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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功来回答：“男人。” “我是喜欢干男人，我不喜欢吃男人。” 白煜吃了第一口，嚼了嚼拆穿李功来的谎言：“是女人……” “不错。”李功来看着白煜进食的样子，带着几分少有的温情。 “还是卡牙，你要是现在不杀小孩了，你可以挑女人腿部耻骨肌短股肌，胸部的肋间肌……” 李功来打断道：“吃饭少说话。” “你请的厨子不会做肉，你下回拿骨头熬汤吧，毕竟现在是钙含量流失的年纪。还有，少吃内脏，吃些耳朵，补钙。”白煜边吃边说。 白煜没几口就将肉排吃完，李功来看他吃的起劲，又命人给他煎了几根舌头。
第46章 【野生动物】 白煜从古堡出来，一路上严肃不语，晚餐的食材虽然进行了复杂的腌制工序，但终究是这种杂食动物身上的肉，有种味觉难以忽视的腥臭。 今天的这顿饭局表示李功来并没有完全满意白煜今日的拜访，李功来对白煜的满意程度反映在当天与白煜共餐的食物水准上，如果他非常满意白煜近日工作表现，菜桌上将出现用细小的肠做出菜，肠子取自于刚出生的婴儿，如果他持中立态度，则会用素食者身上的骨肉。 目前，白煜的表现尚且都在李功来满意范围内，通常的饭局，他在食材选择上会优先选用女性素食者且在宰割之前将血放净。 但今天并没有，虽然是女性，但吃起来有一种突然冲击脑门的闷臭，白煜依靠这股后调来判断食物来源是否是素食者。 白煜猜测，李功来要是知道他和沈瞾的真实关系，想必下次来见他不是喝下胖男子身上熬制出的油脂，就是吞咽下老年人身上那又老又柴的肉以及病变衰老脏器，饱饭后的自己到时候不可能活着走出古堡…… 李功来不支持白煜策划动用武装力量威慑政敌的选举，李功来经历过战争，哪怕他从来没打过败仗，但从一个国家长远的利益来看武装是实在不得已而为之，当今经济战信息战已经可以让一个国家瘫痪…… 白煜感觉到胃有些难受，冷汗从额头上不动声色的冒出，此时沈曌来电。 “哥。” “你晚上突然有事？”沈瞾看了白煜的周五空出来的行程特意赶来实现上次答应白煜的酸菜鱼，菜都放凉了，人还没回来。 白煜还没从李功来那的氛围里缓过来，语气有些冷淡：“嗯，临时安排的，现在回来了。” “想着给你惊喜的，上次答应给你做的酸菜鱼……” 白煜听着沈瞾的声音，回过神来，他现在是沈瞾的白煜才对，白煜语气变得温柔：“对不起哥。” “你吃饭了吗？这个点。” “吃了，没吃饱。” 沈瞾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行啊，我在家等你。哥再给你煮个面。” 沈瞾询问了白煜还要多久回家后又去厨房给白煜做饭，几分钟的通话有效缓解了白煜的胃疼和情绪。 白煜回家还没换衣服就准备冲去厨房找沈瞾，但想到刚刚在李功来那儿吃了人肉喝了血，于是折去浴室刷了牙才过去，他走去餐厅，桌上一锅酸菜鱼和一盘墨鱼汁意面，沈瞾坐在旁边看着电脑。 沈瞾看见白煜后，朝他走去。沈瞾眼神传情，勾着白煜后脖轻吻。 “你刚刚刷牙了？” “嗯。” 沈瞾逗他：“背着我在外面偷腥？” “不是。” “那是什么？” 白煜撒了个拙劣的小慌：“长溃疡了。” 在白煜看来，吃人肉是一件不需大惊小怪的事，都是肉。但出于某种心理，白煜莫名觉得吃过人肉的嘴不配得到沈瞾的吻，因此便有些抗拒沈瞾的吻。 沈瞾拆穿道：“你长不长溃疡，我会不知道？早上说早安的时候，连起床枕头上有没有掉发都要跟我说的人，你要真长溃疡了，恐怕要在工作软件上给我发个书面文件。” “……刚刚在李功来那里吃了饭。” “怎么？你不喜欢吃？”看见白煜沉默中面露难色，便岔开话题，“来尝尝我的手艺。” 白煜被沈瞾引着走，两人贴着身：“哥，你身上好香。” “做了饭，身上有油烟，顺便把澡洗了。” 白煜在沈瞾期待的目光下尝了尝酸菜鱼。 “好吃吗？” “好吃。哥怎么做的？和我姐的味道一模一样。” 沈瞾沾沾自喜公布答案：：“味道的关键是你姐外婆亲手腌制的酸菜。” “那也很好吃。哥，你好棒。” 沈瞾哪怕什么都不做，光是呆在白煜旁边忙他自己的事，都是在给白煜“充电”。 沈瞾猜测白煜的状态估计是在李功来那里遇到了棘手的事，试探道：“你……刚刚在李功来那……” 白煜夹菜的速度变慢，沈瞾于是不打算问白煜在李功来那做了什么，顺着刚刚的问题追问道，“吃了什么，还这么饿？” “吃了肉……” “就吃肉？都不管饱。” “人的。” “哦。”沈瞾这才意识到白煜没有换衣服却忙着把牙刷了的原因，他语气轻松，“鱼都夹没了，你把意面吃了，鱼我帮你夹出来。” 白煜几口下去，意面吃没了，他唇上占了墨鱼汁，白煜今天穿的本就是黑色西服，因此比起嘴上染上黑色的滑稽更多的是惊艳，就像是黑白电影里从镜头里走出来的帅气男演员。 “白煜，你真他妈好看。”