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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恋爱不好谈

时间:2024-01-31 21:00:13  状态:完结  作者:小士加多德


第三十七章 今天晚上吃什么呢

  硕大的会议厅里竖放着一条长桌,从头到尾,仿佛一眼望不到边。长桌两侧的觉醒者们基本都笔挺着腰板,正身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双手放在大腿,微侧着头看向正前方的显示大屏上。大屏上正在播放着一段时长近半小时的视频。视频是从场内角落的监控摄像头里取下来的,全程俯拍视角,因为设备已经使用多年所以画面也显示的偏为模糊,堪堪姑且能看清大厅里所有人的动作,偶尔还时不时传出带有电流的话语声。视频的开头就是一目测为男性的成人站在场内中央,下一秒便利落地翻过身子,以惊人的出拳速度将蜂拥上来想要制服他的看守者一一暴扣在地上或者吧台边,随后面对再冲上来想要扑到他的人都几乎是不带犹豫地对着脑瓜子崩一枪,炸出艳丽的血花出来。转眼之间,以那人为中心,十米半径的圆形区域内便皆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以至于鲜血顺着地面瓷砖一路向外蔓延,让部分正在观看的人都不忍直视,眉头皱起。自杀人者开枪起,所有人都一边尖叫着一边朝着大门的方向冲去,应是大门被人从外反锁,让他们只能绝望着奋力拍打厚重的大门,然而眼见着那人根本就是不费吹灰之力地解决掉这里的所有看守,一部分人直接放弃捶门,转身朝着正中央站着的人跪下,不停地磕头求饶,甚至还有人大着胆子,谄媚地爬到那人身边,即便身上灰扑扑的破烂衣物瞬间被地上还未干涸的血迹染上,但还是拿着还算干净的袖子管给对方擦鞋,俨然一副阿谀奉承的模样。真讽刺,有年纪稍轻的观看者已经扭头不再去看,紧抿着唇。反观角落里坐着的一位,也是唯一一位背靠在座椅上,翘着腿,甚至还看得津津有味着。不出所料地,那几个匍匐在脚边的人在片刻之后也落到了和那些倒地不起的人一个下场,在子弹射出枪口的刹那间爆出一簇绚烂的血花。整段录像长达近四十分钟,大约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视频里都充斥着尖锐刺耳的叫喊与不曾断过的哀嚎与哭泣,到了最后,画面里只剩下一些手无寸铁的女人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有点也早已面如死灰,麻木地跪坐在地上。最后那人将吧台里酒全都倒在了地上,就像是知道有个摄像头在对着他全程录像,转过身子,从已被血染成黑红色的外套兜里拿出一物,咧开嘴冲镜头露出一个哂笑。“咔嚓”一声,火星子落下,整个大厅立刻再度化作人间炼狱,各种惨绝人寰的哭喊与尖叫随着火焰的熊熊燃烧之下越来越小,到了视频的结尾,那个黑色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这一片火海在尽情吞噬着所能抵达的一切地方。这是自谣言散出后,齐穹的第一次露面,悄无声息地,却又如同最后那一把汹涌不尽的火肆意地燃烧着,嚣张地昭告所有人:他,齐穹,回来了。但值得庆幸的是,有人当时在一片混乱之际,无意间摸索到了此场的一处地下通道,顺着管道一路逃了出来并立刻通话告知了当地警署,在得知对方是齐穹后更是二话不说,直接联系了南方塔,最终那一场烈火并没有吞噬掉所有人的生命,绝大部分女性都存活了下来,但同时部分也或多或少因为体内吸入了大量二氧化碳一时间还在医院昏迷并未苏醒。视频结束了,再度恢复黑幕的透明大屏毫无遮掩地保留下在场所有的表情,有冷漠的,有惋惜的,有思索的以及一个垂着头玩手看不见脸的。但无一列外的是,谁都没有率先对此发表意见。就在事发两个小时之后,人类中央政府的主席请求向南方塔进行视频会谈。