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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拼图

时间:2024-04-13 12:00:04  状态:完结  作者:以墨煮茶

  但他没想到,背上这个人也是对方的拥簇,在那男的转头的瞬间,苏延枝感受到张薇颤抖起来,惊声尖叫:“——”

  苏延枝耳膜几乎破裂,没等张薇叫出小鲜肉的名字,苏延枝感到眼前迅速闪过一道人影,接着是响起皮肉被划破的声音,他的肩头一片温热。

  苏延枝僵硬地扭头,看到张薇大张着嘴,鲜血不停从被割裂的舌根涌出,很快浸透他半边衣裳。

  这狰狞的死状吓了苏延枝一跳,他赶紧松开手,张薇便无力地摔在了地上,滚到了湖边。

  ……玛丽肖引诱人尖叫的方式,真是让他瞠目结舌。

  苏延枝四下张望,没找到玛丽肖,却看到了容卡。

  他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看着苏延枝。

  “糖浪费了吧。”容卡道。

  苏延枝猜他跟在后面看了一路,这会儿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道:“我……抱歉。”

  容卡看了他一眼,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真能漠视生命,也不是苏延枝了。

  他从兜里摸出另一颗萝卜糖:“这回别再给其他人用了。”

  苏延枝张了张嘴,没接,喉咙有些酸:“哥,你不用……”

  容卡上前两步,把糖揣他兜里。

  “我希望你活着,”容卡道,“回去吧。”

  苏延枝垂眼,看着张薇的尸体。

  容卡取过船桨,毫不客气地把她踢下了湖。

  血色晕开,很快被稀释在广阔的湖水中。


第22章 16种红色6

  苏延枝一身的血,回去后先洗了个澡,上楼时正好看到罗青青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他时吓得一把捂住嘴。

  “别怕,活的。”苏延枝赶紧道。

  罗青青惊魂甫定,好一会儿才松开手,眼神复杂:“怎么每次看到你,你身上都会带点东西……”

  苏延枝心累无比,他也不想的。

  他摆摆手,转身进了房间。

  等到收拾完毕出门时,原新正好吃完东西上楼,他冲苏延枝点头招呼,走到房门前掏出了钥匙。

  苏延枝一愣,刚想说这不是罗青青的房间吗,就见罗青青也端着杯牛奶过来,进了原新隔壁的房。

  记错了吧。

  苏延枝没再多想,下楼吃饭去了。

  原新进门后先去看了眼盒子,见依旧完好无损,略微安心。

  他试过再次丢掉盒子,但盒子总能回来。原新也不敢毁掉它,谁知道能不能动。

  无奈之下,只能留着它,每天观察着,生怕它被拆开。

  洗漱完毕,原新躺回床上,倚在床头默默想着白弥容卡拿糖的原因。

  他们吃的蜜糖是糖浆,又甜又齁,根本没什么人动。但即使这样,他们俩还是要找疯帽子讨糖……那糖好像是萝卜形状的,为什么是萝卜呢?

  而且这糖肯定和桌上摆的不一样,不然容卡白弥直接端走就可以了,何必出声去讨。

  其他人应该也知道这点,所以尽管眼红,但也没有人把餐桌上的蜜糖带走。

  原新想着想着,突然觉得身下的床有些不对劲。

  很硬,而且凹凸不平,躺着硌得慌。

  原新把手伸进被单下摸了摸,没摸到什么异物,只好翻身下床,掀开了床单被褥。

  看清床具的瞬间,原新骇得说不出话来。

  床的下半部分套着一套背带裤,上半部分雕绘着一张奇特的笑脸,凹凸有致,两个黑漆漆的眼珠子微微偏转,正盯着原新——

  这哪里是床,根本就是个方方正正的木偶!

  床身是躯干,床腿是手脚!

  原新惊惧之下,转身就要往外逃,却见上方的一个床脚忽地幻化成手,迅速探出抓住了原新的脚踝,猛地将人甩在了床上。

  原新被砸得眼冒金星,捂着额抬头时,发现自己正好摔在了木偶床的脑袋位置,那张爬满森森獠牙的大口在他眼前展开,一条无比粗壮的舌头伸了出来,黏腻的涎水糊了他一脸。

  冰凉湿润的触感传来,原新终于按捺不住恐惧,惊声尖嚎!

  苏延枝听到动静时,还在楼下吃东西,餐桌上就他和杨税天两个人,他俩相视一眼,苏延枝叹了口气,转身上楼。

  几个人围在原新的房间外,苏延枝进去一看,白弥一只手捧着原新的头颅,另一只手掰着他的下巴,淡淡道:“还是舌头没了。”

  苏延枝看了一眼,原新的尸体倒在床上,尸首分离,血溅了小半个墙壁,把床板都浸湿得差不多了。

  ……床单被套怎么不铺?

  苏延枝隐隐觉得不对,在血泊中仔细观察床板,却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他视线转回原新颈项的伤口,边缘呈锯齿状,竟有点像被什么猛兽一口咬断的。

  “有人见到盒子了吗?”苏延枝问。

  杨税天指指茶几:“这儿呢,但没有被打开。”

  苏延枝看着那个完好无损的盒子,走过去拿起来。

  咣当——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偶掉在了地上。

  苏延枝脸色一变。

  这盒子早被拆开了,只不过倒扣着,不拿起来根本发现不了端倪。

  “……套路太多了我艹。”苏延枝回房,对容卡感叹道。

  他相当不放心,把房间的每个角落都仔仔细细搜查了一遍,甚至连花瓶都翻过来倒了倒,确保没有哪里藏匿木偶,这才神经兮兮回到床上。

  容卡一直躺床上看他忙活,悠闲地微阖着眼,姿态放松,像在出神。

  苏延枝无比羡慕容卡这种大局在握的淡定感,道:“哥,你想什么呢?”

