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安爸偏爱私生子,奶奶偏爱安泽,安泽偏爱安淮。畸形的和谐,互不打扰最好~ 拽头发这个梗来自于我哥,真的很疼(*/ -\*) 谢谢安秋忆的手榴弹~谢谢桑久、小炎的地雷~么么哒! 谢谢夕句、优秀、宋凛雪、困九严、安秋忆、天葬-、阿玛万岁、似水流年、隔壁包头市村dei的营养液,比心~
第37章 两人拎起合同随手翻了翻,问:“这是演员档的?” 李子焕喝了口水:“没错,要是如姐为你俩带资的话,还有另一份入资合同。” 他们老熟人了,李子焕不会坑他们。安淮仔细看了合同,没发现什么漏洞直接就签了。 “剧本带回去看。”李子焕揉着腰打了个呵欠,“累死我了,我要回去睡个午觉。” 安泽收拾着东西随口问一句:“怎么了啊。” 没人说话,空气中寂静得有些尴尬,安淮咳了一声。 “……靠。”安泽一愣,扭头往旁边看一眼立即反应了过来。 他一呆,飞快地站起身拉起安淮:“再见。” 没过几天沈如就打来了电话,安泽收到协约后找律师校对了一遍,回来就签了同意。 沈如确实很大方,抬手就投了三百万,他们俩也算是带资进组的小金主了。 在见到导演卢生的第一面,安淮立即就明白了他为什么会选择他俩。 卢生是个同,看他们的眼神和感觉毫不掩饰,十分明显。 “你是安泽,你是安淮,没错吧?”他叼着根烟挨个点了点人,吞云吐雾地眯着眼。 这会儿正值午饭时间屋里没怎么有人,旁边只有个编剧,正低头勾勾画画着什么。 见他俩应声,卢生又笑了声:“一对儿?” 安淮愣了愣,扭头看了眼旁边依旧低头忙活着的编剧,皱眉嗯了一声。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卢生看他一眼,“同类的人估计也早就看出来了。” 安泽轻轻捏了捏安淮的手,没接话,半天才问了句:“今天是来试镜?” “不用。”卢生点了点扶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你俩就是你俩,合同都签了。我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安淮没说话,抬头打量了眼摄影棚周围的环境,问:“拍摄要什么时候开始?我记得剧本里的场景应该是在乡村野外的,去外景吗?” “嗯。去H省的一个小村子,场地已经联系好了。”卢生按熄了烟蒂,“大概三月份开拍,也就是下个月,记得提前跟学校请假。” 俩人从摄影棚出来时,天色开始有些低了,乌云压顶风雪欲来。 安泽看了眼乱糟糟满地的碎红纸沫,北风卷积着红屑灰尘自地面微扬,路上半拉人没有,偶尔掠过几辆私家车来。 冬季的冷风透过衣服时,总会撩起一阵沁心的凉。 他被冻得皱了下眉,拉紧了羽绒服伸手往旁边勾了勾:“回家洗个澡去,冻死了。” 安淮越过胳膊握着他的手,侧过脸低头亲了亲,弯了下嘴角:“走吧。” 阳历三月初开学,沉寂了两个月的校园自校门初开时又热闹了起来。在年前的那部网剧小火了一把之后,安泽他俩也算是半拉公众人物。 且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成绩已经出来了,两人的分数在本专业也是数得着的高分。于是对这个刚开学就来请的半年假期,导员只商量了一个小时直接就批了下来。 拍摄开始之前,卢生让他俩去了个影视专业配音的工作室苦练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来,两人从早到晚几乎连睡觉都在做梦背台词,练语感。 电影名字叫《救赎》,故事发生在一个山沟破落的村子里,两个男主人公都是被贩卖的受害人。 安泽饰演的孟航,七岁,在学校后街被一伙逃窜许久的人贩子强行掳走。 安淮饰演的何远,十岁时和父母吵架离家出走,在家门口不远处,硬生生被人捂着嘴扯走三千块钱卖掉。 俩人在山村里生活了许多年,必须要学会稍微带点儿口音的日常交流。 一直到四月初,他们终于坐上了前往拍摄地的班车。 彼时,南马村的拍摄主角少年阶段已结束,男主人公终于长大。 进了剧组的第一天,卢生直接把两人喊了过去。 “我知道你们俩非专科出身,演技什么的全靠感觉。”他敲了敲烟灰,白气弥漫的整个屋子里都烟雾缭绕,“不过之前我也看了点儿你们那个什么网剧,灵气是有的,但仅有灵气不够。” “我要求也不高,入戏。”卢生笑了笑,斩钉截铁道,“从这一秒开始,真情实感的入戏。” 安淮一僵,看着他:“所以……” “所以你们两个,这几个月里除了拍戏以外,最好不要见面。”卢生想了想,“打电话聊天也不可以。” 安泽猛的一慌:“……现在?” 卢生挑了下眉,低头看一眼腕表抬手示意了一下:“还有七分钟下场戏开拍,这算是……最后的时间。” 等两人出去后,编剧犹豫着问了句:“这么逼他们能行吗。” “不行也得行。”