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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大帅哥就是我 萧时辰离开中心塔那天,许燃主动不请自来,还特别有仪式感地在起床后沐浴焚香一番。本同沈洲说好一起,结果等他洗漱完才意识到整个家里都莫名处于异常安静的氛围,于是又连忙上楼,果然就瞧见对方的房间门正大敞开着,包括房间主人也不见踪影了。许燃本以为沈洲是出门吃早饭去了,正想拿出终端给对方发消息也给自己带一份回来的时候,一回头,不偏不倚瞥见桌子上那一张被水杯压着的纸条。他熟悉沈洲的字迹,虽然称不上多好看但是很端正,像是从打印机里打印出来的似地。但是这张貌似是留言者临时起意写下的,字难得十分飘逸。许燃拿起来,凑近了些后才看清对方的留言,说是自己临时有事需要回一趟西方塔。到底是有多急的事情能不和他打一声招呼就走。许燃撇撇嘴,心里不大乐意。但他终究不是个过分八卦的性子,也没多过问些什么,便一个人赶来替萧时辰送行。来的时候一眼注意到了萧时辰空荡荡的副驾驶,抱着双臂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音调上扬的“嗯”,疑惑中带着不解地问哨兵:“你们吵架了?”不用多说具体的人名,彼此心照不宣地都知道另一个人指的是严绥安。萧时辰听到后并没有当下立刻回他,而是先拉开车门,利落地坐入主驾驶的位置后,单臂倚靠在车窗,即便脸上虽然不显,但说出来的话听上去没什么好脾气:“怎么着,在你眼里我俩是连体婴儿呗,做什么事都连在一起。”“你今天早上把枪子当早饭吃了啊。”许燃忍住翻白眼的举措,无语地抱着手臂往旁边站了站。他感觉从今早见面打招呼起,萧时辰话里话外都带着一股阴阳怪气的意味,也不知道是谁惹着这位大少爷,活似一点就着大火的木头堆。现在,萧时辰又这么对严绥安的事情避而不答,许燃想这两个人定然是闹矛盾了,而且应该还不算小事情。不然就萧时辰这屁颠屁颠,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严绥安身边的人怎么会选择单独一个人回南方塔,横竖肯定是要再折腾一番才罢休。而现在不仅不声不响,还孤零零地一个人,许燃在心底发出一句感慨:能把哨兵当成那么窝囊的大概也就只有萧时辰一个人了吧。“窝囊”的哨兵对着车镜随手理了一下有些翘起的头发,依旧是那个半死不活的口吻回他:“谢邀,我今天没吃早饭。”许燃不是很想再搭理他,但转眼又问他回南方塔打算待多久。在会议结束之后,基本所有人都各自有了自己的打算,许燃问了就近沈洲关于去留的问题,对方毫不犹豫地跟他说自己要留在中心塔,于是他觉得自己回东方塔后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就干脆也留在中心塔,混吃等死算了。“看情况吧。”这回,萧时辰倒是答得不含糊,毕竟就连他自己无法预料日后所将会发生的一切。许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了下时间,也不多拽着萧时辰闲聊了,往前凑一步说等他什么再要回到中心塔了,终端发个消息,他和沈洲来接他。“接我一起吃饭。”萧时辰打趣地笑笑:“那顿海鲜你还欠着呢。”许燃不以为然地耸肩,也冲他扬了扬下巴,笑道:“记着呢记着呢,回头一起。”说罢,伸出拳头,还晃了晃示意对方也配合一下自己。萧时辰对许燃这种仪式感的坚持与执着感到无奈,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酸中带着一点回甜,让人无法拒绝,因此在浅叹口气后,他也还是把手握成了拳头,和对方的碰在了一起。“愿光明女神与我们同在。”两人不约而同地说出三年前的那句宣言,随后都扑哧一声笑出了声。“一路顺风。”许燃向旁边走远,给萧时辰让出转弯的道路,微微歪头,挥挥手以示告别。萧时辰也十分潇洒地丢下一句:走了,就驾车一路飞驰离去。在专属通行证的帮助下,萧时辰畅通无阻,不带任何留恋地与这相处也有一段时间的中心塔作别,一脚油门踩下去往本次的目的地驶去。自出了中心塔,萧时辰肉眼可见得松弛了些许,甚至还有几分闲情地打开了车载音乐,俨然一副悠哉游哉要去旅游驾驶,完全和他不久之后要做的事情不相符合,甚至是有严重的割裂。