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lliam:除了吃脑子里还会想别的吗?】 【summer:不会啊。理直气壮.jpg】 【William:图片。】 是他做的晚餐,有番茄牛腩、荷叶鸡、糯米饭。 【summer:!!!!】 夏满立刻把手机揣回兜里,火急火燎的冲到路边,招手拦出租车。 旁边一位奶奶也在拦车,看他表情好急,特意退了退让他。 夏满飞奔回家。 家的周边果然飘着食物香气,空气里全是中华饮食文明的分子。 而这来源,邻居家,大门正敞着。 夏满过去,自家狗子则从里面飞扑上来,撞他满怀不说,那爪子还在他小腿上挠出一道。 夏满发出很做作的“啊”声惨叫。 一只手从后方探出,拎着狗脖子,把这狗东西扯开了。 夏满:“谢英雄救我狗命。” 闻霖久道:”你的狗该上学了。“ “好说好说,”夏满心不在焉,眼神乱飘,见里面餐桌上菜已经摆好。 “你一个人能吃这么多?”夏满道,“加上咱姐姐也吃不了吧,倒了多可惜呀。” “不可惜,吃不了带去捐给流浪汉。” “……”夏满:“大家都是没饭吃,不如就近吧救助吧您!” 闻霖久:“就近?” 夏满可怜兮兮的指自己:“我啊我啊。” 闻霖久气笑了。 “进来。” 夏满欢天喜地。 桌上的菜还冒着热气,色香味俱全,高级私房菜馆的水平。 真神奇,闻霖久这种人,长着这么一张脸,每天很乐意在厨房里倒腾出一桌菜。 明明可以请厨子请营养师,他偏要自己来,还要送餐给医院的闻荷。 对这些东西,他有种华人才懂的执着。 夏满吃饭时,偷偷的分狗子几口,被闻霖久制止,说狗子有他自己的饭。 ——夏满觉得他狗大智若愚。 看着傻兮兮的,讨起饭来满身都是智慧,每到饭点哪都不去,就要来闻霖久家。 蹭饭比夏满这当人的更光明正大。 夏满不好意思光吃不做,吃完了,自动收拾碗筷进厨房,开水刷碗。 闻霖久扫他一眼,也不管,向狗招了招手。狗屁颠屁颠就跟上。 他带着狗走出门,在外面草坪里面玩。 这狗是确实不聪明,但性格不强,所以他努力也听不懂指令的样子,不让人生气,只让人想叹气。 闻霖久试着训了一阵,什么也没训会,最后只得往后无奈一靠,扶额。 他坐在了白色栏杆上,绿草茵茵,狗歪着脑袋坐地上看他。 他略弯腰,伸手摸了摸狗头。 夏满在厨房,从玻璃窗看这画面。 不多时,猫发现狗已经出去了,从二楼迈着小碎步出来,蹭到夏满脚边,露了肚皮给他。 夏满蹲下去,把脸埋进毛毛里,沉浸式吸猫。 这种就叫隔碗香吧…… 夏满抱了猫出去,在门口看一人一狗。 这宁静维持了十秒钟。 十秒后狗发现猫,biu的发射过来,猫大叫一声,同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屋里跑。 猫狗追逐,等同鸡飞狗跳。 闻霖久只得又大步进屋,一手抓一个,隔离开来。 他做完这些,回头看见夏满。 夏满用一种奇异的眼神望着他。 “你干什么?傻愣着,带你的狗回家去。” 夏满却走近,走近,再走近。 最后俩人只有半步距离,夏满伸手,在他上臂捏了捏。 闻霖久:“?“ 你的胳膊是不是比一个月前又粗了?”夏满羡慕的问,“上个月还没有这样,你什么时候去了健身房吗,能不能带我。” “……” “应该是肌肉吧,”他还往下捏二头,“手感是哦。一周几练,小肌肉群你会练吗?” 闻霖久垂下眼,正瞥的见夏满的头顶,乌黑蓬松,鬓角有碎发,是毛茸茸的。 他还没动,只有嘴唇张合:“夏满,谁让你直接上手摸我了?” “靠,你说那么色情,”夏满眼睛瞪的圆溜溜的,往后一缩,“我说正经的!” “医院有健身房,闻荷午休到打针中间的两小时我在那里。” 他每天会送午饭,呆两小时等到闻荷打针,之后回来,晚饭有时送有时不送,看闻荷当日的胃口。 “医院啊,那人多吗?” “不多。“ 夏满想了想,又叹气,他肋骨骨折还没过三个月呢,不能健身,顺时沮丧:“唉,不行,我的身体不能练。” 闻霖久不言。 夏满退了一步,坐旁边餐桌椅上,头仰着,抱怨说:“老有人说我是未成年,这不让进那不给卖,麻烦死了,没人误会你吧?要练成你这么壮就好了,那就没人误会我了。” “你练成我这样?” “嗯。” “……” 夏满发现闻霖久是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不是,我说什么了让你这个表情?” “不适合你,”闻霖久说。 夏满狐疑的看他,眼珠子转了转,一会儿,回过味来,开始哼哼冷笑。 夏满换了姿势,单腿跪在椅子上,人趴椅背上,身体前倾,眼睛盯着他,是一种”看透你了“的表情。 “好啊,其实你也是这种男人,”夏满眯着眼。 “你喜欢白幼瘦对吧,我现在这样很符合是不是,就正好是你喜欢的类型吧!” “我早就发现了,你这个人不对劲。” “………………” 闻霖久是一动也没动。 他的表情里透露着无语:“夏满。” “你当我没见过世面?“ 夏满充满自信:“本准一线艺人难道不是世面中的世面?” “但是我喜欢聪明的,”闻霖久面无表情的说。 夏满一歪脑袋。 这一刻他反应超级快:“那你打小上的少年班,长大去的藤校,还搞机器人,你周围全是聪明人,你肯定有喜欢的人了吧。” 闻霖久一张嘴。 居然没说出词来。