卢生按灭了烟蒂,随手一扔,“这部电影准备了那么久,我可是要冲击电影奖项的。” 摄影棚建在屋前的空地上,周围全是斑驳了的土泥砖瓦房。 场务和群演们来回穿梭着,安泽拉着人挑了个干净的石头坐下,伸手抱了上去,声音很低:“半年……我不想跟你分开。” “拍戏不还能见呢。”安淮亲了下他的耳朵,“就是晚上睡不一起了。” 安泽盯着墙边颤巍巍长出来的一根杂草,叹口气:“那不一样,拍戏的时候咱俩都是别人。” “没什么不一样的,”安淮使劲搓了下他的脊背,“都是爱的人。” 安泽看着他,心中骤然放松了许多,他轻轻嗯了一声。 拍摄初始分为两组,一组跟孟航一组跟何远。 “航子,你去把拉个米给晾晾,都发得霉咯。” 镜头里的男人面容粗黑,正蹲在院子门口低头绑着穗子,嘴里叼着根皱巴巴的烟头。他小心翼翼地嘬了两口,又迅速按熄了,搁在窗台边。 少年应了一声,没抬头。他随手拍了拍箩筐,扬手挂在了房檐底下拍了拍袖子。有饲料残渣掉在地上,母鸡们七零八乱地冲上来抢着食。 “去去去!”男人脱了鞋使劲往地上拍了几下,凑在门前的鸡又扑腾着吓远了。 他骂了句么得脑子,又抬头拧他一眼:“晾米切!” 孟航没出声,低着头转身往院子里去了。 屋里出来个女人,跛着脚身体枯瘦,弯腰扶着门框喘气:“航子,记得去把饭做咯。” 镜头低转,定格在少年的脸上---他瞳色很黑,头发微微遮了眼,神色里透出些不属于少年人的漠然来。 卢生微微示意,副导招手,门口的配角得到示意,一把推开了门--- “哎呦,忙活呢?”妇人穿着件灰黑色的棉布外衣,嘴角轻飘飘地一瞥,视线在梦航的身上打了个转又落到门口的女人身上。 她眼角一吊,语气十分幸灾乐祸:“你家航子揍是听话,比何家的小子懂事多了!” 男人把扎好的穗子往门前一摆,问了句:“咋啦?老何家又闹?” “可不是么!”妇人眼一亮,嘴皮子飞快,“咱村小刘书记说,何远的讷个‘远’字不好!是来日里要跑的意思,老何不乐意,要给他改个元宝的‘元’,谁晓得那小子犟地很!非的要闹!” 她摇头晃脑地吊着嗓子:“这会子正挨着打啦!可热闹了!” 养母哎呦一声,说:“那我得去劝劝。” 孟航低着头在簸箕上摊着米,闻言默不作声地走了过来搀起人。 男人拍着他的后背,淬了口唾沫,满面红光地朝妇人道:“看的么有!这才是好儿子!” 妇人嚇嚇笑了几声,拍了拍袖子匆匆上前扶着女人:“那可是,村子里谁不晓得你家航子又俊又乖,到底是大城市的娃!” 男人撇着眼哼一声:“胡说,这就是我孟家地种!” 妇人连忙佯装打脸赔笑:“哎呦是我说错了,我家娟子要是嫁过来可真享福了!” 镜头从修长泛白的指节挪到孟航的脸上,极其清楚地从他低垂的目光中捕捉到一丝嘲讽。 “卡!可以了,下一场准备!” 西北破败的院子里果然满满地围着人。 孟航拉着养母挤在外圈,耳边嘈杂,充斥着何家女人的咒骂声和周围看戏一般唯恐不乱的大声劝解。 养母病弱枯瘦,微微一攥就能感觉到嶙峋的骨头,孟航面无表情地抬起眼。 他个子高,微一抬头就清清楚楚地看到院子中央被麻绳大绑着捆在长椅上的少年。 镜头缓慢切过来--- 残阳如血,何远一身粗麻衣,和他差不多的年纪,十七八岁的眼神里竟然还有未磨平的桀骜。 何父手中的藤条带倒刺,抽过时能剌出无数个细小的口子。 孟航正皱着眉,一低头猝不及防地和何远对视上,愣了愣。 镜头分别在两人黑白分明的眼前定了定----一个懵怔,一个倔强。 彼时已是傍晚,落日的余晖落在两人眼中,镜头上下平行---一个逆光如黯淡血色,一个刺眼不可细看。 孟航心底突然一慌,迅速地收回了视线。 养母却拖着他颤巍巍上前拦人,气虚地喊:“哎呦老姐姐!可别打了!好不容易得个男娃,可不能打坏了!” 妇人没有跟上,在后边儿不嫌事儿大地搅着混水。 孟航低头扶着人过来,耳尖地听到一声细微的冷笑。他似无所觉,没抬眼,也没动。 何家男人又狠狠一藤条抽在少年身上,骂骂咧咧:“打地就是他!个倔狗玩意儿,今不改名字老子就打死他!” 养母叹了口气,接着劝:“改个字儿的事情,哪个用着这么打!多劝劝就好了迈!” 何家男人没理她,骂骂咧咧地又抽了两鞭子,养母见劝不住也看不下去,摇摇头扶着人走了。 副导迅速招了招手,镜头滑向趴在长椅上的何远。 ---太阳已落至屋檐,最后一丝金色的光洒在背对着他低头走远的少年身上--- 何远似乎是想抬头看一眼,可脊背的伤口却疼得他没有半分力气。 他满心荒凉地侧着脸,从低垂的视角,只看得见少年脚踝上一粒细小的铃铛。 何远唇色苍白,耳边尽是声声咒骂,他在耳朵的嗡鸣声中轻轻闭了闭眼。 “卡!过了,等会儿再把过渡重拍一下!” 下了场差不多八点半,剧本里的夜戏都在夏季,现在倒是用不着通宵,他们早早就收了工回了宾馆。 安泽洗完澡,擦着头发往床边一坐,有些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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