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几天后,厨艺竟然进步神速,不仅没拆厨房,做出来的菜竟然还能勉强入口了。 白天陆思扬去上班,方律就窝在他家里,偶尔会去酒吧看一看,但是不论多晚,雷打不动都会回来。 这样夜夜笙歌相拥而眠的日子,陆思扬竟然隐隐生出“这样也不错”的诡异念头来…… 周末,陆思扬被方律折腾到后半夜,直到凌晨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思扬在睡梦中听到了手机铃声响了。 他努力撑开眼皮,就看到方律拿着他的手机,下床接了起来,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暗哑。 “你好。” 陆思扬迷迷糊糊问了句:“你在跟谁说话?” 见他醒了,方律将手机屏凑到了他面前。 看着屏幕上被接通的电话,陆思扬眉眼间染上了愠怒:“谁他|妈让你接我电话的?!” 方律眼神带着一丝无辜:“你的手机一直在响,我怕吵醒你。” “那也用不着你给我接!”陆思扬生气地嘟囔了几句,从方律手里夺过了手机,“木言,怎么了?” 来电话的,是陆思扬的好友盛木言,盛世地产的大少爷。 虽然年龄比他小几岁,可能力不容小觑。 盛家的家主盛建国是个偏心的,再加上一个爱吹枕头风的恶毒后妈,一个浑身八百个心眼的白莲花弟弟,可想而知盛木言的生活是多么水深火热。 可即便是这样,盛木言却凭借一己之力,将白莲花弟弟压得无法翻身,将后妈狠狠踩在脚下。 而盛家更是直接将盛世地产副总裁的位置给了盛木言,由此可见对方心思缜密能力卓越。 陆思扬他爸去世那会儿,公司被大伯侵占了部分股份,险些将他赶出董事会独吞公司。 还是多亏盛木言帮忙,他才顺利夺回了股份,继承了陆氏。 对盛木言这个朋友,他可是既感激又敬佩。 电话那头,盛木言的语气有些茫然:“你没事吧,刚才接电话的是谁?” 陆思扬支支吾吾道:“没事,不用理。出什么事了?” 盛木言道:“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话还没说完,脖颈处突然一疼,方律竟然俯身下来,在他锁骨处咬了一口。 陆思扬暴跳如雷,一脚踹开身上的人怒吼:“你他|妈的是狗吗?!我在打电话,你别犯病!” 方律分开腿,跪坐在他腰间,居高临下望着他。 唇角被抿成冷硬的弧度,深灰色的眸中,翻涌着危险的气息。 意识到对方想干什么,陆思扬的眼睛陡然大睁:“疯了你——” 不顾他的反对,方律抓过他的胳膊扣在头顶,炽热的唇沿着下颌,一寸一寸向下舔舐亲吻。 他用力瞪着方律,用眼神控诉着对方恶劣的行径,对方却依旧用唇齿研磨着他胸前的粉嫩。 “唔……” 一声轻哼从他口中溢出,陆思扬面颊一烫,赶紧咬住了下唇。 不行,不能被木言听到。 他将掌心用力包裹住了电话的听筒,这才忍不住叫出了声来。 “嗯?”方律抬起头,手指在他腰侧绕着圈,表情似笑非笑,“叫得这么好听,不怕被你的朋友听到?” 陆思扬表情狰狞地剜了方律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这么想着,可心底最深处,却生出了一丝让人可耻的快感。 他屏住呼吸,极力控制着喘息声,拿过手机用尽量正常的声音说道:“茶庄见。” 说完,也不等盛木言回应,忙不迭的挂断了电话。 陆思扬扔下手机,压抑的呼吸终于放肆开来。 随着方律手指的所到之处,他向上拱起腰身,白皙的肌肤渐渐透出片片粉嫩,两道紊乱粗重的呼吸声渐渐交汇,生出一室旖旎气息…… 陆思扬软踏踏地躺在床上,眼角露出湿漉漉的潮红,裸露在被子外的胸口带着一块块暧昧的浅紫。 方律抬手抹去他鼻尖沁出的汗珠,用力在他脸颊亲了一口:“还真是好吃。” 陆思扬累得眼皮都要睁不开了,他烦躁地甩了甩胳膊,不小心打到了枕边的手机。 他猛地睁开眼,对了,木言的电话! 平常这个点,木言应该还在上早八才对,这么早给他打电话,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就想要去穿衣服,可刚站起来脚下一软,又坐了回去。 陆思扬扭过头,恶狠狠瞪着方律。 妈的,都怪这狗东西! “怎么了?” 见他这副表情,方律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了同样满是青青紫紫的胸膛。
第十二章 纠结 陆思扬呼吸一滞,僵着脸转过了头去。 方律一脚刹车停在斑马线前,手握方向盘,心情很好的模样。 陆思扬揉着腰靠坐在副驾上,见状冷冷一记飞刀过去。 要不是方律,他这会儿早就到茶庄了。 他用力捏着手机,心底不由有些焦急,忍不住催促起来:“能不能快点。” “当然不能啊宝贝儿,”方律笑眯眯地抬起骨节分明的食指,向信号灯的方向,“为了你的安全,我们不能闯红灯。” 靠,老子当然知道不能闯红灯! 陆思扬被堵得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靠在后背上不说话了。 二十分钟后,纯黑色的库里南停在了茶庄门外,陆思扬话都懒得再多说一句,甩上车门就走了进去。 “等等!” 