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钰双颊因为赵泽野的荤话而绯红,羞耻间骂了句:“小流|氓。” 他翻身上去,坐在赵泽野的大腿上,又开始解那复杂的皮带扣,赵泽野则颇有闲情逸致地欣赏着他急躁的手法。 五分钟过去,乔钰仍旧没解开。 “赵泽野,你这什么破玩意儿?”乔钰忍不住抱怨,“怎么这么难解啊?” 抬眸,却见赵泽野调笑的神情。 他瞬间不乐意了,一边爬下去,一边气闷道:“不做就算了,臭Alpha,故意消遣人。” 赵泽野哪能让他走,伸手又将人给拽了回来,笑道:“哥哥不再试试?” 乔钰捶他硬实的胸肌,说:“我试你大爷,不做了。” 赵泽野笑了两声,将人重新压到身|下,他娴熟地取悦Omega,把那满腔的不满都化为了柔软的春水,然后那荡漾的水波里,轻舟入渡,将乔钰填满。 “哥哥,喜欢么?”赵泽野吻着他因快感而微微蹙起的眉心。 乔钰“嗯”了一声,在迷乱里他没有丝毫想法,只想痛快地满足。 他的生命就像山里的野风,追寻自己想追的,喜欢自己想喜欢的,爱自己想爱的,每一刻,他都要活得潇洒,活得奔放而热烈。 就像此刻,他在欲潮里甘之如饴。 他喜欢这种感觉,他甚至可能还爱这个人——所以完全遵循本心去索取,去享受。 这一刻,他不在乎以后,不在乎未来,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他也能坦然接受。 短暂的歇息里,乔钰侧躺在被窝里喘着气,脑袋清醒了一些后才发现事情有些不简单——他似乎是来发热期了。 他摸了摸被衣领遮住的后脖颈,腺体已经不再疼了,可汹涌而出的信息素却明确的提醒了他,他已进入Omega的特殊时期。 这不正常。完全不正常。 才二月份,他的发热期就算提前也不带这么夸张的。 难道,是因为清洗标记的缘故? 乔钰还没来得及细想,Alpha已从身后扶着他的腰,再次长驱深入。 Alpha的诱导信息素凶猛地释放出来,乔钰被诱得七荤八素,那感觉就像是吸了迷药,只能被信息素的主人拽着沦陷。 以至于,赵泽野什么时候解开了他的衣扣,把他的衣服从肩头扒下,他都没注意。 身后人忽然停了动作。 乔钰疑惑地回头,看见赵泽野正皱着眉,看着他脖颈处的淡紫色标记。 他骤然清醒,心里慌了神,但还是尽量保持着镇定,问:“泽野,怎么了?” 赵泽野嗅了嗅他的腺体,眉头皱得更紧,闷声说:“乔乔,标记,好像淡了。”
第58章 极光之愿 “不会吧。”乔钰平静地说,“标记不可能淡的。” 他抓住赵泽野放在他腰间的手,忽地笑了:“小狗,别是不行了吧,故意转移话题?” 赵泽野眉头未有舒展,却是用力一顶,将乔钰冲到受不住闷哼了一声。 他吻住Omega的唇,不温柔地狠狠地侵占着。 末了,他抬着乔钰的下巴,拇指按着那殷红软肿的唇瓣,问:“乔乔,你说我行不行?” 乔钰喘着气,满脸潮红,他快受不了了,想要脱离这冲击感十足的撞击,但赵泽野却紧握着他的腰,要他更深更紧的感受这力度。 “泽野——”他无意识地喊Alpha的名字,脑袋里被快感冲得只剩一团浆糊。 赵泽野覆上他,要更好地欣赏Omega难耐诱人的神情。 “嗯?叫我做什么?”赵泽野故意逗他。 乔钰推着他滚热的胸膛,声音更加喘了,连求饶都是酥的:“我不行了,是我不行了,泽野,别做了,我好累……” “那怎么行?”赵泽野拂去他眼角的泪光,笑:“我怕哥哥说我不行。” “我乱说的。”乔钰带上哭腔,“你当没听过好不好?” “乔乔,你知道,这不是我想听的。”赵泽野含弄他的耳垂,“叫我——” 乔钰咬了咬唇,纠结了一小会儿,感觉到冲击感更加猛烈后,他赶紧抱住赵泽野的脖颈,红着脸小声地喊了一句:“老……公。” “不够。” “老公,”乔钰羞耻地喊,“老公。” “继续。” “老公,老公……” “我爱你,乔乔。”赵泽野搂紧了他,在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泄了一汪热情的温潮。 乔钰睡了一个下午。 当夜依旧是下大雪,他顶着一头凌乱的发从床上坐起来,整个人怏怏的没什么精神,但他不起来又不成,肚子实在饿得发慌。 木屋里点着烛火,加上壁炉和电烤炉,将整个房间映得静谧温馨,仿佛置身于古老的北欧童话。 乔钰穿衣服的时候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痕迹,心里不禁暗骂赵泽野真不是人,连腿根那儿都布满了罪恶的红痕,要不是他最后累得睡着,估计这家伙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变态,十足的变态。 厨房的门关着,透过半透明的玻璃门,可以看见正在里面忙活着的高大身影。 乔钰倏然笑了一下。 再变态也得做饭。 他披上白羊绒的披肩,伸手拉开窗帘。 挂满雾霜的玻璃窗外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乔钰费力地打开窗,随手拿起一本书,将那冰小心地敲掉,风雪瞬间沿着破裂的洞口灌了进来。冻得他猛地打了一个冷颤。 他赶紧又关上窗。 但这一震,冰倒是彻底掉了。 