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冯冬阳抱紧耿秋阳,额头在他颈间蹭,“你感觉怎么样?还能挨操吗?” 耿秋阳把腿张得更开了些,低声说:“你快点,少废话。” 啪啪啪的声音响了起来,冯冬阳猛烈操干,火热的阳具捅开柔软又疲惫的甬道,冲刺过后,射在最深处。 耿秋阳发出一声低吟,说:“被你内射的感觉,比我自己射精,还要爽。” 这话也是破天荒里头一回,冯冬阳直接愣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宝宝,你学坏了,开始一本正经说骚话了。”他叹息着说。 “我只是长大了。”耿秋阳笑起来。 冯冬阳点点头,突然拿过一旁的铁环,要重新拷住耿秋阳的手腕。 耿秋阳怒目而视,“不能再抱一会儿吗!我又跑不了!” 冯冬阳叹了口气,把铁环扔开,坐起身体,拿过一旁的湿巾,给两人清理下体。擦干净后,躺到床上,伸手揽住耿秋阳。 黑夜重归寂静,房间里飘着淡淡的精液味道,还有些许酒味。 冯冬阳望着天花板,呼吸缓慢凝滞。耿秋阳待在他怀里,手掌抚在他胸膛,感受他的心跳。 “哥,你今天为什么喝酒喝到这么晚?” “贾行希搞我,用私人关系干涉我们公司和一家国企的合作项目,导致该到账的款没到账,我只好去要钱。要钱嘛,总要陪酒的。一不小心,喝得多了点。” “那钱要到了吗?” 冯冬阳没说话。 耿秋阳便不问了,知道结果一定不好。他忍着心酸,转而问道:“你还醉着吗?” “刚刚其实完全清醒了,现在平躺着,又有一点上头,稍有点晕。” “你能思考吗?能聊天吗?” “你想聊什么?” 耿秋阳感觉着手心里温热的心跳,说:“我能和你聊爸妈吗?” 冯冬阳没说话。耿秋阳感觉到他的心跳变快了,快而杂乱,几乎是惊慌失措。 “我可以先问你一个问题吗?”他说。 “你问。”耿秋阳感觉自己的心跳也变快了。 “为什么你在做爱的时候,也可以很自然地叫我哥?你心里不难受吗?” 耿秋阳想了许久,说:“和我做爱的哥哥,也是哥哥啊。无论怎么样都是哥哥。” “那你爱的到底是哥哥,还是冯冬阳?” “对我来说是一回事。我爱的人名字叫冯冬阳,他是我哥哥,这两样事实没有办法剥离开。” 冯冬阳心跳更快了些,低声说:“我没有问题了,你说你想说的吧。” “我想说,关于爸妈,你怎么想的?你不怕伤害他们吗?”这话问得十分艰难,耿秋阳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用力吐出来的。 “我犯下的罪孽,已经无法挽回,”冯冬阳笑了一声,“既然没办法改过自新,不如将错就错,也许能够瞒天过海,相安无事。” “怎么会无法挽回?你只要愿意……愿意和我保持距离,不就没事了?谁也不知道咱们做过什么。”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冯冬阳按住耿秋阳的手,压在自己心脏上,“无法挽回的意思是,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我不小心让你成为了我的全部。没有你,我的生命将没有意义。” 他的心脏方才还跳得发狂,现在却平复了,仿佛受到了安抚。 耿秋阳强忍心头苦涩,换了个轻松的语气,说:“我们这算不算坦白局?” 冯冬阳笑了下,说:“别想了,睡吧。”语毕,他拿起床边的铁环,按住耿秋阳的手腕。 他根本不指望沟通能解决问题,仍然试图用简单粗暴的方式,压制一切矛盾。 耿秋阳心跳加快了,没敢反抗,呢喃着说:“哥,这样真的很不舒服。” “套了棉圈,不硌人。” “但是重,拖也拖不动,我的手只能一整晚放在一个位置,睡一觉起来都麻了。” 冯冬阳摆弄着铁链,似乎在感受重量。 “你换个轻点的铁链吧,或者换成绳子。”耿秋阳主动出主意。 冯冬阳点点头,“今晚先凑合一下。” 耿秋阳笑着往他怀里一躲,“今晚就别锁了呗。” 冯冬阳没说话,清澈的眼眸看向耿秋阳,盯得人后背发凉。他仿佛能够操纵醉意,每当需要清醒时,他总是能摆脱酒精影响。 耿秋阳害怕他这份强大,拳头偷偷握紧,指尖渗满寒意。他调动了自己的全部意志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和神情,若无其事地和冯冬阳对视。 冯冬阳的瞳孔里装满了爱人,很沉静。但只是表面的沉静,背后其实藏着汹涌漩涡,耿秋阳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陷了进去。他心想,要是这双眼睛流泪,自己什么都能妥协。 这念头刚一出现,他自己竟莫名流出一行泪。他也不知这泪从何而来,只好挤出一个笑容,尴尬道:“今天情绪可能有点敏感。” 冯冬阳抚摸他的脸,柔声说:“别哭。” 这两个字又不知戳中了耿秋阳的哪根神经,眼中的泪竟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他无奈地笑,边笑边擦泪,解释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冯冬阳吻他的眼角,说:“从小舍不得你受半点委屈,结果让你受最大委屈的,恰恰是我。” 