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真的很喜欢你,就连手机壁纸都是你的照片。”康平说着话,兜里拿着手机,亮起屏幕对逢恩表忠心,“这套写真你还记得吗?属于挺早了,我记得那个时候你还不怎么爱笑,就算拍照片脸上都没什么表情。总是一副绛珠仙草的样子,我们论坛里还经常开玩笑,说你是男版林妹妹。” 逢恩停下脚步,在某一处停了下来。 康平随着他的目光,看见池中有一片开的非常好的花,似乎是一朵并蒂莲。一大一小依偎在水中,一朵灿烂盛开,一朵含苞欲放,水面粼粼波光映衬下,月亮银灰洒在其中,竟如一层金粉镀裱。 丽质天成,他潜意识浮现出这样一个词语,来形容此刻感官。 康平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艳的荷花:“哇,这真是太好看了。果然月下荷花是最好看,怪不得古人总能写那么诗情画意的经,真是会享受。” 逢恩没有理会他的感慨,在护栏前坐下来,一双腿穿过空荡垂下去,两只手轻轻攥着上面的圆杆,透过空隙欣赏那荷花。 他的纱衣没办法像腿一样穿过护栏,自己又没有防范意识。如此一坐,两条白腿将纱衣撑在大腿根处,那流畅纤细的细长四肢暴露在眼前,看的康平血脉喷张,只觉鼻子一热,有什么东西流下来。 这样的感觉实在太刺激,他浑身发热,食指堵在人中处,大口大口喘息荷花池上方的氧气,来调整鼻息。 “你,你站起来,不要这样。” 康平的声音嗡嗡的,很是奇怪。 逢恩不明白他为什么变成这样子,听见人让他站起来,于是就从荷花池边站了起来,没有继续坐着。 那双眼睛里充满了不解,他很是不明白。 为什么康平是褚淮山的儿子,他却和他父亲完全不一样?他吸吮手指康平要管,他坐在荷花池边玩也要管。 这也不让,那也不让,他能让自己干什么? 逢恩抿嘴,和康平隔空对视,一双黑眼仁里充满了不高兴。 瞧见血从他的手指里面流出来,不停滴在白色球衣和地上,逢恩一瞬间害怕了,往后走了几步,离康平远远的,不敢再靠近他。 “我没事。”康平看见他害怕,急忙拿出手帕捂住鼻子,“只是上火了,你不要害怕。” 逢恩不可能不怕。他讨厌一切红色液体,尤其从人的七窍之中流下去,更有一种可怕的狰狞。 他非常害怕,一双葱白玉手提起自己的纱衣下摆,林中雀那样仓皇飞奔而逃。 褚淮山坐在电视机前通话,眨眼间玄关一股风,那白衣少年朝他跑过来,径直躲进他怀里。 逢恩浑身颤抖,惊慌望向门口,好像有人马上就要进来。 褚淮山没听秘书说什么,顺着小人儿视线看去。 下一秒康平跌跌撞撞闯进门,似乎还要解释:“真没事,只是天气干燥才流鼻血,你怎么就跑了?喂——” 他不明白逢恩为什么别人流个鼻血也要害怕,以前觉得这个古风的模特长得好看。现在接触之后,康平只觉得他就像画皮里的小唯,刚变成人形,什么都不知道,于是小腹间更加升起一股燥热,说不出的为之发疯。 褚淮山瞧见康平流出来的鼻血,让秘书订好机票,把信息发过来。 挂掉电话,他严肃地问儿子:“怎么会突然流鼻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不舒服。”康平哪敢承认他是因为看到逢恩的白腿才如此,支支吾吾,“可能在这里伙食太好,所以大鱼大肉吃多了有点上火,我歇一歇就没事。” 他不应该对父亲的小情人动情,尽管论先来后到,父亲还要比他晚一些。 可占有欲这都还是难定胜负。康平问保姆要了一杯去火的茶,端进房间关上门,久久不能平静,越来越觉得身体某处胀的发疼,裤子就要塞不下哪里。 父亲还在客厅,他实在没脸做那种事。 脱了衣服,进入浴室泡了半个小时冷水澡,才把火气压下去。 逢恩是害怕血的,钟如梦虽然没来得及告诉原因,可褚淮山把他刚接到上林湖的时候有一次割伤手,流了很多血,吓得逢恩大叫乱跑,躲进柜子里缩成一团,很长时间都不允许他碰自己。 褚淮山猜想他的敏感怯懦,可能和那个酗酒父亲有关系。 而这一点曾经以侧面被钟如梦证实。毕竟他喝醉酒,是真的对逢恩动了手,才把这孩子摔成这个傻痴痴的性子。 康平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褚淮山目睹儿子进屋,眼神落在逢恩身上。 他的纱衣领口开了一些,裸露出的皮肤又嫩又白,甚至发丝凌乱,看上去就连惊慌失措,都有种漫不经心的美艳。 太勾人了。褚淮山面色一沉,心想放这么一个尤物在意气风发的康平身边,他儿子怎么能忍得住? “上楼。”褚淮山扔下二字,大掌攥住逢恩的手腕,有些粗暴地将他扯到楼上去。 关上房门,把这孩子扔到床上,无名之火从小腹窜起。 逢恩躺在床上,后脑勺被弹簧症的轻微眩晕,回不过神。 尚未有精神,褚淮山捉住双手将他拉起来,半跪床边,嗓音中有一团火:“你和康平做什么了?” 他的手掌很大,很温暖,逢恩以为这是某种游戏,愣怔地看着。 褚淮山对他茫然无措的表情感到焦急:“都做什么了?宝宝,告诉我!告诉我啊——” 他知道儿子这个年纪正和逢恩相仿,两个年轻人总比他们聊的要多。 康平不会无缘无故流鼻血,褚淮山只能疑心是逢恩对他的儿子做了什么,让他有那样的反应。 做了什么?逢恩慢慢地想着,他和康平之间到底做了什么? 最后得出结果,摇摇头。 没有的,他们什么都没有做。 他想在栏杆下坐下来看一看外面,可是康平不让,还让他站起来,所以他就站起来了,除此之外,他们还做了什么呢? 只是散步。然后康平跟他说了很多话,期间好像还提到了褚淮山,可是,可是啊。 可是,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是褚淮山跟他讲,他真的什么都记不住的。
