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言又仔细观察了他的神色,选择暂时相信这套说辞。 “要是骗我你就死定了。” 季慎行把他小声咕哝的嘴捏起来,吧唧一口说:“快睡,不睡就做点别的事。”然后故意把下身鼓鼓囊囊的一团紧贴着他的腿根。 阮言把他踢开了一些,抱着他的腰说“我睡啦”。 其实如果能再敏锐一点,再睁眼看看季慎行,就会发现他的眼睛慢慢变得悲伤,无比贪恋地用视线描摹着心上人的面容,想要深深刻进自己脑海。
第29章 做 司机师傅是露营店老板推荐的,热情十足地边开车边介绍沿路风景,阮言听得津津有味,趴在车窗上看得入迷。 到了沙漠露营项目点,师傅说明早还在这里等他们,拉上一群要搭车离开的人就走了。 在收费处交完钱,就有工作人员领着他俩上了一辆敞篷越野,过程友情赠送沙漠漂移。使得晕车的阮言只能坐在软软的沙子上,看着季慎行搭帐篷。 弄好以后季慎行背上几样贵重东西牵着他在附近走,但不敢走远,沙漠无垠,他们是没有方向的旅人。 靠坐在一起看了场日落,那是一生一定要亲眼见一次的画面,沙漠随着太阳的迫近变换着颜色,最后慢慢沉入黑暗。 随便拿零食充了饥,两人用矿泉水简单洗漱一下就躺进了帐篷,季慎行把顶拉开,这样就能直接看到星空。 阮言有些困想眯一会儿,让季慎行待会儿叫他。 被亲醒的时候阮言一睁眼就被天幕震撼到了,那是照片无法传达的美,他们就像是躺在宇宙中,伸手就可以触碰到银河。 “生日快乐,言言。”季慎行撬开他的齿关,模拟着交合的动作舔弄舌根。 “嗯……”阮言心神荡漾地把腿盘在他的腰上,用力回吻着。 “什么时候让我进去?”季慎行隔着裤子顶他下身,舌头舔过那小巧的喉结。 “哈……啊……” “哥哥,哥哥想什么时候进来……都可以……” 但最后两个人只是抱在一起吻着彼此,开玩笑的话,这里的条件怎么可能允许。 十二点过的夜空很好看,季慎行把手插入阮言的指缝,无言地在心里倒计时,他迫切地想再多做一点、好让阮言不会那么轻易忘掉自己。 来之前没有想过西北的美景如此震撼,阮言有些乐不思蜀,缠着季慎行说毕业了再来玩儿一次。 掩盖掉所有情绪的男生吻着他额头说好,然后在睡不着的深夜躲进浴室里抽完半包烟。 离开前一晚,阮言自作主张定了一间情侣套房,红着耳根站在前台办理入住。 季慎行靠在电梯里笑他没出息,进了房间却比谁都硬得快,试问男朋友挂在身上求着一起洗澡谁能把持得住? 理智来讲,说什么进不进的是过嘴瘾,都要走了还占别人身子,季慎行怎么想这都是混账事儿。 可今晚理智被人亲手葬送。 季慎行给他洗澡的时候,他就乖乖站着不动,充满纯真欲望的眼神在水汽中勾缠着,淋浴关掉的那一刻踮起脚去咬别人嘴唇。 两人磕磕绊绊地从浴室出来躺倒在床,四张唇瓣像是吸住的磁铁难分难舍,阮言是久未逢甘霖的土壤,渴着季慎行把他浇透。 一掐就起印的肌肤只有和另一个人贴在一起在舒服,阮言抱着季慎行不愿松手,感受着自己在男朋友手里释放,叫床的声音让季慎行听了热血不断下涌。 比季慎行小得多的东西和穴口一起喷出水来,阮言虚脱得倒回床上。 “言言,给我咬出来。”欲望没有得到疏解的男生忍耐到了极限,只想找个温暖的地方狠狠释放。 “不……”阮言倔强地摇头,摸着那根尺寸吓人的鸡巴往下面送。 “季慎行,我17岁了。” 季慎行浑身的肌肉绷紧,大脑中天人交战,还是俯下身吮舔着他的舌头,说下次。 “不要!”阮言躲开压下来的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地看着忍出汗水的人。 “乖。”季慎行皱着眉让他听话。 上赶着别人都不要,阮言忍不住瘪嘴哭了,使出杀手锏:“你不是不行吧?那以后别人来你不要后悔。” 一根弦“嘣”一声断掉,他护着这么多年的宝贝,难道真的要让别人乘虚而入吗? 眼看目的就要达到,阮言双手握着他的小臂,软着嗓子喊:“哥哥,我是你一个人的,真的不要吗?” 尾音掐着水儿,周围的空气都变黏腻,他把抛掉所有羞耻张开大腿,只为迎接一个人的进入。 季慎行沉默地低头把酒店准备的避孕套撕开,迅速套上之后,抵在缝隙入口看着阮言的眼睛又问了一遍:“要我?” “嗯。” 虽然已经被玩得软烂,可那雌穴未经过人事,还是紧涩得很。 季慎行不顾了,阮言话音刚落就猛的挺腰进入。既然要做,就留下极致的痛楚和欢愉,让阮言再也忘不得和他的滋味。 小洞里缠上来的媚肉疯狂吮吸着造访的庞然大物,冲上天灵盖的快感差点让人缴械投降。 阮言一刹那觉得灵魂随着身体都被撕裂了,可又被内心深处的无尽满足感所修复。他是释放出洪水猛兽的帮凶,合该承受一切后果。 鸡巴被含得又涨大一圈,季慎行甚至不肯抽出来,就那样一下一下地碾磨顶撞。他趴在温香软玉处发出类似野兽的喘息,听着阮言的呻吟因为自己的顶弄而高亢变调。 太痛了,也太爽了。 被肉刃一寸一寸地劈开,夹不住的水流出来,沾湿季慎行沉甸甸的精囊和耻毛。 “哈啊……唔嗯……” “季慎行,哥哥……” 阮言胡乱淫叫着,双手从季慎行的胸膛摸到脖子后面,攀着自己唯一的支撑。 “言言……记住,我是怎么操你的。” 囊袋拍打在屁股上的声音比床垫咯吱摇晃的响动还大,一阵频率高到可以忽略的“啪啪啪”声结束后,喘息声比体重还沉的季慎行彻底伏在阮言身上,完成了由男生到男人的转变。 季慎行掰开阮言的腿,果然看到残留的血迹,原来进入时一瞬间的阻拦感是真实的。 “处女膜破了。”季慎行把人捞入怀中,“痛吗?” “不痛。” 阮言鼻头都哭红了,无辜地眨着眼说:“处女膜就是要哥哥破才可以。” 第一次时间不长,阮言说完话便主动给他换上新的,腻着嗓子说还要。 这晚的季慎行不知道温柔二字笔画如何,只知道情欲让人疯魔。 小母狗一样跪趴着的男孩子,因为鸡巴插入地不够深而撅着屁股往后蹭,不知道谁比谁更急。 拍一下就会晃动的屁股肉,被季慎行扇了好几巴掌,成为身上第二红的地方。 “哥哥……重一点……” “小骚货。”季慎行啃咬着他顶起的肩胛骨开始发力。 “嗯……唔……” “哥哥……” “啊……不行了……” 那力道,是铁了心要把阮言钉死在床上的。 细得禁不住握的腰肢被季慎行把持住,精力持久的硬鸡巴不仅重、还变换着各种角度去顶,把人送上高潮之后直接被夹射。 “都要给你夹断了。” 季慎行长吐一口气,把人抱到身上摸着背让他缓气。 空气里布满了火星,借助一个眼神的温度就能烧起来。两个不知餍足人,又相拥着交换唾液和空气,像在品尝美味珍馐。 三次对于阮言来说已是极限,毕竟是第一次,瘫软在床后只能予取予求,重了就哼唧两声,轻了就难耐地叫哥哥,除此之外再没有多余的回应。 可季慎行的体力是个无底洞,把人做得晕过去了还不愿罢休,半夜才给人盖上被子,随意拢着浴袍坐在几米远的沙发上,盯着阮言浸泡在幸福和满足中的睡颜。 下午偷买的东西在此时派上用场,季慎行拿烟的姿势已经很熟练,但还是不喜欢入口那一瞬的苦涩,那又如何呢?只要能短暂麻痹大脑神经就行。 他就像只困兽,无路可逃,在审判日来临前焦躁地原地踱步。 一直坐到天光渐明,季慎行才在阮言梦里的呢喃声中起身去刷牙,再回来抱着娇软的爱人假装安睡。
第30章 破 阮言的生日在七月二十五号,回到B市是二十七号,因为害羞在家里躲了两天,三十号被季慎行找上门。 “穿上裤子不认人了?” 季慎行把人挤在墙角,低头说话时气息喷洒在阮言额头上。 “没有。”阮言红着脸否认,手指抓着季慎行的衣服不放。 安静的环境让加速的心跳声无处遁形,无言的视线如同实质抚摸过他白瓷般的脸蛋。 “言言,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红已经蔓延至脖颈,阮言思索了一下说好像没有。 季慎行后来把人抱着坐在地毯上,语气轻缓但足够认真地说:“我爱你,言言,很爱很爱。” 阮言问他怎么突然这么肉麻,虽然捏着骨节分明的手掌玩儿,心却仿若浮在柔软云层间跳跃。 季慎行抱着他坐到夕阳西下,让他开学了好好学习,不然就请家教补课,还有少招惹情敌让自己生气。 阮言嫌他唠叨啰嗦,漫不经心地应着。 那时他不知这是一场告别,后来变成心上最深的疤。 电话响起的时候季慎行背脊有些僵硬,他接起来说了句好便挂断,亲着阮言耳垂说自己要走了。 晚上家里没人回来吃饭,阮言本想跟着去他家蹭饭却被拦住,季慎行却说傅俪让自己出门一趟。 “待会儿给你点外卖,记得注意电话。” “那好吧。”阮言有点小小的失落,把人送下楼。 拧住门把手的一瞬季慎行突然转过身来,把阮言扣在怀里强行索要了一个长达十几分钟吻,直到他快窒息了才退开。 “爱我吗?” 阮言额头抵着季慎行,呼吸还是烫的,回答时挺不好意思,却还是说:“爱啊,我也爱你。” 季慎行打开门出去就没有再回头,留给阮言的最后一面是不断远去的背影,然后阮家隔壁的屋子在一夜之间失去主人。 一场旅行和极致的性爱、临别时缠绵的话语,是季慎行困住阮言的手段,更是季慎行插在两人胸口的刀,在此后年月时时泛起锥心之痛。 后来如何了呢? 后来阮言去敲门无人应答,拨打的电话变成空号,对面的阳台再也没有熟悉的身影。 他不再走路上下学,而是坐上本就打算接送他高三一年的妈妈的车。睡不着的夜晚只敢吞下一粒安眠药,因为还有父母和姐姐。 一开始学校很多人来问季慎行哪儿去了,作为他名义上的好朋友,阮言心脏被揪住一般,说不知道。他也很想能出现一个人告诉自己季慎行去哪儿了,甚至有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过往十几年里的季慎行皆是心中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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