等开出一段路程后,哨兵就将车设置为自动驾驶模式,稍稍将椅背放下,在慵懒地打了个哈切后从外衣某个口袋里拿出另一单独的终端设备,开始对着上面唯一显示,但未给备注的用户发信息。dashuaibishiwo:宝贝dashuaibishiwo:我已经离开中心塔了dashuaibishiwo:我这就来找你dashuaibishiwo:我好想你啊dashuaibishiwo:你想我嘛最后,又发了一个“小狗勾偶尔也会不开心”的表情包用来彰显自己现在独自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可怜。不管萧时辰在这边洋洋洒洒发了多少暧昧消息,能播的不能播的都喊了一遍,但另一边就像是死了似的,一点回音都没有,可萧时辰完全不在乎这种快自问自答的聊天方式,直至车前屏幕显示即将抵达目的地,才略有些恋恋不舍地将终端收回。萧时辰透过车载镜看向后方,一边心情极好地哼着小曲,一边关掉正播放着悠扬爵士的车载音乐,随后忽然,仿佛就是眨眼之间,车子就消失在了大马路上。萧时辰打着方向盘拐进入一道只有单车可容纳同行的小路。这条小径坑坑洼洼,尽是大大小小的石头子,让原本平地行驶飞快的车辆活生生跟被强行按扣在了个木马上面,一摇一晃的,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才又从灌木丛中钻出来,四条轮子都沾了泥巴,就连两侧的车镜都分别挂着几片斜长的叶子。主驾驶座上照旧坐着人,原本关掉的音乐又被打开了,只是这次放的是某个不知名的钢琴曲。反视镜里没过了一会儿便也出现了几个小黑点,是有车辆在后面同样延着这个方向前行。而刚刚小径的杂草堆旁,同一时刻也走出了个男人,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今早开出的车辆离他渐行渐远,从还模糊的外形到一个豆大般的黑点再到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才转身融入进小径的深处里去。作者有话说:这一章感觉分两章发会好一点,放一章会有一点乱,所以字数会少一些
第三十六章 真是不好意思哦 日月交替,原本还呈蓝的天空如同被泼了一层厚厚的墨水,黑得透不出一点亮光。“砰——”一瓶半臂高的香槟被人摇晃后举在空中喷射出来,就像是某种无声的信号让底下的所有人一瞬间在被惊吓后共同发出剧烈的狂欢声,高举着自己的双手,为不知名的摇滚音乐尽情摇摆自己的身子,晃荡着自己的脑袋,仿佛来到传说中的极乐世界,无所畏惧地放纵全身。而就在这块区域的不远处,却时不时传来各种尖锐刺耳的喊叫声,一无所有的赌徒会被身形强悍的看守者毫不留情面地从丝绒红椅子上拽下来,宛如拖拉着一团废弃垃圾似的,左右两边一人拽着一个胳膊,无视不断求饶人的哭喊声,面无表情地丢进一门口挂着诊所灯牌二字的房间。等这被标有诊所二字的灯牌亮起绿灯,已经晕厥过去的人会被放在推车上推出来再送进另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若是亮起了红灯,这个人便也不会再出现在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了。于是在这样的一片混乱之中,一个衣着整洁干净,连衣角都被熨烫得毫无任何褶皱的人就会显得格外惹眼,他走得步子十分缓慢,腰板挺直,像是欧洲的古贵族一样不沾泥星,穿过疯癫狂欢的人群,来到一边供应酒水的吧台,对着一位正在低头擦拭玻璃高脚杯的调酒师,礼貌开口:“你好。”充满成年男人磁性的嗓音就像是圆润的珠宝滚进瓷盘中,引得调酒师立马放下手中的杯子抬起头来,在看到来人相貌的时候正上扬的嘴角却是一怔,即便声音再令人动听,心跳加快,但是那一张平平无奇的古板脸宛如一盆冬日零下十几度的水,把刚燃烧起的一小措火给灭得彻底。但调酒师还是堆起一丝谄媚的笑容,问眼前身穿不菲的先生需要些什么。对方见他这细小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却也并未多说什么,淡淡开口:“一杯清水就好。”“什么?”