱。 卫籍边整理衣袖边与阮一起走出后门。卫籍忽然想到,他虽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但倘若让傅时宴知道他领着阮去逛青楼,带坏傅府中的纯洁孩子,不劈了他才怪。 卫籍为了保命,认真嘱咐道:“今天去这儿玩的事,千万不能告诉太傅,也不能告诉我皇兄。就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不要让别人知道。” 阮不在意的点了一下头,眼神去不知道已经被什么吸引了。 卫籍又请阮去尾秋饭馆吃了一顿晚饭,把全头全尾、经历过性启蒙的阮完好无损还回了傅府。 傅时宴因为国子监里有事,暂时还没回来,阮有些不爽。 当傅时宴回来时,阮已经睡下了。黄管家给傅时宴留了饭,傅时宴潦草吃完去自己房间沐浴。 傅时宴掀开里屋门处的纱帘,站在门槛那里,可以看到他床榻上睡了一个人。看着那人的样子应该是被傅时宴点亮的蜡烛光给照醒的,半眯着眼睛,坐起身来望向门口。 傅时宴一瞬间回想到今天早上的尴尬事情,脱口而出:“你怎么睡在我这里?” 阮看到是傅时宴,又躺了下去,窝在床上里,懒洋洋道:“不是你叫我在你房屋里睡吗?” 这话是傅时宴说的,但他指的是阮在他的房间打地铺睡,而不是两个人在一张床上睡。 傅时宴嫌弃道:“你去打地铺睡,两个大男人一起睡多热啊。” 阮闷笑道:“昨天你把我抱到床上去,也没说多热啊。”声音不大不小,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旁人听到。 这话太有歧义了,傅时宴脸色一变,忙道:“你这说的他妈什么屁话?昨天你那么小一团,今天怎么大一团,能一样吗?” 傅时宴来到大晋朝做了那什么朱雀仙童,一直把自己的架子端着,文雅有礼,做事妥当。头一回因为听了阮的话,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直接爆粗口。 傅时宴退一步,阮就逼近一步:“你想让我变成小孩子和你一起睡?” 傅时宴看着阮,心中警铃大作,这样咄咄逼人的阮,他实在抵不住,话语如叹息一样轻:“没。”
第26章 沾血的三州求救信 一个月后,京城。 东方破晓,城门被当职的禁军打开。 韩小昆刚来替岗,就看到城门不远处的大树下窝了一团大黑碳。他本来不甚在意,直到他刚把拦路的路障移开后,就看到那团黑碳动了动,朝他跌跌撞撞奔了过来。 那人走近,韩小昆才看清那人的模样,衣衫褴褛,全身漆黑,只能看见耳根后面有两个指甲盖大小的皮肤是白的,是个乞儿。 那人一走进韩小昆,身上那刺鼻恶臭的味道就把韩小昆熏的两眼一黑。那人黑的分不清五官的脸上笑着露出笑容,稍微白一点的牙齿在咧嘴笑时展现出来。 韩小昆心疑那牙齿也带着口臭,屏着呼吸,不动声色往后移了半步,道:“出使官文。” 那人从衣服里掏了半天,拿出了一个用灰色的布条缠紧的东西。他看样子是在那大树下过了一夜,衣角已经被晨露打湿了,但那布条却是保护的仔细,一点都没沾水。 韩小昆任职这么久,头一回看到在大树底下守一夜,只为快点京城的人。京城外郊有住店的旅馆,倘若无钱,远一点有安国寺共乞儿休息的地方,何必在这大树下熬一夜。 韩小昆在一旁好奇问道:“你在这里呆了一夜?怎么急着进京城?” 那人即使脸黑的让人看不清,但韩小昆能感觉到他绷着的后背放松了一些,也没同韩小昆聊些什么,低头认真的盯着自己手中的宝贝,只“唔”了一声,算是接话。 布条被他很快打开,把里面包着的官府出具的官凭路引递给韩小昆。韩小昆仔细检查,确定无碍时,便抽出一支笔登记,刚要写,顿了一下问道:“你叫柳云什么来着?” “柳云箔。” 柳云箔说着手又从破烂的衣服中探了探,把过路钱给了韩小昆:“军爷笑纳。” 柳云箔进了城,更加急迫,直接扑向太子府。 正巧太子早去上早朝,夏日天亮的早,此时已经和白昼差不多了。 太子刚踏出太子府,斜侧面就扑过来一个黑球,嘴里大喊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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