  容卡道:“我在想,人还剩几个。”

  “十个。”苏延枝道,“算上刚刚的原新,死了七个人。”

  容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差不多可以把玛丽肖找出来了。

  第二天,苏延枝起床时不见容卡,等他洗漱完去了餐厅,容卡果然已经坐在了餐桌旁。

  只是他坐的位置有点奇怪,正好在进门口,是摆餐点的地方,往常都空着,方便人们过去取餐。

  但容卡把路这么一挡,再取东西就挺别扭的,苏延枝旁边的杨税天直接把碗递了过去:“容老师,能麻烦盛点儿汤吗?”

  容卡点头,站起来接过碗,接了满满一碗,颤巍巍的,几乎要溢出来。

  为了不让汤撒出来,容卡递得非常缓慢,杨税天小心翼翼接过,却还是撒了几滴在手上。

  容卡瞥了一眼,手突然一抖,满满一大碗汤蓦地打翻,汤汁直接泼在了他隔壁的两个人身上。

  “操!”男人猛地后退甩手,“你他妈瞎啊?!”

  苏延枝皱了皱眉,抽了纸巾递过去:“擦一擦吧。”

  容卡却一改冷漠疏离的大佬人设,赶紧弯腰道歉,抓起他俩的手:“对不起对不起,没烫伤吧?”

  汤的温度并不高,苏延枝从对面瞥着,这两男人的手都没红。

  他们不耐烦地甩开,面色不善:“看着点,妈的,吓得老子差点叫出来。”

  容卡一副犯错学生样,连连点头受训。

  苏延枝敲敲桌子,似笑非笑:“既然没事儿就赶紧吃吧,吃完好出发。”

  男人忌惮地看了苏延枝一眼,心知对方在为容卡说话,冷哼一声,没说话了。

  离开餐厅时,苏延枝问容卡:“容哥,没事儿吧?”

  容卡摇摇头,突然道:“我今天状态不太好,你一会儿别和我一条船。”

  苏延枝还没来得及多问,就看容卡走上已经有两个女生的船只,主动拿起了浆,将船划离岸边。

  苏延枝只好自己划了一条,慢慢地跟在容卡后边。

  容卡的第六感惊人的准,他们的船划到半路时,突然剧烈地晃荡起来,像有只无形大手在水底拉拽,转眼就倾覆在湖里!

  苏延枝看到容卡落水,心里一紧,赶紧划过去,伸手去拉:“容哥!”

  容卡这会儿突然绅士,先后把两个妹子扶上船,自己才撑着船侧利落地翻身上去。

  “吓死我了!”马晨意瑟瑟发抖,“船怎么突然就荡起来了?”

  罗青青嘴唇紧抿,低着头:“我要回去换衣服。你们不用等我。”

  苏延枝觉得无可厚非,换了个方向划桨。

  容卡关切地抓着马晨意的手:“你还好吗?”

  “没、没事儿。”这动作亲密了些,马晨意不自在地缩回手。

  容卡只垂眸看了眼,也没强拉着她,转头去搭罗青青的肩:“你呢?”

  罗青青背对着他们,轻微地摆了摆手,却没回头:“我还好。”

  容卡紧紧盯着她颜色深浅不一的手掌,眉头忽地舒展开。

  “那就好。”

  船一靠岸,罗青青就迅速离开了。

  “你呢?”苏延枝看着马晨意。

  马晨意光棍地摊手:“我哪儿来衣服可换,总不能穿这里的吧。”

  “那就走吧。”容卡拿起了浆。

  苏延枝愣了:“真不等她?”

  容卡瞥他一眼:“对。”

  苏延枝无话可说,和容卡一起把船划到对岸,其他人已经走出老远。

  等他们赶到疯帽子的家时,野地又是荒芜破败的模样,昨天还开得绚烂的玫瑰花消失得干干净净。

  “哟,大神来了。”白弥坐在疯帽子旁边,一见容卡就极富深意地笑了起来,“看看大神知不知道问题的答案呢。”

  容卡没搭理她,最挨近疯帽子的位置已经被占了,他便和苏延枝一起坐在了最后。

  不过疯帽子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今天的问题还没有人答出来,你来试试吧,我的朋友!”

  容卡轻笑:“你问。”

  “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疯帽子缓慢地问。

  容卡顶着所有人期待的目光,摇头:“不知道。”

  苏延枝看到其他人微妙的神情,笑吟吟地问:“怎么,今天没人拿到糖吗?”

  他毫不掩饰地看向白弥。

  白弥兀自一笑:“没有呢,我也不知道问题答案。”

  杨税天坐在白弥对面,突然问:“除了问答游戏,有没有其他方式拿到糖呢?”

  “当然有呀!”疯帽子笑着说。

  苏延枝和其他人一样,眼睛瞬间就亮了。

  可随后,他感觉到容卡伸手摁住了他的大腿,接着极轻地摇了摇头。

  疯帽子道:“我刚刚拿到一筐河狸毛,可是还没清洗,需要两个人来帮忙——”

  “我来。”杨税天不假思索。

  坐在他旁边的向清赶紧道:“还有我!”

  疯帽子继续道:“好吧,你们帮我清洗干净之后,我就一人给一块糖。”

  苏延枝看着他俩被疯帽子带进风车破屋,皱了皱眉。

  “不能争?”他轻声问容卡。

  容卡起身,跟着其他人往回走。

  “不是好事。”他淡淡道。

  苏延枝好奇:“你怎么知道?”

  容卡顿了顿:“在疯帽子的这个年代,帽匠们清洗制作帽子的动物皮毛,都是用水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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