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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曌疼痛地夹起腿他已经没空在意他的特殊技能，只是悲伤中带着庆幸他还想得起来要回来。 “刚事情有点急，晚点解释。” 沈曌无言的看向他，眼神哀怨。 “嘴你自己解，我先走了。”白煜火急火燎地又走了。 白煜真的走了？ 我恨…… 沈瞾忍着菊痛把自己收拾的人模人样，开车去机场离开这菊花残的地方，登机前，给白鹤发了条短信——我家药没了，来的时候带些药。
第2章 【去雨霏】 白煜骑车来到小瑭公园，小瑭公园是翡汶市最老旧的公园，秋千的铁链也已经生锈，摇摇椅的弹簧也被风雨腐蚀，健身设施充满了安全隐患。池塘里也长满浮萍，因为昨夜雨疏，以至于水泥地上脱落鹅卵石的坑坑洼洼填满积水，雨霏市在春分雨水多，但白煜的白鞋并没有因此弄脏。 白煜看见竹影斑驳处有一熟悉人影，他看了看附近环境，走去附近便利店买了包磨砂，又慢悠悠走进小竹林。 “这次要仿什么？”白煜开口。 “订单详情到时候会发到‘中心’。” “这次办的事是你们要求还是上面。” “上面。这次的任务原本不该是你，不过，马松死了。任务轮到你来执行。” 马松，国内知名画家，是全球极具商业价值的艺术家。但在几个月钱却离奇死亡，随后新闻上报道是自杀。 这让白煜有些意外，马松也是组织里的人。 “你们……？” “不是我们做的，他太张扬，马脚太多，我们准备动手就已经听见风声。” 这个穿着黑西装的人这么说似乎是在提醒他。白煜一直以来就很听话，不曾开口要名要利，行事也不张扬，生活作风也是隐于世的普通文艺工作者。 “行。” 按照往常，白煜的任务量是大约半年一次，但离上次任务还没到四个月又来新的任务，因此让他有些疑惑。 “没有其他人做了吗？” “你最合适。” 确实，白煜是组织里在社会上没有影响力，仿画技术却在组织里算是一把手。 组织里的成员互相都不知对方的身份，他们只是组织的一双手而已。 “好。” 白煜转身准备离开。 “着急走？” “不急。” “这次是额外任务，有什么需求不妨提出来。” 白煜停住脚步，思索片刻。 “不急。” 他明白向组织索取的越多，自己就越容易被他们掌握，所以，他习惯这种一年有七八个月是无业游民的生活。组织可以把他打造成第二个“马松”，但也可以让他得到第二个“马松”的下场。 他仿过马松的画，中规中矩，后期的画作想象力已经公式化。如果说他是组织的人确实是也有可能，组织是有能力把他捧红。 人上人的生活，白煜对此从来没有憧憬过，他白煜没什么远大志向，在旧胡同里独自住着，有对象了就和对象同居，偶尔去朋友的画廊帮帮忙，其他时间就打打游戏，打发打发时间。 每次完成任务后组织汇过去的经费他从不碰。正经来路的收入已经够让他生活，要是大手大脚用组织的钱，周围朋友也是会察觉出异常。 至于住大房子，天天大鱼大肉的生活，白煜也不向往，因为住的胡同附近就有一家电竞酒店…… 白煜离开公园，到了最近的一家黑网吧，没有出示身份证而是递给前台一包刚买的磨砂，付钱开了机。 他在电脑前插入一个u盘，接着就一顿流程操作下来—— 他看着屏幕上的详细地点，具体任务细则。 盯着看了几分钟，就拔出u盘离开。 离开时，他经过一小山包，想也没想就上去，看见有人在坟头烧纸，看了看日期。 昨天清明啊，他看着不远处祭拜的大人小孩离开后，走到坟前，将刚刚的u盘扔进还未完全熄灭的火堆里。 不远处山顶上有座破旧的小寺庙传来钟声，他朝那望去，由于视力很好，他还能从那僧侣佝偻的背影中判断出是个老人。 白煜又看了看墓碑，举了个躬。 “得罪了。” 趁着天色还未暗，他回到家，打开灯，看着房间里一如既往的空荡荡。走进卧室，闻见一股从垃圾桶传来的精液味，他回想起这次任务和沈曌定居的地方都在雨霏市。 不知道这次任务会不会很容易，他不清楚，毕竟这不是自己的任务，组织会把最合适的任务派给最适合的人。 白煜的任务内容常常是仿国外私人博物馆的画作，接着组织拿着出自白煜手中的赝品，大肆传播，让博物馆陷入舆论之中……而这些只是白煜知道且猜测出来的。具体那些伪劣产品组织是怎么利用的，白煜不想知道，也没必要知道。 白煜换洗了床单，拿在顶楼晒着，在期间他脑子正制定着如何执行任务的计划，就在下楼扔垃圾袋时，他看见里面那几个打着结的避孕套突然想到。 收拾完昨晚的残局，床单被套换上新的后，他准备简单收拾一下行李。 收拾完行李，打了通电话。 “我这几天要去雨霏市出差。” “你出什么差，你一无组织无纪律的游民。” “你在外面吃东西？” “昂，对啊。说起来我过下个月也要去雨霏市办画展，在画室赶工，忙了一天了，下楼吃点东西。” “我这几天就走，我记得你在雨霏市有套房？” “对啊，前几年走财运，半年接了好几个大单，一个之前玩炒房的朋友，她叫我在那买套房。