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不小心泄露的欣慰笑意不慎被阎一敏捕捉到了,对方立即气得跳脚,大骂道:“还敢笑,笑我真不敢拧下你这破玩意儿是吧!”他加重手里的力道,徐擎忙哀嚎,忙求饶:“不要、不要勒——”阎一宁龇着牙瞪他:“我可没再犯贱招你,我遵守承诺,说不来就不来。但今天可是你自己闯进到我的地盘来,那我心底这口咽不下的气,总该出出掉吧?” 是,两人上一次的分别,闹得过分难堪。徐擎用了自认为聪明但最差劲的方式,阎一宁放下身段来依附他,配合他,但他因着自尊心难以接受,最后违心地将人赶跑了,是他活该。他虽然心里也很难受,但他到底是个清醒的人,和不属于自己世界的仙女偷欢一时又有何意呢,迟早迎来牛郎织女的结局,不,他还不如人家牛郎呢,起码人家一年一见。他和阎一宁只要毕了业,就是永生不见。 现在对方泄不了恨,反倒不利于忘记他,徐擎很单纯地想着,那就领受他该得的惩罚,让对方彻底放下他吧。 “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欺骗你,戏弄你。你恨我,很正常……”徐擎断断续续地喘着,“今天被你抓住,我没有意见,请你把火气都撒出来吧,我欠你的,就当今天还清。” 阎一宁一颤,错愕地看他:“什么意思?你要跟我……两清?”他强装坚定,但缠着白绫的手微微在抖,睫毛也闪个不停,瞳仁似被雨雾覆盖,“果然,你还是你,我还以为你跑来我这里想说点别的呢,原来想一笔勾销?呵——没那么容易!” “啊——”徐擎又因下体的收紧而痛到大叫,他冷汗涔涔,浑身的肌肉都虬结成块,异常可怖,几个黑衣人差点没压住他。 阎一宁看他这么痛,脸上的笑意却也并不很畅快,隐隐有些苦涩,不过还是嘴超硬地说:“想受这一下就销账,没门!今天你就好好享受我为你量身定做的满清酷刑吧!”徐擎忽的浑身一颤,哑着声音朝天大张着嘴,阎一宁一个没留神,再低头瞧时,发现手上已被喷满腥稠的精液,没想到他的一句话,竟让对方高潮了?阎一宁这下不知该惊该气,口不择言道:“六号,你去我宿舍里帮我把前两天买的那套工具拿来,我要用!” “是,少爷。”一个黑衣人起身,忍者一般从窗户窜了出去。 徐擎浸在射精后的余韵里,只听到工具二字,却不曾细想,那是一套怎样的工具。 都走到204门口了,徐擎那无限长的反射弧才惊讶回神,心想:阎一宁为什么要买那、那样一套……下流龌龊的工具啊!
第72章 (七十)(下) 他恍然一惊,血冲脑门,顿觉眼前一片花白……咚!庞然的身躯轰然倒在了204门口。出门急着拿晚饭外卖的坤子打开门差点一脚踩在徐擎鞭痕累累的背上,余光瞥到脚下的障碍物,吓得他唉哟大叫:“妈呀,啥玩意啊这是!”再细瞧,颇眼熟,“这不是咱204的荣光大擎子嘛?!训哥——阿仁——快出来,出事了!” 另二人闻风蹦下床,冲到门口,仨人围着徐擎一顿研究,最后决定先把人抬进宿舍再说。那条裤裙在拉扯间绷断了带子,把死沉的徐擎抬上床的那一霎,他那饱经折磨的下体便裸露了出来,轻飘的裤裙落了地,软烂的阴茎露了面,众人鸦雀无声地盯着徐擎的下体瞅了半晌,唯有稳重的训哥率先开了口:“这是……废了?” 阿仁眼含热泪,哽咽道:“不、不至于……吧!” 坤子深吸一口气,把地上的裤裙捡起来,盖在徐擎的胯下,指尖点了下额头,双手合十哀戚道:“阿门,愿主慈悲,将擎子的鸡巴存活在这个世界。” 