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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也不指望你能知道啥。” 白煜扯的这个理由也不指望赵楚信，只要赵楚能把房子租给他就行。 “行了行了，钥匙在吧台。你这个月别来跟我鬼混，老子最近在搞对象。你也知道我长得gaygay的，好不容易有个女孩子看上我，别坏你爹好事。” 白煜低下头轻轻一笑，他太喜欢且很习惯自己现在这种人设，看起来憨憨的，只要随便胡乱扯个理由就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他去霏雨的目的不是沈曌，而是为了完成任务，到时候肯定需要住所，因为一些工具和画具需要放到那里，工作也可以在那里进行。 “嗯，好的。” “兄弟，我给你说，我这次的女朋友和以往的不一样。” “哈？” 白煜达到自己的目的后有心情听赵楚随便聊两句。 “你知道我，gaygay的。气质。” 其实白煜并不觉得赵楚gaygay的，他的gay达向来不准，如果赵楚觉得自己gaygay的，可能是因为他长得不高，再加上从小娇生惯养，家里他是最小的，继承家族企业也没指望过他，而且也没有谁规定男性不可以怕虫怕脏怕老鼠。除了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嘴巴不干净，但和别人说话的时候挺温柔的，可能就是过于温柔体贴吧…… 总之，在白煜眼中，赵楚只是一个个子不高的漂亮直男。 “恭喜你啊。” “可不是，她真的好棒。” “能让你同意的人肯定不错啊。” “嗯。” “你也知道，我这个样子，和女生容易处成姐妹。这和你脱不了关系。” “我怎么了？” “你是gay，你他妈还毫不避讳。当然，法律都要保护你们了，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但你想想，一般情况下，都是性取向相同的一起玩，所以，因为你让我的桃花运雪上加霜。” “哦，还能这样。”白煜试图接收赵楚的逻辑。 “那祝你加油。” “实不相瞒，这个姐姐是先看上我的。” 赵楚正沾沾自喜时，白煜游离的思绪突然回过神来：“有没有一种可能，你那位姐姐，要是你不和她试试，她就找下一个。”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虽然是他主动，但你也是被动的。” “不太想承认，不过你说的有道理。”赵楚听到这句话后，眼神没有刚刚那么放光了。 “嗯……” “那你是怎么想到的？你不是开窍的人。怎么？要去追求人了，突然无师自通了？” “因为都是我接受别人的追求，所以这方面算是有参考的逻辑。”白煜在情感中往往是被追求的对象，因此他在这种追求与被追求的关系中有自己的一套理论。 “……如果是别人的话，我多半会觉得他在装逼，像傻逼一样的虚荣心。但你不是，你是真的实事求是。” “我不知道。” 赵楚感慨道：“所以说，人就是贱啊。总喜欢不喜欢自己的，不然你就没那么抢手了。” “……” “也不知道和你419的是哪路神仙，你俩真的挺神奇的。虽然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但他还是破了你的童子身。” “是啊，以后你们结婚不能给你们滚床了。” 白煜开了个白式玩笑。 “滚吧，别的兄弟是想着当伴郎，你倒好想做童男滚床。” 这时，赵楚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往阳台走，赵楚示意白煜吃完就回去。 白煜没吃几口，去吧台拿了钥匙看了眼阳台上的赵楚，看样子应该是和女朋友通电话吧。 白煜骑着摩托回到了家，像往常一样，洗漱睡觉。 接下来的这几周，白煜一直在家里上网研究着雨霏城，以及与这次任务有关的信息。 这次任务是伪造一副挂在青年总裁家里的画作，怪不得这原先是马松的任务，因为像马松这样的人物有资格并且更方便进出这种人家府邸。 而自己目前的样子是不太可能的。 “沈曌好像也是做生意的。” 白煜突然想到可以通过沈曌，但他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 沈曌和自己没有那么熟，而且画作主人与沈曌的关系自己也不清楚，他们两人的关系也可能只是耳熟。 最主要的是，如果和沈曌打好关系又要花费几个月，可能还不止。 他看着电脑屏幕，抓了抓头发，看得出他有些心烦。 他打了通电话给赵楚。 “你知道陈晖吗？” “知道啊。以前两家见过，怎么了？” 白煜随便扯了一句：“我想去他公司上班。” “白煜，你没事吧。你去给人家公司当保安都不要你，你啥学历你不知道啊。” 白煜简历上是高中毕业，因为一些原因他没有再继续读下去。 “我去雨霏市，得找点钱赚，他长得还可以。” “你看得上人家，人家不一定看得上你。