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思考时沈瞾进来了。 白煜停止了思考,沈瞾走到床边,白煜双手抓起沈瞾的手,带着撒娇意味的询问:“哥,你那儿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是知道我在那,所以叫人送来茅台是吧。”沈瞾上了床,“我二哥,沈随铓搞封建迷信那套。” “怎么了?” 沈瞾凑到白煜耳边:“他去嫖孕妇,被做局了。” 白煜有些不理解二者有何关系:“什么意思?这和迷信有什么关系吗?” “我们三个嫡出的,这样说也有些封建。他一直没什么作为,也没干出什么名堂,加上比起我和沈随绛,他当时确实没分到家产,人到中年开始着急搞些歪门邪道。”沈瞾尽量用保留沈随铓的面子的措辞。 “他一直都不走正道,当年不也是。”白煜想到当年同样也是因为他二哥的事情,才导致后面白煜听命于陈陆,而沈瞾因为不喜欢白煜跟陈陆办事因此两人分道扬镳…… “对啊,他信人家说,和孕妇性交,可以转运,因为‘孕’通‘运’。我当时听到我哥跟我说这个事情,我真的匪夷所思。这种怪事我也不是不知道,我没想到的是,我哥居然信了。”白煜观察沈瞾表情,沈瞾对沈随铓似乎比对沈随绛更在意,沈瞾接着说,“还有件事。” “什么?”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我二嫂找漂亮姑娘帮她祖上一老人办冥婚。”沈瞾想了想,语气更加谨慎,“我二嫂她今天因为我哥的事情来找我和沈随绛,我看她的面色,多半也在吸……” “那你二哥他们家黄赌毒都干遍了。把你哥做了,事情就解决了。”白煜语气低沉干脆似乎说的是一件轻松就能解决的事。 “你这话我哥刚刚私下也跟我说了。” “他的存在就是……” “但他毕竟是我哥。” “他权力越大,他这颗毒瘤就越危险。”白煜评价。 沈瞾语气有些恼解释道:“我做不到大义灭亲,我从小是跟父亲,我大哥和二哥小时候身体不好,养在郊外,想着空气好环境好,有助于身体健康,沈随绛是跟外祖父母,我二哥是跟我父亲那边的亲戚生活。” “这又不是你造成的。”白煜觉得没必要因为沈随铓的可怜而忽略他的可恨。 “的确不是我造成的……你就当我有妇人之仁吧。”沈瞾语气有些无所谓。 白煜往沈瞾怀里靠:“没事的哥,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从现实来看,需要你和沈随绛处理的事情,背后涉及的势力不简单,哥你之后注意安全,我这边派几个暗镖过去保护你,可以不要拒绝我吗,这样我会安心一些。我觉得沈随绛如果做了什么决定,你到时候也不要让他太为难,他需要考虑的东西更多。” 沈瞾在白煜的安抚下,没那么焦虑:“我知道。” 沈瞾的情绪平静些后,白煜语气开始认真:“我担心,你哥这个事,可能和我也有关,” “怎么说?” “明天就是大选年,我担心——我估计你哥那个事情是冲着沈家来的,我和沈家交好的事现在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事了。” 沈瞾能感觉到白煜心中的那份不安情绪,开导道:“你别想这么多,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没你我哥照样年年败几十个亿出去。”沈瞾揉了揉白煜的耳垂,“沈随绛之所以不忌惮我的能力在我们三个中是最强的,还有一个原因,他认为自己先是沈家当家再是沈随绛,最后才是我们两个人的哥。” “哥的意思是,沈随绛不嫉妒你是因为你可以算是沈家的骄傲,因此也是他的骄傲。” 因为家庭缘故,三人都很早熟,而沈随绛也早在父亲去世之前就有了长兄如父的自觉。 沈瞾语气中有些小得意:“当然了,我在外面还是很厉害的。” “我当然信。” 沈瞾表明用意:“所以,我说他的事和你关系不大,你不要自乱阵脚,你忙你自己的,我哥这个事情,我和沈随绛会处理好。” “嗯。” “对了沈瞾,你为什么叫大哥叫沈随绛,叫沈随铓习惯称哥?” “沈随绛我和他以前没什么感情,毕竟我跟他年级相差有些大,要说我们真正接触算是在处理父亲后事那段时间。我和二哥年纪相仿,小时候对他有一种光环,兴许。” “这样。” 其实沈瞾听白煜这么一说,他也起了想要除掉沈随铓的念头,因为如果他真的成了白煜的绊脚石,沈瞾也会有自己的算盘。 “哥,为什么你二嫂要去做那些事儿?” “二嫂家太爷爷是倒插门女婿,他发家是靠当时正房太太的家产后来正房去世,现在他们的太奶奶是后面娶进门的,那两老人家以前都是戏子,据说他就是信那些不干不净的才走到那个位置。现在败落,他们家有人就觉得是老人家在下面过的不好,然后想到这出……主要是,他家现在干的干到中央了,他家出了这档子事对他家那亲戚有影响。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了,上次在殡仪馆听人说他们家有这么一号人物,剩下的是我猜测。” “这就是报应吧。”成在牛鬼蛇神,败在魑魅魍魉。 沈瞾不禁感慨:“白煜,你说好不好笑?是人是鬼都有人给办喜事,这他妈肉体凡胎的男同女同有些都扯不上证。” 听到这里的白煜若有所思,看着沈瞾早已不痛不痒的调侃,问道“沈瞾,你想结婚吗?” “和女人吗?” “……”白煜没有说话,刹那间有些失落。 