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擎霄还在衣帽间帮忙拿睡衣的功夫,许是内心煎熬,磋磨了下,浴室里又传了李梓寒的叫唤,微弱的跟猫叫似的,全无震慑力。 “李……小狗,我、我要洗澡。” 这还是第一次听他叫这个名字,晏擎霄嘴角勾了勾,帮上一套奶白色的睡衣进浴室。 浴缸里早放好了热水,此刻热气弥漫,熏地久坐在旁边的李梓寒小脸通红。 皮肤原本就显苍白,此刻多出的红变得更加惹眼,碎发沾了水气贴在脸上,身上一件薄薄的白衬衫,男人瘦削的肌骨在过分曝光的灯光下几乎原形毕露,更勾人的是一条松松垮垮的黑色长裤,裤腿大的能让人从脚踝往上摸到…… “小……小狗,你在吗?”李梓寒有些不好意思,他明明感觉到人来了,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但催人帮忙洗澡又太难以启齿,刚刚那一声已经用光了他的勇气。只好伸出手,摸过去找人。 他当然不会知道,还好是再出了一声唤回了晏擎霄的神智,不然今夜可有得消磨。 太令人遐想了,晏擎霄紧咬牙关跨门进去。睡衣放到一边,蹲到李梓寒面前,把手搭上他的左肩。 晏擎霄能感觉到李梓寒的身体在一瞬间绷直,但久久没听到李梓寒说话。他这副任君施为的模样极大的满足了晏擎霄,晏擎霄将左肩的手移到李梓寒的脖颈,稍微停顿了一下,他也说不出为什么非常想听李梓寒阻止他。 但李梓寒仍旧默许了,那对见不到光的眸子,又黑又大,此刻无辜地看着他。 晏擎霄骤然心里烧起了一股无名火,邪火蔓延至肺腑,导致他下手时很重,第一枚扣子差点被扯坏。 他想起来了,李梓寒这个样子还有人见过。彭今长达半年的照顾,大概也是夜夜伺候他衣不蔽体的洗澡。 不止脱过他的衣服,也会像自己这样摸过他身上每一寸。晏擎霄的眼尾倏地腥红一片,里面黑洞一般席卷那些隐秘而残忍的东西。 “疼……你轻点。”李梓寒嘶地叫了一声,躲开他的手掌,晏擎霄低头一看,才见到那片薄薄的背被他搓地像要破皮。 晏擎霄停了手,转身拿了瓶沐浴露倒在手里。看李梓寒还缩在浴缸一角,可怜得像条煮熟的红虾子,晏擎霄有些心软,又懊悔自己不该怪他。 病重之人哪有尊严?李梓寒也是没有办法,他不该把恶气出在一个无法自理的人身上。 想通之后晏擎霄又凑过去,想着手法温柔一些,但还碰到人就听到李梓寒抿着唇问他:“你肯定还是个老光棍吧?这澡搓地就跟洗白菜一样。” 晏擎霄没应他。这句话容他想象的太多了。李梓寒是在嫌他没错吧,那一个陌生的男人给你洗澡不是洗白菜还要哪样?真要一寸寸摸过去?!彭今那个糟老头不会真是……晏擎霄越想越气,火大地甚至想撂挑子走人。 李梓寒敏锐地发现了他身上的情绪变化,忙小声地解释道:“我可……可没嘲讽你娶不上老婆啊,我也光棍好多年了。就是你弄得我太疼了,手糙皮实地就不能像彭叔一样用浴球帮我洗嘛?”说到这就怕他觉得自己在讥笑他手掌不细腻,又亡羊补牢:“当然我也没嫌你手糙的意思啊,我知道你做惯了苦差事……啊不对,我……反正我没有对你不满的意思,我就是疼……我……” 剩下的话被晏擎霄用手堵回去了,水光红润的唇瓣贴在掌心,晏擎霄暗自在心里笑道:“笨蛋。” 晏擎霄取过篓子里的浴球,按上点玫瑰精油擦上那片红通通的后背,笨蛋本人没有再说话了。 