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冷静一点。” 叶向杨手臂一怔,苦笑出来。是啊,怎么忘了。 易乐从来都比他想的,还要理智和冷静,他经历了远比他现在所做的还要恐怖的事情。 “为什么,不愿意治疗?”叶向杨敛了苦涩。 易乐任他压着,歪过了头,闷闷地,还是一样,“不想。” 固执,别扭,油盐不进。 令人恼火。 “你在任性,易乐!你不怕将来后悔?你觉得一辈子做一个瘸子很好吗!”叶向杨吼他,掐着下巴将人转过来。 却看清了,易乐眼角滑落的泪,两眼发红。 紧抿的唇,微微颤着,出卖了易乐的内心。 他并非毫无触动。 就这一眼,叶向杨几乎已经松了力,想俯下身,抱一抱他。 可易乐偏偏要把自己的路堵死了似的,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绝望的话,“没什么不好的。” “残了总比死了好。” “我该受的。” “你不也因为这个,不忍心了吗?” 被欺骗、被蓄意接近、被不由分说地强吻,说到底,没人可以无动于衷。 易乐的讽刺,是削弱了许多的报复。 刹那间,叶向杨心口难受地揪成一团,他狠狠地压出一口气,抬手捂住易乐的眼睛,隔绝了所有的不忍。 他一言不发地低头再次吻住易乐。 咬在他唇角,听着易乐微弱的痛声,燃起心中不断迸发的恶劣。 到他的吻下延到易乐的颈间时,易乐的反抗都不算剧烈,他知道自己敌不过叶向杨,却始终不肯松口,自以为没什么再能动摇。 只彼此不断碰撞的心跳声,传达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易乐平常在家,都穿的宽松的家居服。 是以,叶向杨稍稍用力,就扯下了他松紧的长裤,抬手覆在了他的内裤上,用力握住,心尖狠狠一颤。 怀里的挣扎陡然剧烈和慌张。 “哥!你、” 半个字再吐不出,叶向杨堵得死死的,要说话的舌被迫与人缠绵,气音不时漏了出来。 叶向杨不做缓冲,直接半褪易乐的内裤。 让他的性器敞在空气中。 他完全可以从一开始就直接探手,但这不够令易乐感到羞辱。 这件事,超出了易乐预想的范围,无法再从容。 他不断地试图躲避,却被叶向杨覆得动弹不得,混乱中,手臂打到了床头的灯,插头掉落,卧室里陷入一片黑暗。 可叶向杨的吻没有停,手也没有。 他握着那团软肉,抚摸、揉捏、撸动,一切的一切,都只为刺激易乐的欲望。 没有男人,能抵抗这样的生理反应。 何况被遮住视线,所有的触感都在放大。 易乐缩着腰想回避,大腿却被叶向杨火热的身体抵着、顶着。叶向杨在禁锢对方的快感中,愈发控不住自己的炽热。 没有言语,只有黑暗中不断渗出的呻吟和喘息。 还有指缝间越来越多的潮湿。 易乐没能再喊出任何一声求饶,所有的念头都涌向下身那一处。叶向杨的手,在惩罚他的固执,把他变硬变烫,变得浑身都在颤抖。 浴缸里的那一次,叶向杨哄着他,很温柔。 可这一次是强迫,是折辱,是肆无忌惮的发泄。 是哪怕让他痛了,也不会停。 长大以来,他的身体从未遭受过如此剧烈的性快感,伴随着被压制的屈辱感,交替着折磨。 脑子像要炸了,身体要被烫坏了。 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做不了,只有叶向杨的热度一再侵入。 他迫切地想要喘息,却每每被咬住唇舌,夺走了所有声音。 这太矛盾了,明明身体在叫嚣,可胸腔里却那么恐惧那一刻的到来。 煎熬又漫长,处处都是潮湿。 叶向杨嘴里吃痛,易乐慌不择路地咬了他。手背上黏糊一片,叶向杨手心里感受着对方的蓄势待发,自底向上,狠狠一撸。 更加用力地吮着易乐。 “唔......啊......不、” 易乐腰身剧颤,喉间溢出破碎,在他上下猛烈的攻势之下,毫无悬念地败北,射了出来。 濒死的鱼一样,在别人怀里颤得难堪。 叶向杨紧紧锢着易乐,摸着易乐的头发,交颈伏在他耳际。 身体的喘息交叠着,尚未平复。 “易乐,你除了咬我一下,还能做什么?” “你连踹我一脚都做不到。” “我不忍心?”他笑起来,他的手还握着易乐刚射完要软下来的欲望,调戏似的,晃了晃。 易乐浑身骤然僵硬。 两人身上的热度,随着空调的冷息,逐渐冰凉。 叶向杨起身,扔掉纸巾,屋里只有窗户透进的一点光亮。 他拉过被子,给易乐盖好。易乐歪过头,一动不动。 只在叶向杨无意碰到他的手时,应激反应似的缩走了。 叶向杨睨着人,冷漠如初,“你自己作践自己,就别怪别人作践你。” 他就那样站着,盯着易乐的后脑,顿了好久。 才哑着声音说:“别什么人的话都放在心上,也别什么人都相信。” “该治就治。” “否则这样的事情,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转身离开,电梯下楼。 