第14章 逢恩又一次摇头,没有的,什么都没有做。 “宝宝,我要出差了,走一段时间。”褚淮山看逢恩这个样子,明白他一定不会对康平做什么,燃烧的一颗心再一次放下,“我这次要走半个月,你好好吃饭,每天按时睡觉,不能跟康平熬夜太晚,最好也不要出去玩,能不能记住?” 他说的话非常多,逢恩只记住了其中两句。 手指抚摸过褚淮山的眼角,他用眼睛问褚淮山什么时候回来,回来还爱不爱我。 褚淮山所有的担忧一点点冰雪相融,告诉逢恩:“尽快回来,但不能确定。积压的工作太多,所以这次要尽快解决完,否则年关就会更忙。” 他一句话讲述完,总觉意犹未尽,还有什么忘了说。 忘了,确实忘了。 忘了告诉这个孩子,无论出差还是回来,在他身边,他都永远爱他,疼惜着他。 逢恩没有给褚淮山继续找补的机会,向前一步,抱住他,手臂一点点收紧。 他像一株菟丝花,紧紧缠绕着褚淮山,所有不愿用声音表达出来的话语都在动作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分别实在是一件太让人伤感春秋的事,尽管还没开始,逢恩已经觉得伤心。就那样,他趴在褚淮山肩上哭起鼻子来。 褚淮山在外面工作的时候,他从来都不可以出现,也不可以像其他情人那样陪在身边。 这一年还好,却也是让他最害怕分离的。前两年逢恩还没有那样惧怕分开,觉得一个人也可以生活,虽然有时候会想念钟如梦,但每一次心里感觉难受都是褚淮山陪在身边,于是那种空荡荡的缝隙又被无声息填满,他的思念转移去了另一个地方。 第三年他开始无条件的粘着褚淮山,这一年褚淮山工作少了一些,太平岩人民生活的安居乐业,当官的也不用每日愁云惨雾,他就有更多时间陪伴小孩。虽无法游山玩水,但上林湖景色宜人,也算了却做潇洒伴侣的心愿了。 褚淮山感觉肩膀与后背逐渐开始变得发热发湿,原本还想责怪这孩子对他儿子做了什么,如今心脏化雪,他一下下拍着逢恩后背,反而更受离别之苦。 “不是不回来了。还来,还爱你的。”褚淮山终于想起来,哄着这孩子,心中隐隐好笑,“怎么头发长长的,脾气也越发像小女孩儿?你看哪个小朋友的爸爸不用去上班?天天在家里待着,不去工作就没有钱,回来要吃西北风的。” 逢恩从他怀里出来,想起什么,拍了拍自己。 他想在身上找口袋,可是那些钱之前都是钟如梦帮他管着,而且他穿的纱衣也没有口袋,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随手就掏出来十块,二十块,就算拿出来,估计也不够褚淮山花。 逢恩把自己全身上下摸了一圈,越来越想哭。 怎么他的钱一点都没有了,他的钱呢? 他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那些钱。 怎么一点都不见了。 “你的钱妈妈帮你存在账户里面。”褚淮山抚摸他的长发,把他光洁的额头露出来,柔声说,“可是我不能花你的钱。” 逢恩眼神变得灰涂涂的,为什么。 “因为你是小孩。大人怎么可以花小孩的钱?” 褚淮山一句话刚说完,逢恩就否认,连连摇头。 大人是可以花小朋友的钱的,他妈妈就是这样,每次都是他赚了钱钟如梦花,有时候也会给他买些什么,不过,他也不缺什么啊。 花钱的话题再继续下去一定会分不出胜负。逢恩虽然不会讲话,可是他那双眼睛能把一切想到的想法诉说。 无论对错吧,褚淮山一定是不舍得跟他辩解太多。 两人博弈,而他心软,就注定只会让逢恩赢过自己,俯首称臣。 世界上也没有一个人知道,中宣部一把手在家里只是小情人的膝下大马。 ——他都没有一点点官威可以耍。 夜间睡觉,逢恩一想到褚淮山就要离开,背对着他怎么也睡不着。 褚淮山那手掌抱着逢恩,捏动他的肩膀手臂,最后滑下去,在亲吻中抚摸这孩子的性器官。 逢恩在做爱上一直是懵懂的,大部分都是为了填补他的性欲望才会产生反应。 但今天很奇怪,明明马上他就要出差,那种分离焦虑的感觉还是让褚淮山猜中,他的小孩真的勃起了。 手掌绕开皮筋伸到里面去,他过着那已经勃发的阴茎上下慢慢撸动,很快,逢恩两条腿微微合在一起,鼻腔中发出一声呜咽,攥紧了褚淮山的手指。 “这里很舒服吗?”褚淮山亲吻逢恩的耳垂,低声问,“宝宝是怕爸爸出差之后,没办法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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