然后等晏擎霄拿毛巾按到李梓寒脸上时,李梓寒又抓住毛巾往嘴上擦了又擦,晏擎霄不动作就光看着他,李梓寒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我没有嫌弃你的手碰到我的嘴唇!” 傻子!晏擎霄勾起唇,没管他恰到好处又招人喜爱的小洁癖。 快洗完了后晏擎霄才发现李梓寒的手套一直没脱,全身未着寸缕隐在水下,黑丝包裹住十个指头,水蒸气扑面,白与黑落下眼里有种别样的魅惑。晏擎霄鬼使神差去扯手套,李梓寒猛然把手一缩,像是被吓到了,整个人看起来都很紧张。 晏擎霄愣住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李梓寒反应那么大,但他这次很耐心等待李梓寒给出回应。 缓和了一分钟,李梓寒才放松下来,说:“不用脱手套。” 语气疏离平和,晏擎霄却忽地心上一凉,他们的关系又回到了原地。虽然这一天下来也没感到有多亲近,但就是不一样了。 果然李梓寒又端回了他们重逢时的面貌,拿回了做为雇主应有的态度,他说:“你不必要这样事无巨细,我自己也不是废人。” 拒绝的话不好开口,李梓寒就是这样,他总会换一种说法让你自己放弃。 晏擎霄拿出条浴巾裹在李梓寒关键部位,然后一鼓作气把他抱回了床上。 李梓寒刚在床单上蹭了蹭,柔软的睡衣就递到了手边。他用手去摸了摸,大小尺寸只能估个大概,这都没关系,但他不想穿这种棉质睡衣。 三十几岁的男人再穿大学时期的卡通睡衣,违和感就太重了,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然而想到刚才手套的事,已经有短暂的不愉快了,再拒绝准备好的睡衣他怕新管家多想,所以到嘴边的不情愿又咽了下去。 “你帮我穿下。”李梓寒忍着羞耻开口。 晏擎霄掀开他身上堆着的被子,舒展着李梓寒的手臂,将睡衣给他套上。睡衣的褶皱都抹平了也没见李梓寒自己拿裤子穿上,晏擎霄认命地伸手扯他身上的浴巾,李梓寒抬起臀很是配合。晏擎霄扭开眼,心里念着清心咒,抬起李梓寒的腿要放到睡裤里去。 这时,李梓寒捉住了他的手,像是忍够了反问道:“你睡觉不穿内裤的吗?” 晏擎霄紧紧捏着睡裤,心里犹在挣扎,脸始终不敢摆正看李梓寒。 他许久不动,李梓寒光着腿也害臊,脚掌轻轻踢开晏擎霄的手,钻进了被子,脸上发起烧来,躲在被子里闷闷地说:“你出去吧,我睡了。” 晏擎霄这才回过神来,盯着小山包看,好一会儿才咂摸出那股委屈的劲儿头来。 二话不说,晏擎霄关上门出去了。在衣帽间翻了好几个橱柜抽屉才找到内裤,晏擎霄选了条白色的,感觉和今晚那套睡衣有点搭。 推卧室门再进来时,刚好看到李梓寒在被子里动了动,根据体位来猜,应该是在用脚踢被子。 晏擎霄弯腰捡起刚才被李梓寒蹭到地上的睡裤,一个曲膝压到李梓寒床边,李梓寒吓得在被子里挪了个位,晏擎霄眼疾手快把他拔了出来。 这次没交流,晏擎霄直接捉住李梓寒的脚踝给他穿内裤,李梓寒起初小有挣扎,但当内裤边缘弹到大腿后就乖了。接着就是老实三连,被晏擎霄按在怀里穿上内裤,套好睡裤,再盖好被子。 感觉到晏擎霄还坐在旁边没走,李梓寒露出个小脸,声音很小却够晏擎霄听清,像在叹气又像在难过:“你是不是不太想照顾我了?觉得照顾一个男人很难为情,是吗?” 晏擎霄坐着没有说话,也没有用手势和李梓寒交流,而是摸了根烟来点着。