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干架,互相扯断了对方的肋骨!”罗派握拳。 虞澄:“......这么暴力的事件,有什么好喜欢的!你的XP未免太奇怪了吧!” 罗派:“我靠,肋骨啊!肋骨的断端在哪儿?就在胸口,心脏的位置!他们是为了彼此在对方的心口留下自己的痕迹!以后下雨天,伤处隐隐作痛,就会想起那刻骨铭心的爱——!!” 虞澄:“我草,太变态了!” 罗派兀自沉浸着:“而且,那是陆不眠的第一次主动出击!” 虞澄:“......是吗?” 罗派言之凿凿,抑扬顿挫,“陆不眠在斯宾塞杯里上故意输给了顾醒,晚上庆功宴,他看着爱人因为激动而嫣红的脸庞,心痒难耐,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喝了两瓶82年的拉菲,醉酒之后强吻了顾醒!骄傲如帝国之矛!怎么能容忍被人侵犯!所以他们打了起来!打的昏天黑地!” 虞澄:“胡说八道!斯宾塞杯陆sir才没有故意输给顾醒,顾醒虽然暴力拆迁但晨渊是凭本事赢的!” 虞澄:“而且他们打起来是期中学园祭的时候,当时大家聚餐,晨渊的队员吃完饭习惯性打包剩饭,穹影有人嘲笑他们穷酸样,顾醒当时喝了点酒,看不过眼就动手了,陆sir拉架的时候心态也没稳住,浅浅还了个手,场面就炸了。” 罗派盯着他看了两秒,“从哪儿听来的谣言。” 虞澄:“!!!” 虞澄:“这是事实!我当时人在现场!” 罗派振振有词:“我人也在现场!我就是那瓶拉菲!” 虞澄:“......” 虞澄震撼道:“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会被抓进来了。” 罗派:“嗯哼?” 虞澄:“光造谣传谣就够你判的了!!你的话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啊!” 罗派“嘿嘿嘿”道:“世人都看表面,而我们创作者,拥有一双透过表象看真实的眼睛,我啊就等着平安出狱,将牢子里这些年的所见所闻都再版出书,热度一定杠杠的,到时候光吃版税就能躺着养老啦!” “你还真有信念感。”虞澄匪夷所思,他捏了捏自己的耳垂,莫名的憋屈,低声道:“我就不明白了,顾醒到底哪儿来的那么大的魅力,就因为长得帅吗?他后来狂妄失格,为了跟陆不眠争个高低而杀人,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吗?” “他那是替人顶的罪。”罗派懒洋洋道:“还是个大官儿呢。” “什么?!”虞澄一怔。 “哎哟哟,说多了。”罗派后知后觉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收敛了笑容,“这句当我没说过,你也没听过哈,不然容易惹来杀身之祸。” “等等!你把话说清楚。”虞澄急了,一把抓住罗派:“什么大官儿,哪个大官儿?你不是一直在坐牢吗?怎么可能知道外面的事情呢!”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罗派开始矢口否认,“你说得对,我在信谣传谣,我说梦话呢,嘿嘿嘿,回见了您哪。” 他装疯卖傻,游鱼似的从虞城的手里溜走了,虞澄伫立在原地,手上空空,不免懊恼的狠狠一跺脚。 怎么就又没沉得住气,真情实感的跟对方辩驳起来了呢,明明之前都已经把对方的话匣子撬开了...... 可一旦谈及与顾醒有关的事,他就格外容易破防。 顶罪......罗派说,顾醒当初是替人顶罪的。 那人还是个不可言说的大官儿。 如若这件事情是真的,那顾醒这么多年的穷困落魄,遭人白眼指摘,岂不是无妄之灾?! 可顾醒为什么不说呢! 难道就因为对方位高权重,压得他无处申诉? 但有陆不眠在啊!闻时礼也说了,想当初陆不眠为了顾醒的事情四处奔走,替他翻案搜集证据,疏通人脉,不眠不休,是顾醒自己不努力争取,躺平认罪,且这些年下来,还跟陆不眠把关系闹的这么僵,僵到甚至在同一个屋檐下都会打起来,一副你死我活的样子。 为什么呢!这都是为什么呢! 虞澄无法往下细想了。 一是他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二是只要他稍加细想此事,就会心疼顾醒到无以复加。 三年啊,一个天之骄子,跌落尘埃,还当过阶下囚,换谁谁能平心静气的接受,忍耐,光是岁月无望的磋磨就够呛了。 “不不不,罗派是个神经病,有妄想症,他出的书说的故事都是胡编乱造的。”虞澄低声自语,反反复复,似是在劝说自己,“虞澄,你不能被他带跑了。”
