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荀锦尧手腕的力道愈重,恨恨地道:“你怕不怕我用了姚清衡?若有新欢,我也能毫不留情割舍旧爱。” 这次荀锦尧不看他了,良久才道:“如果那位也能称为新欢的话。” 这等同是把问题绕了个圈子打回去,娄念冷声道:“如何不能?他对我有用我便留着,看得严些也不会如荀仙长一般害我性……” 荀锦尧猛地把他按过来嘴贴嘴地伸舌头亲,可这一吻太急,碰触时又不甚与他磕了一下,分开时还喘着粗气:“那按你说的……我现在还是新欢吧?” 心中仍有些刺痛,荀锦尧阖着双目慢慢呼出一口气:“如果是就别与我说那些话,阿念……我不想听。” 娄念静静地看他,坐着不动再一次被他急促亲吻,直到无知觉间两具躯体贴得越近,他被荀锦尧按倒在床褥之间。 他并未反抗,仰躺着望向床顶,与荀锦尧轻声问:“要进一步作践我吗?” 荀锦尧整个人趴附在他身前,单手按在他肩头,于他的耳边道:“若单只是双修,尊主本也不介意与新欢纠缠不是吗?” “荀仙长果真是……有恃无恐。” ---- 关于阿念对阿尧的称谓,这个在正文八成不会写,就在作话跟大家唠一唠:他喊荀仙长的时候,是刻意的、故意划分距离感的,而当他没有意识或无暇在意(简称不过脑子)之时,阿尧这个称呼于两年之间铭记深刻,哪怕重逢后误会诸多,下意识喊出口的仍是阿尧二字。当然,偶尔他也会故意喊一喊阿尧,来拉近距离试探阿尧的态度。反正,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啦
第159章 对我负责 荀锦尧这一夜并未睡好,各方面意义都是。最后一抹意识留存时,他隐隐记得他被娄念从后抱在怀里,对方像是于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迷糊间他并未听清,也不知这人有什么话不能趁他清醒时说。 估计当时他未作答复,睡到半夜三更,隐约听见屋外步履声急促,敲门声阵阵,一身红衣的小一代幽娥前来叨扰。 幽娥府上人员众多,若论住宅,统共加起来有好几处院落,靠北的地牢入口,血红月光下房屋树木挨挤成大片的黑影,萧瑟夜风一过愈显此地阴森可怖。 牢里还在清点人数,防守戒严,不断有修者进出。二人从此地绕过,来到府外时,厮杀声不断,嘈杂喧嚷正盛。 此情此景全是因姚清衡所致,细说还有小六在其中添一把火。 据说多日前,幽月城里来了个贩布匹的商人,手里的货皆是从大陆各处所得,不乏稀罕少见而漂亮那一类。当时小六外出恰好撞见,盘算着可买下其中最为显眼漂亮的,若能缝制成衣物或巾帕等物赠予幽娥,必能大幅提高自己在幽娥心中的地位。 故而小六暗自与商人做下交易,花大笔价钱买断他看中布匹,而后又许商人往府上地牢看望友人的机会…… 这种事情小六做得多了胆子也大,今日地牢里关押重犯姚清衡,他又不傻,也生怕出了变节,不想为此担事情。可若非那商人多日以前便承诺他好处,实力又远不及他,他是万万不会放行的。 此事一出他也是慌乱无措,可这都是私底下偷偷做的事情,连府上其他随侍都未察觉,熟料今日一遭就被歹人钻了空子,突破地牢将姚清衡劫走,还为顺利脱逃制造混乱,惹得城中大乱。 城中风波正由江萍着人处理,娄念得知此事,索性自己也出来寻找。 “既是有用,能捉回来也好。”他如是道。 可他说是出来寻人,举动之间却不见慌乱,仿若闲庭漫步,唯有路过魔修见他时惊惶避让,周身厮杀争斗却与他毫无干系。 他一袭白衣不染血与尘埃,在浓深月色里不急不缓地走,忽而止住步伐向身后瞥一眼:“你瞧瞧,这些修者应有三分之一不属于幽娥领地罢?” 歹人非要抢夺姚清衡,已足够说明一些问题。 前日,江萍攻打琅琊雪山动静不小,稍作打听自能猜测其中缘由。只要碎骨刀诅咒还在,娄念就有一个把柄落在煞罔手里,无论如何,煞罔并不希望娄念有解决诅咒的手段。 “有理由且敢来幽月城内挟持姚清衡的,自是受煞罔属意的血影领地修者无疑。”荀锦尧一路未走很快,娄念却也肯等他。他忍了许久,捺不住还是催促:“你若要找人,为何不快些?” 娄念只是看他,淡笑不语。 荀锦尧神情愈发古怪,少顷才道:“你若不急,我便先回了。” 娄念理所当然问他:“那我若摔了谁扶我?” “……”荀锦尧深信这人在找茬。 他想起不久之前,刚醒时的意识回笼,他未睁眼便觉身后呼吸声匀长,自己竟还被娄念维持一个动作箍在怀里……这人这样睡得不难受吗? 敲门声吵醒他也吵醒娄念,身后人适才与他分离,分开时身下异样感强烈。他表情有点微妙,念及出门在外,床上哪的留了痕迹不大好看,刚想起身找东西擦拭,娄念已出声允屋外人入内。 ……摆明了不给他擦的机会。荀锦尧抽了下嘴角,只能就那么浑身拘谨着坐正。可还不待他做其他举动,倏地浑身一僵,竟被一只手从被子里强塞了团软巾进来。 