沈瞾捏了捏白煜的脸,尽管语气平静但仍有恨铁不成钢的生气:“白煜,你他妈是傻吗,我那么喜欢你了,你怎么觉得我还会和女人结婚的?” 白煜没有被捏的那边脸颊嘴角上提笑了笑问道:“那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沈瞾就当听玩笑话:“去哪儿?跟我去国外?你不要仕途了?”沈瞾接下来语气认真,“你拼了好几年,混到这个位置上,而且你也应该清楚自己的情况。李功来看重你,估计联姻订婚也就是这几年的事儿,要真有这么一个机会,你不用考虑我的感受。你撼动不了他,你就得听他的。我不会跑,大不了这辈子我沈瞾就做你李议员的地下情人。”现实让白煜面色变得凝重,沈瞾缓和气氛开玩笑,“不过,让我做你的情人也有条件。我年纪比你大,我估计是要比你先走的,我两也生不出孩子,你到时候得给我养老送终。” 听了这番话的白煜,摸着沈瞾停在自己脸上的手,神情痴情中滋生忧伤问道:“沈瞾,你说这些话是违心的吗?” 沈瞾看着白煜,将手从白煜手心里抽回,语气诚恳透露着不愿自怜的骄傲“……真心的,我也下贱。” 是啊,沈瞾也发现自己是无可救药了。 以前秘密包养同性情人时生怕以后为了事业和异性结婚后前科被人曝光被人戳脊梁骨,但他是男性谁会对他有过高的道德标准呢? 你说什么是报应,让金主自甘堕落成为爱人的不见光情人,明明相爱,却被冠以“偷情”,白煜没病不会爱他,沈瞾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努力加天分不忘善良了小半辈子,余生却因为一个男人而选择了条违背公序良俗的不归路。 沈瞾,他就是一个男人啊。对啊,我也只是一个男人。 白煜看着沈瞾说出那自轻自贱的话,心中作痛,沈瞾太完美不是他的错,是自己不够强大,让沈瞾担上被世俗污名化的风险,他此刻没能力答应沈瞾什么,鼻子一阵泛酸故作镇定地说道:“太晚了,睡吧。” 卧室关了灯,两人闭着眼睛还未入睡,沈瞾语气平静,有着年上着的成熟:“不要觉得我放你去结婚是抛弃你,在你还没有能力站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会一直等你。所以就算不择手段,快点长大,白煜。” 沈瞾说完侧身躺进白煜怀里…… 白煜感受着怀里沈瞾的体温,白煜明白现在的能力能让沈瞾更幸福的选择是放手,但他不想了,他熟悉的是沈瞾的体温,沈瞾的鼻息,沈瞾的情绪,除了沈瞾他不能再像现在一样去执着于一个人,谁也代替不了沈瞾,哪怕有个人同沈瞾一样优秀,有着同样的相貌,他都不要,沈瞾是不可替代的,不管是从客观现实还是白煜的主观情绪,沈瞾生来璀璨。 在和沈瞾的相处下,白煜逐渐觉醒了对于世俗的求生欲,以前的他是行尸走肉的美丽皮囊,事不关己,得过且过。眷恋沈瞾的情爱后,他想像个热爱生活的青年人一样滚烫努力活着,一切欲望与野心是因沈瞾而衍生……
第45章 【父慈子孝】 次日下午,白煜在一古城城门口下车,原本这应该是一个景点,但不知为何政府迟迟不给开放,因无人申诉便没了下文。具有古香古色的韵味,兴许没有人气的缘故,古城透露着一股邪气,白煜走的最后一段路程是抵达古堡内部的道路,白煜穿过古城最后的那条巷子后道路瞬间宽阔。 古堡庄严同时具备阴森色彩,在这里,风路过都不敢越矩发声,喷泉宣誓主权般制造声响,布着在古堡外墙的爬山虎下藏着摄像头和枪口,白煜不徐不慢走进古堡,当他站在门口,有仆人主动开门给他引路。 整个古堡内设是中西结合的设计,但由于整个设计有堡主的参与,白煜心中对此建筑评价是不伦不类。 佣人领他进了一间教堂,教堂光线明亮,透过彩色玻璃光束照在笋状的墙柱,这样瑰丽的圣洁气氛得益于设计师将室内灯光设计成自然光的巧妙构思,这无异于是科技的艺术, 李功来侧卧在巨大的十字架下,享受着水烟,烟气弥撒在他周围,宛若邪仙,他一席乌黑茂密的长发,单着黑色绸缎灯笼太极裤,半裸着紧实结实的上身,他的袒露的肌肤有着战争留下的大大小小的伤疤,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比很多年轻人身材都健硕魁梧的老人已经过了三个甲子年。 白煜见李功来比上次的状态更好,心中猜测李功来应该前不久才换血,换血后的李功来面部紧实不少,不说年龄单看外表跟四十来岁对身材极其自律的男人不差多少,而正是这样毫不虔诚的教徒把玩着人骨文玩像极了这座巴洛克风格教堂里猖獗的撒旦,是酒池肉林里忠于寻欢作恶的暴君。 白煜没来过这座古堡的教堂,他余光发现四周上浮雕刻的都是女人,还有一个半成品,他知道这又是李功来的趣味。 李功来吸着水烟见白煜朝自己进来,眼睛像狮王看着实力相当的但初出茅庐的犊狮,没等李功来发话,李功来一个眼神一旁的佣人撤走了水烟,出去时合上了门。 李功来把玩着文玩,用旁边的人骨发抓夹住头发:“旁边的忏悔室,跟神父倾诉近日犯下的罪行。” 白煜随便坐在附近的位置,并不顺着李功来的话:“我无神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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