第20章 顾醒今天一整天都在看同一个方向,脖子都快拧巴成风向标了。 哈德森几次顺着他清亮的视线勘察过去,发现他盯着看的是一个电路维修工人。 顾醒不会无缘无故的注意一个人,这世界大部分人甚至都入不得他的眼。 哈德森疑惑之余,不免存了些警觉。 一直到下午放风的时候,他发现顾醒蹲坐在墙角,一边啃手指一边盯着那维修工人看,格外专注入迷的样子。哈德森终于憋不住了,坐到他身边,凝重道:“那个电工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很特别。”顾醒幽幽道。 果然!哈德森心惊,握紧拳头道:“怎么个特别法!” ——是什么试图入侵的黑恶势力吗! 顾醒斟酌道:“个子很高,弓着背低着头,还好几次差点撞到安全围栏。” ——看样子是个颇有力量的对手呢! 哈德森敌意拉满:“还有呢!” 顾醒眯眼:“肩膀也很宽,电焊服都给他撑成太平洋海岸线了,唔,目测胸围不会小。” 哈德森:“啊......这个。” 顾醒:“腿也长,腰线都快到老鹌鹑的脖子了!” 哈德森:“......你这么diss老鹌鹑老鹌鹑知道吗?” 顾醒充耳不闻:“至于模样......”他一撑膝盖站起来,跃跃欲试道:“真好奇他到底长什么模样!”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哈德森默了两秒,兴致缺缺:“你不对劲。” 顾醒:“嗯哼?” 哈德森:“你喜欢男人?” 顾醒:“不喜欢。” 哈德森:“那你兴致这么高?” “我靠,边城监狱,白蔷薇市除了政府大楼以外最大的垃圾场,难得有个身材这么好的,还不让我找点儿乐子吗!”顾醒振振有词:“再说了,你不觉得奇怪吗?外形条件这么好,干点什么不能体面的养活自己,非要到监狱来当电工?” “不奇怪。”哈德森面无表情说:“你外形条件这么好,还不是在这里坐牢?” 顾醒:“。” 顾醒:“你礼貌吗!” “况且——电焊服裹这么多层你也能看出他这好那好?我怎么没看出来?”这回换哈德森费解的咬手指头:“难道我真的老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身上有故事,不是纯粹一个电焊工那么简单。”顾醒在哈德森肩头拍了一下说:“赌不赌?” “赌什么?两根香烟?”哈德森说:“你小子又不咋抽烟。” “没事,可以欠着。”顾醒说:“等着瞧吧。” “行。”哈德森撇撇嘴,过了两秒,郑重的腔调,“你是真不对劲。” - 黄昏时分,边城监狱的广播系统出现了故障,电流声“滋滋丫丫”,像毒蛇吐信子。 没了广播,狱警只能人为的扯着嗓子吆喝,驱赶犯人们回到室内,空地上人潮涌动缓慢,稀稀拉拉。 监狱长被迫拖班,脾气暴躁,对那电工颐气指使,“你,广播修好了再走。” 电工没吭声,压了压帽檐,拎着工具箱去往广播室。 他先检查了广播室外的电闸系统,没发现什么故障,遂开门进了广播室内部,里面没开灯,夕阳的余晖将室内染的一半明一半暗,明暗交接处的一切都影影绰绰。 电工往里踏了一步,就听见背后的门发出轻轻的“咔哒”一声,上锁了。 他怔了怔,却没有立刻慌乱无措的去折腾门锁,而是将手里的老虎钳转了个方向握住,一步步走向前面半开半掩的窗帘,风将窗帘吹的如波浪起伏,影子被翕张拉扯,电工忽而伸手,闪电般的攥住窗帘的边缘,高举起手中的金属器具!只听“咻”一声轻响,从天花板上跳下来一个人影,正好落在他肩头,将他狠狠的扑倒在地上。 “哐咚” 电工猛地翻身,改仰卧位,试图鲤鱼打挺,但架不住来人正好骑在他坚实的腰腹处,将他死死的压住,手中的老虎钳被夺,帽子亦滚落至一旁,露出他一头凌乱坚硬的短发。面对这场成功的偷袭,他翠绿色的瞳孔须臾间收缩,一把掐住身上那人紧窄的腰身. 哈德森在外面听着动静,附耳贴门道:“顾顾,得手了吗?” 里面的动静窸窸窣窣的,半晌,顾醒才道:“得手了,但没完全得手。” 哈德森:“???” 他试图推门而入,就听顾醒道:“先别进来,我办事先。” 哈德森:“????你办啥事——” 顾醒的声音有点儿微妙:“你想的那档子事。” 哈德森:“?” 哈德森:“......我去!” 哈德森:“你不至于吧!” 顾醒哼哼:“至于,我□□难耐,一秒也等不了。” 哈德森:“........” 哈德森:“我早说过你不对劲了你还不承认!” 顾醒直接开喘了:“啊,你走远点替我放个风,放心我很快的,啊哈!啊哈!......成事了请你喝喜酒。” 他喘的真实诱惑,仿佛被顶的收不了的,这展开给六旬老汉哈德森创的不轻,应了一声就逃也似的走远了。 室内,陆不眠尸体似的被顾醒骑在下方,盯着天花板,耳边听着顾醒没羞没躁的哼,额角青筋直跳。 “行了!别喘了!”他掐着顾醒的腰往下狠狠一按,怒声道:“你发什么疯!” 仿佛被按了暂停键,顾醒说不□□就不□□了,面无表情的转过眼珠子,居高临下的打量着陆不眠。 “啧啧啧。”他倾身,一把捏住陆不眠的下颌,正对着自己,恶狠狠道:“陆sir,你别搞不清楚状况,现在是你在我的手上,我只要大喊一声,全世界都知道你潜进来了。” “你!” 陆不眠眉头紧锁,他没说话,薄唇紧紧的抿着,那张俊美又阳刚的矜贵面容上染着一丝名为屈辱的颜色,落在顾醒眼里,莫名的让人兴奋。 “你在监狱里,很逍遥啊。”他的嗓音压低,喑哑说:“哈德森·那不勒斯都供你驱使,也难怪你一门心思的想要来坐牢。” 顾醒目光从他挺直的鼻梁滑落至他淡色的唇角,恶意满满: “别这么说,搞得好像我是为了哈德森才来坐牢的,我跟他可是再纯洁不过的友情。”他微笑着用拇指按了一下陆不眠的唇,“陆sir如果你愿意,我也完全不介意驱使驱使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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