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风身上发了层薄汗,架着我的腿便有些打滑,他两手扶好后重又抽插起来。肉体相撞的啪啪声和着铁链剐蹭木阑的响动,在大殿里回荡不停。 性器又一次深入的时候,我下身堪堪溺出来。 那颗藤球填充着我的口腔,毫无止歇的插弄中我终于哭着发出了些“呜呜”的声音,被卡在镣铐里的腕子磨得隐痛。腰胯被他把住,那股小解的欲望越发强烈。头脸发着烫,身上也汗涔涔。 待那性器再一次深深插入时,我感到有什么液水淋漓滴出来。那股小解的冲动陡然激烈起来,我无助地看向他,却说不出话。见他正在兴致上,面不改色提着劲头顶弄,我只能死死忍着这冲动,紧闭着眼朝他摇头。 隋风口中微喘,下身却送得愈急。 意识涣散中我喉中高声呜咽着,感到那淋漓而出的液水滴在了自己小腹上,随着他的插弄而愈发失控。 我的手吊在头顶紧紧握拳,指甲几乎楔进掌心的皮肉里,甚至连脚趾都紧紧蜷起了,试图控制着自己的失态。但一切都是徒劳。 那铁链不停蹭过木阑的声响刻在我的脑中,我含着那藤球偏过头不敢看他,涎津滴在榻上,同时发觉下身越发失控了。倏然我难受的弓起身子,感到穴内正紧紧绞住那跳勃的性器,颤抖不停。 隋风忽而停住了动作,神色狰狞地似在忍耐着什么。片晌后他才重新动作起来,而我下身早已不受我意识的操控,断断续续,似是小解了一般淋漓着。 蜷了许久的脚趾在这时忽然失去了力道,我身子没由来的发着高热。不多时,头顶的铁链声渐渐弱了下去,而我不知在何时起,缥缈在极度解脱般的痛苦与舒爽交织之中,渐渐失去了意识。 半夜我偎在一个温暖的怀中,下意识抬手替身后的人掖了掖被角,好似那少年还会温情的回应我。 我眼都未睁开,便似在梦中一般,浑浑噩噩地道: “对不起……” 身后的人睡得很沉静,呼吸平稳悠长。 我收回手时无意间触碰到了他的手。而他的手中,正死死抓着那条冰冷的铁链。 这突兀且冰冷的触感,好似一把尖刀,一下便将少年昔日里那情窦初开、炽热又直白的爱意划了个粉碎。 这瞬间我猛然睁开了眼,心口一阵窒息的疼痛。烛泪早已堆叠成丘,我凑着昏暗的灯烛,将目光挪向案头的那瓶鸩红。 一只冷玉瓷瓶静静放置在矮几上,质地光滑莹润,泛出一圈朦胧洁白的光。 他之前对我说,过待他大婚礼成,便赏我一瓶鸩红。他要看着我在痛苦中断气才能安详。 我在昏光里恍惚呆滞了一会儿,而后推开了他,起身拿来那冰冷的玉瓶,拔开绸布塞子,仰头便将里头的药液咽了下去。
第22章 试药之恩 鸩红辛辣封喉,我咽下去那瞬间,陡然想起了从前贡使送来的肉苁蓉酒。当时贡使带着几分薄醉,起身为我斟了一樽,邀我一尝。 却被赵王及时拦住。 我问肉苁蓉是何物,那贡使只是挤眉弄眼地朝我一笑,说这是好东西。席间几个男子都纷纷低笑起来。他们轻轻点着头,交换着肯定的眼神。 我那时才十四五岁,颇好奇地看向酒樽,而后又看向赵王。 那贡使并几个谒者替我求恩典一般地道: “唉,一口而已!这等好物,王上也当分与下臣,以彰天恩呀!” “就是!武安侯少年英才,也是年纪了。府上可有姬妾啊?” 那时赵王脸色不太自然,倒也是在众人的起哄中准了。我接过来抿上一口,登时呛咳出声。这酒太烈,我恐怕要殿前失仪,干脆平手朝上作揖,谢恩请罪。 那几个谒者便纷纷笑了起来,饶有兴味地道: “我观武安侯容貌清丽,怕不是……”他们谑笑着,“受不得此等烈物?” 我不懂他们是什么意思,但赵王及时喊侍者将我扶了下去。 那种眩晕之感令我记忆犹新,而眼下,也是一样的头昏恶心,甚至比当初更甚。 我揪住被褥,呼吸凌乱中惶惶猜测着自己何时断气。 没有太久,我似乎是昏了过去。 意识飘忽着,脑中走马灯一般,竟浮现出了种种温情过往。 . 孟春二月,料峭犹寒。积雪堆叠在枝头檐上,素裹银妆还未卸去。 太子风奉王命西行,监察驰道的修建进度。 那时先梁王征讨犬戎,前方将士酣战之际,粮草辎重需要频频西行补给。道路泥泞,多次贻误时机。梁王遂遣使臣修建驰道,以供辎重能快速通行。 隋风乘上高轩,带我一同出了太辰宫。 我未同他出过远门,当时很是兴奋。我看到了邺都以外的大梁。 田间堆拢着草垛,灰白的雪里,一个接着一个的暗黄色小丘连绵起伏。天穹高远,鸿雁徙行。一派祥和之景。 屋舍之前,三三两两的黄牛解去耕犁,懒散嚼食着雪下埋着的草皮。 大马高轩之内,隋风低着头朝我道:“知不知道,驰道是修往哪里?” 这问题我怎会不知,便不假思索答道:“上郡边境,犬戎东。” 闻言他摇头,神色颇为严肃,也坐到车窗边上来:“该往东北再修上一条。”他伸手指向远处。 寻着他的手指看去,我只看到两头大黄牛。 “……为何?” “修到邯郸,直通昭德大殿。”他那严肃的神情忽然一改,劣笑起来,“待你继位称王了,方便我大梁铁骑过境,生擒赵王。” 我瞪了他一眼,“为何不是我赵军南下,生擒梁王?” 