李梓寒就这么一直抬头等他的答复,过了好一会儿闻到了一股烟味,他又缩进了被子里,声音隔着羽绒和烟味传到晏擎霄耳朵里:“你要不愿意就算了,找彭叔结完今天的钱,明天就不用来了。” 晏擎霄没很快做出表示,等这根烟抽完了才去捞李梓寒的脑袋,入眼的面孔被枕头压出了红痕,难以置信才那么一会儿,那块皮肤竟然娇嫩至此。 晏擎霄用手指在李梓寒右肩点了点,李梓寒立刻把手从被窝里伸到晏擎霄面前。 右肩表示否定。 新管家没有不愿意照顾他,他也不用再给刚走一天的彭叔添麻烦,李梓寒舒了口气。 接着脸色爆红。 新管家隔着手套告诉他:我也才三十多岁,照顾一个顶好看的男人,看见他的裸体会不好意思,实属正常吧。您要因为这个开除我吗? 2021-02-11 22:03:26
第三十九章 开除…… 李梓寒因着这句话,在床上烙饼似的思虑了半宿。 其实被抱了那么多次,本来就该对李小狗的体格有一定的了解,但他总念着要让彭今走的放心,故而刻意忽略了李小狗的个人信息。 三十几岁……那要照顾差不多年纪的同性洗澡穿衣可能是会不自在,他不该逼那么紧的,李梓寒尽力劝说自己,既然李小狗自己愿意留下来,就得等李小狗适应再说。 大概是在床上有些迷糊,李梓寒完全不察已经将雇佣关系颠倒了。过了会儿他又想起那双吃够了苦头的手搓到后背火辣辣的感觉,心里一阵纠结,李小狗要是身世不那么凄惨就好了。 想到后半夜他还是没拿定主意,最后眼一闭,心一横,就当是为死后积点福报,给可怜的中年男人一个安身立命之所算了! 而在隔壁房间的晏擎霄,这一夜也是后悔地睡不着觉。 原本打定主意要把握着分寸和李梓寒好好处,照顾他,陪着他,让他开心。哪想假设的情景都是美好的,实际上见了下李梓寒的裸体就失心疯,按耐不住占有欲不说,还……调起情来了。 李梓寒本来就喜欢男人,这下会不会认为我在性骚扰他,真的要开除我了? 晏擎霄扯着被子,心烦意乱,而后恬不知耻把手伸进了裤子里。彭今是真的把他身上的肉养回了一点儿,比去年见了体态要匀称点,虽然还是瘦,但好在不柴。岁月转瞬十几年,男人的皮肤虽不似年少时娇嫩,但摸到手里还是滑的,玫瑰精油推到他身上,水亮地连绒毛都能看见。那处十几年了都没什么变化,还是一只手就能抓住让他高潮,不像自己,晏擎霄嘴边泄出抹儿邪佞的笑,腰往前挺了挺,濡湿的前端顶到被子上,再操他,小腹是不是得被插地看起来像怀孕了。 腥膻味儿冲了出来,晏擎霄松开手,平躺在床上叹了口气。眼神尚还在迷离之中,占领背德边缘的欲望得到缓解,又爽又痛地敲击着他的灵魂。 消停下来后,晏擎霄掀开被子下床,打开橱柜翻干净的衣物,橱柜前面是一片全身镜,镜子里晏擎霄把睡裤脱下甩开,沾着精液的黑色内裤踩在脚底,中间那团他刚才引以为傲的巨物……又粗又硬的毛发间还挂着羞臊的白浊。 晏擎霄找到了新睡衣和内裤,嫌恶地踢开地方的脏物快速跨进浴室,无遮无挡的东西一甩一甩的,看起来真是比十几年前长大不少。 晏擎霄的担心不无道理,如今形同幼子手臂的凶器,李梓寒还真不一定受得住,吃下去怕是真要遭一番苦头。 温水冲在湿黏的腿间,晏擎霄没了心思,胡乱搓了搓就关水穿上内裤,一边出去一边套上睡裤,躺上床打算着明天好好表现一下,最多再卖个惨,李梓寒肯定会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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