没想到那个地段这几年蹭蹭蹭的增值。” “你还在租吗？” “前几天和租户合同到期，他不打算续租，现在还空着，怎么你要住？” “嗯。你一般租金开多少？” “你要住多久？” “不知道。” “要住上半年吗？” “不用。” “那明天你给我说说，你去雨霏市干嘛。你扯得合理我就免你租金吧。” “……我还是给你钱吧。” “老子不要，那点房租，还不够我买颜料的。老子要吃瓜。” “行，那我骑车过来。” “哟！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儿？那么急。” “小事吧。你在画室等我。” 挂了电话后，对面那位吃着烤串骂骂咧咧地吐槽白煜。 斐汶市不大，隔壁的雨霏市是省会，相比之下，斐汶是老城，没怎么被开发，是文艺青年们的所好。 环城是河，白煜骑车去找那位时，穿过很多桥，人与车在一盘盘老旧路灯下影子交换着。 到了赵楚的画室，看着桌上那份打包的烧烤，白煜搬了个凳子，将烧烤打包盒打开后，很自觉从冰箱里拿了瓶红茶。 当他正打开冰箱时，后面传来声音： “有说是给你买的，你就打开？” 白煜拿出红茶，转身：“你不是吃过了吗？” “待会我女朋友过来。”说完，还不忘贱兮兮地来一句：“陪我。” “那我更要把烧烤吃了，女生晚上吃这个东西对皮肤不好。” 白煜拿了红茶，坐着椅子上吃着烧烤。 赵楚从冰箱里拿出瓶冰啤，坐在白煜旁边。 “你怎么回事？”赵爽问道。 “去雨霏吗？” “对啊。” 白煜嚼了嚼排骨上的脆骨说：“就追个人。” “你就净扯那瞎几把蛋，老子还不知道你。你给我说你是特务去雨霏执行任务老子还相信。追你妈的人。” “真的。” “真个鬼真。放屁！” “……” 两人沉默，白煜在想如何跟眼前这个人扯昨天晚上的荒唐事儿，并且如何加一点语言艺术，得用怎样的表达手法让赵楚把房子租给他。 白煜开口道：“我好像把人家给强奸了……” “啥？好像？强奸？你给我说清楚。白煜你听我说，首先，‘强奸’和‘好像’这两不太可以放在一起。还有你确定是你强奸别人不是人家强奸你？” 赵楚对白煜这种憨憨遇到这种事情表示很不可思议。 “是我强奸人家的。” “不是，你真他娘的一鸣惊人。等会儿，男的女的？你不是……？” “男的。” 对于直男赵楚而言，这还分是插座还是插头动的手吗？ “大晚上的你跑过来给我说这个事情。不是，你要真想去自首就在斐汶也可以啊。你跑去雨霏干嘛？” 赵楚试图顺着他的思路理清这件事。 “不是去自首。” 赵楚听他说的云里雾里，既想知道整件事情的全部过程又想对事情的微小细节发出疑问。 “赵楚，你把冰箱里的西瓜拿出来，我把事情说给你听。”白煜看着赵楚一脸的吃惊，问的问题看样子要和自己来的目的越来越偏。 “行，真吃瓜群众。” 赵楚转身去拿西瓜，白煜随手拿脚把垃圾桶踢到赵楚板凳前，方便他吐籽。 赵楚抱着半个西瓜回来，说：“继续。” “我有个朋友，他……” “打住，在我这你就不要无中生友，请客观说明。” “我昨天和我那个朋友睡了。但是，他来我家的时候，他看样子是被下药的。所以，我可能属于是迷奸。” 赵楚对眼前这个朋友的智商感到担忧：“白煜啊，药是不是你下的？” “不是啊。” “你们只是打了一炮，不构成迷奸。” 白煜没读过几年书，这一点赵楚是知道的。但没想到他可以“无知”到这种程度。 “打了四炮。” “……你继续。” “然后，我们做了，醒来后他就很生气。因为他是直男。” “然后？” “然后，他就有些觉得吃亏。” “他是下面的？” “昨天晚上是。” “您可真严谨……” “他觉得我应该追求一下他。” “他在雨霏市？” “嗯。” 一场沉默中，白煜觉得自己这个由真实事故改编的理由逻辑非常清晰，虽然说自己这次的目的是为了任务，但是拿沈曌当作幌子也不是不可以。 赵楚也不是好糊弄的，虽然赵楚脑子也不清醒，但他还是觉得自己脑子比白煜灵光着。 “白煜，我觉得你可能被仙人跳了。” “什么？” “首先，我们就是说，虽然我们这些搞艺术的脑子有时候确实有些不太好使。但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大晚上他被下药来到你这里，我还算了解你，他如果自己不骚，你不可能和他发生关系，你那么多男朋友不见得你睡了谁。而且，一个直男被睡了，是让你追他？作为一个直男，我要是被哪个臭傻逼男睡了，老子他妈不当他后爹，我都不姓赵。管你他妈有多帅！且不说，就算这个趋势，同性婚姻早晚合法，他想和你搭伙过，也说不通啊。他的想法太奇怪了。像在钓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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