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竹马当成老婆养》 作者:又盐 简介:预收:《养养身体谈谈恋爱》、《野小子》,文案在下面。 短篇《章天阳你等等我》在更,几万字短篇~ 感谢支持。 本文文案: 直球单纯受X傲娇醋精攻 —— 林砚四岁那年捡回来一个小竹马,叫杨一帆,长得漂亮,嘴巴能说,心思单纯,也惯会哄人,但是身体不好,个子发育缓慢,经常被人当成弟弟,几乎是被林砚带大的。 有时候碰到大人忙的时候,杨一帆吃的饭都是林砚做的。 杨一帆还挑三拣四。 林砚把碗一收,眼都不抬:“不吃回去。” 杨一帆当即就从背后抱住人,手插进人家口袋里,摸摸这儿摸摸那儿,说:“哥,别气,你生气我心疼。” 软和的小手四处摸摸,就能把人脾气摸走。 一摸就是十年。 俩人分开过几年,除了林砚谁也不知道原因。 后来林砚回来,杨一帆还是把他当成朋友,都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避嫌,最后他实在忍不住,躲开杨一帆的肢体接触,黑眉压眼,语气坚硬:“杨一帆,我喜欢男的,你最好别招我。” 再好的定力在自己喜欢好多年的人面前,林砚也扛不住,尤其对方还是没多少边界意识的杨一帆。 — 杨一帆从小就喜欢黏着林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林砚是他唯一的玩伴。 林砚待他好,陪伴他的时间也最长。 小孩子的感情,纯洁,稚嫩。 他也不知道林砚突然转学的原因,为此他还伤心过很长一段时间。 不过好在林砚又回来了,虽然长大后的林砚没小时候那么有趣,但他还是喜欢黏着人,多年的习惯,一时戒不掉。 直到林砚对他说出那句他喜欢男的。 第一次听到这话杨一帆还郁闷好几天。 后来林砚再说类似的话他就直接从背后抱着人不撒手,问,“哥,你是喜欢男的还是喜欢我?” 他的耳朵贴人后背,听着林砚有力的心跳声,小声说,“你其实是喜欢我吧。” —— 杨一帆小时候就会哄人,嘴巴甜,也只有在哄人的时候会喊林砚哥,一喊哥准没好事儿。 但也不全然是杨一帆主动喊的。 在床上,林砚偶尔也让他喊。 —— 阅读指南: 1、竹马,年下,慢热日常,HE。 2、林砚(攻)暗恋粗线头,暗恋粗线头,杨一帆(受)感情开窍晚,开窍后打直球,没有谁舔谁。 3、俩人性格不完美,并非完美人设。 #甜文,不甜头拧下来当板凳。
第1章 杨一帆是被吵醒的。 楼下房子里一早儿就开始嗡嗡响个不停,老式小区不怎么隔音,就算窗户关着他也能听到嘈杂的家具搬动声。 他昨天晚上熬夜看漫画,压根儿没睡几个小时,被吵醒的时候才睡着没多久,就在他重新酝酿睡意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瞪着黑葡萄似的眼睛,怔住两秒,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手忙脚乱穿上拖鞋,开门正好碰到要去洗漱的杨恩林。 他赖床是常有的事儿,杨恩林没想到他现在就起来了,疑惑问他:“你上朝啊起这么早?” 杨一帆眨眨眼睛,没先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快步走到门口。 门开后楼下家具移动的声音变大,他往下瞅瞅,有点儿惊慌地开口问,“爸,楼下的房子是卖了吗?” 楼下都几年没住人了,一直没什么动静,今天突然冒出声儿后杨一帆呼吸都变得不太稳。 杨恩林还当是什么事儿,摇头笑,“没卖,早上你林叔叔还敲门跟我打了声招呼呢。” 杨一帆心里顿时一紧,握住门把的手都不自觉地用力,他扑棱着眼睫毛,微弱的气息里面掺着点儿惊喜:“回来了啊。” 杨恩林刷着牙,没听见他这句话,口齿不清地继续说:“还真有段时间没见他了,他这次回来重新置办了家具,”他漱口水,“忙着工作,这会儿又走了。” 杨一帆磨蹭着走到洗手间,边抠门缝边问,“给谁住?” 杨恩林回头看他脸上掩不住的喜悦,知道他想问啥,笑了下,“给你弟啊,他回来继续读高中,我听你林叔意思就林砚自己回来。” 听到“林砚”这个名字的时候杨一帆脑子里瞬间炸开花,扑腾腾地嘣几声,比刚才嗡嗡响的机器声还要闹腾。 楼下安静下来,阳台上两只鹦鹉偏着头斗嘴,杨一帆的心比刚才还要乱,乱归乱,但乱得让人激动。 他不停地看向外面,不自觉低声重复:“给林砚住啊。” 杨恩林从里面出来,顺手呼噜呼噜他的小卷毛,尽管他身体比小时候好多了,但因为常年吃药发育缓慢,个子还有体重还是比不得同龄人,再加上长相稍显稚嫩,大人看他还是跟看小孩儿差不多。 杨恩林转进厨房做早饭,开始话家常,“你跟林砚以前关系亲,那时候你就喜欢跟着他,就像那胶水一样,这下好了,你又能黏着他了。” 这话就像个情绪阀门,杨一帆深色眸子黯淡下去,淡下去又很快亮起来,他挪到厨房门口,嘀咕一句,“黏不黏倒是其次,主要是怪想他的,”他不自觉抠门边,满怀期待,“爸,他会不会跟我一个高中啊?” 杨恩林用筷子搅拌鸡蛋,“哎”了一声:“这还真没问,”他顿了顿,不客气地说,“你想多了吧,他成绩那么好。” 杨一帆眨眨眼睛:“我成绩差?” 