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怔住的空档,我一脚将他踢开,踉跄地去捡我的承影剑。然而眼前天地都在摇摆,我明明摸住了剑鞘,却发觉它仍然在下一阶上静静地躺着。 我似盲人探物一般在三级阶梯上来回摸索,不过瞬息之间,隋风便疯也似的扑过来,将我死死摁在阶上。 他无情撕扯着我的下裳,我的皮肤眨眼间便贴住了冰冷的石阶,登时打了个激灵。然而下一瞬,他只是半硬的性器便从我大腿一路抵上来,最终停在穴口。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它便挺动腰身,将那肉刃杀了进来。 撕裂的痛楚一下顺着脊骨窜上头脑。 我痛得弓起身子,额上也渗出了冷汗,在他身下不停颤抖。他无视我的一切反应,开始耸动,而那肉刃便也在这艰难的抽插之间愈渐涨大。 与受刑无异的交合在持续着,疼痛几乎令我窒息,可令人绝望的是,在那疼痛之后,一丝妖异的快感又接踵而至。 我的下身开始起了反应。被迫、强制的欢愉徐徐蔓延开来。幕天席地,草木俱静,不远处活泉流动的叮咚声响,也盖不住媾合间肉体相撞的淫靡之声。 隋风上身的衣物纹丝不乱,依稀之中,还能瞧出平日里冷肃的模样。下身却是绫罗散乱,玉藻华绶互相纠结缠绕。胯间姿态更如同粗鄙莽夫,毫无顾忌地横冲直撞,忽然又将性器更加深入了寸许,旋即微微仰着下颌,发出一声舒爽的低喘。 “……赵玉,看清了么?”动作未停,因此话语都还随着动作有着重音,“这就是你、在我身下承欢的你。你还找什么姬妾,她们能满足你么?!” 他有些涣散的瞳光倏然闪过一丝戾色,而后握住我的手,引我摸向媾合的位置。 硬热性器已整根没入,抽送间已变得湿滑。我的手指被他拽住,摁在了那跳勃的物事上。 似醉似醒间,我无端哭了出来: “好痛……” 他的动作稍稍一顿,那物仍楔在我身体里,其上的筋脉一下又一下鼓跳不停。 他还是放缓了攻势,但没有停止。 在醉酒与发热的双重煎熬之下,我简直头痛欲裂,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他的性器划过每一处肉壁,柔软的刮蹭都带起一阵战栗。 没有情浪。 暴烈的媾合只像是漳北腊月里的朔雪。风那样烈,推着人向前走。雪花裹进衣裳里,霎时融成了冰凉的雪水,又被体温捂得温热而潮湿了。 不多时,漫长而屈辱的强制高潮将要袭来,我开始止不住地颤抖,下意识地抱紧了他。 “殿下,我好痛……” . 我们互相沉默着,泡在汤泉里。 水波推过我们的身侧,又带着漂浮的落蕊流向远处。 我正瘫在他怀里,而他则背靠着石壁,两目微阖,看似睡着了实则警觉得很。倏然掠出一只飞鸟都能让他周身紧绷。 过了一会儿,他抬手摸上我的额头,轻声道:“哪里痛?” 我嗓子哑得很,沉默着撩水揩了把脸,抹开湿漉漉的头发才将头缩在他颈侧,没有回答。 “说。”他语调了夹杂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焦躁,或者是焦急。我猜不透。 “……我头痛,背痛,下身也痛,心口也痛。”我贴着他的胸膛,尝试攫走周遭所有的温热,最后闷声总结道: “……哪里都痛。” 隋风先是一愣,随后嗤声笑了出来。 “天子的死,不是我做的。我是偷了你的军布舆图不假……但那只是为了带回赵国。纛旗不是我偷的。” “我也没有命人去做……” 隋风不置可否,却忽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指了指不远处微微摇动的花枝,旋即摸向身后的两柄长剑。 须臾之后,我们听到了远处梁兵的说话声: “公,公主,夜已经深了,王上他……” “正是夜已深了,梁王又久久没有回到寝殿。汤泉温热,不能久浸其中,我与姐姐忧心得很,所以想来侍奉一二。” 我夺来自己的剑,屏息聆听着,心中越发忐忑起来,想要挣开他,上岸穿衣。真害怕公主二人直接闯将进来。 “……公,公主!” “王上醉甚,已歇在里头了,今夜不回寝殿……公主?!” 急促的脚步声愈发趋近,我的手堪堪摸住岸边叠着的衣物时,却不由顿住。 “姐姐,你说那对淫贼在哪儿?会不会真的睡了?” 是妹妹灵姬的声音。 “哼!我还当那梁贼元阳有亏,才对我们二人提不起兴致,原来是专走旱路!”姐姐的语调寒凉无比,全然没了今日殿上温声软语的样子。 “快找!待我手刃梁贼,为爹娘报仇!” 一众婢女的倩影霎时没入了影影绰绰的花树之中。 我大惊之下回头朝隋风低声道:“公主是刺客?!” 隋风睨了我一眼,用气声道:“连赵太子都可能是刺客。公主是刺客,又有什么奇怪?” “……” 我一时失语,他却又笑道:“齐王有不少从坊间收来的义女。你以为齐王收他们,是白养着么?” 我不由想到了傅姬。她几次三番表意想要侍寝,却被我拒绝,后又说要为我去端醒酒汤,这才姗姗退下。为的是晚些借着“送醒酒汤”,还能进入我的寝居。 忽然,隋风阖上了眼,低声朝我道:“你藏去那块石头后面。” 他将剑按在水中,又放平了呼吸,似猛虎假寐。 ---- 强制