这位主席是一月前刚刚被提拔上任的,据说是从商出身且只有三十出头的年纪,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像是某个大学的授课教师,让人见着第一眼都会不由自主地认为这个人应该是属于脾气温和的那一挂,谁料这位新主席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在指责南方塔的失职,明明都已有风声流露在外却并未有什么防范举措,白白牺牲这近四十多条人命。“风声仅仅只是风声。”南方塔的首领铁着脸,打断眼前人这无休止的责怪,沉着声音反驳:“如果每一次的都要因风声大费周章准备,最后却一无所获,这对南方塔来说只会是没有必要的损失。”“所以,对你们觉醒者来说,我们普通人的性命就可以被随意处理吗。”新任主席因为情绪激动而声音拔高,眼神坚定,以不可退让的口吻说道:“我们是没有像你们一样强大的能力,但我们也有保护自己的手段。”“如果你们执意保持这种态度,我想我们之间的盟约也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了。”说罢,对方就单方面挂断了通话。在最初,人类中二次基因分化的觉醒者只是少数一部分,且主要集中在一小块地区,因此也只建立了一座“塔”用作保护分化后五感敏感的觉醒者,之后随着觉醒者数量的增加,心生歹念想用自己能力产生破坏的觉醒者也随之增加,逐渐地南北东西方各成立了一座塔,并和人民政府立下盟约,塔与政府互不干扰,相互独立,但政府为觉醒者提供生存空间的同时觉醒者也要维护所在地区人类的利益与安全,免受遭受其他觉醒者的迫害。为此纪念此盟约,见证觉醒者与人类的和平共处,也曾打造过一组可拆卸的圆形令牌,中心部分由人类中央政府保管,其余四部分则由四方塔,一塔一角保存,此牌也象征着政府与四方塔的领导者身份,退位时需要前一任的主席与首领传承与下一位。这任新主席与前一任主席的性情当真是两个做派,以防对方真的在公众平台上发出什么声明,南方塔的首领最后还是选择与中心塔采取了联络,中心塔也很快回电说会出面解决,摆平此次误解。于是在今天早晨,南方塔再度收到中央政府的通信,只是再出面的并非是主席,而是政府官方的外交官员,声称并不会因为此次的失礼冒犯而毁掉盟约,只希望日后南方塔能够注意自己的言辞,此外中央政府还提出之后南方塔在有关齐穹的行动中需要提前与人民政府进行报备,如若有隐瞒也会随时撤回盟约。这话摆在明面上讲,无异于是变向的威胁了,一时间让南方塔的觉醒者都脸色不好看,毕竟在如今觉醒者社会地位更高的时代,被弱者威胁是一件很丢脸面的事情,但为了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南方塔首领代表全体南方塔应了这个要求,同时也提出中央政府不可干涉南方塔觉醒者的任务行动。对方回得也相当爽快,前一秒发出去,后一秒便被查收说同意。事已至此,说得再多反而显得掉价。坐在长桌最顶端的首领轻咳了一声,无形中示意在场所有觉醒者都将注意力集中回来却又不开口说话,反而把目光投向坐在左边最后的萧时辰。按照萧时辰首席哨兵的身份应当是坐在首领身侧的,但奈何今日的会议他姗姗来迟,耽搁了许久才来,来了也丝毫不尴尬地笑着摆手说不用坐在那么前面了,一个人猫着身子坐在了角落里。果不其然,首领点到了萧时辰的名字,并询问他的意见。萧时辰于是也坐正了身子,清清嗓子,说很明显,这是一场挑拨离间。首领没说话,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齐穹之所以选择先从非觉醒者的普通人类下手,无非在于当下我们与人类关系已经产生了隔阂。”萧时辰说得掷地有声,也不在意对面同事的诧异目光,半撑着下巴说道:“人类从得知他从狱中叛逃起,就对我们有了很大的声音,认为我们当时对他的处决是错误的。”“萧时辰,你什么意思。”有人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出于本能的不安想制止萧时辰接下来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但萧时辰显然不以为然,耸耸肩,云淡风轻地说道:“您觉得我什么意思呢。”“你们也觉得当时的决定是对的吗。”