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瞾没听清。 沈瞾主动抱住白煜,沈瞾身上的酒味闯入白煜鼻腔。 “我被我亲哥算计了。”沈瞾平淡道出自己的委屈。 “嗯。” “我没想过要他们对我好,但没想过他会这样对我。” “嗯。” “白煜,你挺厉害的。”沈瞾看着一直凝望着自己的白煜,“没人爱你,你还会对人好。” “嗯。” “我不会背叛你。” “嗯。” “你说,我哥为什么这样对我?” “也许是蒋芊芊指使他的,没有她的怂恿,沈随铓想不到这么多。” 沈瞾苦笑。 白煜不想让沈瞾再想下去于是劝道:“哥,你别想那么多,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和沈随绛。” “你认识蒋徇吗?和他什么关系?” 白煜坦白道:“他也是李攻来的人。” “他老婆今天来找我们,他老婆说帮我们解决沈随铓,我们替她处理蒋芊芊。她答应帮我们处理父亲生前留下的非法军火生意。我不知道蒋徇和你什么关系,和他们谈事的时候,我没说上几句。” 白煜很轻松地说道:“如果未来总统夫人欠我老婆人情,挺好。” “你叫谁老婆?” “谁听到了,就是叫谁。” “你是不是觉得我喝醉了,就对我为所欲为?”沈瞾拿食指点了点白煜鼻头。 “没有。” 沈瞾解着白煜衬衫扣子:“白煜,你明天早上再走可以吗?” “好。” “我们今天不做,睡素的,好不好?” 白煜亲了口沈瞾的额头:“好的,老公。” “真乖。” 白煜担心沈随铓被解决掉之后,沈瞾一个人住会胡思乱想于是提出:“等沈随铓的事情解决了,花小韩找到的话,我把花小韩放到你这里。” “嗯。” 两人躺在床上后,白煜意识自己很久没有躺在这张床上,不知为何怀里的沈瞾哭了。白煜知道,沈瞾很伤心,白煜没有说话,任由沈瞾在怀里哭,哭的过程中应该是酒精上头,白煜隐隐约约听见沈瞾说道:“我发现难过的时候会很难过,我不会让你难过。” “好,我不会难过。我以后不会难过的。” “白煜,但凡我脆弱点,今天都想和你殉情了。” “你愿意的话,我随时都可以。” “不要,我不当懦夫,你也不能。” “白煜,我们定个目标,我们定一个终极目标,等我们成老头子的时候还能见面,好不好?” “好。” “现在的小目标,每年都能睡上几次,不管荤素。” “好。” “你和别人走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要想着我,知道吗?” “好。”白煜这次答应的很慢。
第49章 【真实取向】 一个月后,沈瞾得知了沈随铓出事的消息,传闻说是沈随铓在外面管理情人的大情人去保他,结果两人双双撕票。 而蒋芊芊也不出意外的死于一次极限运动,两人的儿子因遭受双亲去世的消息而受打击,精神异常,丧失了与人沟通的能力,跟动物没有什么区别,沈随绛将人送进精神病院。 沈瞾猜测,沈随铓的大情人估计是被孙贤教唆,而沈随绛弄死一个没有靠山的女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两人的葬礼办的潦草,毕竟生前二人也没做出什么体面事。 白煜担心沈瞾会因为二人的事情受影响,便将从李功来那带回家的花小韩带去沈瞾家中。 实际上,沈瞾没有白煜想的那么脆弱,每天忙的没时间想家中的事情,一直忙着出差,等他终于回到家中准备把花小韩送去花古姬那,花古姬因为拍摄出了意外呆在医院养伤。 沈瞾到不是赶花小韩走,只是当他向花小韩问道:“花古姬生病了,你要去医院帮忙照顾吗?” 花小韩有些抗拒,表面上说着下次有空一起去看望,沈瞾一想到花小韩的未知来历,也不放心他再去接近花古姬。 有次,沈瞾回家早,花小韩自己做了吃的,准备洗碗。沈瞾叫他过来和他喝几杯,实际上沈瞾是想套套花小韩的话。 花小韩和沈瞾坐在阳台,花小韩坐的很拘束,沈瞾拿出低度数的鸡尾酒给花小韩,而自己拿出茅台和小酒杯喝。 “沈大哥。” 沈瞾并不急于暴露目的:“最近我一直忙着出差,你住的还习惯吗?” “习,习惯。” “嗯。习惯就好,我还怕到时候老花说我招待不周。” “没,他不会这样说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方便告诉我,你和花古姬怎么认识的吗?” 花小韩有些惊讶:“白,李议员没告诉你吗?” “他,没有跟我说太多。” 花小韩鼓起勇气,抱着茅台喝了一口皱了皱眉,隔了一两分钟才开口。 “我是男妓,是童妓。说好听些是李功来的男宠。实际上,我,就是性奴。”花小韩苦笑,眼中噙着泪,“很抱歉,让沈大哥和李议员为了我这样的……费心了。” 花小韩原本想说“我这样的人”,但“人”字迟迟说不出口。 “笑贫不笑娼,辛苦了。”沈瞾想过花小韩可能做过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但“童妓”一词一出,沈瞾的有色眼镜便消失了。 “几年之前,我从李功来那逃出来。我在公共厕所躲了一个多月,后来花古姬把我带回家。” 短短几句话,沈瞾听的毛骨悚然,花小韩没有细说躲在公共厕所一个多月是怎么过的,沈瞾也能猜测出来。 