第50章 引蛇出洞 两名公主加上一众侍婢,少说有十余人之多。我伏在距离隋风不远的地方,借着缭乱的夹竹桃花枝,隐匿身形,按剑屏息。 女刺客虽说比不上男子一般,能爆绽出强而有力的致命一击,但她们大多刀法诡谲,最善出其不意。 赵国暗卫之中少有女子,可独有的那几个,却个个令人闻风丧胆。 我不由想起那两名公主的曼妙身姿。她们行走时,真如水鸟凌波,轻而无声。 若她们真有此等能耐,又是两人齐上,夹击进攻……我艰难吞咽了一下,无端想起了之前在心里默默诅咒隋风死在“温柔乡”的时候。 我不经意间看到了远处堆叠的衣物,那里还放着隋风银锁软甲。这时,我不由揣摩——难道隋风早就猜到了,齐王无端塞给他两个女人,定有古怪?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东边的岸石之后出现了一个婢女的身影。 她探着头,似乎在确认隋风此时的情状。许是被隋风泡在泉池里阖目小憩的表现给蒙蔽了, 她撞着胆子上前三步,同时朝不远处打了个手势。 窸窸窣窣地声响细弱而微小。我悄悄拨开花枝,眯着眼睛努力瞧去,竟悚然发觉朦胧的白雾之后,不知何时已埋伏了一排弓手! 铁簇已经架好,正齐齐蓄势,对准了隋风。 然而隋风此时的坐姿却是颓唐不端,池沿的卵石将他的后心口牢牢挡住了。 这使得我想起,我们下水之前,隋风特意找了个雾气最为浓郁、又有巨石遮蔽的角落。 不多时,四名婢女朝隋风聚来。她们翻出袖下早已藏好的弯刀,伏着身子朝岸边缓慢挪动。 倏然,一个清丽的嗓音传来: “隋公,该就寝了。” 姐姐伯姬率先走出来,灵姬紧随其后。 她们二人俱是手持短剑,叫人遥遥一看,便知晓那真是两柄玄铁锻出的好剑——月色之下剑身通体黯淡,只有锋刃流溢着一凛寒泽。 隋风闻声,不动不言,好似还在睡着一般。水面随着他沉稳地呼吸,浮动出少许涟漪。 “姐姐,他今夜吃了我的‘醒酒汤’后,便去了那赵贼的住处!定是同那赵贼在此苟合了半晌,时下元阳亏虚,醒不过来了。” 大梁铁骑,几十年来名声都不太好。也许是先梁王留下的“美德”,铁骑所到之处,常常劫掠良家女子。隋风被他们称作“梁贼”,实属正常。 但我不懂的是——这两位姑娘与我,又是什么仇怨,出言竟然如此粗鄙恶毒。 伯姬见隋风没有“醒来”的迹象,便将信将疑,又靠近了些。但一众婢子们仍然是没有松懈,个个白刃在手。 “继续搜!将那赵贼也找出来!按理说傅姬也给他下了药。他们俩,一个都跑不掉!” 我心中极为想要与隋风撇清关系。 可是身体却很诚实,头脑亦不受我所控一般,总在下意识计算着我与隋风之间的距离,时不时,又在思索着救他的办法。 隋风离我有约莫两丈之远。我方才不曾想过公主来得这么快。若此时凫水过去,不仅暴露在她们眼前,更重要的是——或许来不及。 我摸索着岸边,忽然摸到泥土上铺着不少卵石。 几乎是本能一般,我攥起两个,便猛朝伯姬灵姬的头面掷去。 “什么人——!” 她们的婢女极为敏捷,卵石才刚掷出去,便被他们横刀拦住,发出一声砰响。 三名婢女更为警惕了,她们徐徐靠近隋风 水面一时刀影纷杂。 我顾不得许多了,当即深深吸了一口气,潜入水中,睁开眼睛往他所在的方位看去。 好在这水还算清澈,水面虽有白雾缭绕,水下却勉强可以视物。我抓着承影剑,朝隋风所在的位置悄悄游去。 隋风本在静坐,此间像是察觉了水下涌动的暗流,便朝我的打出一个“退下”的手势。月光投入泉池,那几根晦暗不明的手指,瞧起来格外轻蔑。 这委实令我气急败坏! 我真想当场调头,偷偷上岸,让他在此埋骨算了! 气恼间,我已经游到了他的身侧,甚至能听到婢子们隐约的话语声。我抬头往水面看去,只见一名婢子已经横握冷刀,微微俯身,刀刃直指隋风的脖颈! 这是个常见的起手势,隋风再装睡,便要人头落地了! 我心下大惊,几乎难以维持镇静,更难在水中屏息。既然要出水换气,我索性拔剑出鞘,瞅准那婢子的心口便狠力一刺! 锋刃入肉,一声闷响回荡在泉池周遭。 那婢子的注意力全在隋风的脖颈上,饶是心口已被长剑贯穿,一时间也仍旧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周围几人更是一脸怔懵,直到我霍然出水换气的瞬间,伯姬灵姬才意识到水下竟还蹲着一人! “赵贼——!!” 几乎在她们爆出尖叫的瞬间,隋风骤然暴起,朝岸边猛地挥剑斩去! 重剑裹挟罡风,直有横扫千钧之势! 瞬息之间,两名婢女应声倒下,热血飞溅如注,旋即如骤雨降落一般,点点殷红撒了满地,惨叫在周遭回响不断。 我仍在震惊之中,便被他一把摁回水下。灵姬的长剑极为难缠,对我紧追不舍,“铮”的一声扎入池壁,白刃离我的脸颊不过寸许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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