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列星没上你?”他自顾自说,“我倒不记得他和家里出过柜。” 我除了一开始叫了一声,后面都死死咬住嘴唇,我不愿意连累殷列星,更不愿意暴露和殷九霄的关系。 果然洪弈忍不住问:“那个野男人是谁?” 我埋着头不出声,他就揪起我的头发,让我无法装成鸵鸟。 “把你搞得伤痕累累的野男人是谁?” 我斜着眼睛瞪他:“他不是野男人,你才是,你是别人的姐夫,别人的老公,却跑到我的床上来上我的野男人。” ---- 老洪比纪🐶还要坏,没有洗白纪🐶的意思。
第41章 四十一 洪弈抬起手臂,我没有躲也没有闭眼,甚至期待那一巴掌掉落,拍碎我最后的不忍。 洪弈在床上是有些暴戾的,这是性癖,但下了床他没打过我,更不要说扇巴掌了。 我没有下意识躲避的动作,所以看得很清楚他的手掌是怎样握成拳,又是怎样砸在床上的。 “我是野男人?”他不可置信的眼神里夹杂着更多复杂的东西,我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他想说什么。 他看我目光闪躲,直接拉着我的一条腿划了道长弧线,保持着插入的姿势又把我整个人翻到正面平躺着,然后俯身按住我的两只手,压迫感十足地盯着我的眼睛:“你上我床的时候不知道我即将要结婚吗,不知道我会成为别人的老公姐夫甚至父亲吗?” “你自找的。”他说。 我的嘴唇哆嗦了下,我何尝不知道,在当下就后悔了,我想说我年纪小不懂事,而且已经受到了教训,人总不能犯过一回错就得做一辈子牢。 可我控制不住一张口却是问:“你果然有了小孩?” 洪弈没有回答,埋在我体内的东西再次动起来,没有用任何技巧,单纯又快又狠。他一直看着我的眼睛,同时也坦然接受我的目光,没有任何被我问破的惶然和失措,甚至我有一种感觉,他不是不愿意回答,而是我只配以这种沉默又昭然若揭的方式得到答案。 这场性事结束得比我以为的要快很多,洪弈虽然风格粗暴,但技巧了得,以往总要把我弄射好几回才满意,这次他只管自己发泄,完事后去冲了个澡出来,我也把自己整理好了。 我以为洪弈要跟我谈谈,没想到他只丢过来一句:“跟我回虹溪住段时间吧。” 虹溪别墅是洪弈平常住的地方,是个挺老的别墅区,我不知道他的婚房买在哪里,但他结婚后我就再没去过洪溪,现在看见这里与从前别无二致,我的房间甚至还保留着,就知道没有其他人住过这里。 我以为回到洪溪是要被关起来,毕竟这里的私密性更好,本身又养着工人和保镖,但洪弈并没限制我的自由,唯一一条规矩还是原先的,就是不能在外面过夜。 马上就要过年了,虽然外面到处都是热闹的景象,但我反而无处可去。有一晚殷九霄说路过我家,我当做没听出他的话外之音,没告诉他我暂时没住那边了,可又想见他,就试着约他第二天出来逛逛,没想到他立刻就答应了。我反而有点不真实感,问他都大年二十九了不用在家过年吗。他说要啊,可他想见我,反正晚上赶回去吃饭就好了。 外面天寒地冻的,殷九霄却牵着一只阿拉斯加犬带我去滑冰。那只阿拉斯加养得油光水亮,看上去憨态可掬,背后真拉着雪橇。殷九霄非让我坐上去试试,我怎么说都是个大男人,一只雪橇犬怎么能拉得动。 话虽如此,我还是跃跃欲试地坐了上去,殷九霄发号施令:“志明,往前冲。” 这憨狗在听到志明两个字的时候就等不及冲了出去,差点把我带个人仰马翻。最后冲到坡下的时候还是翻了,我躺在厚厚的雪堆里,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都怪星星不愿意养阿拉斯加,不然两条狗拉着要稳当得多。”殷九霄作势训狗,“跟你说过多少次,一把年纪了稳重点。” 志明嗷嗷叫了两声,自己跑开撒欢去了。 “殷列星为什么不养?多可爱啊。”我感叹了一句。 “他喜欢猫。” “不会叫春娇吧?”说出来后我笑起来,觉得自己有够无聊。 殷九霄也跟着笑,说:“等志明有了宝宝,就取名春娇。” 我说:“你好变态,夫妻变父女。” 我们笑了一会儿,殷九霄突然转回到上个问题:“星星的猫叫Naiad。” 见我愣了愣,他又说了一遍:“N.A.I.A.D,Naiad。” “挺特别的名字。”我又在后面补充,“比志明好听。” 这时殷九霄注意到志明前面站了个孩子,或许是怕这个憨狗撞到人家,他走过去说了什么,但很快我看见他打起了手势,虽然看不懂,但我知道是在打手语。 我一直盯着殷九霄看,像个迷弟一样露出崇拜的目光。 那个小孩原来是想坐雪橇,殷九霄把他抱上去,志明很有灵性,知道后面坐的是个孩子,这次拉得稳重许多。 殷九霄走回来时,我立刻抱住他,问他:“你怎么还会手语?” 殷九霄说:“家里有人听不见,所以特意去学的。” 我亲了亲他的耳垂说:“我觉得你打手语的样子好性感。” 我本来还想说光看着我都快硬了,但没好意思说。 也还好没说出口,殷九霄反应平淡地“嗯”了一声,转头去看志明和那个孩子,目光久久没有离开。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冷漠,在那一瞬间我似乎有种看到殷列星的错觉。 我不合时宜地想起那天清早,我看着殷列星的眉眼唇鼻,想起他纤长却不太密的睫毛,看起来不高兴的嘴角,然后我就很清醒地知道眼前的人不是他。 ---- 这里就是哥哥哈,别瞎猜。
