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韩江雪愣神的短暂瞬间,万径另一只手轻轻地便挑松了毛巾,韩江雪只觉得下身一凉,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捞掉下来的毛巾,结果刚抓住一个角便被万径推搡着压倒在洗手台上。 那人拽着他的腿猛地往上一扯,这个姿势迫使韩江雪抬起腰腹,他靠肩背抵住洗手台坚硬的台面,腿搭着万径的肩。勃起的阴茎隔着裤裆硬邦邦地硌在后腰上,摩擦间似乎都能感觉到那里面的潮热正慢慢渗透布料,沾到他皮肤上。 滚烫的鼻息扑打在后穴的入口,韩江雪不好挣扎,只能掐着万径的大腿呵斥道:“停!” 但对方显然不打算听他的话。 又湿又软的舌头舔上了穴口,那种触觉激得韩江雪一缩。 妈的。 “万径!”他叫着对方名字。 回应他的是一阵啧啧的水声,舌头将穴口舔软,轻易地就钻进了后穴里,对着肠道敏感的软肉舔弄,把那些不断收缩的褶皱舔开。 酒精让体温变高,口舌和体内的温度那么相似,抽动没多久就像是融化了一样,变成了体内一股粘腻滚烫的淫液,不受控制地流淌,倒流进充血的大脑,挤走理智。 人到底是感官动物,何况他和万径也睡了这么多年了。 舌尖滑过靠近小腹的那块软肉,舌苔略微粗糙的触感刮得那里颤抖起来,韩江雪只觉得原本柔软的快感一瞬间炸开,酸软的感觉开始在下身蔓延。 他掐着万径大腿的手猛然收紧,将对方那条西裤的料子死死攥在手中。喘息从肺腑挤压而出,穿过喉咙,拉扯着声带,让颤动化作似是而非的呻吟。 身前的性器因为被舔穴而硬了起来,发红的龟头猛地弹了弹,顶端那条肉缝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开始翁张,流出透明的前列腺液。 “我话停啊!”韩江雪咬着牙,再次开口。 出乎意料的,这次万径还真停下了。被挑起的欲望生生卡在半截,搞得韩江雪也懵了,脑子一时半会没从混沌的情欲里缓过来。 “阿爸,难受。”那人用脸蹭着他的腿根,说道。 “你……” “爸爸。”像是撒娇一样的细语。 万径总是有许多种喊他的方式,阿爸、老豆、Daddy、爸爸……眼泪从那双漂亮眼睛里流出来,亮晶晶的,眼眶泛红,我见犹怜。眼睫毛被泪水打湿,显得更黑更浓密了,像一只在暴雨中坠落的飞鸟。 韩江雪没办法了。 他撑起身,捧着被眼泪打湿的脸庞,放软语气哄说:“得了,流乜眼泪?哪里难受?同我讲讲。” 万径只是抱着他一个劲儿地哭。韩江雪见状,无奈地把人抱在怀里,轻轻在对方背上抚摸,直到怀里的人呼吸变得平缓,大概是睡着了,他才小心翼翼地把人松开放到床上。 帮万径解衬衫扣子时,韩江雪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具体好笑在哪里他也说不出来,大概是从没想到有一天会做这样的事,也没想到日子能过成这个样子。 他扒光了万径的衣服,把鞋子脱下来放回玄关的鞋柜,转头发现床上那人因为在睡梦中找不到他,所以抱着被子蜷缩了起来。韩江雪伸手摸了摸万径的脸,热度似乎褪了一点,但还是隐隐有些烫手,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发烧。 后半夜,韩江雪隐约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有死人、鲜血,却意外的是个春梦。大概是情欲被勾起却没能纾解,梦里,熟悉的快感在尾椎出盘旋,让一股热流在身体里涌动。 他忍不住主动晃腰去追寻那阵快感。接着精液喷射而出,他猛地醒来,发觉两腿间一片濡湿,不仅小腹上多了几处粘腻的液体痕迹,后穴也有种怪异的被侵犯的感觉。而梦的内容在他醒来的瞬间便如云烟一般消散了。 他闭上眼,无声地骂了自己一句,接着打算起床去收拾一下。 结果刚坐起来,原本正在熟睡的万径便忽然伸手将他拉倒在被窝里。 臀瓣被掰开,半勃的性器挤进了早先被舔湿过的穴口。甬道略微干涩,但到底还是习惯了被操,在被硬撑开的疼痛中,后穴里的软头敞开着接纳了性器的入侵,等那根玩意儿几乎都塞进来后又包裹住滚烫的鸡巴。 刚才的春梦早就让身体变得敏感,万径仅仅是放了进去,韩江雪就差点要忍不住射了。他绷紧腰腹,强忍着令人浑身战栗的快感,转身想去看身后的万径。然而那人的脑袋抵着他的后背,也不见有其它动作了,全然是一副仍在熟睡的模样。 韩江雪怔住,接着想,不会又是梦游? 他屏气凝神地等了一会儿,发现这人确实没有更多反应了,这才缓缓抬腰,想要把插在屁股里头的东西拔出来。 这个过程并不好受,那根玩意儿在往外退的途中免不了拉扯内里的肉,摩擦让后穴获得了一丝浅浅的快感,肉壁本能地开始收紧,以至于原本半勃的性器迅速地胀大。 韩江雪有苦难言,因为不想吵醒万径,所以呼吸都不敢放得太重,只能独自对抗磨人的快感。 他手伸到身后,打算借力拉一把,可刚摸上性器根部就被一把抓住了手腕,接着身后那人挺身,性器再次操进了穴里。 韩江雪被顶出一声喘息,同时福至心灵般察觉到身后的人这下应该是醒了,结果没等他转身,万径就先一步从身后压了上来。 头被死死摁在了床上,身后的窄穴被一下下顶开,韩江雪听着耳边传来的急促喘息,手沿着体温在身后摸索。 于是那人将他翻了过来。 下身的撞击没有停止,后穴在不断的抽插中变得更加柔软,仿佛要挤出水来。