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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樵卫樵。 想给他打个电话。 第一次，电话没有打通。 第二次，还是没有。 郑冽猜他是不是在忙静音了，但是心里总觉得不太安宁，于是播了第三次。 通了！ “卫樵？”电流传递过来的是沉重的喘息声。 “怎么了卫樵，你在哪？”郑冽坐在床沿问道。 “疼......”电流再次传递过来的是卫樵沙哑破碎的一个字，郑冽听着心都慌了：“你在家吗？卫樵，等我，别挂电话。” 郑冽急忙穿好衣服拿起车钥匙就冲了出去，开车路上耳边是卫樵那边哆哆嗦嗦的“冷”、“好疼”、“水”。 还有“郑冽”。 郑冽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心脏像被捏紧，他深呼吸，尽量平稳地说：“卫樵乖，郑冽马上就来，告诉我，是在家里吗？” 对面好一会儿，轻轻“嗯”了一声。 他不知道卫樵出了什么事情，短短一段路硬是比往常长了好几倍，一路上把可能的、不可能的事情全想了一遍，越想越担心。 知道卫樵在家时他叫了开锁师傅，等他赶到门口的时候师傅已经在外面候着了。得知里面的人有危险，师傅三下五除二把锁给开了，也没催郑冽给钱，老实本分地守在门口，看需不需要自己报120。 “卫樵！”卫樵家不大，客厅厨房一览无遗，他先去了洗手间，怕他滑倒在里面，没人，最后去了卧室。 卫樵满脸通红的缩在被子里，被子枕头乱七八糟的，床上有一根按摩棒，几块水渍和暗红的血迹。 郑冽赶紧到门口给师傅钱让人走了，急忙关上门。 “卫樵，来，喝点水。”郑冽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将卫樵裹紧靠在自己身上，拨开他湿透的刘海，额头烫得吓人。 喝到温水，卫樵好点了，在郑冽怀里发抖，好像知道有人抱住他一样，哽咽着流泪。 “乖乖，我们去医院好不好，咱们穿衣服。”郑冽说完放卫樵躺下，找到厚衣裤后轻轻拉开卫樵的被子。 卫樵赤裸的呈现在他面前，整个胸部都有红肿的掐痕，疲软的肉棒，青紫的臀肉，红肿的穴口。他来不及思考发生过什么，快速给卫樵穿上衣裤袜子，戴上帽子围巾。 “再喝一口，我们去医院。”郑冽抱着卫樵，轻轻擦去他的眼泪。 “不......”卫樵无力的抓着郑冽的衣服，表达自己的抗拒。 “都要烧熟了还不去医院啊，乖乖去看医生，看完就不难受了。”郑冽跟哄小孩一样哄着卫樵，但卫樵还是抗拒。他想，那就先试试物理降温喂点儿药吧。 还好卫樵家里常备药齐全，郑冽喂他吃退烧药、贴退热贴，等空调吹暖了整个卧室才敢把卫樵的衣物脱下，按照教程用温水反复擦拭他的手心、腋下、腹股沟等位置。 物理降温配退烧药效果还不错，前半夜体温没刚开始那么高了，郑冽一点困意也无，一直守到卫樵退烧才松口气。 他坐在旁边顺着卫樵的头发，看他埋在被子里昏睡的脸，想起之前床上的血渍和按摩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推断事情的起因。 自慰还能引起高烧吗？ 又想起卫樵的屁股，穴口肿成那样，如果是后面发炎引起的发烧那就麻烦了。郑冽找了一只红霉素软膏，掀开一点被子，扒开卫樵的臀肉，轻轻将药膏涂在红肿的穴口，卫樵不适的扭扭屁股，郑冽笑着轻拍了一下，说：“看你还敢不敢玩这么厉害。” 郑冽想，卫樵醒了估计又想换个星球生活了。 ---- 清水剧情
第9章 .灿烂的人 ======= 卫樵睁开眼，怀疑自己在做梦，为什么郑冽会在这里。 “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郑冽请了事假，本来见卫樵体温平稳打算出去买点菜回来做粥。 卫樵看着郑冽温柔的脸，语气里的关心都要溢出来。 应该怎样和他解释，要坦白吗？ 可坦白的后果很可能是他无法承受的。 卫樵悲从中来，眼泪不争气的哗哗流，自己和郑冽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哭什么？”郑冽搞不懂卫樵，只当他是羞愤哭的，调侃道：“又不想住在这个星球了，这次打算去哪个球？” “好了，这么大的人了，自慰到发烧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至于一直掉金豆豆哈。”郑冽拿纸给他擦眼泪，安慰地拍他的头：“不过以后还是要注意，别让自己受伤，爽才多大一会儿，一病得好几天恢复。” “嗯。”卫樵握住郑冽的手，脸贴上去蹭蹭。 “你醒了那就给屁股涂药吧，外面我涂过了，里面你自己来？”郑冽问道。 卫樵僵住，尴尬将悲伤淹没，谁好人家让心动Crush给自己屁股涂药啊？ “害羞了？”郑冽哈哈笑，煽风点火道：“我涂的时候穴口肿的，啧啧，好可怜的屁股。让我看看现在消下去没。” 卫樵红肿着眼睛看一眼郑冽，放开他的手钻进被子不动了。 “没事，应该是着凉了才发烧的。”卫樵声音闷闷的，缩进被子的样子让郑冽想起表姐家圆滚滚的侄儿。 “我本来在洗澡，然后就......就，手指不够舒服，我没擦身体就到床上了。” “但凡开个空调也不至于烧成那样，我进门看着还以为谁家烤小猪。”郑冽也躺下来抱着“蚕宝宝”，下巴搁在卫樵头顶，手不安分的伸进被子。 “我怕是你屁股发炎引起的高烧，反复烧的话就必须得去医院看屁股了。”