方律降下车窗,隔空喊了句什么,陆思扬头也不回径直上了二楼包间。 这茶庄之前两人常常过来,只是这段时间他忙于陆氏,而盛木言也刚接手盛世,很久都没见过面了。 推开包间门,窗边黑檀木茶桌旁,纤手白皙的青年,捏着碧绿的瓷壶,正往茶碗里倒水。 见陆思扬进来,抬头笑道:“坐。” 陆思扬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大跨步走了进去:“抱歉抱歉,今天的茶我请。” 盛木言视线在他脖颈处停留了一瞬,将面前的茶碗向他推了推,漆黑的眸闪过一抹戏谑:“辛苦了,先喝点茶。” 陆思扬意识到盛木言的目光所及,神色不自然地接过茶碗,却也顾不得解释。 “木言,”他拉开梨花木座椅坐下,语气焦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那个后妈又出什么鬼主意了?” “不是她,”盛木言摇摇头,刚要开口,“是——” 只是话还没说完,包间的门就被敲了两下。 二人同时转过头去,就见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高大冷峻的男人站在门口,一身纯黑西装短寸发,里侧的白衬衫开到胸口,露出一小片青色的纹身,浑身上下透着肆意而又冷硬的气息。 看清来人,陆思扬脸色一红,怒冲冲道:“你上来干什么!” 见方律清冷自持的表情,他心中暗自腹诽,这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惯会装模作样,换上一副正儿八经的伪装。 方律清冷的目光在盛木言身上扫了一眼,微微颔首。 坐在他对面的盛木言表情一愣,转而望向了陆思扬。 “你的手机,”方律视线挪到陆思扬身上,语气淡淡,“落在车上了。” 陆思扬表情一窘,下车太匆忙,手机都忘记了…… 他劈手夺过手机,敷衍一般推了方律的手一把:“好了,你走吧。” 方律突然飞快收回了手,闷哼一声,眉头拧了起来。 陆思扬这才意识到,他刚才正推在对方被烫伤的右手上。 “你——”陆思扬上前扯了方律的袖子一把,紧张道,“是不是碰到伤口了?我看看!” 方律摇了摇头,语气平静:“没事,你们聊,我先走了。” 说完,推门走了出去。 陆思扬维持着抬手的动作,愣怔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讪笑着坐了回去。 只是,接下来的一分钟里,盛木言说了什么,他根本没听进去。 眼前都是方律临走前,苍白的面色以及隐忍的表情。 他坐在黑檀木太师椅上,屁股底下就像有刺儿扎着一样,动来动去。 盛木言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停下交谈,说道:“他受伤了,不去看看?” “不去,”陆思扬避开盛木言探究的视线,手指把玩着白玉碗盖嘴硬道,“他死活关我屁事。” “是嘛,那太好了”盛木言挑了挑眉,故意装作欣喜道,“我看他挺帅的,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下手了!” “谁说我不喜欢!”陆思扬脱口而出,下一刻,对上盛木言揶揄的目光,脸色腾地胀红了,“我、我去看看他……那个……一会儿再聊……” 不敢再迎上盛木言调笑的眼神,他端起茶碗一饮而尽,逃似的跑了出去。 刚出茶庄的门,就看到了那辆黑色库里南,停在茶庄路对面的车位上。 迎面走过去,远远地便看到方律靠在驾驶座椅上,一手夹着烟,正在跟什么人打电话。 透过半降的车窗,只看到对方眉宇间似乎闪过几分阴鸷。 陆思扬眼皮猛地跳了跳,脚步缓慢下来。 他停滞在原地,静静凝望着方律的脸,似乎……他还没见过这种表情的方律。 向来弧度扬起的唇角,浅浅抿成了一条线,浅灰色的眸中,没有半分情绪。 眼底偶尔闪烁的锋芒,带着让人避之不及的骇然。本就棱角分明的脸,因着此刻的面无表情而更显得眉眼锐利逼人。 那些平日里的胡搅蛮缠嬉皮笑脸的表情,这一刻,在这张冷冽桀骜的脸上毫无踪迹可寻,仿佛二人不过是拥有一张一模一样的面容一般。 滴滴—— 旁边停在斑马线后等待他过马路的汽车,催促地按了两下喇叭。 下一刻,方律便朝着这边望了过来。 眸中的惊讶一闪而逝,随即,眉眼间冷硬的线条蓦地柔和下来。 方律挂断手里的电话,将烟按熄在车载烟灰缸。 陆思扬瞥了一眼被方律扔在一边尚未锁屏的手机,只隐约看到来电人的名字是两个字手机便黑屏了。 方律将发动起车子,随口问道:“聊完了?” 陆思扬垂着眼睛没有说话,只伸手过去,将方律的右手抓了过来。 翻过方律的手背放在眼底下一看,陆思扬眉头皱了起来。 小麦色肌肤上,被热粥淋淡淡的大片浅紫肌肤已经褪了一半,只是烫起的水泡在瘪下去之前竟然破掉,流出了黄水。 “怎么回事,”陆思扬用指尖戳了戳方律的手背,又抬头扫一眼方律,“一个多星期了,怎么还没好?” 方律语气不在意道:“没事,可能是体质原因。” 陆思扬眉头拧得更紧,仔仔细细看着方律的手背:“什么没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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