下一刻娄念已从床边站起,向他伸出一手,以仅二人能听清的声音,微微笑着道:“虚了,荀仙长害得我就该对我负责,扶我走。” …… 他可真是为了折腾人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好在小一当时应是未看清细节,神情未有多余表露。 不远还有修者打斗,荀锦尧闭了闭眼,强忍羞耻与他低声商议:“走这么久要漏了,你让我回去收拾收拾罢。” 一路走来生怕软巾掉出,又不想显现异样,他逼迫自己坚持着,这会表情是真不太正常。娄念挑眉偏了下头,稍一观察,走几步路,半途上将他扯入一处狭窄无人的巷子里。 荀锦尧往里走两步,隐约猜测他要做什么,果不其然,下一刻便见他笑得歉意:“既如此,荀仙长便在这儿取了吧,速战速决也不耽误事情。” “……”荀锦尧欲说不说。巷子外到处是人,娄念就让他这么取? “我站巷子口给你堵着。”娄念悠悠地道,“放心,阿念很讲信用,既承诺过便不会随便让开。” 荀锦尧神情来回变换,娄念始终不见动摇,说要找的姚清衡也不找了,似是要就这么和他对着站到底。 对峙良久,荀锦尧只得先败下阵来,心中默叹一气,上手去解自己的衣带。 整个过程,娄念只抱臂在巷子口前盯荀锦尧看,直盯到荀锦尧面红耳赤,娄念才似是想起一事,匆忙移开视线烦躁啧了声,直接上前两步过来,抬手捂在荀锦尧那处摁了摁,作着不满道:“你好慢哦,是故意的吗?” 荀锦尧身体绷紧,往外望了一眼:“你说过堵着我自己来。” 娄念对他后半句仿若未闻,轻声慢语道:“这不是堵着了?阿念愚钝,不知你还要我用什么堵呢?”说着那手又隔着软巾往里怼了怼,“我见荀仙长与它相处融洽,不如割爱赠你,就这样一直含着怎么样?” 不久前刚发生过那事,一时半会还受不得过激的刺激,荀锦尧顿觉身体异状,嗓子眼里闷哼出声,本不想在此情此景提及姚清衡,却捺不住羞耻还是道:“你若要找人就别在这里磨蹭……” 忽觉身下一空,没了软巾的禁制,荀锦尧表情有一瞬的茫然与失措,口里惊呼出声。 娄念抽出那团软巾,狠狠地问他:“你想我找他回来吗?” 荀锦尧惊喘了声又慌忙捂嘴。巷子外打斗声吵杂,无人因这一声投注注意,他才垂了目光道:“……看你自己。” 好一个看你自己。 娄念抿着嘴不再多言,继续用手指慢条斯理地动作。 “别弄了……”荀锦尧趴在墙面颤声道,“外面……人很多。” 娄念在他身后意味不明笑了声:“荀仙长真是好会自欺欺人,我扯你来这无人小巷,若是你作为旁观者目睹,你会怎么想?总不会是要背着人打我一顿的,不是吗?” 荀锦尧浑身一抖,不说话了。 娄念却莫名不喜欢他这样逆来顺受,发泄着用的力道更重,直至那些液体流出差不多,他把手指在荀锦尧面颊抹了抹,羞辱与占有意味强烈。 荀锦尧侧过脸看他:“……” 他的笑容无辜漂亮,继续勾勒荀锦尧面庞的线条:“反正是你自己说的。” 他启唇道:“真要看我自己,那我现在只想好好弄弄你。”
第160章 二选一,你选谁 风扬起一侧兜帽,黑袍人左脸一道不长不短的可怖刀疤显露无遗。 江萍立在此人几步远外,深深皱眉:“果真是你……” 今夜月色暗沉,风势也格外大,那人抬手在兜帽上按了一会,索性放弃,任由强风将其摘取。 “许久不见,东部领地的领主。”此人肤色黝黑,咧嘴露出野性的笑,“若非你与幽娥皆在此地留驻,同为领主,今日我绝不会与你接连退让。” 来人正是血影领主本人,无怪乎幽娥身边随侍小六只来得及报出消息,却未能阻拦制止其将姚清衡劫走。 江萍抬手不让身后魔修擅动:“你将雪人族长藏去了何处?” 他率人一路追赶,起初还能看见姚清衡被血影夹在腋下、耷拉着脑袋明显陷入昏迷,可这幽月城内道路繁多,几拐几绕之间,竟不知何时不见了那道银白色的小巧身影。 血影嗤笑了声:“你要拿那小东西对谁献殷勤?幽娥一新来的便罢,你我在魔界资历相仿,横行霸道百来年之久,岂能也拜服那见识短浅的小鬼为主?” 江萍道:“江某不过是以实力为先,不论年岁资历。” 血影闻言,面色变得不太好看:“我见你是不识好歹,分明有更好的选择摆在眼前,你却假作视而不见。” 江萍无动于衷:“江某与上任尊主理念并不相合。” 血影冷哼出声,一敛袍摆便转了身:“多年来我倒看不出你是个软骨头的货色,若要找那小东西,他就在随我来的那群魔修里头,你找去罢!” 他要走!双方互为敌对身份,怎可能轻信他随口一言?! 江萍当即要再做阻拦,熟料刚要动作,自血影身前的空中忽地浮出一道苍灰火光,仔细看那竟是一只鸟儿形态,迅如风雷电掣,直向血影面庞冲去! 血影登时神色一凛,眼见躲闪不及,忙掌心聚力与那鸟儿沉重相撞。全无实体的火焰溃散开来,化作一场炫目流星兜头而下。 待再用灵力相抵,血影身上黑袍已不能幸免。他口中低咒,不得已扯了那黑袍往地上扔去。 旁观魔修齐齐一惊,只见姚清衡竟还被血影携在身边,不过是用一根绳索缠在血影腰间——原是姚清衡身个太小,裹在宽大的衣袍里丝毫看不出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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