萧时辰扬起嘴角,用着吊儿郎当的口吻慢慢悠悠地吐出四个字:“我不觉得。”“萧时辰。”坐在正前方的首领开口,再度望向哨兵的眼神里带着警告,同也提醒他:“当时的决定是我们四方塔共同参与表决的。”为了绝对的公平公正,每个塔里出席的都是有绝对话语权的哨兵与向导,且最后的表决也是只有两票落差,并非有很大的差距。萧时辰回视了一秒后低下头,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后又抬起来,脸上不再挂有一丝笑意,正色道:“那请问,是哪一方塔先提出异议拒绝枪决,又是哪一方塔选择放弃枪决的人数多。”已成为南方塔首领的哨兵难得的在脸上显露出迟疑,他当时自然也参加了审判会与表决会,主动提出拒绝枪决的是西方塔的一位向导,当时对方提出的观点是如今我方觉醒者损失数量极大,之后重建工程中需要大量的人手与资源,可以借留下齐穹一命,驯化他的跟从者,在监狱进行一番劳改后为我方所用。这个说法一提出,的确引起了一定的争议,但他想应当没有人能够去承担留下齐穹这个祸害的责任便并没有当一回事情,结果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最后真的进行了表决,表决的结果竟然还是不进行枪决。即便比分差距不大,他也的的确确如萧时辰所说那般至今未觉得对齐穹的审判正确。那些被俘虏关进十八号监狱的跟从者们本性难移,根本不会听从训话,只有部分等级本就不高的被放出后并未有什么过激行为,中心塔便也随他们在普通人类生活区域自我生存了。首领深深地看了一眼萧时辰,没再说什么过多的话,只是吩咐下去,继续进行搜查寻找齐穹的下落,发现后立刻上报。说完,就宣布了散会。在场人离开的时候都有意无意地朝萧时辰的方向看了一眼,似是都把他的一番话放在了心上,但也有没心没肺,根本没当回事的。“欸萧哥,你今天晚上准备吃什么。”一位与他从称呼上听起来就关系不错的向导在他踏出会议室的门后就搂住了他的肩膀,因为注意着脚下的台阶所以也没察觉到身边人的躲闪。萧时辰不着痕迹地把他的手臂拉下来,语气听上去有些僵硬:“还没想好,你打算吃什么。”“鱼香肉丝吧,感觉好久没吃了。”向导一边走一边跟他聊着他不在南方塔期间所发生的事情,随后又问了几句萧时辰在中心塔过得怎么样,吃得怎么样这种家常话。说着说着,突然“咦”了一声。“怎么了。”萧时辰也停住了步子。向导指着他左耳朵,好奇地问道:“你那个不灵不灵的耳钉呢,怎么现在不带了。”随后又凑得更近了些,更是惊讶地“咦”了一声。“你的耳洞那么快就愈合了吗。”作者有话说:回来的有一点晚,本章还没来得及修,明天会来捉虫的~


第三十八章 我包养你

  天又渐渐黑了下来。空荡荡的小巷里传来一串凌乱的脚步声,惹得人听着心惊胆战。这里原是一片商业活动中心,但在三年前因为反叛军的出现被炸毁形成了废墟,人民政府在战后也因为资金不足并没有实施重建,一度成为无家可归流浪汉的居住地。而如今到了凌晨时分,会有些小店门口挂上“茶室”二字的招牌,等人进去没过多久就会有烟从门缝隙中飘出来,也会有一些浓妆艳抹,衣着较为轻薄的女子三三两两地站在街边,热情地招呼路过的人进店洗脚按摩歇息一下。坐在巷口拐角处的两个人正激动地打着牌,忽然听到有动静以为是熟人赴约而来,正想着招呼,却只见着一个带着大帽把自己脸遮得严严实实的人出现,走得近了还能从身上闻到一股难以形容的焦味,飘进鼻子里让人好一阵难受。二人本想着这是个怪人,而这个区域最不缺的就是怪人,没多想正打算避开继续斗牌,谁料其中一人看见了路过人右手上的那枚戒指,顿时心生歹念,递了一个眼神给对面的人,对方起初还没看懂这眼神里的信号,随后看见同伴的努嘴后瞬间了然。对于他们这种几乎不被社会制度所认可的边角料,来钱最快的方式无非是靠抢,或者帮别人抢拿分成。当然,他们也是有眼力见的人,不是谁都会上去碰一碰,只是那人身材看着和他们相差并不多,虽然个头稍许高了一点,但一般这种瘦高的人底盘都不会太稳,只要往后膝盖那踹一脚,就会狠狠摔倒在地上起不来,即便这人大衣下满是肌肉,他们兄弟二人先发制人怎么着都能捞一笔大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相互对视一眼后,直接撂下手里的牌,往还没走远的人扑了过去,一个跳起来试图锁喉控制,一个则是不知道从哪里顺出来的铁棍就是往那人膝盖处一扫。