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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校霸呀？” 作者有话说： 哎呀～这个梦境其实是我的私心啦，在想如果俩人学生时代谈恋爱会怎么样咧 对了，李小子高中不是校霸，人家正儿八经的纯情学霸哈哈哈哈哈，这只是舟舟烧迷糊了，胡乱想的
第42章 负心汉 （接41章，上一个42是废章，不用看哈） 深夜。 VIP病房走廊空无一人，方听远出来，驻足在病房前，看着尽头的长椅上，坐着个年轻人。 对方靠躺椅子上闭着眼睛，双腿分开，双手搁在膝盖上，胸口随着长短气一起一伏，看不见表情，但仅凭一个姿势，也能看出来他精疲力尽。 方听远走过去，听到脚步声靠近，李时衍惊醒，看清是谁后，小臂撑着椅靠坐直身子，“叔叔。” “嗯。”方听远走到他跟前没有听，看了他一眼，又继续朝吸烟室走。 李时衍起来跟上去。 吸烟室内，俩人中间隔着两臂宽，面对面站着，方听远衔着根烟，点燃前又从烟盒里抽出来一支递给他。 “我不抽烟。” 李时衍摇摇头，抬手摘下口罩。这两天在医院里，人来人往，不少家属和护士认出李时衍，为了不引起骚动，他口罩一刻也不敢摘。口罩下是一张极度疲惫的脸，因为睡眠不足，眼下乌青严重，细碎的胡茬分布在下巴和腮旁，这形象无论如何也没法让人联想到明星这两个字。 良久的沉默，让李时衍迎上他的目光，像是意识到什么，他摸了摸下巴，自嘲着笑了下，“不好意思啊叔叔，让你看笑话了。” 方听远摆摆手，让他不要放在心上，过后开口问：“你妈妈的情况怎么样？” “她情况不太好，二次手术后恢复的有些慢，现在在疗养院住着，不过...”李时衍说到这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过来双肘都搭在护栏上，视线在空荡的吸烟室内想找个聚焦点，“应该也撑不了多久了。” “明天回去吧。”方听远吐出一口白烟。 “不用，那边有护工，而且我妈也知道这边的情况。”李时衍知道他不是在撵自己，只是催他回去陪李蕊，“况且现在屿舟这样，我也没法走。” “这也不是你的错。”方听远说，“屿舟这孩子心思本来就重，这次的事情他可能有些难以接受，情绪波动太大，所以就...” “对不起。”李时衍的道歉打断他的话，“是我没照顾好他。” “都是成年人了，谈不上谁没有照顾好谁，你不必有这样的想法。”方听远掐灭烟，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是一种无言安抚，是李时衍从未体验过的，类似父亲的安抚，“你妈妈什么时候方便？我想想去看看她。” 经过这个小插曲，方听远又翻来覆去地琢磨当年的细节，他和李蕊夫妇无疑都是受害者，真相较而言，李蕊似乎是最大的受害者。 方屿舟刚来医院，医生就说有肝衰竭的迹象，这次吐血一折腾，身体亏得更厉害，过了正月十二才下床。 这一周，方屿舟反反复复发烧，一烧起来迷迷糊糊的，根本分不清床边守着自己的是谁。 凛冬天亮得晚，远处是雾霭沉沉的天幕。 窗户边隔了张单人的陪护床，李时衍就侧躺在上面，身上盖着羽绒服，一只手臂曲起枕在脑袋下，一只手搭在床边，睡得不沉。 方屿舟平躺在床上，要绷直脖颈，侧过脸才能看见李时衍，他刚攒些力气，长时间这个姿势会不舒服，刚翻动身体，陪护床上的人就醒了。 “要上卫生间吗？”李时衍坐起来，搓了把脸，短暂地缓了几秒，朝他走过来。 从睁眼到现在，方屿舟没有和李时衍说过一句话，此刻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只顺着他的话乖乖点头，撑着身体坐起来。 在李时衍走过来过程中，方屿舟双腿晃荡在床边，细白的脚尖微微点地，看着鞋柜那双没拆封的拖鞋，他有气无力地指了下，“帮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时衍拦腰抱起来。 走到卫生间，李时衍把人放下来，让他踩在自己脚上，一只手臂穿过他腋下，束在他胸前，将他紧紧搂在怀里，那只手自然探向方屿舟裤子。 “你..你干什么？”方屿舟明白他的意图，气弱地拒绝，“我自己来。” “你有力气吗？” “我有。” 李时衍适时放开他，方屿舟太长时间没走路，站不稳，身子东倒西歪，颤巍巍地摔到人怀里。 “......” 李时衍亲他耳尖，“没关系，你现在是病人。” 他嘴上说着，手剥开方屿舟的裤子，医院的病号服都无比宽大，裤腰松松垮垮，一扯就掉。 方屿舟光着屁股，软粉的阴茎被人扶着，站了好一会，他难耐地哼着，声音染上哭腔，“我尿不出来。” “坏了？”李时衍认真地问，手指掂了掂，还弯腰凑近看，嘟嘴正要“嘘”，被方屿舟一把捂住。 “不许嘘。” 俩人在洗手间折腾了好久，方屿舟尿完，靠在人怀里，打了个尿颤，李时衍抽纸帮他擦掉顶端的尿渍。 “你不用管我，你去睡觉吧。”方屿舟抬胳膊自己掖被子，翻身面朝里，“你去吧。” 李时衍替他掖被子的手僵在半空，目光盯着他后脑勺那一小块剃掉的头发。方屿舟从楼梯滚下来，身上有不同程度的擦伤，最严重的是后脑勺这个伤口，缝了四针。 “生我气了吗？”