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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拂夜奔

时间:2024-01-27 15:00:08  状态:完结  作者:陆鹤亭

  “你能帮得了我什么?”红拂看着眼前连床都下不了的男孩,一脸不可确信。

  “你也很想报复哈吉吧?”火罐斜看着红拂,似笑非笑,“我太了解你了,李红拂,这里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逃出去固然重要,但以你的性子,出去之前,恨不得将哈吉碎尸万段,对不对?”

  红拂不置可否。

  “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现在轮到火罐洋洋得意,“哈吉冒充山本写信给赞兰的事,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

  “你.......?!”红拂脸色骤变,一把抓住火罐的衣领,将他从床上拎起,“你再说一遍?!”

  “我说......”火罐嘿嘿黑笑个不停,语气稍缓,“哈吉冒充山本,给赞兰写信,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混蛋!”红拂将人推回到床上,欺身上前,抬起拳头就要打。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要瞒着他?!为什么?!他对你那么好!对这里所有人都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红拂挥拳重重捶在火罐的脸上,我还来得及阻止,就听见一阵牙齿被打碎的声音。

  火罐东倒西歪地瘫在床上,拂过被打的那半张脸,似乎现在多打一下少打一下,对他来说无伤大雅。痛到一定程度,就不会再觉得痛了,他已然麻木。

  “你以为告诉他就是件好事吗?”火罐后知后觉地动了动嘴皮子,目光呆滞,“相反,正是为了他好,我才没告诉他。否则他临走前只会更加痛苦。”

  “那也轮不到你来替他做决定!”红拂声嘶力竭地冲着床上人吼叫,身心痛惋到整个人快瘫到了地上。

  “我现在不想跟你讨论这个,”火罐将头转了回来,看着我说,“我只是想告诉你,只有最了解哈吉的人......才知道他最根本的弱点......他有太多秘密......只有我知道......你成全猹猹,我也会成全你......怎么样,这个交易,可以吗?”

  “其实谈不上交易.......”我还是看不下去了,忙插话道:“就算你不说,猹猹的事我也会帮你的。”

  “你可以,但李红拂不行。”火罐复又闭上眼,气若游丝地说:“李红拂,我们活该缠斗到天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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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寄养

  ◎为什么我一点儿不快乐?◎

  从火罐那儿出来之后, 红拂脸上总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出廊桥时险些崴了脚,幸而被迎上来的黑鬼接住,才避免了一场小型灾厄。

  我同黑鬼一道走在他身边, 大豆丁正推着自行车往外走。他最近去汉米尔斯庄园的次数越来越多,小豆丁绝大多数时候都被我和黑鬼带着。

  没走两步, 红拂回过来头问我:“克里斯, 为什么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快乐?”

  我尝试着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喉咙里似有什么东西堵着,只能发出一阵口水模糊的呼噜声。

  “看到他这样……”红拂瞅了火罐的屋子一眼, 将下滑的一撮儿刘海往鬓上别, 神色悻悻,“我是说火罐……我一直以为, 看到他如今这样, 我一定庆幸极了。大多数故事里, 坏人得到惩罚, 下场凄惨, 咱们不应该感到痛快才对吗?可是克里斯……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快乐……看到火罐这样, 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开心……”

  “或许,火罐并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坏人。”

  我说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话, 对于火罐, 我向来“喜恨交杂”。

  “他的确是坏透了, 骗了那么多的孩子,做了那么多恶事。在橡树庄占山称王、作威作福, 欺负那些比他弱小的孩子。可是, 他也不是彻彻底底的烂对不对?至少他对猹猹……还有阿兰……偶尔也会显露那么一丁点儿真心。”

  “他同猹猹那是蛇鼠一窝。”红拂蛮不屑的啐了口唾沫, 想了想, 又说:“至于阿兰,他不配提阿兰的名字。”

  “其实……其实火罐确实挺好的……”向来怯懦不敢声张的黑鬼,这时候却选择为火罐发声。

  他走近两步,看着我和红拂,一脸认真地说:“你们不晓得,自从他抢了我娘的耳环之后,就一直让猹猹送吃的给我。起初我总纳闷儿,枕头底的糕点怎么永远都吃不完,后来蹲了一阵子才发现,猹猹总是偷偷溜到我床边,塞许多吃的。有回我问他,干嘛要投喂我,是不是想把我毒死,或是下些蒙汗药,要把我五花大绑送给那群贵族呢,不想猹猹说,是火罐的意思……他说……他说他早年也有个弟弟,当年饥荒……也是被活生生给饿死的。”

  “这倒是真的……”红拂听到这里,唉了口气,“他那弟弟我知道,从来不跟人提起。只有少数几个来橡树庄比较早的孩子知道。”

  “他那小弟,跟猹猹颇有些相像。”黑鬼补充。

  我恍然大悟,“难怪,难怪火罐会对猹猹如此偏袒,想必这里头,也与他那早夭的弟弟有关……”

  “说到这个,我倒想起一件事来。”红拂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将我和黑鬼拉到一旁,郑重其事道:“火罐杀了自己亲娘的事,你们一定都听过……只是你们不觉着奇怪吗?一个对自己亲生弟弟都如此重情重义的人,怎么会杀了自己亲娘?你们不觉得,这里头有什么蹊跷?”

  “没准火罐娘对火罐并不好。”黑鬼愣了一下,很快又打破这个可能,说,“也不对……如果对她不好……那为什么每次听到有人骂他娘是婊.子,他比谁都激动。”

  “依我看,这里头大有隐情……”红拂若有所思状地摇晃着脑袋,把两只手自然而然搭在我和黑鬼身上,不明缘故地笑了起来:“算了,不说他了,怎么样,两位仁兄,之前同你们说整治哈吉的事,二位考虑得怎么样了?”