第42章 四十二 大年三十,我一个人在虹溪别墅,厨娘准备了一大桌堪称满汉全席的年夜饭,我拍下来发到朋友圈,程子霖第一个评论,发了一串流口水的表情包。梁坦是第二个,虽然是很普通的新年快乐,但我仍感觉到了尴尬,怕程子霖借此调侃,后来我又觉得是自己想太多。 洪弈或许也看到了,所以才打电话告诉我会在12点前回来,上次和他一起跨年还是他没结婚的时候,没想到一晃也五年了。 我叫厨娘和家里没有放假的工人一起吃,他们很拘谨,我猜只是不好意思抹我的面子才答应的吧。我很卖面子的吃了两碗饭就回到自己房间,留他们在餐厅慢慢吃。 殷列星在微信上问我是不是没在自己家,我回答是,他夸了一句年夜饭不错。我问他过年晚上都干什么,他说在陪七大姑八大姨打麻将。 我想问他殷九霄是不是也在打麻将,没想到殷九霄这时打了视频电话过来,他提着一大包烟花,笑着问我要不要去山顶上放。 我没有立刻答应,但不是不想去,殷九霄很可能看出我在犹豫什么,很体贴地表示不会到很晚,放完就把我送回来。 我以为除夕夜大家都不会出来,没想到山上人还挺多,好多人都围过来看。 殷九霄从背后抱住我,问我喜不喜欢,我说喜欢。11岁那年我在大院看别人放烟花,洪弈抱着我走到门口小摊上买了一大堆,告诉我想要他会买给我,不要眼巴巴看着别人放。 可现在我们看着别人放,别人也看着我们放,大家眼里都是辞旧迎新的喜悦,我被这样的气氛感染,转身与殷九霄相拥,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明年希望我们也在一起。” 殷九霄说我是傻瓜,尽说傻话。 “明年我们当然会在一起,马上就要到明年了。” 他搂着我看山下灯火通明的城市,看冉冉升空然后亮彻整个夜空的烟火,有人从我们身边经过,说:“你们好配哦,新年快乐。” 我红着脸说:“你们也新年快乐。” 殷九霄则淡定地说谢谢,过了会儿他突然低下头在我耳边说:“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我没有这样的感觉,但告诉他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你真这么觉得吗?”他不太相信的样子。 我感觉他的语气似有淡淡的嘲讽,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有些抱歉地说:“我会处理好的。” 后来大家开始倒数,我才意识到已经午夜,为了不扫兴我开开心心跨完年才叫殷九霄送我回去,而殷九霄并没有问我为什么换了地方住,可能他猜到答案,觉得问了不过是添堵吧。 等回到虹溪别墅洪弈毫无疑问在等着我了,相比较刚开始知道时的暴躁,他现在冷静得可怕。 “你过来。”他招了招手。 我磨磨蹭蹭的,离他还有几步的时候不愿意走了。 他将脚抬起来放在茶几上,有多少年没过他这样坐没坐姿了,与其说是放松,在我看来更像是种懈怠。 看我站着不动,他也不勉强,开口道:“搞半天是小景,你这么想和他在一起?” 我慌得腿都要开始打颤,他会杀死我们吗?小景是他小舅子,怎么都不可能下手吧,那我呢? 我鼓足勇气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洪弈站起来,取下沙发背上的外套抓在手里,对我说:“走吧,送你回明月彼岸。” 经过我身边时,我忍不住叫他:“弈哥?” 他冷漠地看着我,说:“明月彼岸的房子留给你,还想要什么,想清楚了告诉我。” 这转变来得太快,我不确定地问道:“你同意分手了?” 他没说是还是不是,丢下一句:“你自由了。” 外面这时仍爆竹隆隆烟花璀璨,原本很喜欢的,现在却一眼都不想看了,闻着空气里弥漫的硝烟味,我将车窗玻璃按了上去。 我原来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轻松与欣喜,反而有种对未知世界的恐惧,我到现在都很怕下雨天,很怕电闪雷鸣,怕10岁那年的风雨飘摇却再没有洪弈为我撑起的伞。 有一瞬间我几乎要反悔,可洪弈打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车速很快,应该已经超速,本来就不算很远的距离,没一会儿就到了。 洪弈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打开了门锁,反而是我有些留恋的样子,这样看在洪弈眼里一定很可笑,我甚至不敢看着他说再见。 下车的时候他叫住我,车玻璃降下来,我弯腰看着他,眼里突然涌上一股热意。 “忘了跟你说,新年快乐,绵绵。” “新年……快乐……”我艰难地说完,最后叔叔两个字被我嚼碎在唇齿间,洪弈的车绝尘而去,他没听见。 回家的路上,我打开手机,里面有许多人发来的祝福,但这都不是我需要的,我只是想看眼我的银行存款。我不知道多少钱可以让我感到安心,或许只有自己能赚钱的时候才会感到真正有保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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