602重归于一片寂静。 夜色渐深,月色稀薄。 被燥热的风吹着,头更疼了。 叶松远怕是永远也想不到,只让他帮忙劝劝,结果他和易乐会发展到这一步。 他过激了,有私心作祟,被愤怒和长久压抑的念头冲昏了头脑。 干了恶心人的事儿。 但至少,易乐怨他、恨他,不再拿他当哥,也比记着他当初那话好。 他知道易乐心里还藏着事,事已至此,没余地了。他这头也是一团乱麻。 到家已是凌晨,客厅里却敞亮。 杨静在他开门之后,就迎了上来,头发散着,脸色很差。 “杨杨,怎么才回来?” 杨静九点的时候找过他一次,因为叶向杨没提前说要在朋友家过夜。 叶向杨没回。 母子俩面对面站在一起,叶向杨要高出许多,彼此都从对方的脸上,寻到了藏不住的疲惫。 叶向杨没有回答,只定定地望着杨静。 原本习以为常的嘘寒问暖,盘旋在杨静口边,被儿子不同以往的眼神,看得犹豫,丢失了底气。 叶松远既然跟叶向杨坦白了。 大概率也会通知杨静。 她受不住那目光,退了半步。 扶住胳膊,小心翼翼地问:“晚上吃了吗?妈给你做点?” 叶向杨很轻地摇了头,侧身避过她,径直往自己卧室走。 背后,杨静跟上来,忐忑地喊住他,“杨杨!” “可以给妈妈一点时间吗?” “我们谈谈。” 脚步逐近,裹挟着丑恶的事实,叶向杨好不容易在外头压实的情绪,又丝丝缕缕地渗出,搅得头好疼好疼。 “妈,我太困了,有什么事, 明天说吧。” 杨静眼睁睁看着,那一抹从小熟悉到大的背影,拖着疲倦的脚步,关了卧室的门。 心也一点一点地坠下去。 一瞬间,所有的试探和掩饰都不再需要,叶向杨的抗拒,明明白白。 她的儿子,全都知道了。 她的不体面,她的背叛。 她为余生的自由而选择的自私...... 这一夜,注定无人能安生。 唯有盛夏的蝉,不眠不休。 叶向杨是被一阵玻璃碎裂的动静,扯开了眼的。 他推开房门,客厅里曦光微凉,杨静还是进门时的模样,衣服平整,眼下乌青,瞳色潮红,显然一夜未睡。 她也是被这声音拉回了神。 正和叶向杨一同,注视着脚下。 碎裂的玻璃,满地的水,还有零落散乱的药片。
第22章 诱哄 【耗不起了】 碎玻璃和着水渍,统统被处理干净。 一杯热水,冒着暖乎气儿,重新放在杨静面前。 推门看到那一幕后,叶向杨在原地伫立了片刻,走过去,拿起桌上的药瓶,在不甚明亮的光线下,平静地端详。 他就保持着那样的姿势,看了很久。 直到眼圈泛出血色。 杨静默默对着儿子的背影,从最初的不安,转为尘埃落定的释然。 她拉着叶向杨,软声求他。 “杨杨,答应妈妈,不要告诉爸爸,好不好?” 药瓶上的手指蓦地一怔。 叶松远,还不知道....... 他爹干这行十几年,人脉多、资源广,真要调查,没什么是他最后查不到的。但他的那些人和手段,从来不会用在自家人身上。 他不敢亵渎。 叶松远谈及离婚时,满是懊丧和愤怒。 他对杨静的病情一无所知。 他在乎杨静,从没对不起她,十几年真心错付,他心安理得地发泄着自己的委屈。 而杨静不愿意用这种事牵绊他、绑架他。 太卑劣了。 婚,是她自己要离的。 叶松远说的都是事实,她放不下当初,想弥补曾经的遗憾。 她是不折不扣的背叛者与辜负者,不需要任何借口。 无法对等地回应,漫长岁月里,她早已习惯叶松远的失望。 却做了长久的心理准备,来面对儿子的质问。 叶向杨顶着太阳穴一阵一阵的刺痛,收拾了残屑,杨静始终温柔地看着他,母子俩坐到了一起。 一开口,声音哑地发颤,叶向杨重新吸了吸鼻子,才勉强问出:“多久了?” “还有多久?” 杨静伸手搭在儿子的手背上,眸中闪着水光,“情况好的话,应该还有一年吧。” 沉重,冰凉。 手心触碰的地方怎么也无法暖起来。 “一年.......” 喃喃咀嚼着突如其来的时限,针刺一样的难受,不断袭来,尖锐而不动声色,叶向杨闭眼才能缓解。 “杨杨,是妈妈对不起你们,妈妈、” 做足了酝酿开口,却依然哽咽难续。 “妈妈是个很自私的人,不求你原谅。妈妈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段婚姻,尽快地结束。” “往后,你跟着爸爸,要学着懂事一些。” “多理解理解爸爸。” “他只是不爱表达,不知道怎么去爱你。” 她缓缓地抚着儿子的手背,安慰,露出无奈又苦涩的笑来,“他有时候啊,比你还孩子气,你不要气他,哄一哄就好。” 叶向杨倏地抽出手,冷冷地问:“你不要他,也不要我了吗?” “我凭什么要哄他” “他甚至怀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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