而且人家有老婆，你顶多招惹人家老婆。” “哦，没事了。” “物业打电话过来，你还没过去？” “还有些事情没办好。” “还以为你火急火燎追男人是变性了，还是老样子。” “……” “说回正题，你干嘛要找他。” “我追的那个人他工作的写字楼和陈晖公司里的近。”这句话白煜并没有撒谎。 “哈哈哈哈哈哈，白煜你是要笑死我吗？傻逼吧，你还打算通过接人家上下班增进感情吗？” “应该吧。” “你这让我想到陈晖他弟，他弟也是个二百五。那人也有意思。” “怎么说啊。” “说给你听也没什么，他弟陈陆不是亲生的，他是他小姨生的。你懂我意思吧。” “嗯。” “陈陆他妈生他难产，他姨妈就把他当家儿子养。他也争气过。他从小话不多但就特别耀眼，说起来，稍微大些了，他就爱黏着他哥，陈晖。这两兄弟都讨老人家喜欢。按理说，陈陆就算不靠谱也还有陈晖，就奇了怪了，陈陆他成人后整天花天酒地。但据说他现在还和他哥住一起，估计他哥是不放心他。” 白煜不禁发问：“他们住在一起？” “说来真的好笑，陈陆他也愿意和人家哥哥一家两口住在一起。主要还是陆晖会做人，说白陈陆就是个像我一样的米虫，他也愿意负责这个表弟后半生活。话说回来，下个星期陈陆他生日，你要是想结交他，你代我去吧。” “为什么？” 赵楚的声音渐弱：“那个……我女朋友和他谈过。” “这样啊。那好吧。” “其实你要是不愿意社交也算了，其实就是代表赵家出个面而已。” “没事，住你房子给你办事没什么。” “！！！白煜小天使，妈妈爱你。” “……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谁爱谁都还说不定…… 白煜觉得拿沈曌当枪使，多少还是有些心虚。可能是拿他当幌子当久了，自己也有些相信了。 白煜给沈曌发了条信息。 “我来雨霏了。” 沈曌没有及时回。 白煜看了一眼没有回复的信息，躺在床上，双手捂住脸。完成这种需要人际交往能力的任务真的心累。幸好有个“沈曌”这个理由，不然有点难办…… 白煜不知不觉眯了一会。 醒来之后，东西该上锁的上锁，该封的封，该寄的寄。 都准备好后，他坐在地上靠墙打开手机，看见信息通知，打开两人的聊天框。 “今天？酒店定了吗？” 沈曌…… 沈曌真是值得交的朋友。 “不用，我待会上高速。” 发完之后，沈曌来了个电话。 “白煜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骑着你那破摩托是嫌自己命大是吗？” 听沈曌的语气状态，应该才应酬完。 “不是，很安全的。” “你来雨霏干嘛？” “你忘记了？” “……你觉得那种事情能忘记？” “我来找你啊。” “哦，找我啊。” 沈曌坐在车上，因为喝醉了说话有些黏黏糊糊，但听得出来脑子还是很清醒。 “嗯，顺便帮朋友办点事。办完事，不会立马回来，会待在雨霏。” “待在雨霏干嘛？” “追你啊。” “随便你，你东西都寄过来了？” 沈曌没当真，只是出于一个普通朋友问候一个生活自理稍微低下的朋友。 “嗯。斐汶雨霏不远，待会就到了。” “要来接你吗？” “算了吧……感觉你这语气，喝多了，还是算了。待会要是见面你又酒后乱性，我们就又该扯不清楚了。” 沈瞾在电话那头笑了笑，酒精让他变得松弛：“你怎么想的？” “你有住的地儿吗？” “……” 白煜考虑可能会在那仿画因此不便给他透露住址。 还没等白煜回答，沈曌开口：“我给你在高速出口附近定个酒店，你那些东西留我的电话，地址写我公司，我待会发给你。到时候你找我取。” 沈瞾当然知道如何处理最简单最直接，也许是从车窗外吹进来的风指使下，他想把小事化大，有机会在忙碌的公务中见一面白煜。 “嗯。谢谢。” “怎么说，作为东道主，你来雨霏我还是得好好帮你安排。” “嗯。” 白煜意识到第一次作为追求者的他也能接受这样的好意。 白煜没有开窍，他也知道自己不开窍。但二十几岁没开窍的人也不在少数。 不过说实话，他第一次见到沈煜的时候已经冒出了想把他关起来的冲动，但这个想法在心里出现了大概五秒就消失了。 说来奇妙，自己竟然会结交一个做生意的朋友，而且两人现在还是这种关系。 任务完成后，象征性追求一下他吧，反正按照以往的恋爱规律，他也不会和我在一起。而且如果真的靠近，我害怕我会犯罪……
第3章 【博弈开始】 白煜根据沈曌的定位到了他的公司，他的公司在雨霏商业街的写字楼里，不算过于出众。 前台小姐询问他是否有预约，如果没有麻烦打个电话给他们沈总。 于是，他打了通电话给沈瞾。 “我能上来吗？” “我现在不在公司，我等会才回来。你有事你先去忙，东西你问前台小杨。” “我不忙。” “吃饭了没有？” “你指的是哪一餐？” 白煜来得比较急，直到中午还没有吃东西。 “这个点了，问你中餐。” “哦，没吃。” 沈曌顺嘴问了句：“早餐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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