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寒松这才放开他,“怎么了?” 元明喘了两口气,还没说话,外面就有人敲门,是小桃,敲了三下后就推门进来了,这是她刚来的时候岳寒松跟她说的。 “老板,都做好了,我给…”小桃进门走了两步就停下了,元明在听见她敲门的时候就从岳寒松腿上下去了,但是衣服没系上,被磨得通红的肩膀还露在外面,岳寒松这下也看见了,站起来摸了摸,问他:“这是怎么了?” “没事。”元明推开他的手,把衬衣扣子系上了。 小桃还站在门口,但是已经低下了头,盯着托盘上的点心一动不动,岳寒松走过去接了一把,“给我,你忙去吧。” “好。”小桃立马转身逃也似的跑了出去,还关上了门。 岳寒松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倒了杯奶茶递到元明嘴边,“喝一口。” 元明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有点烫,但是很香很甜,满嘴都是奶香味,“好喝,你尝尝吗?” “我不爱喝这个。”岳寒松放下杯子,想给他拿块点心吃,元明不吃,踮着脚扶住岳寒松的肩膀,又亲了上去,“你尝。” 确实很甜,奶茶的香味充斥着整间屋子,元明嘴里的那点甜味很快就没有了,他也顾不上奶茶,脸红的像发烧一样,连脖子和胸口都红了,他坐在床边仰着头,抓着岳寒松的手胡乱放到自己身上,结结巴巴地开口道:“你…你摸摸我还有…还有哪瘦了。” 岳寒松的手虚虚掐着元明的脖子,听见这话没忍住摩挲了几下手指,元明的脖子非常烫,脸上也是透着深深的红,看起来快哭了,说完后就松开拉着他的手,低头抵着他的胸口不动了。岳寒松稍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扶着他的肩膀把他拖到床上,又俯身亲了下去。 临近年关,天黑的越来越早,崔姨早早就把面条擀了出来,做了一个茄子肉丁卤,一个西红柿卤,还有一个鸡蛋酱,焖在锅里热着,小桃去后院看了两次,都黑着灯,没动静,她也不敢敲门了,看一眼就回去。 崔姨见小桃自己过来,没忍住皱了皱眉,“中午就没吃饭,再不吃就饿坏了。” “好像还睡着呢。”小桃坐下,接过崔姨手里的青菜继续择。 崔姨拍了拍手上的土,站起来说:“算了,我把面放到显眼的地方去,省得半夜出来找吃的找不着。” “那我去后院再多烧点热水吧。”小桃放下菜说。 “烧热水干嘛啊?” 小桃顿了一下,“反正我去烧上。” 热水用上了,但是面没吃,早上崔姨去厨房一看,还是昨晚的样子,崔姨这下有点担心了,赶紧去叫来江从一,让他去后院看看。 “是不是他俩出去了啊。”江从一嘟囔着,跑去了后院。 岳寒松的房门还是关着,但隐约透出说话声,江从一犹豫了一下,只敲了敲门没进去,过了一会儿岳寒松就过来把门拉开了。 “老板您不吃饭啊,昨晚就没吃,中午也没吃,崔姨可担心呢。” “你们先吃就行,等会儿我再去。” 岳寒松声音很低,说完就又关上了门,江从一也不敢再打扰,独自回去了。 元明还没醒,刚才被岳寒松叫了几声睁了睁眼睛,现在又睡着了,两顿饭没吃,岳寒松不放心,穿好衣服后过去把他从被子里拖了出来。 元明没睁开眼,胡乱推了他两下,岳寒松给他披上衣服,好脾气地哄他:“先去吃饭,吃完再回来睡,行不行?” “我难受。”元明低下头靠在岳寒松身上,“疼。” “哪疼?”岳寒松给他捏了捏腰。 “哪都疼。” 元明这次没撒谎,是真的浑身哪都疼,睁不开眼,更不想动,他这么一说岳寒松就没办法,又让他躺回去了,给他盖好被子自己去了厨房。 崔姨早上熬了粥,现在还热在砂锅里,岳寒松打开看了看,是红糖小米粥,大概是昨天他说多做甜口饭菜,崔姨连粥都做甜的了。 岳寒松盛了碗粥,旁边蒸锅里还有两碗鸡蛋羹,他一并放到托盘里,端了回去 元明躺在床上没动静,又睡着了,岳寒松把粥和鸡蛋羹放到床头,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狠狠心又把他拖了起来。 “吃点东西再睡。”岳寒松在元明开口骂他之前先发制人,倒了杯温水递到他嘴边,“先喝点水。” 喝完水,元明抬起手要拿勺子,手臂上有两个青色的指印,岳寒松看见了,然后心虚地躲开了元明的手,“我喂你。” 喝了半碗粥,元明终于醒过神来,但还是困,又吃了点鸡蛋羹后就不吃了,掀开被子躺了回去,趴在枕头上看岳寒松吃他剩下的。 “松哥,”元明哑着嗓子叫了他一声,岳寒松喝完半杯水,又回来在床边坐下,摸了摸他的额头,元明闭上眼,过了一会儿睁开,伸手勾住了岳寒松的衣角,问道:“你爱我吗?” “你睡傻了?”岳寒松给他顺了顺头发,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元明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了下来,还是问他:“你爱我吗?” 岳寒松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反问他:“这次问完还跑吗?” 怀里的人顿时僵硬了一下,随即脖子上的两条胳膊缠得更紧,冰凉的金镯子贴在岳寒松侧颈,慢慢变暖了。元明小声说:“再也不了。” 于是岳寒松在他身边躺下,连同被子把他一起圈进怀里抱住,在他的额头上亲了几下,然后看着元明有点发红的眼睛,笑了笑,说:“我爱你啊。”