浑然不觉被看光的徐擎忽然呻吟道:“水……我要喝……水……” 训哥忙替他斟水,喂他喝下,徐擎咕咚咕咚大咽数口,缓过劲儿来,憔悴地睁开眼,发现室友环伺,都一脸哀伤地看着他,徐擎还没反应过来,嗓子喑哑地问:“怎么了……?”阿仁点了点他的胯下,又一言难尽地摇摇头,徐擎忽的懂了,但不想过多地解释,只道,“这是我应受的惩罚,你们不用为我难过。” “都、都快烂了……”坤子于心不忍地嚷道,“要不咱去医院——” “不用,我撑得住,缓几天就行。”徐擎断然拒绝,他没法跟室友详述自己的遭遇,真正的酷刑并非极致的疼痛,而是频繁地在天堂与地狱的冰火两重中交换,他的下体即是在这种非人的待遇下彻底败北,当精囊里挤不出半滴精血,那自然他的阴茎也就倒伏了。现在这般死气沉沉的模样,是抽干了他阳气后的现实写照。 就这样,徐擎在宿舍卧了数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原本热闹的体育学院又渐渐沉寂下去,204三贱客谁也没敢把徐擎的遭遇往外抖,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仨还想靠徐擎的名声挣点妹子们的注目呢。遇见如此善良的室友们,徐擎感到三生有幸,他幸得室友们投喂,身体逐渐康复,唯一有点小缺憾的,便是他下面再起不能这事了。也好,阎一宁的目的达到了,他该出了这口恶气,心满意足地忘记自己了吧。徐擎每夜入睡前都会这样想,他忆起自己最后一次射精后,面部抽搐着倒下,那难以形容的痛楚该是极大地满足了阎一宁的报复快意。把串珠从马眼里抽出,阎一宁无言地站起身,盯着徐擎看了会儿,便对身边的一圈人说:“放开他吧,我们走。” 一片白纱掠过徐擎的额头,带着幽淡的香气,随即消逝在空气中。 徐擎翻个身,暗暗告诫自己,别他妈再想了,结束了。 九月的最后一周,省赛表彰大会如期在体育馆举行,阵仗颇大,锣鼓喧天,彩旗飞舞,久不露面的徐擎被众队员拥着走上领奖台,其实流程和去年一样,徐擎第一次受奖时还十分紧张,第二次就坦然很多,万把块的奖金终于到手,但期间发生的种种事件实在是有够动荡,仿佛这份奖金也比去年意义更大了。 合照,发言,寒暄,一如旧年,徐擎本想伺机溜走,但仍是被火眼金睛的俞和谦逮住,对方横眉冷竖道:“你小子又想溜去哪儿?别以为拿了冠军就连纪律也可以无视!胆肥了!” 徐擎赔笑一下:“我没有,俞老师。” “你给我过来,我要给你引荐一个人。”俞和谦揪了下徐擎的耳垂,“给我拿出冠军的气势来,不要畏畏缩缩的。”于是只能跟着顶头上司走,徐擎绕过沸腾的人群,随着俞和谦来到体育馆偏门后的办公室,刚一进去,就看见一个块头与自己一般大,但年纪明显比自己大不少的高壮男人坐在沙发上。 俞和谦马上换上社交人脸孔,笑意盈盈道:“哎呀,胡教练,让您久等了!我把这臭小子给您带来了!来来来,尽管验货!” 姓胡的男人唰地站起来,神情严肃地打量着徐擎:“这位就是徐擎?嗯……体格不错,看着很有爆发力。” 俞和谦见他满意,愈发高兴:“是呀,这小子就是打篮球的好料,明年上半年就毕业了,您看看是不是赶得上明年的CBA联赛!” CBA?!徐擎心中一凛,这是他从来不敢肖想的比赛,毕竟他参加过最高规格的比赛也仅限于浙江省,他哪有能力去打CBA啊!这位胡教练……又是谁呢? 下一秒,俞和谦给了他答案:“臭小子,愣着干吗,快跟胡教练表个决心,这年头是谁都能加入雄狮俱乐部的吗?” 胡教练呵呵一笑:“现在不叫雄狮俱乐部了,改名了。” 俞和谦也一愣:“啊?” 