杨恩林笑出声,“挺有自知之明。” 杨一帆成绩不咋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好在爷俩对这个都没多大追求,杨恩林这话也伤害不到他,他就是想跟林砚一个学校。 杨恩林瞧他跟平时话唠的样子不太一样,蔫了吧唧的,父爱上来安慰一句:“没事儿,就算上学见不到他总得回家嘛,白天见不着晚上总能行。” 俩人从小是一起长大的,林砚经常帮忙带杨一帆,因为杨一帆小时候做过心脏手术,身体娇弱得很,林砚走哪儿把他拎哪儿,上学的时候还用自行车驮着,旁人都说林砚捡了个小弟弟,实际上杨一帆要比林砚大一岁,长得瓷白瓷白的跟个雪娃娃似的,挺招人怜爱,但他没少闹腾林砚,黏人寸步不离,还非得让人喊他哥。 所以杨恩林还当他俩感情跟之前一样,不是亲兄弟,但跟亲兄弟没差,几年没见都想得紧。 杨一帆没这样想,脸上皱巴巴:“那他跟吊在狗前面的肉包子有啥区别,我见不到他就像狗吃不到包子。” 杨恩林手里的鸡蛋液差点儿洒出去,想说什么又忍住,叹了一声气,“爸可没教过你语文。” 第一次见把自己比作狗的。 杨一帆把厨房门边的花纹抠掉,苦恼地揉揉鼻子,什么也没说,安安静静去洗漱换衣服,吃完饭后趁杨恩林不注意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巧克力,快速装进书包里。杨恩林不让他吃那么多甜的,任哪家有个杨一帆这种身体不好的,事事都得注意点儿,他平日里也挺乖的,让吃多少甜食就吃多少,今天罕见没听话。 林砚不爱吃糖,甜食只能接受巧克力。 但是那天巧克力一点儿用场都没派上,杨一帆没碰到人,不过也是,林砚那成绩怎么可能来实验中学。 晚上放学的时候,马腾还问他咋魂不守舍的。 马腾是他初中就认识的朋友,自从林砚走后他俩就走得越来越近,前几年有个不长眼的男人非拉着杨一帆喊妹妹,杨一帆力气抵不过,虽然嘴上没饶人但最后还是差点儿遭欺负,那人被路过的马腾一脚给踹飞了,十几岁的男孩儿力气都猛,对方胆子怂了不敢惹事儿,道完歉匆匆跑了。 自从那件事儿发生后,俩人就逐渐说上话了,马腾性格彪悍,为人仗义热心肠,是杨一帆除了林砚以外交到的第二位朋友。 杨一帆没把今天的烦心事告诉马腾,想赶紧回家,看看林砚有没有回来。 两家住上下层,杨一帆的房间跟林砚的房间正对着,他上楼的时候特意在林砚家门口停了一会儿,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他又等了几分钟后才上楼。 林砚今天没回家,杨一帆也没睡好。 — 后面一连两天杨一帆也没能见到林砚,俩人不在一个高中正常,但是楼下都重新置办好家具了,人总不能一直不回来。 杨一帆早上出门的时候还问他爸咋回事儿,杨恩林当时着急上班,摸摸他脑袋笑:“你急啥,几年没见还差这两天?” 杨一帆的心事儿被他爸完美掌控,他没否认,翘着卷毛从冰箱里拿出那盒巧克力,又塞进书包里,他这几天一直随身带着。 刚一开始还能忍住心事儿,后面几天没见到人杨一帆就有些着急了,心里面有了期待,但这期待一直没来,可不得心急,心急了就想找人说说话。 杨一帆除了跟马腾说也没其他人了,俩人坐在公交后排,他瞅瞅马腾,问:“你记得林砚吗?” 马腾脸上的肉随着公交颤动,听见这名字后立即皱眉:“咋不记得,你俩当初关系多好,后来他走得干净利索,”说完看他,憨厚脸上不解,“你提他干啥,他那张脸冷得很。” 在认识杨一帆之前,马腾就知道林砚这号人了,林砚成绩太好,在学校一骑绝尘,几乎没人不知道,再配上那张小小年纪就不苟言笑的脸,没少遭人说。 林砚在外面确实没多少表情,杨一帆跟他玩了那么多年,倒也算了解他的脾气性格,简单解释一句:“也不是冷脸,他就那样儿,”他长睫毛投下两团扇影,抿抿唇笑,“他回来了。” “回哪儿?”马腾倏地转过头,音量加大,“回北江啊?” 杨一帆点点头。 “卧槽,”马腾脱口而出一句粗话,“他不是去外地读书了,咋又回来了?” 马腾本身对林砚没什么看法,但是林砚当初说离开就离开,丝毫不顾杨一帆的感受,他作为兄弟看不过去,青春期的男孩儿心里总有些侠义在,他特为杨一帆打抱不平。 杨一帆看眼车窗外面,思忖两秒,转头问:“你说,他是不是想我了?”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杨一帆表情可认真,眼睛黑圆黑圆的。 马腾盯着他侧脸看半天,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说:“他如果当你是朋友,咋可能几年都没联系你?” 杨一帆想着也是,自从林砚走后他俩再也没说过话了。 马腾又说了句脏话,“你管他呢,爱咋地咋地。” 杨一帆摸摸书包上被巧克力盒子戳出来的小尖角,说不上遗憾还是怎么,对马腾说:“他应该不在咱们实验读高中。” 马腾横着浓眉:“他那成绩肯定不在,他啥水平咱们啥水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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