韩江雪看着凑到面前的这张脸,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最终他伸出手,掌心贴着万径的额头停留了一会儿,然后移开了。 大概是还处在宿醉的状态,万径的动作比平时更加没轻没重。韩江雪已经被插得有点麻木了,比起快感,屁股里那根玩意儿进得太深,太重,里面的肉因为被反复撑开和拉扯,早就变得红肿不堪,甚至每一下深顶都会带起一阵刺痛。 屁股里头的东西略微停了一下,很快又动了起来,放缓了速度在后穴中磨蹭。 一股绵软的酥麻感在全身上下蔓延,却总是爽得不得要处。没能满足的欲望仿佛虫豸,啃噬着骨肉和理智,令韩江雪心痒难耐到几乎崩溃。 其实要怎么操韩江雪、操哪里才能让那人爽,万径心里一清二楚。 鸡巴被后穴吸得又胀大一圈,将狭窄的通道撑到了极致,他将流着水翘起的龟头又往外抽了一点,有意无意地刮过敏感的前列腺内壁。 韩江雪浑身一颤。 刚刚那一下把身体里积攒的快感迅速推到顶点,几乎就要满溢出来。 可是还不够,还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 都说长痛不如短痛,快感说到底也一样。求而不得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以至于变成了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 拿刀捅他也好,还是用鸡巴操他也好,韩江雪迫切地需要一个缺口,让堆积到几乎漫溢的快感爆发。 “叼,”他捂着眼睛骂了一句,接着拉下万径的脑袋,贴着对方的嘴唇说,“再用点力,快点。” 万径捂住了那人的口鼻,命令道:“腿张开。” 鼻息扑打在掌心,一股水汽蒸腾而起,柔软的唇在摩擦手掌。缺氧让本来就紧的后穴这下咬得更紧了,里头的肉像是在吸着鸡巴往深处进,万径亲吻着韩江雪因仰头而送到他嘴边的脖颈,一边舔弄啃咬,在上面留下色情的红印,一边狠狠顶弄几下,在那人就要窒息的瞬间,把精液直接射进了绞紧的穴内。 韩江雪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高潮了,遏制着呼吸的手松开后,他贪婪地喘息着,感受空气再次充满肺腑,而直到这时,他才迟来地感觉到快感像涨潮的海水一样漫上来。 精液一小股一小股地射出来,蹭在床单和肌肉分明的小腹上,留下淫乱的痕迹。万径看着韩江雪仍在失神的双眼,凑到对方面前,贴着对方的嘴唇说:“阿爸,我好想杀了你。” 射进去的精液在性器退出去时一同被带出来,流到两腿间,然后干掉,形成一块精斑。可即使如此,韩江雪还是觉得小腹里涨得难受。 一个吻落在锁骨下,干燥起皮的嘴唇刮得皮肤泛起一阵刺痒,他指尖颤了颤,喘息片刻后终于攒起一点力气,说:“起身。” 他本意是想去清理一下后穴里射进去的东西,顺便装杯水回来的,结果刚从床上起来,还在痉挛的后穴便再次不受控制地一缩,吐出一股粘粘的液体。 精液混杂着前列腺液顺着大腿往下流,留下一道淡淡的、乳白色的水痕,那种痒痒的感觉让韩江雪身形一顿。 他低头看了眼,紧接着两条手臂就从身后抱住了他。 “唔好搞,快嘀训觉。”韩江雪反手一挡,刚好挡住了腰后凑上来的脑袋。 一个湿热的玩意儿抵在他的掌心舔舐,韩江雪浑身一麻,忽然五指收拢,捏住了万径的脸。 他转身,凑到那张被自己拿捏在手里的脸蛋前,有点怒气又无可奈何地问:“万径,你到底发乜神经?” 作者有话说: 乜:什么 哈:欺负。“被人哈”就是“被人欺负”。 快嘀:快点 中译中一下,“我好想杀了你”=“我真的很爱你”,不要误会!
第七十九章 | 79. Missing People 【风雨欲来】 十月份发生了许多事。 神舟五号载人飞船发射成功。新财政司长顺利上任。杨晟正在同许家竞标南山的项目。佐治回了趟英国谈生意。Mary的新戏正要上映。丁见月用两年半拿到了荣誉学士学位。阿鬼的口信从大陆传回来,说自己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希望能在孩子出生前回香港。就连万径也一改之前三天两头不见人影的状态,异常安分乖巧地呆在家里,哪怕偶尔出门,也会早早回来。 世界照常运转,似乎平安无事,可韩江雪却无法真的放下心来。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压抑沉闷的天气,眼前的一切越是平静,之后的风浪就越大。 按时收看新闻播报已经成了他的生活习惯,整个十月间,每一条来出现在新闻报道中的消息他都会格外留意。自然,真要有什么大事,新闻肯定不会是最快能获得信息的途径,只是这些可大可小、看似琐碎的每日新闻中偶尔会隐藏着一些预兆,如果足够敏锐且能筛选出正确有用的信息,便能从中预测到大局势的走向。 然后十一月来临。 寒流如约袭港,天气一夜之间变得很冷,街上的行人纷纷换上厚重的冬装。这时的香港就显得沉闷不少,连街上的霓虹都显得冷冰冰的。 傍晚时分的菜市场依人来人往,韩江雪站在鱼档前,望着缸里的鱼挑了半天,然后指着其中一条,跟老板娘说:“哩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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