电光火石之间,原本还背对着行走的人忽然俯下身子,不仅避开了那只想要勒住自己脖子的胳膊,顺势单手撑地,纤长的腿径直向后一踹,重重踹在了胸口处,当场让拿棍的人猝不及防,没有任何准备地仰面飞出去一米多,“扑腾”一声四脚朝天地落在地面上,手中棍子掉在地上的声音在巷子里显得格外明显。另一个扑空的人也没有料想到眼前这个人反应会如此的迅速,而且身手本来也不好,脸朝地面摔了个狗啃泥之后正想着挣扎地站起来,后脖颈处就猛然一疼,眼前瞬间花白整个人晕倒在了地面上,一动不动。被打劫的人在他们二人身上扫了一眼后,弯腰拿起滚到一边的棍子,掂量一下重量后觉得还不错,于是接着往巷子深处走去。直至走到一个扭成S型,几乎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铁门,男人才摘下自己的帽子,稳步顺着破裂地石阶往上走,来到最顶层的一户人家门口,轻轻一推,毫不费力地就将虚掩着的木门给推开了。当正准备撕下脸上的面具时,突然警觉到不对劲,抄起手中的铁棍就是往右边一处砸去。“是我,阿严。”棍子被人稳当地接在手里,头顶的小瓦灯泡被人打开,让男人严绥安看清了待在他屋中的人。这个称呼一出来,严绥安便也是知道是谁了。除了萧时辰,还有谁这么唤他。萧时辰一边从灶台边走出来,一边好奇地看着严绥安丢过来的棍子,问他这个棍子是拿来做什么的。严绥安回答他说顺手拿的。其实是他估错了这次行动所消耗的子弹数量,最后放人逃的时候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还把门从外反锁了,让他平白无故浪费了几发子弹后依旧没打开,最后只能另辟蹊径,从顶部的一通风管道走的。见萧时辰凑上来似是要抱他,严绥安抬手挡了一下:“我身上有烟味。”更何况,他现在还顶着齐穹的一张脸,纵然萧时辰觉得无所谓,但他可过不去心理上的那一关。萧时辰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凑得更近了些,拉起他的手,在他带着戒指的食指落下一吻,吻得严绥安心发颤,脸颊处显出不自然地潮红,甚至无法直视对方那直勾勾的,带着侵略性的目光。哨兵把他的无措尽收眼底,坏心眼地勾起嘴角。直起身子,把严绥安的手握在手心里,若有若无地搓揉着手指,暗示他说水已经打好。“我要先把假面卸了。”严绥安当作没听懂,冷酷无情地收回手,先迈一步走进了浴室里。哨兵紧跟着第二步也踏了进来,让本就狭小的空间更是减少了能够移动的区域。萧时辰也确实提前为严绥安打好了一盆水,意外还是带着温度的,在这样一个时不时就会缺水断电的贫民区域,属实是不太容易。假面在脸上带得过久就越容易黏在皮肤上,不易脱下,脱下时若是力度把控地不好会扯疼皮肤,留下一圈充血的印子,严重一点的还会把原生皮连带一起拽下来,疼地人更是难以忍耐。严绥安完全不在意这些,正要直接上手,被萧时辰拦了下来。哨兵不知道从哪里顺出来的膏体,装在一个没有标签的纯白盒子里,用手指挖了一大勺后在他脸型外围一顿轻揉,很快,本来还死死扒在脸上的假面边角就有了翘起的痕迹。别急。萧时辰轻声哄他。哨兵扣下严绥安蠢蠢欲动想一把扯开假面的手,延着脱落地边缘十分有耐心地一寸寸挪动,等到假面自己即将有了全部自动脱落的痕迹,才松了手,背过身子去把盆里的毛巾拧干,让严绥安自己把假面摘下。假面一脱,严绥安只觉得自己呼吸都顺畅了起来,更不要说最开始他还带着两层出面,即便科技进步已经能够让这种仿生假面薄如蝉翼,但他还是觉得分外别扭。在萧时辰体贴地拿毛巾擦拭他的脸时,严绥安突然脑子里萌生了一个如果萧时辰听到后一定会暴跳如雷的想法,但是光想想又觉得挺有意思的。萧时辰起初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向导的异样,直至他再次背过身去,打湿毛巾的片刻无意间抬眸和镜子里的严绥安对上视线,才发觉对方看他的眼神里多少带着点不怀好意,让他莫名起了鸡皮疙瘩。他趁着拧干的功夫思索了一下严绥安这意味不明的目光。