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授。”被点名的几个人立刻站起来微微鞠躬,回应到。 “剩下的人,好好反省,你们到底是为什么选择这个专业,如果是调剂过来的,我劝你们,不热爱就尽快离开,这个行业,耐不住寂寞,沉不下心来仔细专注,你们就算毕了业,也迟早会转行,还不如现在就离开,不然,耽误的是我们双方的时间,无论是谁,我都会签署你们的转专业同意书。”王核平静地扫视过面前大教室的所有学生,缓缓的说。“我不想给你们喝什么鸡汤,因为鸡汤是给有勺子的喝的,而你们有的人自己就能给补充所有的东西,有的人压根就不在乎,成年人了,好好想想吧。好了,下课吧。” 所有学生寂静无声,看着王教授寂静地拿起自己的水杯、教案,目不斜视地淡然离开。 没人敢先开口,所有人都悄悄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把自己的作业挑出来,安静离开。 …… “老王头也太狠了吧。”刚出了教学楼,江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怕跟他去考古现场,没等抢救文物,我先被他吓得需要抢救。” “教授说的也没有错,不热爱这份专业,迟早都会放弃它的,与其之后放弃,不如现在就做出选择。都是成年人了,都要对自己负责任。”郑元书抱着自己修复的作业,说道,而后顿了顿,看着即墨将自己的作业——一个笔洗抛来抛去,摇了摇头。“但是,墨墨不算,他还小呢。” “是啊,我们墨墨,还没成年。”陆微闻言笑了,说道,而后伸手揉了揉即墨的长发。 “烦死了!!”即墨将自己修整的那个墨玉的笔洗放进自己的小木箱子里,翻了个白眼往前走。 “小屁孩,完蛋了吧,连教授都在内涵你。”江识揽上即墨的肩膀。 “滚蛋。”即墨将他甩给后面的郑元书。“我要出去找褚庭哥一趟,晚上不回来了。” “是……那个步摇?”陆微低声问。 “嗯,快刀斩乱麻,拖得越久越麻烦。”即墨有点烦躁。 几个人了然地点了点头,让即墨离开了。 即墨刚出校门,就看见了最不愿意碰上的人。 “小鬼头,上车。”阎曈摇下车窗,冲着即墨摆了摆手。 “他人呢。”即墨看着阎曈露出的客套笑容,总觉得有些炫耀的意味。 “你哥被一些事情绊住了,让我来接你。”阎曈看着满脸排斥的即墨,莫名觉得好笑。 『阴魂不散……冤家路窄!』 『褚庭不来我就自己去啊!』 『我他哔哩哔哩的不会自己坐车吗?!』 “马上就正午了。”阎曈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即墨,似笑非笑道。“你打算在这里僵持到在人来人往的地方表演变人干吗?” 『多他妈好的一副皮囊,就是长了张嘴!』 『这活阎王是有病吧?!干嘛答应褚庭过来啊!!』 『造孽……』 即墨边腹诽,边去拉后排的车门,没拉开。皱着眉朝阎曈看过去。“开门。” “坐副驾驶来,坐后面我是你司机吗?”阎曈像看一个别扭的熊孩子,无奈又有些恼火。“小鬼头,别闹小孩子脾气。” “知!道!了!”即墨鼓着小脸憋着气,一步一步重重地走过去,坐上副驾驶,猛地关上了车门。 “系好安全带。” 阎曈暗自好笑,看他气呼呼系好安全带后,开车飞驰而去…… “初老板,这份协议太过于丰厚了,恕我问一下,是否有事相托?不然,签了这份协议,我于心不安。”褚庭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就当是,我送给……的礼物好了……”初青含混了过去。 “初老板,我……”褚庭还想说些什么就开门声打断。 阎曈也没想到,自己一个没看住,即墨便推门而入。 “你说,谁是小侄子?”即墨一进门便冷着脸,凑近他们,直勾勾地盯着初青,低声问。“你是他的兄弟?当年你在那个房间的哪里?” “你怎么知道的?!”褚庭和初青砰地一声站了起来,初青甚至把椅子都碰倒了。 即墨被他们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被身后的阎曈扶住。 “这里不是说这些的地方。”阎曈回头确认了一下关好的门,而后捏了捏即墨的后颈。“你也冷静点。” 即墨被冷不丁一捏,捂着脖子红着耳朵就跳开,远离了阎曈,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 “改天来销金窟细谈或者,你那里,你们这里……不安全。”初青抹了一把脸,冷静下来,而后伸手将椅子拉起来,扣下隐藏在椅子扶手雕花里头的微型摄像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即墨。“我等着你们。” 初青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难得有些慌张的模样。 褚庭看着被初青放在桌子上的摄像头,整张脸都有点儿发青,拿起电话打给江谨,每个字都在蹦火星子。“你真这么喜欢看着我工作,那你就来工作好了。从今天开始,我放假。” 褚庭说完,不等江谨开口,就挂断了电话,而后扯开衬衫的领扣,走过来揽过即墨,秒变温和模样。“还没吃饭吧,哥哥带你去吃大餐。” “喂。”阎曈有些无语地叫住因为江谨而迁怒无视自己的褚庭。 “要蹭饭就跟上。”即墨偷笑着回过头,骄傲地扬了扬下巴。 “这个小鬼……”阎曈无奈地跟上两个人。 吃过饭,褚庭直接就跟着即墨回到了他的小店之中。阎曈顺势跟了过来,熟门熟路地坐到了茶桌旁给自己泡了杯茶。 即墨直接当他不存在,从博古架上取下那支步摇来,唤出那女人来。 “映叶阿姨……”褚庭看着她,声音都有点不稳。 “……你都长这么大了……”女人虚弱地笑道,摸了摸他的头顶,可转瞬就变了脸,嘶喊起来。“千万不要相信那个孩子……他是个怪物,都怪我当年没有掐死他啊,快杀了……” 他嘶喊的瞬间,阎曈出于警察的下意识快步走了过来捂住了即墨的耳朵。 即墨表情麻木,转了一下手腕,一个灰色的暗阵出现在他的掌心,一甩手,暗阵梏住女人的脖颈,她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那天,屋顶上的就是她了。”褚庭看着挣扎无果,放弃地坐在地上的女人,斩钉截铁的说。“她不是你的母亲。” “无所谓了。”即墨将自己耳朵上阎曈的手拉了下来,伸手去扯了扯褚庭的手,用极轻的声音说。“哥,你把她,送回裴家吧。” “你怀疑他们,是吗。”褚庭看着逐渐变透明最后消失的女人,攥紧了即墨的手说道,声音艰涩。“他们也许,是你最后的血脉亲人……” “但他们想杀我,或许只是也许。”即墨低着头,看着被牵住的手,忽然脑中浮现了那天初青领着自己的时候。 “是他们也没关系,哥哥保护你。”褚庭回身揉了揉即墨的长发。“哥哥去把这东西还回去,你别担心。” “嗯。”即墨点头。 褚庭放开即墨的手,将步摇收进自己的公文包里,而后强迫症似的开始整理博古架上被即墨堆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在利用他。”阎曈伏在即墨耳边说道。“你用示弱,让他替你去裴家。” “可这不就是哥哥该做的吗。”
第23章 23一波又起 === “夫人。”一个人猛地敲了敲门。 “什么事,这么没规矩。”一个美艳的妇人正在用灰押轻轻地整压着香灰,笑着叱责道。 “小褚少爷回来了,还带回了了小姐的……步摇。”来人在门外回禀道。 “映叶的……步摇?!”妇人当即起身打开了房门,看起来依旧沉着,可她身后,香灰撒了一桌子。“把小庭叫过来见我。” “是,夫人。” “钱姨。”褚庭站在门廊下,抬头见到妇人从内堂缓步地走了出来,笑着叫人。 “小庭,步摇不是被人拍走了?你是找到那个买家又买回来了吗?”钱念稚不紧不慢地问他,整个人端稳妥帖,微笑得体,可手中被攥得满是褶皱的帕子泄露了她的情绪,两个人朝着正厅走去,然后她招呼褚庭坐下,唤着一旁静候的管家。“君叔,给小庭煮一杯棠梨水,他喜欢的。” “我还以为久不回家,钱姨会把我这喜好忘了呢。”褚庭被引着坐下,笑应了几句,而后将那木盒双手交递给钱念稚。“不过钱姨说错了,这步摇不是我买回来的,是映叶阿姨的孩子拍回了他母亲的遗物。他让我来交还给你们,说,这算是落叶归根……” “原来映叶的孩子真的活下来了。你怎么没有带那孩子回家来……”钱念稚愣怔了一瞬,而后接过木盒,回过神后,她抚摸着木盒神色有些欣喜又复杂,她下意识问褚庭道,可抬头见了褚庭淡漠下去的神色心里咯噔了一下。“出了什么事。” “抱歉,钱姨,在他同意之前,我不能告诉你他的消息,他的身份现在很敏感,而且……”褚庭抿了抿嘴巴,说道。“他说,等你见了步摇,就应该知道他不愿前来的缘由了。” 钱念稚听完他所说,眼眸流转,都是人精一样的人物,怎么会听不出来这近乎直白的暗示。钱念稚心下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她当即就将盒子小心打开,而后手中掐诀一指步摇,一器灵缓缓现身,钱念稚从腰间香囊之中抽出一细小纸符贴在器灵的额心,稳住了她的身形。 “凉枝。”钱念稚优雅地开口,言语中却忽然有了一股子迫人的气势。“你不听血脉召言,流落在外多年,究竟为何,一字一句都叙写清楚……” “念稚……快杀了那个孩子!”凉枝却张了张嘴,像是终于找回了声音,她刚恢复些力气就想要上前去拉扯钱念稚的手臂,脸上的面容不断地扭曲变换着,却被钱念稚凌厉的目光逼视的僵直在原地,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念稚?” “怪不得能在外多年,你居然窃取了映叶一魄。”钱念稚眼神更冷了,她审视着她,上下打量着,而后忽然捏住了凉枝的下巴,迫使她张开了嘴巴,俯下身子仔细查看着,而后眯起眼睛笑着说。“虽薄细但已有了舌,有音却似主,你现在都已经从灵到近似完魂了……凉枝,你是不是见过裴家嫡系的人了,他们答应给你一具身体还是其他的什么条件,让你居然有胆子妄图去害主子的孩子。” “不,不是的……是小姐……”凉枝被牵制住,却丝毫没有挣扎,她情绪似乎瞬间被抽离了,眸子里一片迷茫混沌,表情却冷静浅淡得不像话。“我,只是要帮着小姐保全家族,他不得不……” 钱念稚咬破自己的手指,将一滴血直刺入凉枝的眉心,一瞬间,钱念稚脸色白了几分,凉枝则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陷入了极大的痛苦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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