  话刚说完,橡树庄的大铁门被十数束光齐齐推开,四五辆军用吉普缓缓开进院子。众孩子听到动静,纷纷从窗户里探出小脑瓜来。我拉着红拂和黑鬼躲在一旁暗处,看到许多穿着军装的大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人群中,自然也有一张熟悉的面孔——汉米尔斯夫人。

  她如旧戴着一顶黑色礼帽,脸被帽檐上的网格黑纱遮挡着,使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只是从她走路的姿态来看,似乎比从前更要佝偻,如果说初见时的汉米尔斯夫人尚算得上是一株亭亭玉立的郁金香,那么现在,则更像是久经风霜拍打、快要焉儿坏掉的晚香兰。

  我扒在墙缝上,目光从婀娜的腰际线一路往下游,是一双踩踏着细长高跟鞋的纤纤细腿。牛筋底的鞋后跟踩踏在大理石台阶上,有种别样的清脆声,“哒哒哒,哒哒哒”——哈吉为了迎接她与她的丈夫,特意拿出了迎接贵宾用的波斯毯。

  “这是在干什么?”有胆儿大的孩子问,无数双眼睛雪亮亮地聚到一起。

  哈吉前脚刚点头哈腰地迎完汉米尔斯夫妇等一行人,后脚便凶神恶煞地冲那群孩子们道:“小兔崽子,你们给我听着,今天谁也不许给我惹麻烦,等会格蕾就会派人为你们洗漱清洁,拿出你们最好的笑容,晚饭后在主教厅集合!听到没有?!”

  众人稀稀拉拉附和了一声,红拂与我混在一旁,不予置评。

  哈吉往这头挑了挑眉,目光很快锁定红拂,颇玩味道:“当然——像李红拂这样不三不四的人,晚上就不必跟着我们一道去了。”

  “去做什么?”又有孩子问。

  哈吉走近几步,巡视了一圈,边走边说:“尊贵的汉米尔斯上将,军功显赫,但膝下无子。美丽的太太命运曲折,即便他们恩爱幸福,却难得一子。”

  说到这里,大部分孩子心里应该都懂得是什么意思了。人群里明显感觉到一阵被提起的士气,这也没错,试问哪个孩子能拒绝被汉米尔斯太太这样温柔心善的女人收养呢?能做她的孩子,一定得要是天上的天使。这里的孩子,没有人不想成为天使。

  只有红拂除外。

  即便一开始就被哈吉除名在外,但他丝毫没有表现出什么遗憾的样子,反而一副沾沾自喜状,一直持续到晚饭时间。

  橡树庄入秋以来,膳食减半,按哈吉的话说,大部分的捐款都用来修缮新起居楼。其中所耗费的款项,就从孩子们的吃穿用度上克扣,所以哪怕汉米尔斯上将等人来了,我们的晚餐也只有一块三明治,中间夹着一片可怜的生菜叶和半个变质鸡蛋。

  “肏他娘的,这是人吃的东西?”

  红拂百无聊赖地用刀叉划拉着盘子,所有孩子都在大快朵颐,只有他一人兴趣恹恹,他永远是人群里最特别的那个。

  黑鬼小心塞着生菜叶,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无比谨慎道:“你可得小心些,这些话同我们说说就罢了,别被格蕾听到,不然她告诉哈吉,你准儿没好果子吃。”

  “我又没说错。”红拂干脆扔下餐具,四仰八叉瘫在椅子上,目光一片呆滞,“刚刚在后厨,我看见一整只火鸡,还以为今晚难得开荤,谁知道那是给那群大人吃的……”

  “你悠着点……”黑鬼边塞边揶揄着说,“不然……你把你那份也给我……”

  “吃吧吃吧……”红拂求之不得般将自己那份三明治全倒到黑鬼的盘子里,然后推开椅子,朝我这桌跑了过来。

  我旁边正好没有人坐,他便落落大方坐在我身边,一只手搭在我脸上,调笑着说:“你觉得好笑不好笑,这么小一块玩意儿,要用这么大一个盘子装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天天在吃什么山珍海味呢!”

  我缓缓咀嚼着干涩的面包屑,笑容凝固,“这话也就你敢说了。”

  “有什么不敢说的……”红拂拉了拉我的袖子,指向角落,“哎你看,自从火罐出事后,猹猹好像也跟变了个人似的,吃饭打饭都是一个人。”

  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猹猹正一个人蹲在靠边的椅子上,身前是两份三明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多出来的那一份应该是火罐的。这些天来,火罐的伙食一直由猹猹代领,他吃完自己的,就该给火罐送吃的去了。

  “说不上来哪儿变了,可就觉得他变了……”红拂皱了皱眉,吧唧着嘴说:“你不晓得,他从前是多胆小粘人的一个人,可自从他老大出事之后,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你不知道有一回起夜,我去撒尿,半道上撞见他了。我还自作多情地同他打着招呼,可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看都没看我一眼,竟从我面前就这么直勾勾地飘走了,模样可吓人了……”

  “不会吧……”我想起猹猹在我面前那副娇软可欺的样子,而且我还记得,刚来橡树庄时,红拂被哈吉暴打,猹猹还带着烧鸡去看过红拂。而且从他三番五次劝阻火罐不要拐人的言行来看,他不至于跟火罐一样坏,更不会无缘无故不搭理人,红拂今天所说的一切,倒让我觉得有些不敢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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