夸张地讲,萧时辰觉得自己现在在严绥安眼里就好像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菜一样,令他的心止不住地打鼓。哨兵在确定自己最近应该没干什么事情后,擦着对方的脖子问他:“怎么了阿严。”严绥安听出了他话里的困惑和不安,忽然没头没尾地笑出了声。“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你很适合当电视剧里的那种家庭主......夫。”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严绥安还刻意停顿了一下去观察萧时辰的表情变化,见对方无动于衷地为他擦拭着下颚,自己还觉得有些挫败,锲而不舍地继续说道:“如果你是向导,应该会有很多哨兵想和你达成链接。”萧时辰拿毛巾的手一顿,他好像突然明白他漂亮向导的小脑瓜里在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其实严绥安这个想法从很久之前就冒出来过了,只是觉得这样形容一个哨兵有点冒犯,毕竟通常哨兵都是好斗分子,但萧时辰真的和别的哨兵不太一样,起码在他面前性情温和,如果两个人之间有了争执也会是对方先低头认错,而后问他为什么生气,除此之外还会处处为他打理生活琐事,主动打扫房间卫生,洗衣做饭样样不落下。真的好贤妻良母,严绥安想,把他越发衬托的像没有本事只会吃软饭的混账男人了。“以后你有任务也别出了。”严绥安停了一下,似是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有歧义,补充道:“我来帮你做。””你是要包养我吗阿严。“萧时辰跟上了自家向导的脑回路,亲昵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尖。严绥安非常霸道总裁地点了一下头说:可以。“如果你愿意的话。”“当然愿意,以后我就负责在家洗衣做饭,你负责在外面大杀四方,分工明确。”萧时辰笑得宠溺,也灵光一闪,反问严绥安。“那如果我是向导。”“你会答应我的追求吗。”萧时辰撂下毛巾,热络地搂住了严绥安的腰,和他额头抵着额头。他并没有期许严绥安给他一个什么样的答案或者是承诺,只是单纯地想逗一逗对方。但严绥安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他:会。那一瞬间,哨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克制不住地去亲吻眼前的向导,去不讲道理地掠夺对方唇齿下的一座座城池,手下也紧紧把对方扣在自己的怀里生怕严绥安在他一个不留心就滑走不见了,但辗转之间,望向向导的目光又是珍重旖旎的,没有一丝一毫的亵渎,只有一颗满怀真心实意的心放在向导面前,哪怕严绥安只是当着普通的一个小玩意儿把玩,萧时辰都不会说一句话。萧时辰自己也有想过,如果他和严绥安的身份互换,他是向导,严绥安是哨兵,是不是严绥安就会少在一些人那里落下口舌。在这个默认哨兵身份地位至高的时代下,向导服从哨兵是理所应当,即便再强的向导最终也避免不了被发配给哨兵的结局,无论那个哨兵是否是自己所心意的,而哨兵却又可以挑选向导的权力,如果出生家庭背景更好,甚至可以挑选一位向导从小跟随自己直至死亡。一想到这里,萧时辰就好像能幻想出严绥安在被接回北方塔后被人刁难的模样。哨兵体内的情绪在短时间内不断反复高度起伏,身为向导的严绥安敏感地察觉到这点,睁开眼,一边缱绻地迎合着对方蛮不讲理的攻势,一边缓慢地释放自己的精神力为萧时辰进行疏导。明明没有干什么,这么会突然这样。严绥安想不明白。但却也没有多想,单纯地归咎于萧时辰对自己此次这番冒进行动的担忧。直至他再度见到齐穹,对方告知他一个秘密时,他才又回想起缠绵的这一晚哨兵暂时的异样并不是个意外,而是冥冥之中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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