沈瞾转移话题:“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和白煜走到今天吗?” 花小韩想了想,微笑着说:“沈大哥一表人才,李议员在哪都很耀眼,两人在一起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沈瞾摇了摇头:“刚出来做生意的时候,我也被男人占过便宜。感冒、酒局、被下药……你以为他这个时候出现然后英雄救美,接着我两看对眼吗?”沈瞾摇头,“还早着呢,那个时候他才进青春期呢。” “我不知道被哪个老男人带去酒店,被迫和男人做了。我当时才成年,我想证明我一个人出来能干出名堂,不靠沈家。于是,我把监控销掉了。” 沈瞾有些酒精上头:“你以为我是天生的同性恋吗?这句话,白煜听了可能又会伤到。但确实是这样,如果不出这档子事,我可能不会发现,男人也行。我以前对未来认知非常清晰,我想着以后就像我哥,找一位有共同语言且门当户对的妻子组建家庭。”说到后面,沈瞾语气带着自嘲。 “但我走到这一步,我不怪任何人。我不是因为有白煜了我才不怪罪这个世界。因为我知道,我有一次次的机会避免这种事情,只是我不愿意,人生有失有得,我选择了证明自己,就必须认清没有背景的情况下,我就是刀俎上的鱼肉。” “人是会变的,我从一个不了解同性性爱知识的男孩成了到处包养男人的金主,成了肮脏的成年人。”沈瞾开起悲伤的玩笑。 “说回刚刚,为什么这一切和白煜有关。后来,我同样被下药了,我当时也想睡白煜。我想着,我被下药了,要是把白煜睡了,第二天只要我翻脸不认人,就可以继续做熟人——然后,我们就一夜情了。我用自己遭遇过的卑劣手段去靠近后来我会爱上的人,这到底是报应还是福报?没人说得清楚。” “既然李功来放了你,就好好活着吧。他毁了你的人生,如果不能撼动他,就试着忘记那段经历,开启你应该去开启的人生。” 花小韩心中吃惊眼前优雅贵气的男人有过那样的往事,沈瞾的人生经历给了花小韩震撼和启发,花小韩决定对沈瞾敞开心扉:“沈大哥,你能听听我的故事吗?” 沈瞾点了点头。 “我在很小的时候被卖到奴隶市场,因为发过烧卖到奴隶市场之前的记忆我都记不清了,偶尔做梦会梦以前,我应该也是有爸爸妈妈的小孩,他们可能不是故意让我经历这些吧。其实,我不是被李功来买回去的,我是被人挑中用去讨好他……当时我可能才十岁?八岁吧。李功来之所以折磨我,我后来听说因为我长得像得罪过他的一个人,应该是女人吧。刚开始时他折磨我,他打我,用各种东西打我,用各种东西塞进我身体,把我放到全是蛇蝎鳄鱼的屋子,他喜欢把我和各种野兽关在一起,看我本能的害怕” “我下面,不是一对,是一个。他让我和他的女人摇骰子猜大小,我赢了就让我拿刀捅烂那个女人的子宫,要是那个女人赢了,就让那个女人把我下面剁了。后来,我赢了,当我拿着刀,那个女人求的是李功来,李功来让她过去求我,于是她爬跪到我面前,朝我下跪,她头磕破了,她护着肚子跟我说她怀孕了,叫我别朝肚子捅,捅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要捅肚子,她还拿着刀朝她脖子比去。于是,我眼睛一闭,把自己阉了。其实我不是不怕疼,当时我的绝望让我不知道什么是疼痛了。后来,我还是没有把那个女人救回来,李功来还是把那个女人做成人彘。他带我去参观,当着那个女人的面跟我说,说我不听话,那个骰子是他做过手脚的,我无论怎么做,他都不会让我输。他还送给我了一个标本,里面是我的睾丸。他说,他可以给我接回去的,但想让我长记性,他还说,少了一个睾丸,更像女人” “他喜欢我陪他吃饭的时候,播放着我被十几个男人侵犯的影片,他把机密类的药剂注射在我身上,只是为了让我拍出更淫荡的视频。” “后来,我大了,他对那个女人的怨气也发的差不多,加上他喜欢玩的是女人,于是我被他送了出去,在送走的路上,我逃跑了。没有人敢找李功来要人,所以我就这样跟着花古姬过了几年安稳日子,但他还是发现了我,他用花古姬威胁我,我不想给花古姬找麻烦,于是在他的安排下,我又回去了。现在,在李功来眼里,我是被他送给李晷壬的玩具。” 沈瞾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人间炼狱,喝了口酒,不再发言。 “沈大哥,如果我会给你带来麻烦,就把我弄走吧。” “你来的时候我就说了,房间多的是,除了白煜用过的那间,其他的随便住。” 花小韩经历的人为苦难不是几句轻描淡写的安慰能安抚的,沈瞾什么也做不了,但又好像能做些什么,他可以养花小韩一辈子,但花小韩不像是那种能心安理得被人养一辈子的人,况且自己也没有义务养着一个成年男人。 沈瞾想着先给花小韩找个心理医生,等心理状态好些送他去学些技术,这个社会有技术傍身终究能自食其力,过去是好是坏改变不了,只能把往后的日子给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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