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苏呀被诸葛知了一把抱起,随后便被拉走了,李苏呀惊慌地说了一句:“等一下……”
诸葛知了拉着李苏呀朝着东边急匆匆走去。
李苏呀看出诸葛知了有些反常,强行压制住他的步伐,窃笑着说:“你怎么了,不会是嫉妒别人长得好看,身材还好吧?”
“我哪有!”
诸葛知了甩下这句话,闷头往前走着。
“那就是在吃醋咯!”
诸葛知了倏地转身,一脸愠色,鼻子喘着粗气。
李苏呀做作的笑道:“哎呀,这是谁家的准男友在吃飞醋啊?”
听到“准男友”三个字,诸葛知了气性顿时全消散了,但是又暂时拉不下脸来,没有台阶可下的他僵在原地。
李苏呀看出了他的窘况,主动拉起他的手,诸葛知了立马喜笑颜开,忘记刚才发生的不愉快。
两人牵着手大步流星地走到巨蟹身边,巨蟹似乎被吓到了,站起身贴在石壁上,脸色有些慌张。
李苏呀温柔地说:“不要紧张,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哈根插嘴说:“这话我也说过。”
诸葛知了一掌将哈根拍飞到草丛中。
李苏呀按住诸葛知了,假笑着说:“一个小插曲,哈哈哈哈……”
“你好我叫李苏呀,他叫诸葛知了,你叫巨蟹是吗?”
巨蟹点点头。
李苏呀打量着巨蟹,他眼眸中透着天真,容貌又帅气又可爱,只是好像有些内向。
诸葛知了大咧咧地说:“我们是人马的朋友,人马你肯定认识。”
巨蟹眺望远方的人马,只看了一眼,迅速收回了视线。
诸葛知了解释说:“事情是这样的,人马呢其实是很想和你做朋友的,但是呢他有点害羞,所以委托我们来问问你的想法。”
巨蟹低头沉默不语。
李苏呀拉开诸葛知了,悄声说:“你不要给他压力。”
望着眼神闪躲的巨蟹,李苏呀语气轻柔地问:“你讨厌那个人吗?”
巨蟹疯狂摇头。
李苏呀终于找到了切入点:“是因为紧张吗?”
巨蟹不解。
李苏呀说:“不知道如何和他相处、不知道如何接话、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回应?”
巨蟹抿着嘴唇,轻点额头。
“我以前也是这样,但是因为他出现在我身边,我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温暖,他向我迈出了第一步,我也勇敢了一次,所以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
李苏呀和诸葛知了四目相对,李苏呀眼眶中闪烁着些许泪花,诸葛知了红了眼眶,为了不让二人看到自己的脆弱,于是强装镇定,毅然转过身去。
巨蟹看二人看得出神,眼神中透露出羡慕。
李苏呀双手扶在巨蟹肩膀上,眼神坚定地说:“所以你要用心感受,感觉对了,千万记得要勇敢,哪怕一次!”
“谢谢你。”
两人终于听到巨蟹说话了,很轻微的声音,轻到不注意的话根本听不见。
“怎么样?”
见两人回来,人马焦急地询问结果。
李苏呀说:“或许需要你再努力一次呢?”
人马欢呼雀跃:“太好了,谢谢你们!”
人马三步并作两步朝巨蟹跑去,小岛的时间从这一刻开始加快了速度,就像开启了倍速,不过李苏呀和诸葛知了站在岛心似乎没有受到影响。
太阳一会落下,一会升起,但是四周的光线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黑夜和星星。短短几分钟内,太阳升起落下的次数就有三四十次。
李苏呀和诸葛知了在超快的时间进程里,目睹了巨蟹和人马从刚开始相处时的局促到逐渐熟络,直到现在的暧昧。
时间又回到正常的速度,巨蟹和人马站在海岸边,似乎是要到情绪的最高点了,李苏呀和诸葛知了不想错过这个美好的时刻,于是悄悄躲在巨石后,两人一脸慈笑地静待二人开花结果。
太阳即将落进大海,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飞过几只海鸥,两人站在岸边,画面像是一副精美的油画。
人马走到巨蟹面前,轻抚着巨蟹的脸庞,两人眼神交错,隐约间都能听见电花在滋滋作响。
“你……喜欢我吗?”
听到人马的提问,巨蟹有些意外,但又没有特别意外,他能感受到人马的心意,但是他内心总是在纠结,因为他总觉得不真实,其次,便是人马的爱意太过于完美,仿佛为巨蟹量身打造的一般。
人马耐心地等待着巨蟹的回答,比起人马,李苏呀似乎更紧张。
巨蟹想起李苏呀说过的“千万要勇敢,哪怕一次!”。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既然人马迈出了第一步,那自己应该也要勇敢一次,巨蟹心里如此想着。
“喜欢。”
巨蟹说完这两个字,害羞的低下头,橘黄色的夕阳洒在巨蟹双颊上,但是此刻巨蟹脸上的红晕要浓过夕阳。
人马听到这个答案,满意地大声笑了起来,笑得很痛快。
巨蟹也笑了。
李苏呀和诸葛知了也激动地笑了。
人马笑个不停。
巨蟹表情恢复了平静,他看着人马欣喜的模样饱含爱意。
人马仍在笑着。
巨蟹眼神有些疑虑。
人马狂笑不止。
巨蟹脸色担忧,李苏呀和诸葛知了也感到奇怪。
巨蟹想要安抚人马,他伸出的手还没碰到人马,便被他挥手弹开,随即人马手掌做喇叭状放在嘴边,朝李苏呀和诸葛知了喊道:“他喜欢我,他是同性恋,他是同性恋!我是正常的。”
这猝不及防的转折令李苏呀和诸葛知了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人马唱得是哪出戏。
“死变态。”
留下这句话,人马消失在巨石后,此刻太阳已经落进大海,巨蟹直愣愣地站在岸边,漫上岸的潮水淹没了巨蟹的双腿,他低着头,李苏呀和诸葛知了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李苏呀和诸葛知了反应过来自己被人马给耍了,瞬间怒从心头起,誓要把人马找出来,让他给巨蟹道歉,给自己道歉,还要让人马受到应有的惩罚!