调酒师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微皱起眉头,很是不确定地再问了一遍。“一杯清水。”对方稍稍垂眸,转了转右手食指上的那枚戒指,很有耐心地重复道。调酒师默不作声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道这个奇怪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来到这里不喝那些高浓度的洋酒,却要一杯清水,而且他还注意到这个人身上一点烟味都没有,甚至还有一股木质香水的气味。他自认自己也是在此阅人无数,还是头一回碰到这样的人。“是有什么问题吗。”对方见他站在原地迟迟没有行动,看向他的目光中隐约还有些许担忧,仿佛真的在关心他是否是有身体不适。调酒师莫名惭愧地跟他说了一声抱歉,而后又询问了一遍是否还需要添加薄荷叶或者是柠檬,结果不出意外地都遭到了对方的拒绝,还是那句“一杯清水就好。”一杯清水实在是没有什么可多余操作的空间,但调酒师似是不甘于自己的一身手艺无处被施展,又是取了一块冰在杯里转了一圈,又是将鸡蛋敲碎留下鸡蛋清在杯嘴挂了一圈后冲洗掉,最终还是在那杯清澈见底的清水上倔强地加了一片薄荷叶。那人接过杯子,满是诚意地对调酒师道了声谢,但却残忍地无视掉那期许他品尝一口的目光,只是放在手边,望向不远处男男女女彼此贴身热舞的舞池,而后又看向右侧那一个个堆满筹码的桌子,优雅漂亮德如同黑天鹅般的荷官正抬手示意面前人掀牌。调酒师实在无法把目光从眼前这个人身上挪开,他就像是审判世间所有罪恶的执行者,端坐在极乐世界和无望地狱的中间,冷漠地将所视一切都尽收眼底,不动声色之间就能把一人的性命拿下,但偏偏却又像伊甸园的那棵善恶树上挂着禁果,让人忍不住靠近,主动开口搭话。“先生。”“嗯?”调酒师大着胆子试问他:“您来这里是要找什么人吗。”对方侧目,回他:“为什么这么问。”因为就你来这里那么不务正业。调酒师心底默默吐槽道,但嘴上还是说:“您看上去像是在等待着谁。”对方听到他这么说,莫名乐了,反问他,觉得他在等谁。调酒师摇头说不知道。“我听说这里可以买卖信息,是真的吗。”对方翘起一只脚,却依旧安安稳稳地坐在高脚椅上,百无聊赖地伸手晃动着杯子。调酒师点头,毕恭毕敬地问他想要买谁的信息。“齐穹。”好看的薄唇吐出这一个人名来。调酒师听后很是尴尬的轻笑一声,难得放着有钱不赚的心态,真心实意地规劝道:“先生,这个人的信息你就没有必要买了。”“为什么。”手中杯子里的清水在顶头白炽灯的照耀下反射出光,依旧好听的声音却没有任何起伏:“近期不是都说这个人出没在这一带吗。”“是这样的先生。”调酒师望向他的目光里都带着同情。“但那只是一种营销手段罢了。”有些话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即便是假的也基本所有人都认为是真的了,除了想出传谣的第一批人。他们也不过是借着齐穹的名号,想从各路人手里捞一笔而已,反正人要是没找到,他们也可以说齐穹早跑了。“是吗。”被同情的人轻声叹口气,听上去似是无奈:“你们就不怕齐穹本人知道吗。”“先生,齐穹本人现在自身难保,怎么可能就这么出现在大众面前呢。”话音刚落,调酒师就瞪大着双眸,满眼皆是震惊与不可置信,张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的喉咙已然被一枚子弹给贯穿,整个人以不可挽回的趋势直直地向后摔倒在地上。整个大厅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响给吓住了,原本还在舞动的男女和赌到眼里都泛绿光的人都在看清持枪人后纷纷露出和那个死不瞑目的调酒师一样,甚至有几个身子都在开始颤抖。持枪者一把从下巴处撕掉脸上所带的人皮面具,摔在地上,张开双臂,像是逃命天涯的罪徒在遇见前方的路是一块断崖后露出近似疯癫的笑,笑得人不由地心颤,双脚发软。“真是不好意思。”那人笑够了,抹掉眼角笑出的一滴泪,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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