李时衍耐着性子坐在床边，捏着被角又掖了掖，既不探出身子瞧他的表情，也不催促他转过身面对自己。 一阵沉默，病房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而方屿舟因为太虚弱，要很仔细才能听见他夹杂在李时衍呼吸下，微弱的，慢节奏的吐息。 方屿舟闭着眼睛摇摇头。 “让我看看你，好吗？”李时衍声音轻而柔，和梦境中冷眼旁观的李时衍判若两人。 回忆起那些梦境，方屿舟感觉喉咙一阵紧缩，持久的酸涩渐渐填满整个胸腔。 方屿舟还是摇摇头。 他不是埋怨，也没有生气，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李时衍，梦境中的指责是既定的事实，即便这一次李时衍选择回到他身边，那下一次再被提起呢？ 他还能再承受一次李时衍一声不吭的离开吗？ 其实这种突如其来的抛弃，方屿舟从小到大经历过很多次，周清禾、方听远、周诺禾，包括周久辰在内，可是没有任何一次，方屿舟像这次一样心理崩溃。 因为这是他唯一一次确定被爱着，然后毫无征兆地被抛弃。 “没关系，你不用觉得愧疚自责，我生病和你没有关系。”可能是太安静了，所以方屿舟想说点什么，“杨北佑那天来拿东西，他没拿全，你剩下的东西我让人收拾好了，还有你掉在书房的照片，我也找人修复好了，应该过两天就会送过来。” 方屿舟身体没恢复，说话很吃力，说一段就要喘息好久，再接着说：“你要是没时间去拿，就还让杨北佑去，钥匙我也提前交给我爸了。” 床边的人不接话，方屿舟拽着被子，用被沿挡住眼睛，心口的跳动愈发微弱，声音掺杂着前所未有的苦涩，他似乎还有话，但是已经说不出口了，最后调整了好几次，才颤动着用近乎气音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天蒙蒙亮，晨光穿过浓重的雾气，在病房的地板上切割成不规则的光影。 沉默让人心底发虚，方屿舟不确定地转过头，然后愣怔住了。 李时衍在哭。 上一次李时衍哭是因为喝醉了，在洗手间里和他怄气。可现在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角也一如既往的平淡幅度，不是委屈，也不算难过，就这样看着方屿舟，无声无息地掉下眼泪。 “你..你别哭啊。”方屿舟坐起来，伸手擦掉他的眼泪。 温热的指尖接触到他的乌青的眼下，这一碰不得了，李时衍的委屈瞬间迸发，化成汹涌的泪，如同断线的串珠，打湿下睫毛后颗颗滚落。 “我知道你肯定没办法释怀你父亲的事情，是我不好，当时不应该那么直接的告诉你，你恨我，或者报复我都没关系，但是你现在不要哭了。” 方屿舟双手帮他擦掉眼泪，指尖不知如何是好地蜷了蜷，心底还压着“我心疼”三个字没说出口。 “你不要我了？”哭了半天的李时衍终于开口，他脸被方屿舟捧在手心，眼眶通红，鼻尖皱着，委屈地撇撇嘴，“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啊？” “你不要我了，所以你把我的东西都收拾好，让我拿着滚蛋，你再也不想看见我是不是？” “啊？” 眼看着俩人不在一个频道，方屿舟眨了眨眼睛，他瘦得厉害，脸颊微微凹陷，下巴都尖了，双唇正因为迷惑稍稍张开，且随着李时衍越来越密集的眼泪，和近乎悲痛欲绝的哭诉越张越大。 最后呈现一个“啊”的口型。 “我就知道。”李时衍委屈得不行，他抬手背擦擦眼泪，吸溜了下鼻子，结果眼泪越擦越多，嘴里像咕哝，又像是故意说给方屿舟听，“我就知道你是...” 方屿舟咬了下唇。 “什么？” “方屿舟，你是负心汉。” 作者有话说： 舟舟：该哭的是我吧…… （不好意思，这几天真的太卡了，因为到了差不多收尾的地方，卡得我三小时憋出300字，不过今天又找回状态啦，后面应该就是甜甜的恋爱已经李小子的事业线啦）
第43章 撒娇 因为那句“负心汉”，俩人又好几天没说话，不过不说话归不说话，李时衍宝贝他倒是宝贝得紧。 洗脸、擦身子、喂饭，包括上卫生间，方屿舟下床没走过路，基本都在李时衍怀里。 昨天夜里又落了场大雪，外面的积雪还没来得及处理，白茫茫的一片，成群结队的小朋友，戴着毛绒绒的帽子和手套，撅着屁股在下面堆雪人。 方屿舟双手捧着热梨汤，艳羡地靠在窗边看，他身子没养好，不能呛凉风，要不会咳。不过医生说做好保暖也可以下去透透气，但李时衍态度坚决，说不行就不行。 拿完检验单子回来，李时衍在洗手间搓手帕，早上给方屿舟擦嘴时蹭脏了。 窗边铁床发出短促的拖动声，李时衍反应了两秒，急忙探出脑袋，就看见方屿舟蹲在窗边，原本披在他身上的外套掉在一旁，正从床中央被褥上捡起玻璃杯，一脸抱歉地看着李时衍，“对不起，我把梨汤弄洒在你床上了。” 医院不比家里，即便是VIP病房，陪护的被褥床单也没那么容易更换。 “烫着了吗？”李时衍冲掉手上的泡沫，顾不上用纸擦干，随意在身上背了背，“我看看。” “没有。”方屿舟摇头，被他牵起来站在他臂弯了，仰起头无辜地咬了下嘴唇，“那你晚上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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