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怡恶狠狠地盯着姜理看,“姜平威死了,小何要是醒不过来,我跟你没完。” 姜理想说,这些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非要怪在他头上?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想反驳,又觉得很无力。 算了,说了也没用,难不成还指望何怡会信他吗?何怡现在没有理智,她只想找个发泄口罢了。 从医院离开,姜理先是回家换了身衣服,然后照常买菜做饭。 等姜莱到家,除了饭桌上刚做好的热气腾腾的饭菜,已经见不到姜理人了。 姜理仍旧是白天夜里连轴转,凌晨到家,累得在沙发上休息,想着过几分钟再去洗漱,谁知直接睡了过去,等他醒来,却发觉自己窝在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里。 黑漆漆的环境,一点光线都没有,但是凭着那股花香味,他还是闻出来是谁了。 突然就有点想哭。 “钟宴庭……” Alpha没有回应他,只是将他抱着回了卧室。 “你怎么会来?”姜理被放在床上,钟宴庭就着这个姿势压着他,俩人交颈相贴。 “怎么?不希望我来?”Alpha的声音在空旷黑暗的卧室里显得异常清冷。 “很晚了。”姜理喃喃道,“你喝酒了?” 钟宴庭身上的酒味并不浓,也不难闻,带着干涩的清甜,不是那种夜市里令人作呕的啤酒味。 “嗯。” 他带苏艾真参加了晚宴,喝了一点酒,晚宴上的人大多都是来向他庆贺的,以及他跟苏艾真双方的家长也都在,算是升迁宴,其实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订婚宴,程颂告知了在场的所有人,他跟苏艾真的婚期,并且婚宴当天,钟遇也会在。 一旦钟遇出现,那么临京市商界政界的重要人士都会出席。 这对他来说,是早就定好的事,也意味着所有的一切都向他计划好的进行。 他的人生本就该这样。 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起了姜理,回家的路上,他又看到了Omega给他发的那两条短信,又烦躁起来。 他不禁想,姜理什么时候能这样左右他的情绪了? 他觉得肯定是因为姜莱,因为姜理生了他的孩子,所以让他不得不时刻在意这父子俩的行踪。 毕竟这俩人的身份像是定时炸弹,总不能给他捅出什么篓子来。 “钟宴庭,你怎么了?” Alpha太沉了,他呼吸都困难,酒气混着山茶花香味,让他的脑子都像沾了酒,他推搡着,“你起来。” “姜理。”钟宴庭突然喊起了他的名字,“分开八年,你是不是一直喜欢我?” 姜理感到胸口闷得快窒息,他抖着指尖,否认了,“没有。” 钟宴庭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从Alpha震动的胸腔能够感受到他应该是在笑,姜理有些羞耻,用脚很轻地踹了他一下,不想停留在这个话题,就问他: “你最近很忙吗?” “怎么了?” “要是有空,我请你吃饭吧。”姜理这话说的是真心实意的,钟宴庭帮了他很多,他应该好好跟他道谢。 “请我去哪里吃?”钟宴庭的额头靠在他肩上,Omega单薄细瘦的骨头磕的他疼。 “我做给你吃,你想吃什么?” 钟宴庭思考了下,“随便。” “哦,那我就随便做了,这个周末行吗?”他本想加一句莱莱也在,想了想还是没有说。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着要不要告诉钟宴庭莱莱的身世,告诉他,莱莱是他的孩子。 他会是什么表情,会有一点点高兴吗? 姜理不知道,也不敢猜,所以他还是决定不说,因为他弄不清楚,钟宴庭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 是看他可怜,还是……有一点点喜欢他? 钟宴庭仍旧是嗯了一声。 “你……你起来。” Alpha的侧脸在他颈部摩挲,修长的指尖穿过他柔软的发丝,在他喊出钟宴庭名字的下一秒,呼吸就被掠夺。 酒精通过柔软的舌尖传到他的嘴里,他呜呜咽咽地哼了几声,钟宴庭不满地咬着他的唇,痛到他感觉出了血。 难过像潮水,侵蚀着他,姜理又想哭了。 “你想做,是不是?”他忍着哭声问。 看不清钟宴庭的表情,只有Alpha炙热的呼吸让他知道他没猜错,钟宴庭来找他就是想做了。 眼泪从眼角冒出来,他快速地别过脸,埋在床单上,以防被发现,钟宴庭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拥着他在床上翻了个身,用手掌摁着他的脑袋向下,沉着嗓子说:“帮我口。” 姜理没有办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泡发了,喉咙口都是酸的,读书的时候,他也给钟宴庭口过,那个时候很生涩,总把钟宴庭弄得很痛,会被钟宴庭气得揪着头发,说:“你怎么这么笨啊,要咬死我吗?” 他哭着道歉,然后钟宴庭被他哭得心烦,就会一直亲他,叫他别哭了。 Alpha的龟头圆润肿胀,他费劲地一整个含住,一边用舌尖舔舐柱身的表面,一边偷摸着用手去擦自己的眼泪,防止滴到Alpha身上。 他告诉自己,欠钟宴庭的钱,一定会还清的,他再努力点就好了。 