雄狮俱乐部,徐擎心中又是一惊,这是去年CBA夺冠的球队,也是华东地区最强的球队,如果说这位胡教练是雄狮俱乐部的主教练,那他要是真看上自己……天啊,真是做梦都不敢做这么劲爆的,徐擎,你小子出息了! 这厢胡教练和俞和谦还在闲聊着:“半个月前,我们被其他集团收购了,现在正打算改名呢,具体名字没定,反正雄狮是不会叫了。” 俞和谦一知半解地搔搔头:“哦,这样啊,那不影响内部运作吧?” “不影响,就是换个东家而已。”胡教练满不在意道,“我是不知道阎氏为什么要收购篮球俱乐部,他们一向不涉足体育界,我看俱乐部改名叫阎狮俱乐部也不错,呵呵,严师出高徒,这谐音可以哈。” 做着美梦的徐擎乍一耳朵听见个“阎”字,震惊地脱口而出:“哪个‘阎’?!” 俞和谦不悦地呵斥他:“臭小子,怎么跟胡教练说话的?” 胡教练倒是不恼,回道:“阎王爷的阎,怎么,小伙子,你认识?” 何止是认识,简直是刻入骨髓的熟悉,徐擎脸上已经笑不出来了,这美梦只做了半分钟,就彻底破碎,他以为自己是因为才华而被如此厉害的俱乐部相中,没想到,这不过是某人给他的另一种另类的羞辱方式罢了!
第73章 (七十一)(上) “是有人向我推荐你。” 兀自沉浸在高浓度的义愤填膺之中,徐擎冷不丁听见胡教练这么说,后脊梁的寒毛们瞬间都炸开了,他不该很吃惊但还是极其吃惊地抬起头。 胡教练继续说道:“我看了你省赛的录像,表现得确实不错,是块好苗子……啧,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俞和谦哈哈大笑,连忙奉承:“胡教练您天天忙着盯训练,哪有时间看新苗子,不过您眼光是真的好,抽空一瞧,就瞧见了咱省里难得的好苗子哇。”一顿王婆卖瓜后,办公室虚假客套的快活氛围达到了顶点。但徐擎却满脸阴云,他暗暗攥紧拳头,忽的出声问道:“请问,是不是一个姓阎的推荐了我?” 胡教练一愣,倒也没隐瞒,点头道:“没错。” 心中的猜测被即刻证实了,那股羞耻和臊热简直像是吞人的烈火,直接从脚底板烧到了天灵盖,徐擎那焦黑的面皮一下子涨成了黢黑,他目生精光,骇人无比,俞和谦本还想叫他殷切着点儿,怎么能对待未来伯乐如此冷淡呢,结果一转头,笑意凝固了,因为徐擎唰地扭过身,朝着门外快步走掉了。 “嘿——你小子上哪儿去!你他妈——”俞和谦忙追出去,结果正好撞上一群从体育馆内涌出的学生,徐擎的背影早已被淹没不见了,“嘿哟!妈的,这个逆子啊!!”俞老师捂着心脏,假装发病。 这股喷薄而出的怒火支撑着徐擎脚底生风般冲到了舞院教室,他听见阎一宁常待的教室里传出悦耳的伴奏,门扉半掩,于是不管不顾猛地一把将大门顶开,里头数十个穿着芭蕾舞裙的仙女们瞬间惊恐大叫,纷纷四散躲藏。 挨了好几只汗臭四溢的芭蕾舞鞋后,徐擎灰溜溜地退出了舞院大门,他的怒火在脚汗的熏臭中降低了一半,但心中仍是不甘,一直以来他都以自己的球技为傲,虽然不曾公开炫耀,但闪光的实力容不得他真正低调。是,他家境差,出身微寒,口袋里没半毛钱,但他有足够令他抬头挺胸的篮球才华,这份技艺是他唯一可以骄傲地拿得出手的东西,可如今……他梦寐以求的打职业联赛的梦想,却是靠别人施舍得到的,这怎能叫他忍得下去?!这比剥光他叫他裸奔还令他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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