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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就有厕所，去外面干吗？”程子霖不乐意去，他是个恋爱脑，只是对象得常换常新，不然无法保持，实际上就是一拔吊无情的渣男。 “我顺便抽根烟。”感到下腹阵阵紧绷，我懒得同他废话，径自走了出去。 从厕所出来后，我推开对面紧急出口的门，在楼梯间开始吞云吐雾。这里没有暖气，我穿着毛衣觉得有点冷，捏着剩下的半根烟准备出去，有人先一步把门打开，看到来人我愣住了。 对面的人也没说话，我们之间只隔着一米的距离，他一大步就跨到我面前，然后把我整个抱住。 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不由回抱住他。 这时他突然笑了一声，说：“许绵，你不说话是刚才分不出来是谁吧。” 我当即收回手，恼怒地推他，他早有准备似的，用力把我勒在怀里。 “殷列星，你再用力点我要吐了。”我说真的，他也感觉出来了，但还是没放开手，只是松开了些。 我也没再挣扎，靠在他身上缓了会儿，说：“你这样很无聊，以前没少干吧。” 殷列星说：“逗下你而已，又不是存心骗你。” 我嗤之以鼻：“你骗得了吗，一脱衣服就露馅了。” 殷列星笑着说：“我有说骗你上床么，你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黄色废料。” 我顿时羞红脸，再次推他：“那你放开我啊，这样抱着让人很难不误会。” 他牢牢箍住我，在我耳边说：“你没误会，只是我从不骗人上床。” 我抬头看他：“什么意思？” 他说：“就是看到你突然想操一下的意思。” 我把脸别开，道：“你找别人吧。” “因为小景？”他说着，居然真的放开我。 我嗯了一声。 “你喜欢他什么啊？” 我说不出来，觉得殷列星也不是正经想问，干脆不回答。 果然他得意地说：“是不是觉得他有的我都有，不好说呀。” 我哼了一声，这次轻轻地推了下他：“走了，这里好冷。” “冷你喝完酒往这里钻，一会儿保准流鼻涕。”殷列星重新把我搂住，边往里走边说，“就你这满脖子的印还敢脱衣服，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刚被操了。” 我忍不住说：“别一口一个操字，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他乐了：“你怎么知道？” 我说：“你少逗了，你这样子不会缺人。” “你知道就好。”说完他扭头看了我一眼，莫名其妙的。 这条走廊极长，有人从其中一个包房走出来，尽管灯光并不明亮，但我怎么都不会认错，他朝我们这个方向走来，大概也是去厕所。 我的脚步慢下来，殷列星却没注意，因为他也看到了洪弈，并叫了声：“弈哥。” 我目瞠口哆地看向他，比在这里巧遇洪弈更让我吃惊，还是洪弈的声音将我的魂儿召回来。 “朋友？” 我下意识说是，等听到殷列星的回答才反应过来洪弈问的不是我。 我不敢看洪弈，又忍不住偷偷看他，他却连一眼都吝啬给我，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我看得出来他在生气，咬牙切齿的那种生气。 “那弈哥我先走了。”殷列星看起来并不想和洪弈多说什么，脚底抹油走得飞快，我手脚发软完全跟不上，几乎被半搂半抱着挂在他身上。
第39章 三十九 直到被殷列星抱上摩托我才抓住他问刚才那是谁，他睨着我：“怎么，看上了？” 大约看我状态糟糕，无心勾搭人，他才金口一开：“我姐夫，老男人一个，帅也不中用了。” “姐夫？”我重复着。 “表姐的老公。”殷列星跨上摩托，把我的手拉到前面环住他的腰。 “我表姐还挺多的，主要我爷爷奶奶太能生，前面生了四个女儿，招娣盼娣来娣思男……”说到这里他笑出声，“才终于生出个男孩，我小姑真叫思南，不过到底没用男人的男字，真是笑死人。” 说完摩托车“轰”一声窜出去，寒风吹的我一激灵，我在后面高声说：“我不去你家。” 他不理我，摩托车骤地提速，一瞬间我的心都慢了半拍，失重一般。 我闹起来：“放我下去，我不去你家，我要——” 我要去哪儿？我却说不出了，回家吗？ 下一秒只听刺耳的急刹声，殷列星回头隔着头盔面罩狠狠瞪着我：“你要去哪？找小景吗？那抱歉了，刚才没告诉你他就在一门之隔的包房里和我们一大家子在唱歌。” 声音隔着一层厚实的保护罩不甚清晰，他问我：“还要去找他吗？” 我在他的目光下难堪地往后躲了躲，终是开不了口。 殷列星带我回了家，刚一进门他的手机适时响起来，他看了我一眼随即按下免提将手机丢在鞋柜上，弯下腰兀自换着鞋。 殷九霄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人呢？” 殷列星指指地上的拖鞋示意我换鞋，语气自然地回道：“走了。” “走了？”殷九霄诧异地斥道，“你倒是轻松。” “遇到个宝贝。”殷列星玩味地看向我，“你来不来？” 沉默的一瞬，电话那边的嘈杂鼎沸变得难以忍受，我扭头走开，没走两步听到殷九霄说：“走不开，你玩吧，挂了。” 我的手机也在兜里无声地震动，我突然不想再逃避下去，看我重新走回来，殷列星笑着想搂我，被我烦躁地挡开手臂。 “我要回家。” 殷列星立刻把我拽回来，压在墙上：“别闹。” 我闻出来他也喝了酒，夹杂着酒气的呼吸让我很难受，我躲不开只好将脸埋进他的颈窝，眼泪再也忍不住汩汩涌出来：“我不找小景，我只是……只是想回家。” 禁锢住我的手顿时松开了，殷列星向后仰了仰，察觉他是想要看我，我把头埋得更低，无声地啜泣。 “欸？怎么就哭了？”他又尝试扯了我几下，很快放弃，无奈地把我抱住，宽大的手掌在我背上拍着，声音听上去有些手足无措，“别哭了，许绵。” 他不安慰我还好，一开口我便一发不可收拾，把他抱得紧紧的，一抽一抽地哭。 “欸，许绵。”他有点凶地叫我，可能想警告我，不知为什么下一声陡然弱下去，像泄了气的皮球，“许绵，绵绵。” 他焦躁地对着自己的头发乱挠一通，绞尽脑汁地挤出一句：“宝宝，别哭了。” 这声“宝宝”让我的情绪坏到极点，我大叫：“去你妈的傻逼宝宝。” 殷列星的背绷紧了，下一秒可能就要我扔出去，然而什么都没发生，他的手持续拍着，不过声音硬邦邦的：“好了好了，宝贝儿，再哭想累死爹啊。” 我的鼻子毫无征兆地冒出鼻涕泡，又哭又笑让我觉得很丢脸，幸好殷列星看不到，刚才安慰我的一番话大概让他的脑细胞全部死掉了。 我逐渐平静下来，但不好意思抬头，好在殷列星没有催我，把我兜着屁股抱起来，转移到客厅沙发上坐着。 他一侧的肩膀被我哭湿一大片，我换了一边靠着，他竟然也默许了。或许人肉沙发温暖又舒服，哭肿眼皮的我睁不开眼睛，莫名其妙地睡了过去。
第40章 四十 这本该难熬的一夜我竟然一觉睡到天亮，在殷列星的床上，在他的怀里，我没想过第一次在他家过夜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我没动，看着这张和殷九霄一模一样的脸，从浓黑的眉毛到高挺的鼻梁，从看上去很柔软的睫毛到他有点肉肉的嘴巴。也不知道是不是笑得太少的缘故，他的唇角有些许往下垂，给人很强的距离感。 殷九霄的嘴唇好像就不这样，我仔细回想后好像又不能够确定了。 没过多久殷列星也醒了，比他先醒的是他的小星星，毫无征兆地戳在我的肚子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就把眼睛闭上了。 他在我旁边伸了个相当潦草的懒腰，主要是他的一只手臂被我枕在脑袋下。我假装自然地翻了个身，中间与他隔出段距离，但他很快贴上来，精神抖擞地在我屁股上蹭了好几下。 我装不下去了，反手按在他的胯上，他却趁机抓住我的手往他那里摸去。别人一早都有起床气，他正好相反，说话带着鼻音，撒娇一般：“我不做，你帮我摸摸。” 说完投桃报李似的也把手伸进我的裤子里，我也是热血青年，被人拿在手里揉搓哪里有不硬的道理。 我的手没动也没拿开，殷列星自己往我手心处撞，黏黏糊糊的喘气声听得我耳畔发烫，也让我情动，我很气恼自己这样，于是把火撒在他头上。 “小声点。”说完不够我又揶揄他，“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浪的。” 殷列星在我背后笑着说：“你不挺喜欢的，我喘一声你都要大一圈。” 最后我们俩都是给对方打出来的，殷列星只剩一根烟，我们俩靠在床头一人一口给分完了。这种感觉还挺惬意的，就像吃饭吃到五分饱，刚够解馋，不至于饿肚子，却又意犹未尽。 我的手机没有关，但后来也没有人再找过我，我看着清爽的屏幕，心里更加平静不下来。 殷列星和我一道出的门，他要回他父母家，和我也算顺路，但我没让他送，因为我有预感洪弈一定在家里。 我跟他认识十年，就算有时无法猜透他的想法或者行为，但他这个人总的而言被我摸得很清了。 我回去的时候还不到中午，我以为开门就能看见洪弈，没想到他竟然还在睡觉，只是再一想或许他昨晚都没睡所以现在才撑不住。 我的脚步放得很轻，也不敢坐在床上怕吵醒他，于是腿一蜷坐在了地上。 以前我经常这样看洪弈睡觉，从我第一次看到他就很喜欢他这张脸，但他其实并不是很正统的那种英俊，穿着便服时很显匪气，只有一身军装可以压制他身上的邪乎劲儿，连带气场都肃穆起来。 可他睡着以后又是另一番模样，我形容不出来，但我知道他这样子是我最喜欢的，也代表这个时候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 我看了许久，看到洪弈的嘴巴突然动了动，他说你还要看多久，然后睁开了眼睛。我一看他的眼睛便后知后觉害怕起来，他肯定看出来了，手一提就把我拎到了床上。 我穿着殷列星的外套，是昨晚出去的时候他脱给我的，现在被洪弈轻松地剥掉了，我身上都被人打满了标记，一件别的男人的衣服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以为洪弈是要检查我身上有多少痕迹，然而他把我翻过去压住，一秒钟都没有犹豫直接进入了我。 我发出一声惨叫，洪弈似乎也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又继续往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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