他竟认真地点头,道:“志向宏远。” “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啪地一声关上车窗,我们旋即双双遁入昏暗,“到时还要求着我勿伤子民。” 他将我抵在车壁上,似笑非笑道:“既然迟早要朝贡,不如先交上一点?” 鼻息交错,我稳了稳心神,才抬眼对上他幽邃的双眸,笃定道:“未必。” “那便更不能放你回去。”他单手扣住我的腰革,解开玉钩,“再说,那日‘试药之恩’,我还不曾报答。” 他抬膝顶入我两腿之间,手下亦动作不断,洒在我耳侧的鼻息愈渐炙热。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我立时心中一揪,忙摁住他在我衣下游走的手,轻声且快速地道: “殿下报恩的方式……真是惊世骇俗。臣下受之不起。” 随行护卫与我们只有一壁之隔。回想起“试药”那日的种种,情事仓促而激烈,使得我越发心虚起来。 “这由不得你。”他反手便扼住我的腕骨,侧头吻过来,截住我的呼吸。 那是我头一回与他交吻。
第23章 金戈旧梦(上) 隋风奉命察看驰道,便弃了车驾,捞着我骑上黑鬃马。 那马跑得快极了。凛风猎猎,顺着前襟与大袖,轻而易举钻进我的身体。他引缰时发觉我冻得打抖,索性将自己的外袍脱了,裹在我身上。 入夜,他绕开护卫,带着我一路策马偷偷跑上近郊的山顶。 不知这又是什么好兴致。 当时,我们都还对彼此留有几分猜忌与试探。我不相信他真会单独为了我、去做些什么。用云鸦的话来讲,我与隋风,不过是睡了一次的交情而已。 加上今天,勉强算两次。 勒停马首后,他将佩剑解下,顺手交给我拿。 山风萧萧,天悬疏星。 ……真是杀人的好机会。 大袖遮住了剑鞘的吞口,我右手已经按在剑柄上。隋风这把剑很重,但我也挥得动。斩下他的首级并不算难事。 玄铁剑虽锋利无比,但剑身黯淡无泽。即便澄澈的月色撒下来,也映不出什么令人胆寒的刃光。 我敛住了脚步,鬼魅一般缓缓向前凑近。 苍黑的夜色中,他背对着我,好似一点防范都没有。我再次无端地紧张起来,手心都渗出了汗。目光紧紧拢在那脖颈上。 他似浑然不觉,仍眺望着山下远处的灯火人家,缓声道: “赵玉,听说你的母亲屛姬,很早便薨逝了。” “你会想家么。”他没有回头,专注看向远方。 我手中动作顿时一抖,连带着呼吸都急促起来。 “若我没记错,今日似是北赵的祝日。你们的巫祝会在山上燃起篝火,向天祈福。”他顿了顿,语气十分平和,“在驰道上,我问过附近的老人。他们说,若站在这里,便能看到邯郸的鼓山。” 手中的剑于这一瞬,陡然变得滞重无比,如有千斤。我几乎就要握不住了。 我一面恨自己不够果决,一面又侥幸地想着“来日方长”。这两种思绪在我脑中来回搏斗、似猛兽一般相互撕咬,咬得鲜血淋漓。 正在我怔愣之时,隋风兀然回头。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瞳看了一会儿,忽而浅笑。 我们裹着大氅坐在山顶,任夜色一点点消磨。远处星星点点的火光映入眼中,我脑子里一片混乱。 猝不及防,他握住我的手,感慨了一声: “你发了好多汗。” 我身上忽地一颤,堪堪压住纷杂的心绪,才抬头去看他。 只见少年的脸上闪过稍纵即逝的得意。 我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子时前后,我们离开山顶。他扶我上马时,我不经意触到他腰际一片冷硬。鬼使神差地摸了摸,摸出那是一把短剑。 他今夜竟佩了两把剑。 脑中紧绷的弦在瞬间断裂,强烈的后怕使我登时如坠冰窟,两唇都不由发起了抖。 须臾他也翻身上来,扯缰时一手抄入我腋下,转而往上摸住我的下颌轻缓摩挲。 “怎么在抖。是冷么?”言毕,他哈哈大笑,才扬鞭策马,显得格外开怀。 回去后,我心烦意乱,起起卧卧不能安宁。在床上辗转了不知多久,刚决定要阖眼睡觉时,房门却被叩响。 “谁?” 对方不答。 我有些警惕地猫着身走过去。门闩一启,竟是隋风。 “殿……” 一句寒暄还未说出口,我便被他摁在了门板上。他很果断地又将门闩重新落下。 烛灯被打翻在地,转眼便熄灭了。我们在门边拥吻,那一刻我甚至是鬼迷心窍一般,急切又笨拙地回应他。 我心中倏然生出了许多莫名其妙的委屈。 像是走失多年的孩子,一朝回到了母亲的小柴院。又像一条流浪稗野的饿狗,终于被人捡回了家。 . 修建驰道的上郡,处在赵、秦、韩、梁四国边境,是兵家要塞之地,常有邻国斥候出没。封衍的一队精卫与我们寸步不离,一路也都未有事端。 然而我们启程回邺都这天,却突生变故。
83 首页 上一页 13 14 15 16 17 1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