他捏起披肩的一角,擦净窗上的雾霜,想将外面看得再清楚些。 雪面已经到窗户下面的位置,外面的小雪松也被深埋着,在寒风暴雪中瑟瑟发抖。但好在没再下那该死的冰雹,他终于不用再担心自己会被砸死了。 再远一些的地方,可以看见稀稀疏疏的昏黄光亮,都是专供旅客旅游租用的小木屋,东一座西一座的立在雪地里。 那些光亮在狂风骤雪里显得是那样摇曳和孤独,让人在惊叹这奇丽夜景的同时,也不仅隐隐担忧,会不会有那么一座倒霉的小木屋,明天就被这恐怖的风雪给埋了。 乔钰的木屋就是那座倒霉的小木屋。 隔天乔钰从被窝里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放了晴,太阳高挂穹顶,照得屋檐上的冰棱晶莹透亮,雪地尤其的亮堂。 赵泽野拉开门,却没出去。 乔钰端着热奶茶过来一看,几乎目瞪口呆。 门口堵了一大堆雪,快到赵泽野下巴的位置,夸张的可怕。 门一开,雪便灌进来。 最后还是联系了当地人,喊来了铲雪车,处理了积雪,两人这才得以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 木屋旁边还有个半圆形的玻璃房,是看极光的专用房,但这几日他们不仅没看到极光,还差点被雪给埋了,玻璃房也就成了个无用摆设。 但今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乔钰不愿错过这样的暖阳,指挥赵泽野把插座牵到外头,把电烤炉和小沙发都搬了出来,然后他自个儿往沙发上一躺,裹着厚绒毯,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烤着炉子,一边看动物大全。 他不经意间地抬眸,发现赵泽野正站在不远处,拿着相机拍摄自己。 乔钰便对着他一笑。随他去了。 看累了,乔钰索性把书搭在自己脸上,闭眼打个短暂的盹儿。 一会儿,书掉了。 赵泽野捡起来,将书放在矮小的茶几上。 他伸手揉搓了一下乔钰粉白的脸蛋,似乎是觉得手感甚好,又揉了揉。 乔钰便被他揉醒了。 他一把将人薅了下来,与Alpha近距离相视,“想干嘛啊?找揍呢?” “想和哥哥一起睡。”赵泽野说着,眼神流露出些许委屈,“但沙发太小了。” 微风轻拂而过,带着几许凉意,但有赵泽野挡着,乔钰并不觉着冷,他甚至觉得可热了,只是他不敢再像昨日那样撩拨赵泽野,怕明日真下不来床。 “少装可怜。”乔钰翻了个身,面向沙发里面,躲开赵泽野的目光。 “我可不敢和你一起睡。腰疼。” 赵泽野闻言,手便探进绒毯里,直往乔钰的腰部滑,“我给哥哥揉揉。” 感受到温热的手掌贴上肌肤,乔钰冷不防一颤,眼神有点不自然起来。 赵泽野揉了两下,乔钰便捉住了他的手,回头,神色严肃了几分:“行了,再玩我真要坏了。” 赵泽野停了手,拖了把椅子坐到乔钰的身边。 “乔乔。”他忽然正经地说道,“回国后我带你去看医生吧。” 乔钰依然背对着他,没好气地道:“干嘛?” 赵泽野的眸眼此刻却幽深得像静夜里的寒潭,里面浮动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乔乔,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这样问,乔钰的心脏骤然狂跳。 “没有啊。”他用很自然的口吻道,“怎么突然这么问?” 赵泽野轻吸口气,说:“我在你腺体里种下的终身标记,淡了。” “看错了吧。”乔钰说,“我没感觉啊。” 赵泽野沉默,没说话。 乔钰知道,这个时候他要再不说点什么打消赵泽野的疑虑,凭这家伙的脑袋很快就能猜道他背着人干了什么。 于是他转过身,面对着赵泽野,蹙着眉认真地说:“会不会是因为之前发烧的缘故?但我真的没什么感觉。标记怎么会淡呢?” 赵泽野看着他,似乎是在分析他话语里的真实性。 乔钰这会儿很庆幸自己的演技已练就得炉火纯青。 赵泽野看了他一会儿,最终收回目光,说:“我也不清楚。也有可能是体质的原因。等回去以后我带你去看医生。” 乔钰点头:“行,我听你的。” 心里却泛起嘀咕,鬼他妈才跟你回去看医生。 大约是天气放晴的缘故,夜晚降临不久,天上便现出了繁星点点,而在那遥远的天际,则笼上了一片朦胧的绿雾。 再晚些,那或绿或红的北极光竟铺满了整个天幕,在头顶恍如波动的薄纱裙带,梦幻到了极致。 乔钰兴奋得没裹毯子就跳下了沙发,一个没留神,绊到了地上的电线,差点摔倒。 赵泽野扶住他,牵着他的手,带着他来到那片最漂亮最绚丽的极光下。 “在当地人的语言中,北极光又称为revontulet,狐狸之火,他们相信,北极光是北极狐的尾巴划过冰原时摩擦产生的火花。”乔钰兴奋地说。 “传说,如果谁先看到那道红色的火光,谁的愿望就能实现。”他转头看着身旁的Alpha,“今天一定是我先看到的。” 赵泽野揉了揉他的发,宠溺地说:“是,是我的乔乔先看到的。” 乔钰当即将双手交叉握在胸前,低头,虔诚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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