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在调查结果未出来之前,顾商都持保持态度,“不了。” 电梯到达负曾,他进去刷上了卡,江堰竟没有冲进来强行突破他家,而是就这么在外边看着。 ……… 顾商骤然蹙了一下眉,见惯了江堰凶神恶煞的样子,现在突然来这么一下…… 怪可怜的。 电梯门合上,他顺利回到了六楼。 根据目前的信息调查到,当年唯一一个和江堰接触过的就是通知短信的那位秘书。 可两人的聊天记录中均无提及相关信息,日常生活中也没有私下见面。 所以顾商将侧重点放到了家里的那台电脑上,据他所知,江堰有时候会用他的电脑上课或者打游戏。 思至此,顾商再次在心里感叹自己当年的不成熟来,一个管理者的电脑涵盖了整个集团的机密,是连同一条船的手足也要提防的,竟随随便便地将密码告诉了江堰。 每想起来一次,顾商就怀疑七年前的江堰是不是给他吃了什么迷魂药。 最近他都有按时吃饭,被许寄督促的。 桌子上摆了八道菜式,分量都很少,每一碟子三四夹的程度,顾商是那种为了活着才“进食”的人,这是为了让他保持新鲜感勉强多吃几口的办法。 这不,话音刚落,许寄电话又来了。 顾商还未等许寄说话,就道:“吃了。” 许寄:“哦。” “你这阵子怎么又开始了,”顾商头疼道,“之前不是不问了。” “江堰告诉我了。” 顾商不解,“嗯?” “他打电话和我讲,你胃又出毛病了。” 顾商:“……” “他让我督促你吃饭,”许寄道,“还说菜多的话你会愿意多吃几口。” 顾商尽力回想,可是被关着的那几天,不是青菜瘦肉粥就是瑶柱骨头粥,不是撕碎的鸡腿肉就是切丁的牛肉粒,每天就是一种粥一种菜而已。 江堰哪里得出的结论……只能是七年前。 那时候的确是江堰做饭,可那时候的他也是那样的么? 顾商没有印象。 吃饱后,他躺在沙发上。困倦有些上来了,但倦偏多,睡是不可能睡着的。 就在这时,楼梯门被敲响了。 江堰忍了好几天了,他真的忍不住了。 门开了,顾商皱着眉,似乎有被他的敲门声烦到。 江堰勉强收拾了一下自己,看着顾商的尖下巴,抿了抿唇,“今天上来睡觉吗?” 正好,顾商好几天没睡好了,他“大摇大摆”地上了七楼。 为了防止有私生饭,江堰进出千灯湖都得戴点遮蔽东西,一进门,他脱下了口罩。 恰好目击到雪人把桌子上的一颗樱桃推到了地上,他过去捡起,这颗自己吃了。 他说:“樱桃我刚买的,你吃。” “你的脸,怎么回事?”顾商忽然道。 江堰愣了下,这才想起来,他没有隐瞒,“慕色划的。” 因为不疼,导致他都忘了这回事。 慕色挣扎的时候,手里攥着的车钥匙划到了他的脸,从鼻梁到眼下,长长一条。 经纪人差点没在他眼前直接晕过去,连忙带着去医院,好在医生说伤口浅,不会留疤的时候,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打完人,去完医院,顺便去了趟市场,买了一袋最大颗的樱桃回家。 顾商:“慕色?” 江堰道:“我们打架了。” 顾商闻言,也明显愣了下,随即表情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江堰怕樱桃被雪人碰了遍,于是去厨房重新洗了一次。 顾商有洁癖。 江堰心想,误会解开了,顾商也知道不是他做的。 哪怕顾商仍然不喜欢他,但时间还长……他可以用一辈子来追逐。 他想……再试试。
第47章 “进来吧。” 顾商吃了一颗樱桃,咬下去的那刻牙酸了下。 江堰问:“好吃吗?” 顾商敷衍地点了点头,他的水果都是进口的,的确没吃过这么酸的樱桃,他又吃了几颗,之后才进江堰的卧室。 一进门,就意外地被一处吸引了目光。 原本被盖得严严实实的那一张按摩椅,此刻不仅坦坦荡荡地敞着,还从角落的位置挪到懒人沙发旁。 在空荡的卧室里很是显眼。 江堰跟着进来了,他看到顾商的目光落到了那张按摩椅上,他面无表情的,喉结却跟随呼吸滑了下。 但顾商什么都没说,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像是已经将这台大块头忘记了。 江堰的眼睫重新垂了下去。 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按摩椅都长一个样,认不出来也很正常。 顾商旁若无人地坐上了床,看江堰山一样的遮住了天花板上的灯,他催促:“愣着干什么,脱衣服。” 江堰在顾商面前坐下,但没有脱,他看了顾商一会,忽然道:“顾商,我们现在不是包养关系。” 顾商抬眼看过去,似乎疑惑了下,但很快反应了过来。 是了,他总是忘记,江堰现在的身份地位,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被包养的对象。 所以?顾商皱眉,他没搞懂江堰说这句话的意思,或许是在暗示他不可能免费陪睡,于是他道:“你想要什么。” 