第36章 元明在岳寒松家住了几天,成天无所事事,倒和江从一关系好多了,江从一不识字,元明教了他两天,嫌他笨,又吵了一架,不过没多久就和好了,坐在前厅桌子前教他读诗。 小桃认识几个字,也不多,抱着一筐秋月梨边削皮边跟着听。 元明看着小桃手里的梨,闻起来很清甜,“削这么多梨?” “对呀,要熬秋梨膏,然后做成糖,老板说给你吃的。”小桃用刀削下一块梨肉,刀尖一插递给元明,“尝尝甜不甜。” 元明接过小刀,咬了一口,清脆甘甜,做成梨膏糖肯定也好吃,元明又咬了一口,“甜。” 小桃拿回刀子继续削梨,元明舔了舔嘴唇,说:“再给我吃一块。” “啊,”小桃有点为难地停下手,“老板说了,不让你吃凉的。” “他又看不到。”元明小声说,“你别告诉他。” “可是…” “哎呀,你快给他吧,”一旁的江从一不耐烦地抬起头,“你还看不出来啊,他要是闹起来老板也治不了。” 小桃觉得江从一说的也有道理,便又切了一块递给元明,元明两三口吃完,“你把这个都给我吃吧。” 小桃看了看手里比元明脸还大的秋月梨,立马摇头:“这可不行!” “他不会知道的。”元明放下刀子,冲小桃伸出手,“我吃半个也行。” “吃什么吃,不许吃。”岳寒松忽然从后院过来,也不知道听见多少,上来就把刀子放回了梨筐里,“吃多少了?” “还没吃!”元明皱着眉喊了一声。 “没吃也不能吃。”岳寒松说。 元明气死了,伸出脚踢了岳寒松的小腿一下,没解气,又踢了一下,“抠死了!我要回家!” 岳寒松不吃他这一套,“行啊,正好我出去,顺路送你。” 说完伸手就去拉元明,把元明吓了一跳,以为真要把他送回家,赶紧扭头抓住江从一的衣服不站起来,“我不走!” 江从一被他抓住了衣领,勒了个半死,岳寒松赶紧把元明的手扯下来,也喊他:“我带你去看个大夫!” 元明这下松开了手,“看什么大夫?” “去了你就知道了。”岳寒松从旁边拿起元明的外套给他穿上,然后对小桃说:“晚上给他熬碗梨汤,别放糖。” “为什么不放糖?”元明立马质疑。 “因为会牙疼。”岳寒松说完,搂住元明的肩膀半拖着他走了。 拐过游廊,岳寒松在拐角处忽然停了下来,元明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着转了个圈转到了岳寒松怀里,岳寒松看着他,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我想亲你一口。” 元明瞬间耳朵就红了,眼神四处乱飞,说:“那你亲呗。” 于是岳寒松低头就亲了上去,元明被他的动作顶得后退了一步,背靠着墙,用力扬起了头,张开嘴让岳寒松亲。但岳寒松很快就放开他了,元明嘴还微微张开着,已经红了,有点懵地看着忽然停下的岳寒松。 岳寒松摸了摸他的脖子,说:“你吃梨了。” 元明稍稍愣了一下,然后立马推开岳寒松,大喊了一声:“你有病吧!你以后都不许再亲我了!” 喊完推开岳寒松就走了,岳寒松以为他不去了,结果元明径直往大门口走,还是要去,岳寒松便跟了上去,圈住元明的腰把他拉进怀里,不让他走那么快。 “大冬天吃什么水果,多凉你不知道啊,肚子吃出病你就知道害怕了。” 元明没说话,又推不动岳寒松,一脸生闷气的模样,上了车也不说话,靠着车门看窗外,一动不动。 “元明,前面就到了,之前那个王大夫你还记得吧,他在村里给人看病,他儿子在城里治病救人,等会儿人家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听见没有?”岳寒松说完见旁边的人没动静,便凑过去低下头看他,“真生气了?” 元明没动,岳寒松在医馆门前停下车,关上车门后绕到另一边,拉开门,冲元明说:“下来。” 这次元明没闹,让他下他就下了,也听见岳寒松的话了,大夫问什么他说什么,就是沉着张脸,最后那大夫看了看他,说:“火气挺旺,以后控制一下。” “要是控制不了呢?”岳寒松在旁边问。 “最好还是少生气,少伤心,心情起伏不要太大,对他身体里的余毒有一定影响的。不过不严重,先喝几副药看看,不行再针灸吧。”大夫写完药方和伙计去后面抓药了,岳寒松转身看了看周围,然后弯腰抱住坐在凳子上的元明,伸手捏了下他的脸,“听见没,少生气。” 元明抬手把岳寒松的胳膊推了下去,岳寒松也没再说什么,两人拿上药,上车后岳寒松往前开了一段路,停在一个没人的路边,又看元明,“这么点事气到现在?你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这话说的元明更生气了,但是大夫不让他生气,他忍了忍,没说话,岳寒松见他这样有点想笑,又怕笑了把元明气哭,忍住了,然后探过身去把元明的身子掰回来冲着自己,先在他额头上亲了几下,见元明没躲,他使了点劲把人抱到自己腿上,这下把元明吓住了,长腿抵着椅背,问道:“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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