这话说得太平静,像是认命之后的感叹。 毫无预兆地,耿秋阳的情绪在眼泪之中崩溃决堤。他哭了起来,慢慢蜷缩身体,手指把着床沿,用力到指尖泛白。痛哭本应是一种释放,他却像在隐忍什么。 在撕心裂肺的痛楚中,一个想法忽然浮上心头:要不算了。 这个想法舒缓了情绪。哭泣渐渐止住,耿秋阳红着眼睛去看冯冬阳,发现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神更深了些。那些眼眸深处的汹涌漩涡,似乎被狂风卷起,袭击了他的整个世界。 耿秋阳知道,哥哥是在心里哭。 他扯过枕头旁的铁环,递到哥哥手里,说:“锁好就睡觉吧。” 冯冬阳没吭声,认真注视耿秋阳。片刻后,他拿走铁环,扔到一边,搂紧耿秋阳,说:“睡吧。” 这夜的月光美极了,透过窗帘,洒下一地朦胧的白。 耿秋阳盯着那片月光,一夜没合眼。他手上没了铁链,枕头下藏着手机。可他盯着那片月光,一夜没合眼。 作者有话说: 这章写得非常心碎,希望各位读者也能和我一起心碎(你是魔鬼吗 PS:小秋还是会逃的,逃不逃得了就看造化了。其实他对结果很无所谓,因为他不管走向哪里,等着他的都是痛苦。(但是咱这文是HE,请相信作者人品
第40章 是真是假 【昨晚的一切,是真是假?】 月亮逐渐西沉,天边亮起白光,新的一天不容拒绝地到来了。 沉淀了一夜的思绪异常沉重,压得耿秋阳有些头疼。他翻身坐起,望着新的一天发呆。 冯冬阳感觉到他的离开,手在身旁摸索,不安地皱紧眉头。耿秋阳低头亲吻他的额头,他便安静了,继续沉在梦乡里。 耿秋阳很少见到睡觉的哥哥。他总是懒惰的那个,需要哥哥叫起床,比哥哥早起这件事,实在罕见。他在床边看哥哥的睡容,心想,原来他不设防的时候,是这个样子。 他珍惜当下这份安静美好,心里先是溢满淡淡的幸福,随即感到一阵抽痛。这大概是他们两兄弟身上的诅咒:所有幸福,都伴随惩罚。 他自嘲地笑了下,突然兴起,拿起枕边的铁环,朝哥哥手腕上戴。 失败了,这铁环按照他的手腕量身定制,而哥哥的手腕比他粗不少,戴不上。 他笑了笑,起身下了床。手趁势朝枕头下一摸,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他去卫生间洗漱,决定迎接新的一天。他动作放得很轻,不想吵醒冯冬阳。但他动作很慢,似乎隐隐期盼冯冬阳醒过来。 等穿戴整齐,他突然有些茫然,望着床上的冯冬阳,怔怔地想:我该去哪里呢? 他走出卧室,看到茶几上的剪刀。 就在一天之前,他曾躺在地上,努力去拿这把剪刀,却怎么也拿不到。 他走过去摸向那把剪刀,好像在触摸自由。 他盯着刀锋,转念又想,自由有什么用? 突然,大门外传来响动,有人跺脚唤醒灯光,敲响隔壁的房门。 耿秋阳的注意力马上被门外的动静攫取了。他豁地站起,迅速朝门边走。 只听门外传来熟悉的女声:“没人,怎么办?” 接着是熟悉的男声:“我就说了他肯定不在家。” 是萧雅琪和卢文屿。 一股奇怪的兴奋席卷了耿秋阳,让他浑身颤抖起来。他感到难以抑制的快乐。现在,存在于门外的不再是自由或其它任何抽象事物,而是一个客观存在的新世界。他瞬间回忆起了三年独居生活的点点滴滴,那些在家看过的电视剧、打过的游戏,那些和朋友喝过的酒、聊过的天……这些事物构成了他的生活,这份生活足够普通,足够安全。 他感觉自己快要疯狂了。他几乎是蹦到门口的,本能一般握住门把手。心脏猛烈跳动,冲击着胸膛,呼吸声杂乱无章,呼啸着擦过耳畔。浑身的力气都聚在了手臂,他用力一拉—— 门没有开。 他又用力拉了两下。 依旧没开。 他猛地泄了气,瞬间被疲惫裹挟。 令人战栗的兴奋感消逝了,感官恢复正常运作,理智回笼,注意力重新投向周遭的环境—— 淡淡的酒气正从头顶上方散下来,伴随着温热的呼吸。耿秋阳挪动视线,看到门把手上方按着另一只手。 精神高度兴奋后又猛然沉底,耿秋阳有些承受不住,几乎快要晕倒。他的精力很快衰退了,朝后一倒,靠在身后的人怀里。 身后的人伸手圈住他,手掌顺势挪上来,谨慎地捂住了他的嘴。 门外传来清晰的对话声。 萧雅琪:“我看不到他不安心。” 卢文屿:“但是他不在家,你这么守着也不是办法。” “我有工作,马上就得走,你待在这里帮我守着。” “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你可以命令我?” “我不管,你是最后见过他的人,你还喜欢他,这事儿你必须管。” “我只是在KTV看到他,带他走的是他哥。” “那你帮忙找找他哥。” “那是他哥,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不接我电话!我怎么放心!” 这句话说到最后,萧雅琪竟有些哭腔。 耿秋阳在门里听着,眼眶也湿了。 萧雅琪继续道:“他哥知道他是同性恋,并不支持他,他们关系并不好。现在他被同性欺负了,又被他哥接走,他还不接电话……这都什么事儿啊,根本就捋不顺,我怎么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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