只可惜,两人找遍的每一座巨石,都没有看见人马的身影。
“砰!”
一声枪响刺破了海面的平静,鲜红色的血液被宽阔的大海稀释,血对大海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大海不论颜色、不论源头,它通通接纳,这是大海的仁慈和宽容。
浪花一次又一次地拍打,将那团红色聚拢、扩散,它像是一位艺术家,在做着属于它的行为艺术,最终使得那团红色像一朵鲜艳的玫瑰花在愤怒地开放!
“失败!”
一道声音响起,周遭的海水立马涨高五十米,没有片刻停留,重重拍下,那座岛不复存在了。 ----
第20章 第19天
一场大雨将李苏呀和诸葛知了还有两个球送到了一个童话般的世界,雨水包裹着两人从云端落下,坠落到地上,“咚”地一声,雨花瞬间绽放,而李苏呀和诸葛知了也宛如初生般降临人间。
“我快憋死了!”
李苏呀喘着粗气。
诸葛知了揪着两个绒球埋怨说:“你们不是说会帮我们的吗?你们到底帮了什么啊!”
哈根和达斯挣脱后嗔怪道:“我们早就说过了,我们只知道开启方法不知道内容,进程和发展完全由你们的选择决定的,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玩法。”
诸葛知了捏着两个绒球,嘴里念念有词:“你还犟嘴!”
“啊!”
李苏呀抬头望去,被一只巨大的正在孵蛋的母鸡给吓到,卧在窝里五米多高的母鸡瞥了一眼被吓得面无表情的李苏呀,然后施舍了一个鄙夷的眼神。
母鸡张开一只翅膀,李苏呀和诸葛知了掉落的地方正好在母鸡的翅膀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翅膀刚好为两人遮雨了。
诸葛知了用手指戳着哈根说:“这一关怎么开启?”
“已经开启了,从掉下来的时候就开启了,请在车站耐心等待。”
“车站?”
达斯说:“我们现在站着的地方就是车站的站台。”
哈根补充说:“旁边的鸡就是车站标志,这个世界所有车站都是这样的。”
李苏呀有点难以置信:“它就是车站啊……”
“嘿!”
一个戴着绿色尖帽的的男人向两人打着招呼,男人身材矮小,举着一片大大的荷叶,遮雨的荷叶更显得他身材的瘦削;他有个大大的鼻头,身旁慢吞吞地爬着一只蜗牛,蜗牛的壳上绑着一袋厚重的行李,男人轻快地走着,脸上的笑容很是和善。
男人摇起胳膊,热情地打招呼:“嘿,早上好呀莫,今天的雨下得真大呀莫。”
李苏呀问:“你是?”
“我叫大象,职业是马戏团的驯兽师呀莫,你们叫什么名字呀莫?”
“诸葛知了。”
“李苏呀……莫?”
“哈根……”
两个绒球还没报完名字就被诸葛知了强行揣进了兜里。
“你们也是要去金昔之城的吗呀莫?”
诸葛知了和李苏呀对了一下眼神:“金昔之城是什么?”
大象眼神中散发着光芒:“原来你们不知道呀莫,金昔之城是世界上最繁华、最富饶、最自由、最美丽的城邦呀莫,令所有人魂牵梦萦、朝思暮想的天国呀莫……你们说,在金昔之城中出生的人该有多幸运呀莫!”
诸葛知了举手提问:“等一下,为什么你总在说呀莫呀莫的,呀莫是什么意思啊?”
大象挠着头笑说:“哦……因为我是一个驯兽师呀莫,呀莫是在训兽时常说的引导词呀莫,说惯了就改不过来了呀莫。”
李苏呀问道:“你是要去金昔之城表演吗?”
大象摇头有些难为情地说“不是的呀莫,其实我是去金昔之城找工作的呀莫,我想在那里生活呀莫。”
李苏呀试探着问:“可以带我们一起去吗?”
大象爽快地答应:“当然可以啦呀莫,你们去金昔之城是去做什么的呀莫。”
李苏呀结巴着随便编了一个:“额……我们是……去……去旅游,对,旅游……”
“那很好啊呀莫,等我以后赚够钱了,我也要环游世界呀莫。”
诸葛知了随口问道:“你去金昔之城找工作,是那边的工资待遇更好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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