江堰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同你说一声。” 顾商越发没弄懂了。 江堰掀掉了上衣,察觉顾商在看自己,他侧了侧头,企图避开一点这明目张胆的目光。 真要算起来,其实他们很久没好好的做过了。从重逢到解开误会前,他都带着恨,顾商都带着怒,粗鲁而机械。 江堰单手摁住顾商的胸膛,将顾商缓缓压在床上。 顾商注意到了,明明江堰还是那副没有波动的表情,盯着他的眼睛也一如往常,可里面包含的意思与之前的都不一样,说不出怪异与肉麻……他莫名其妙地抖了下,像打了个冷颤。 江堰:“冷?” “不。”顾商又累又觉得不对劲,企图快速进行,手往下,打算进入激烈的成人频道。 可江堰一改往常那种一被撩拨就跟饿死鬼的急切,他低头去亲顾商的唇。 还是被顾商躲开,他也不死揪着不放,转为吻向顾商的嘴角。 舌面舔过,没立刻离开,而是用舌尖去戳弄,探进去勾着往外拉。 嘴角那一处都是软 肉,没有骨肉,一下下地跟随着外来者的动作变形。 “唔……”顾商觉得奇怪极了,伸手抵住江堰的肩膀,“不要搞这些有的没的。” 江堰认真道:“我想这样,可以吗?” 顾商一愣,每当他这么说,七年前的江堰会停下。“真相大白”前的江堰会置若罔闻,越弄越起劲。 总之不会是这第三种。 顾商一时之间有些走神,江堰的嘴唇便从他的下巴尖沿着下颌线一直往上,一路舔舔吻吻,烫的湿的,直到含住耳垂。 江堰之前从来没有那么详细地玩过他的耳朵。 来来回回,耳道都是湿的,好像进水了,能听到水声。 啧啧啧的。 顾商痒得缩起肩膀,整个人都在发麻,他不知道江堰今天发生了什么,总之真的很奇怪。 被动不是他的风格,他啧了一声,觉得被挑衅了,扯住江堰的领口推开,膝盖一撑,位置调换,他压住江堰,吻了下去。 终于回到了正确的频道,顾商回到了舒适圈。 可是渐渐的…… 江堰的吻技突飞猛进,俨然有压过他之势,有几次顾商想重新勾回主动权,却被江堰又蛊了进去。 顾商忽的想起,岑青有次和他说:“我最近新交了个男朋友,我的天啊,那个吻技!我接个吻都晕晕乎乎的,整个人直接不清醒了,被人怎么摆就怎么摆。” 听别人讲述做 爱细节,顾商一阵恶寒,他嘲笑道:“接吻都能给你吻晕,废物。” 可这下,顾商好像……真有点那个感觉,意识是忽然迷蒙,然后又猛地醒过来那种。 两人谁也不服输,一直在争夺。 吻了很久,江堰想起身,被顾商按住了肩膀,他居高临下道:“就这样。” 顾商其实最喜欢这个姿势,所有的一切均由他来掌控,他微微低头,看江堰脸上的隐忍表情。 视线往下,经过心脏,停在……回到上方。 顾商定睛,他看到江堰心口的位置,有一圈淡淡的疤痕,像用小勺子挖了薄薄一层。 其实这个疤已经恢复得特别完美了,颜色均匀,没有凹凸不平,正面看都看不出来,只有稍稍侧着,有光亮的时候,才看出了一点点阴影小坑。 这什么东西,顾商眯了眯眼,他印象中,江堰的身体没有这个。 他按住了,“这是什么?” 江堰抖了下,似乎是被问得猝不及防,紧接着他抿住嘴,他想说“没什么”,想了想,换了一种说辞:“我现在不想说,以后,以后再告诉你吧?” …… 顾商睡着了。 江堰替对方盖上被子,顾商最后明显不高兴了,因此没让他尽兴。 他先去洗手间解决了个人问题,然后出去喂了猫,将没吃完的樱桃放进冰箱,之后才上了床。 他轻轻地从床边挪到床中间,左手小心翼翼地揽过顾商,手指抓住了顾商的衣服。 半夜。 江堰忽然腹部一痛,他摔在地上,猛然清醒了过来。 他看到顾商坐在床上,黑黑的一个剪影,看不清表情,但江堰能感觉到对方是在看他。 顾商说:“你又骗我。” 什么?江堰懵了。 “我们结束了。”顾商说。 不是不是,什么?江堰慌张得不成样子,他骗了什么?他没骗,发生了什么? 他没做他没做他没做他没做他没做——— 他想说,但两片嘴唇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样,撕开不了。 脸上又是一痛,江堰视线被扇得一转,看到了那张按摩椅。 顾商出声:“没做什么?” 灯是亮的,江堰呆呆地张了张嘴,没回过神来,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意识到前一个是梦,意识到的瞬间,他能感觉到自己后背上的冷汗凉飕飕的。 他转回头,看到了坐起来的顾商。 现在应该凌晨三点半左右。 江堰身体都僵硬没了,他凑过去,紧紧抱住顾商的腰,他说:“我做噩梦了。” 顾商没说话,关了灯,重新躺下了,压住了江堰的一只手臂。 江堰贴得特别紧,两具身体严丝合缝的,贴了一会,他渐渐缓了过来。 顾商语气极其不耐烦,“离我远点。” 江堰松开了点,这才察觉,他勒的是让人难以呼吸的力度。 顾商好像睡不着了,烦躁地转来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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