郑冽摸到郑冽的腰，惹的人直躲，手又滑到屁股上轻捏两下。 “嗯......谢谢。”卫樵后知后觉地问：“那你今天上班怎么办，现在几点了啊？” “8点47。我请假了，你也请个假，今天就在家休息吧。”郑冽虽然请假了，但是到上班点之后估计得接打不少电话，周一本来就事务繁忙。 卫樵拉开被子拿手机，一冒头猝不及防磕到郑冽的下巴，只听见郑冽“嘶”的一声。 “没事儿吧，对不起啊。”卫樵小心翼翼地从郑冽怀里坐起来，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只见郑冽含笑看着他，结实的手臂揽下卫樵的脖子，使得卫樵不得不跪趴在郑冽身上。 “说对不起就完了？”郑冽撅起嘴，表示话语是苍白的，需要实际行动来安慰。 卫樵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闭上眼去亲郑冽肉肉的嘴唇，三个“啵”声还夹着喉咙哼出的“对不起”的音调。 郑冽闷笑着舔开卫樵的嘴唇，探入舌头，挑逗卫樵的舌头与之交缠。 热气腾腾的湿吻，津液搅动和唇舌吸吮的声音充斥了整个卧室。 客厅弥漫着青菜粥和虾饺的香气，郑冽没弄一会儿就接了两个电话，他干脆去阳台站着让卫樵看顾火候。 卫樵刚把被套床单枕套都塞进洗衣机，站在厨房搅两下粥就探头看眼郑冽。 今天天气好，郑冽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下，即便是随意地站也腰身挺拔，浅咖色的羊毛衫勾勒出他手臂的肌肉线条，修长的手握着手机，食指还会不时点两下背面。 卫樵爱惨了他高挺的鼻子，很想在这样优越的线条上滑滑梯。 郑冽若有所感的偏头和卫樵对视，做了个搅拌的手势。卫樵故作镇定地点头，转身站在锅前看自己脚趾抠地。 卫樵家没有餐桌，一般是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吃，郑冽入乡随俗盘腿坐在地上给卫樵夹虾饺，建议道：“最好还是弄套桌椅吃饭吧，茶几比较矮，驼着腰吃饭影响肠胃蠕动。” 卫樵给两人盛粥，点点头，说道：“我给你添麻烦了，请一天假得耽误很多事吧。” “没事，我会处理好的。”郑冽觉得卫樵对他还是太客气了，两人之间存在明显的距离感。“你那边呢，缺的课要补回来吗？” “美术不用，本来就被数学占了，下午的政治也还好，快期末了，我让同事帮我发了一套卷子。” “这下我有你是老师的实感了，一言不合就发卷子啊卫老师。咱们上初中那会儿该是十多年前了，我可是我们学校有名的扛把子，想不到吧。”郑冽想到自己荒唐的少年时光，还挺怀念的。 “卧槽......”卫樵不小心爆了粗口，感觉有辱教师身份，狂摆手解释道：“槽槽槽点很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以，脑子转的很快。”郑冽笑得，追问道：“怎么个多法？” “我想先听听你的英雄事迹再总结。”卫樵被他笑得不好意思，把虾饺戳进了粥里。 “也没什么，就是初二的时候把初三的揍了，他叫校外的人堵我，我把隔壁高中的兄弟叫来，叫他们全干趴下。”郑冽放下筷子，幼稚地对着空气挥了两拳。 “你还认识高中的人啊。你们受处分了吧？” “天生社交牛逼吧我。”郑冽初中那会儿脑灵光成绩好，但爱逃课打架拉帮结派，学校老师又爱又恨。“一看你就是乖小孩，咱们处分该吃吃，义务教育不让退学不是，我就可劲儿造，最后还是我爸抽得我皮开肉绽才收敛。” 卫樵确实一直都是乖小孩，不逃课不打架不早恋，除了成绩一般，老师挑不出什么毛病。他那会儿还很羡慕班上扛把子的体育生，逃课打架有爱恨情仇的样子超酷。 郑冽见卫樵眼里隐约的崇拜，仿佛开启了什么中二开关，滔滔不绝地讲起年少轻狂的过往，冷静下来，他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面前坐着的是一名教师，嚣张的气焰顿时偃旗息鼓，战术性喝口粥，正色道：“就叛逆一小会儿，高中我都拿三好学生的。” 卫樵被他变化的脸色和严肃的语气逗笑。 看来郑冽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充满活力的灿烂的人啊。 也难怪他会被郑冽郑冽吸引，躲在阴暗潮湿里的一株蔫嗒嗒的草见到浑身散发光芒和温度的太阳花怎么能不向往呢？ 卫樵初中过的不太好，堪称学生时代遭受过的恶意最大的一段时间。 他小学爱和女孩儿玩儿，经常嘲笑他是娘娘腔的那些人大多跟他升入同一所初中，恶意被拉长了三年，从基础的嘲弄也升级为捉弄。 他还记得那群人中的一个送了他一颗苹果，说想和他做朋友，他高兴的捧着那颗苹果都舍不得吃。可是他偶然站在五楼的那天，看见那群人用夸张的肢体动作丑化他当时的状态，将他视作小丑一样扮演，并补上一句熟悉的：娘死了谁和他做朋友，恶心。 他好像从未做错什么，也不明白被打上那个标签的理由是什么。长大以后他才发现，恶意其实不需要理由。 卫樵并不想和郑冽分享这些负面情绪，笑着端起碗筷说：“我吃完了，你快吃吧，叭叭的粥都凉了。” 社畜想都不敢想自己能在忙碌的周一休息，特别是资深打工人郑冽，他只要手机不响，帮卫樵晾床单都哼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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