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歌突然想起来的,你直接告诉我吧。”季钰扶着他的手臂,又将自己挪远了一点,认真道:“不过,我想听实话。” 闻言谢不臣的心彻底沉下去,连带着方才浑身的旖旎一同消散,松开了他: “我不会和他结婚,你不用问这些,也没必要担心。以后你只要安心的待在我身边,剩下的就交给我来解决。” 没有正面回答无异于实在逃避,季钰的一颗心彻底悬起来。 昨天他只问了“咬没咬”,却忽略了最重要的契合度。只有前者只能证明现在谢不臣的心根本不在西青,后者则决定他和谢不臣的未来走向,甚至是还能不能有未来。 西青能闻到谢不臣的信息素事小,但契合度没有高到离谱的话,他和谢不臣还是有一丝可能的。 如果谢不臣的心还在他着、还喜欢着他,那他也愿意为了这一丝可能去搏一搏。 一下子忘掉一个人是不可能的,季钰问这个问题显然还喜欢谢不臣、显然内心也是不想分手的。 所以,今天必须听到谢不臣的回答。 “你不愿意回答我吗,是不是因为契合度很高的原因?”季钰试探着问:“有百分之……七十吗?” 不是道是不是这句话的原因,谢不臣隐在水下的双拳紧紧攥着,一双锐利的眸子浮起一层迷离的水雾,一直没有回答。 他不说,季钰便一直等。 少时,他终于松开了手,沉默道:“26。” 谢不臣身形微动,重复了一遍: “我和西青的匹配度,只有26%。”
第17章 季钰紧抿嘴唇,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 谢不臣站直身体,精健的腹肌被晶莹水珠覆了一层,然后不再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待季钰回过神来,他已经关上门走了。 谢不臣在更衣室接到公司电话,说是公司有紧急项目需要处理,要他回去一趟。 “嗯,我知道了。” 对方似乎十万火急,要他务必回去。 “谢总,您知道这个项目的重要性,现在出了纰漏我们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就等您了啊……” 更衣室里落针可闻,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季钰耳朵里,他刚从温泉池里出来。 谢不臣侧身,躲开他: “待会我会让张斯瑞与你们对接,他会代表我的意见向你们转达。” “诶谢总——” 不等他再说些什么,谢不臣垂手挂断了电话。 季钰裹着棉质浴袍,正端着米糕坐在沙发里挖了一勺,想着谢不臣这几年一直在为家主之位做准备,公司上下都是要他做决策。 现在打来电话一定是急事,谢不臣平时这么忙,现在应该会提前回去吧。 季钰吃了一口软糯的糕点,蹙起了眉毛。 今天的米糕怎么不甜啊。 他等了一会,还在沉思今天见霍老时,他曾询问过关于母亲与父亲的事情。 霍老与母亲秦音是初中兼高中同学,商业上也和谢狩有诸多往来,按理说知道的应该不少,但意外的,就像舅舅那样对当年之事讳莫如深,不愿提及,还说: “已经过去22年了,时间太久了,我已经记不得当年究竟发生过一些什么事。只知道……秦音和长风他们两个都是好人。但在云海这个地方,是最不应该有的。” “很不幸,你似乎有点遗传你的母亲。” “……孩子,放弃‘阳光计划’和当年的真相吧,得罪泰安,你不会平安的。” 父母的死因为什么会得罪泰安? 当年势力财政达到最巅峰的时候,也不过是敬安梯队里还算出名的几家企业,更不必说二十年后衰退五分之一的现在。 可是他调查过父母当年的关系网,除掉后来升到泰安的霍老,找不出任何来自泰安的朋友。 可是……会因为什么,才会让泰安的人对一个小小秦家狠下几乎灭门的动作? 季钰眉头紧锁,眼廓微张,嘴巴紧紧抿起。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谢不臣已经换好了衣服,起身走到他这弯腰在糖罐里挖了一勺糖均匀地铺在米糕上。 季钰回神,低头吃了一口,撇嘴:“太甜了。” “先换衣服吧。”谢不臣给他倒杯水:“等会去马场,我教你骑马玩。” “啊、什么?”季钰茫然。 不是要回去吗。 — 露天马场非常宽阔,在二楼一览无余。 季钰趁着排队的功夫处理了几个加急文件,还很贴心的让几对年级尚小的情侣插队。 他郁闷转头望向窗外,看见下面骏马在跑道驰骋,速度飞快,除了马脖子上的缰绳之外没有任何防护。 那摔下来可是要疼上一阵子的。 季钰怕疼,内心非常抵触。 但不论怎样不情愿,最后编号还是到了他这。 11号和23号,一黑一白,骏马肌肉健壮,是马群中万里挑一的好马。 季钰换上骑装,轻轻地抚摸马匹的鬃毛,心想:好祖宗,我第一次骑马不熟练,你待会一定要跑慢点,千万别把我摔下去。 谢不臣从vip通道走过来,和他换上一样的骑装,步伐又稳又快,张斯瑞抱着没过眉毛的护具,摇摇晃晃的跟着。 “谢不臣,你什么时候学的骑马?” “八九岁那会吧。”国外农场挺大,不骑马跑着玩怪可惜的。 谢不臣蹲下身,左右分别给他带上护腿,担心防御不够,又在外边绑一层腿包。 “那你从马上摔下来疼吗?”季钰问着,抬起脚方便谢不臣给他换马靴。 谢不臣笑了一下,换好后站起身:“第一次骑就学会了,不知道摔下来是什么滋味。” “……” 等季钰被绑了一身的护具后,像霜打过的茄子,成功的蔫巴了。 在上马前,他还在双手合十默默祈祷一路顺风。 谢不臣利落上马,然后弯腰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季钰那匹马的缰绳。 见季钰迟迟不上,他嘴角噙着笑意:宫 中号梦白 推文 台“如果一个人不敢,可以上来和我一起。” 闻言季钰连忙手脚并用的往上爬,可谢不臣却不怎么能笑出来了。 谢不臣一手牵着绳子,一手控制缓慢的速度,俩人并肩悠悠地走到树林边缘。 还没进去,便见一道飒爽带风的身影一闪而过,随着马匹的嘶鸣与紊乱的蹄子声,贺兰山凭空出现,目光瞄着季钰,高高昂起下巴。 季钰刚放松下来的心情一下子就悬起来了。 “你,你不怕被马掀翻吗?” 贺兰山朝他吹了个口哨:“哟?向来聪慧过人的季总,秦家秦大少竟然不会骑马,这马儿跑的越快就越稳,像你这样等会就跟做花轿似的了。” 他一掸缰绳,朝季钰伸手:“来,把缰绳给我,我带你体验一把起飞的爽.感。” 谢不臣攥紧了那匹马的缰绳,黑脸道:“你是不是有病。” 季钰看着贺兰山伸来的掌心,有点好奇:“跑起来就不会摔下去了吗?” “当然,我怎么会骗你呢。”贺兰山保证完转头朝谢不臣挑眉:“骑马跟走路似的,猴年马月才能教会秦大少骑马?还是我来吧前夫哥。” 谢不臣:“……” 季钰疑惑的瞪大眼睛。 前夫哥又是什么东西? “你脑子里是不是有泡泡?”谢不臣眼神也不愿意给他,右手牵制调转方向,带着季钰穿入树林。 “他胡说的,你别听那个疯子骗你。他从小就有疯病。” “症状也就比秦桑好一点。” “……” 谢不臣找的都是一些宽敞的路,没有凸出的树枝遮挡,季钰能一边看风景一边学骑马。 他说:“你和他不是发小吗?” “不是。”谢不臣皱眉,嫌弃道:“我不认识他。” 他们绕着树林转了一圈,季钰渐渐的能掌控马匹,自己牵着慢慢走了,表情也逐渐新奇起来,眼神亮晶晶的。谢不臣见差不多就把缰绳给季钰,自己跟在后边。 自在的走了一会,季钰突然苦着脸回头求助:“怎么让马停下来啊。” 谢不臣下马,然后接过季钰手里的缰绳,把两匹马拴在树干。 季钰下马后找了个石头坐下,看着自己并不拢的两条腿,没忍住伸手摸了一下。 火燎似的疼痛袭来,季钰缩手,立刻就不敢碰了。 谢不臣拿着药过来,蹲下身手指轻轻在大腿内.侧碰了一下:“很疼吗,能走吗现在。” 季钰摇头。 “上药吧。” 季钰惊讶地立刻抓住他伸来的手,警惕地打量荒芜的树林,“在这里啊,等会要来人了。” “白玉为堂是我的,马场也是我的,有工作人员在外面拦着,别人进不来。” “那霍老呢?” “他只是继承人,但这里是商业化对外开放,只要是商业化,就都是谢家的。” 谢不臣不动声色的抿了下唇,在看到那两侧泛着粉色的皮肤时,神色逐渐暗淡。 他挤了点药膏在手上,轻轻擦拭。 当冰凉的感觉接触到火辣辣的皮.肉时,季钰一下子被缓解了不少痛感,红着脸等谢不臣抹完药,垫了一层防摩擦的东西后连忙穿上裤子。 谢不臣拧上盖子,攥着药瓶的指尖微微用力:“抱歉,不应该带你来骑马,我以为那些护具已经够了,可还是让你受伤了。” 季钰表情一僵,不自在地缩了下腿:“没事,其实挺好玩的。” 谢不臣没有说话,打个电话给手下让他们送点东西过来。 俩人等了一小会,张斯瑞带着人弄来了生火的东西和食材就连滚带爬地撤走。 谢不臣找个空地大的地方生火,然后马甲,只穿个背心,带上工业手套,自顾自地搭起烧烤架与生火。 这里离季钰有一段距离,中间隔着影影绰绰的树干,季钰够头什么也没看到,只能自己走过去,但走路时又怕蹭到伤口,于是笨拙地像只企鹅一样,晃悠着过去。 “抹了药别随意走动。” 他支起椅子让季钰坐下,转身拿了一屉点心零嘴放在他腿上。 “你,在干什么?” 谢不臣:“烧烤。” “烧烤?” 季钰并不否认谢不臣厨艺好,但烧烤跟炒菜时两码事,像谢不臣这样从金子堆里出来的少爷,应该会折腾到半夜。 两个小时后—— 在吃到炸得滋滋香的烤串后,季钰选择真香。 “你什么时候学的?” “八九岁吧。”就在国外农场那会。 谢狩下令不准给他搞特殊化,所以吃穿住行都要自己来。 谢不臣端来好几盘子烧烤,一一摆在桌面上,额间和手臂的肌肉都覆上一层薄汗,给冷白的皮肤粹上一层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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