第19章 闻霖久不搭理夏满了。他收拾东西,去医院看姐姐去。 夏满看他的车——又换了辆迈凯伦,消失在霞光里。 夏满摸摸下巴,意外的啧了一声。 让他说中了,这么大个人没有过喜欢的人诶! 那是珍稀动物哦。 后面好几天,夏满没有蹭饭,他换了别的剧,上午下午都演,感觉有点吃不住,下完班都在吃盒饭和躺尸。 闻霖久则一直跑医院。 闻荷在做检查,他去找大夫,走廊上,碰见西装革履的一行人。 其中一位很年轻的,朝他看过来,挤了挤眼睛。 过了会儿,那人找过来,对闻霖久道:“搞定了搞定了。” 这是帮闻霖久的大学室友维克多,自家是医院董事,帮过他数次。 闻霖久出钱,他去联络,挖了最好的神经外科医生,加入闻荷的诊疗团队。 闻荷脑部长了异物,位置棘手,一般人不敢医。 她过去一段时间情绪反复,也是这个原因。 而他们此前竟没发现。 “两个病,谁先谁后,两种方案,需要她的意见,”维克多说,“还有你们的父亲,也需要知道。” “我父亲知道,”闻霖久早已与闻涛声通过了电话,闻涛声说他知道了,会尽快处理好问题,赶来探望。 之后过了大半个月了,也不知道处理成什么样。 “至于我姐姐,”闻霖久在病房门口顿住脚步。 他想了想:“我来做决定不行吗?” “闻,这不是你一个人该担的责任。” 闻霖久捏捏眉心,说知道了。 他走进病房,与闻荷说了情况。 闻荷放下筷子,说:“尽快手术。”说毕,低头接着吃。 “但风险……” 闻荷:“别那么多废话,磨磨唧唧的,不像个男孩子。” 闻霖久哑然。 闻荷让他去把医生叫进来,她自己来谈谈。 闻霖久依言做,自己等在门外。 维克多向他竖大拇指:“你看,你姐姐还是你姐姐。” 他们两人去外面散步,傍晚凉风习习,草坪上有一些人在吃晚餐。 维克多向闻霖久抱怨工作,说回来接班真的好累,两个继兄每天阴阳怪气,亲小妹则当ig网红被老爸骂,他得硬着头皮调和。 “你父亲就不催你么,以前他很爱催你的,疯狂叫你回国,现在这好奇怪。” “这个情况他不好意思催。” 闻家的子女不能都在国外,这会给外面一种不好的印象。 但闻荷生病的事闹的很大,他们稍作停留倒也没事。 “你外公还会骂你爸爸吗?” “不知道,”闻霖久扫他,“你能不要这么多问题吗。” “好嘛,”维克多摊手。 总算安静了一会儿。 但很快,维克多又拽闻霖久:“你看那里,那不是你的男孩吗,他来接你吗?” 不远处通道上,走着一个穿墨绿色T恤的亚裔男生,皮肤被衬的很白,戴副墨镜,小脸遮掉了大半。 闻霖久看了看夏满前进的方向,那边是食堂和肿瘤科。 他抬手拦住维克多,不让他打招呼。 “别管别人的事。” 夏满是临时接了来自梅兰克诊所的电话,提醒他预约已经排到,请他找个时间提前来做抽血等检查。 都多久了,才排到,真病人都已经半挂了吧。 他交费、抽血,因没有保险,面不改色划出去一笔巨款。 抽了三管血之后,护士给了他一个棉球,让他按紧针口。 他偷了懒,左顾右盼,想起什么,拿手机发信息: 【你在哪里呀,今天有去医院看姐姐吗?】 维克多眼睁睁看着刚才还在说“别管别人”的这位冷酷人士,接了条短信,就起身往肿瘤科那边走。 他想,闻还是一如既往让人捉摸不透…… 夏满发了信息没多久,就得知闻霖久就在医院,且要回家,他可以蹭车。 他欢天喜地,走了几步,看见门口高大的男人。 夏满高兴的蹦跶过去,向闻霖久招手。 闻霖久眉头直皱。 躲开夏满的熊抱,他盯着那雪白胳膊上的淤青。 夏满低头一看,将手放到背后藏起来,也没说什么,脸上嘻嘻笑:“走啦走啦,回家去。” 但闻霖久还要和姐姐打声招呼。 他带夏满一起过去,夏满热情的问闻荷好,和闻荷说话。 闻荷是喜欢他的,干净活力的小帅哥哪个姐姐不爱呢。 闻霖久在旁边看表,臭脸:“很晚了,她要打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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