沈瞾自信于自己的眼光。 “嗯。” 沈瞾坐在白煜腿上，就像被色鬼附身般双手饥渴地捧住白煜脸颊猛地伸舌。白煜紧闭双齿，沈瞾知晓白煜行为背后的那点小心思。 “人肉嘛，张口给我尝尝。” 白煜这样被看穿，比起该有的窘迫，白煜的心脏有种强有力的暖意迸发，不由自主松开了齿门，白煜被动地接受沈瞾浓烈饱满的爱意吻，放空的几秒中眼眶流出兜不下的泪水。 沈瞾拇指感受到白煜脸上的湿哒哒，沈瞾喘着粗气慢慢睁开眼睛，白煜哭了。 白煜颤抖动情的瞳孔看着沈瞾就像是望着无力向他腾云而来的神仙，他希望神能置之度外，六根清净，但浑身桎梏的他只能盼着神来渡他。 沈瞾温情地看向白煜问道：“我的嘴现在也是黑的，对吧？” 两人的嘴都沾上了墨鱼汁。 “嗯。” “好笑吗？”看着白煜一丝不变平静的表情，沈瞾轻轻笑了笑，“被我亲哭了？” 接着沈瞾舔掉的泪珠的地方出现了新的泪珠，此刻，白煜脸上被舔舐的地方留下沈瞾带着墨色的水痕。 沈瞾没使力朝白煜脖子扇了一巴掌：“别哭唧唧了，跟你说正事。” “哥，你说。” “我投资建了个主题乐园，下个月开始对外开放。明天哥带你去玩。不哭了哈。” 白煜点点头。 沈瞾怎么会不心疼白煜？和白煜在一起就是会面对这些，沈瞾早就预料了，正儿八经打算和白煜谈恋爱的时候，沈瞾便放平心态，哪怕不是这样的情况，恋人情绪低落也理应调动他积极的情绪。 心情好转的白煜意识到沈瞾一直哄着自己，他脑子这才转起来：“哥，沈随铓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有点麻烦。我二嫂家有个亲戚下周来找我和沈随绛。” 白煜想到李功来说的催淫药的事，白煜对沈随铓起了杀心，但在沈瞾面前他必须克制自己的表现。 “怎么了？” “花小韩下落基本上明了，不用太久就能派人接回来。”白煜半真半假回答。 “也不知道到时候人是死是活，他看起来还挺年轻。” “嗯。” 说到花小韩，毕竟三个人也算是朋友，沈瞾因为花小韩下落失踪有些惋惜，白煜一想到花小韩一直以来被那样残忍对待，心中不免生出同情。两人不语，气氛有些低沉。 沈瞾低迷之后，打起精神：“吃完了，上去吧。” 沈瞾白煜洗漱后躺在床上。 其实沈瞾今天从见到白煜后就很想知道李功来都对白煜干了什么说了什么，他不清楚这个被万人歌颂的大人物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的白煜，他不清楚白煜平时都在做什么，但他隐约感觉是自己的存在被李功来知道了，白煜被拿去问话。 睡在一旁的白煜率先开口：“哥，你相信我吗？”白煜洗澡时思来想去做了思想斗争后还是想和沈瞾通气，毕竟沈瞾亲口在这张床上说过，他会等他的。 “怎么？李攻来知道我了？”沈瞾极其敏锐捕捉住白煜的情绪。 “嗯。” “那你有说，你跟我只是玩玩而已吗？”沈曌担心白煜说出两人真实的关系，会对白煜不利。 白煜不想对在李功来那说的话认账，但还是说了实话：“……说了，类似的。” 白煜不愿承认自己在李攻来面前说的那些对沈曌的亵渎言论。 “怎么说的？”沈瞾知道白煜精神恍惚，神经紧绷的原因后，情绪便松弛了许多。沈瞾很清楚两个人这样像普通情侣的日子能过一天是一天，能相守就相守，实在不行，两人心里相爱也行，以前沈瞾也不信这些虚头巴脑的，现在他信了。 “说了，说我在玩你……说，你是我训服的野生动物。” 白煜仿佛像个小孩承认自己在外面说了市井脏话，语气听起来有些委屈。 “还有吗？” “我要用感情拴住你，我要骗你感情。” 沈瞾听后噗嗤一笑：“嗯哼，还有？” “他说你是我的情人，我认了。” 沈瞾转过身面向白煜，并没有把白煜对自己的亵玩的语言当回事，反而拿此调情：“喜欢玩我吗？” “我……” 白煜觉得，沈瞾的那张嘴，真的让他见世面。这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技能体现吗？嘴巴很会…… 见白煜“我”不出一句，沈瞾故作无趣威胁道：“不喜欢玩我？你家空房挺多，不喜欢玩我，我自己一个人睡，我自己今晚拿手解决。” 白煜在被子里抓住沈瞾假装离开的手：“沈曌，都是你在玩我。” 沈瞾狡猾一笑，眉眼间透露着魅气，双腿缠在白煜身上：“不是要驯服我吗？不是想栓住我吗？反正还早……” 白煜领会了沈瞾想来一次的意思，于是开始在沈瞾脖颈处轻咬吸吮，没等白煜咬上一口，沈瞾推开白煜的头，声音低沉：“不要留下印子，明天我想穿少些，不梳背头。” 白煜最喜欢见沈瞾头发干净随意的模样，年轻清纯，看起来就像校园里很聪明又很乖的学霸。白煜想象着沈瞾穿着便服头发顺下来的样子，还没等他想的口干舌燥，沈瞾又说出让人欲火焚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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