他整个人都趴在钟宴庭的胯间,青涩又稚嫩地吞吐着巨大的阴茎,尽量收着牙齿,然而还是会碰到脆弱的皮肤表面,钟宴庭疼得倒吸一口气,揪着姜理的头发,让他松开嘴。 “笨死了,这也不会。” 姜理彻底忍不住了,他从床上爬起来要走,被钟宴庭一把拽过来,重新倒在床上,柔软的床垫经过大力地碰撞,在墙上发出砰的声响。 钟宴庭正要骂人,手却摸到了Omega潮湿的脸。 “这有什么好哭的?”语气无奈又不理解地说:“行了,不做了。” 姜理哭得压抑,被钟宴庭拥在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今天本来就很累,忙了一天,现在哭得脑子都发胀,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呼吸声逐渐平稳,一下下喷在钟宴庭颈窝处,手在姜理腰侧摸了下,发现Omega似乎又瘦了。 酒精慢慢从他体内散去,醒了大半。 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月光,看清了姜理脸部清秀的轮廓。 姜理跟姜莱,住在这套房子里,他能给他们钱,提供良好的生活环境,比起以前那种居无定所的日子,肯定要好得多。 但是别的,他似乎也给不了了,他想,他们之间得回到以前那种状态,他的路不可能因为姜理而改变,更不可能放弃,姜理对他来说还没有那么重要,更何况,姜理也不想跟他有过多的牵扯。 这正合他意。 指尖摸上了Omega的耳朵,慢慢往下移,耳垂温热而柔软。 他跟姜理,就应该这样。
第33章 姜理醒来时,钟宴庭已经不在了,被子上属于Alpha的信息素味道很淡,似乎昨晚只是他做的一个梦,没有难堪的口交,他也没有哭。 这些通通被他刻意遗忘到脑后,起床洗漱,然后做饭,像每一天一样,麻木而忙碌地生活。 周六上午,他带着姜莱去了趟医院,例行做了检查拿了药,走出医院,俩人准备离开。 “妈妈,今天不上班吗?”姜莱戴着儿童头盔爬上电动车,双手从后面搂着姜理的腰。 “今天......”姜莱想了想,还是说:“上班,但是下班早一点。” “好呀,那咱们回家吧。” “先去买菜。” 钟宴庭答应了他会来吃饭,要是等到下班再去买会来不及。 其实他本想先联系下钟宴庭问他还会不会来,毕竟那天晚上闹了点不愉快,姜理个人认为那确实算得上不愉快,而钟宴庭也应该是不高兴了,不过他想了想,别这话问出口那人又生气,所以还是算了。 要是来那就一起吃,不来,那他就和莱莱吃。 姜理去菜场买了很多菜,甚至在路过小卖部的时候,多拿了几个菠萝面包,姜莱终于发现不对劲了,结账的时候,问:“妈妈,你买这么多,吃不完的呀。” 姜理付过钱,拎着袋子,沉默了几秒,才说:“有人来吃。” “谁呀?” 姜莱跟在姜理屁股后面,挠了挠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有谁会来家里吃饭,他跟着姜理生活这么久,从没见过妈妈有什么朋友。 “上来。” 姜莱听话地坐上电动车,抱住姜理的腰,整个人都非常依赖性地趴在他后背,微微嘟着嘴,愁眉苦脸地想,有谁来吃饭呢? 等红灯的间隙,姜理就听着姜莱在他背后非常激动地喊了声:“是叔叔!” 姜理还没来得及开口路,姜莱就不停地问:“是叔叔吗?妈妈,是叔叔要来家里吃饭吗?” 姜理攥着车把手,眼睛直直盯着红灯,叹了口气,“莱莱,那么喜欢他吗?” 姜莱立马安静了,“不喜欢。” 这变脸的速度让姜理忍俊不禁,故意逗他:“好吧,既然莱莱不喜欢他,那就不让他来了,我跟莱莱两个人吃,正好。” 姜莱两只小手从后面箍着他的腰,姜理低头看了眼,白嫩的手指头绕在一起,缠得紧紧的,时不时还在他身上扣一下。 明明不乐意,也不说,姜莱一直都是乖巧的,也一直很听他的话,但是这样别别扭扭的姜莱,让他觉得更可爱更鲜活了。 姜理轻柔地摸着他的手,说:“会来的。” 应该会来的吧,钟宴庭答应了的。 “妈妈,对不起。”姜莱突然跟他道歉。 “为什么道歉?” “妈妈不喜欢叔叔,我还总想让叔叔来。” “谁说我......”姜理下意识反驳后连忙打住,改口道:“莱莱,不用跟妈妈说对不起,也不要觉得自己有错,知道吗?” 姜莱在他背上点点头,还是忍不住问:“那叔叔还会来吗?” 姜理笑道:“来。” “是吃午饭吗?” “吃晚饭。” 姜莱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姜理把买来的东西整理好,跟姜莱交代了下他就离开了。 一下午仍旧是很忙,期间给姜莱打了通电话,问他有没有好好写作业,姜莱都一一回答了,然后又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下钟宴庭,但最后怕他忙,就改为发消息。 【你什么时候过来?有想吃的东西吗?】 那天晚上不欢而散,他哭着睡着了,钟宴庭也没逼他,也是自己主动说要请Alpha吃饭的,总不能食言。 钟宴庭没有回,姜理收起手机,想着Alpha那晚说随便吃,他也就不纠结了。 结束送餐是下午四点,他得提前下班,手机里还是没有钟宴庭的回复,姜理有些不安,但一想,Alpha现在的身份,可能很忙,他就先回了家。 姜莱趴在沙发上看书,见他这么早回来,高兴极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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