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圈的云婷看似在给傅琢祈说话,私聊里的云婷却跟炸了一样,疯狂输出。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还是傅琢祈疯了?】 【哦,傅琢祈没疯!他可太清醒了,家里娇妻早起做饭,晚睡照顾,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喝酒到深夜?!】 【他哪儿来的脸啊!】 【花重锦,你好好看看这个吧![分享链接-瑾城名门公子傅琢祈与美女深夜醉酒]】 点进去,是瑾城当地有名的狗仔账号发布的一组照片。照片是夜晚拍的,有些糊,但一眼还是能认出,照片里的高个子男人,正是昨晚去参加饭局的傅琢祈。 傅琢祈视线直直落在对面人身上,脸上带着笑意,好一副深情的模样。 旁边配字:傅琢祈与美女深情对望。 如果对面站着的人不是姜月的话,花重锦或许也会相信这个配字。但对面偏偏正是姜月。 果然两个人同去一个饭局,不可能不打交道的。花重锦想了想昨晚姜月发来的消息里,不仅只字没提自己的事,反而讲了花鹤瑄不少乐子,心道,自己猜得果然一点都不错。 【没关系的,我相信祈哥哥。】花重锦给云婷回复完,又发了条朋友圈。 【清者自清。不论言语如何中伤,祈哥哥永远是最好的祈哥哥。不管是午夜还是醉酒,他还是会回到我身边。】发完这句话,花重锦自己就感到一阵恶寒。 这次,他没有设置傅琢祈不可见。 没几分钟,就收到了傅琢祈的点赞。 评论里的人却并没有因为傅琢祈的点赞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hhx:好羡慕傅哥啊,找了这么一个好糊弄的老婆。】
第33章 “新婚快乐。”负责认证学分的老师看了眼结婚证上的日期说。 花重锦一脸羞涩地撇开视线:“谢谢老师。” 确认完所有后,老师把结婚证递还回来,花重锦刚伸手过去准备接,身后就传来一阵熟悉的嘲笑声。 “没想到你今天还真好意思来拿结婚证的学分啊?不怕过几天就得再来取消吗?” 花重锦闻声回过头,就见花鹤瑄带着几个熟面孔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脸上写满了“我来看你乐子”的表情。 “你们来办什么手续?”老师也抬头看向门口,问这群人。 “我们不办手续,我们只是来找同学的。”花鹤瑄嘻嘻哈哈说。 老师皱了皱眉:“不办手续就离开,不要在办公室扎堆逗留。今天刚开学,事情很多,老师们都比较忙。” “那我们在门口等他。”花鹤瑄冲着花重锦挑了下眉,“快点出来,没听到老师说今天很忙吗?不要耽误老师时间。” 花重锦接过自己的结婚证,冲老师点了点头打完招呼,转身离开。 刚从办公室出来,花重锦肩膀上就多出来两条胳膊,两个人一左一右将他挤在中间,挟着他朝办公楼外走去。 花鹤瑄走在前面,喋喋不休:“你就这么想被人知道,你跟一个男人结婚了啊?花重锦,你到底知不知道‘丢人’两个字怎么写?” “是……爸爸让我跟祈哥哥结婚的。”花重锦用刚好可以让花鹤瑄听到的音量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没什么丢人的。” “你!”花鹤瑄冷笑一声,“你也就在我面前牙尖嘴利了,不过你也得意不了几天。知道昨晚跟傅琢祈一起喝酒还笑得很开心的女人是谁吗?人家那可是个公司老总!是跟傅琢祈能聊各种话题聊到一起、聊到尽兴的。再看看你,除了脸蛋,还有什么?别以为傅琢祈那天晚上帮你说了话,你就真能傍上他。傅琢祈早晚会跟你离婚的,等爸不需要他之后……” 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话,花鹤瑄赶紧改口:“等他受够你之后!你别觉得现在靠着傅琢祈,就能跟这个叫板、跟那个叫板了,等他不要你了,有你好受的!” 经过了那晚的事之后,花鹤瑄也明白了,花重锦之前为什么敢那么对自己——仗着傅琢祈撑腰。而不是花重锦真的有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本事。 “我没有……”花重锦小声无力辩解。 夹着他的人嗤笑一声:“周少……哦不,现在应该叫花少,花少说你私下会仗着你老公跟人叫板,真的假的啊?我怎么想象不出来呢。” 另一个人也跟着嘲笑:“我也想象不出来,你要不给我们展示一个看看呗?” “就是啊,要到什么程度,你才能跟我们叫个板?” 说话间,一群人已经来到实验楼的角落。 刚开学的实验楼空无一人,说话甚至都有回音。 有人推了花重锦一把,毫无防备的花重锦因为惯性直接被推到了墙上。 “这也能忍啊?不是说你老公很厉害吗?怎么不狐假虎威了?” “说不定老公平时在家里比这还狠呢?所以习惯了吧。” “真不生气啊?”那人又狠狠推了花重锦一下,手握拳,冲着花重锦的肚子就要直接打过去。 花重锦伸手拦下:“你们真的很怪。任你们欺负不好吗?还是说,羊尾的人只有在看到别人反抗的样子,才能找回自己那几不可见的自尊?” 原本花重锦是不想搭理他们的,可花鹤瑄给自己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借口——他现在的狂妄,都是傅琢祈给的勇气。 “或者说,”花重锦另一只手握拳,在其他人视线盲区里,狠狠给了面前人的肚子一拳,“抖M要挨骂才能找到自己活着的价值?” 对方立刻痛得弓起了身子,花重锦打完一拳立刻收回了手,两只手装作努力格挡的样子摆在身前。 旁边有人发现了这人的不对劲,问道:“兄弟,你怎么了?” 其他人立刻猥琐地笑了:“不是吧,兄弟,你该不会被他两三句话就给说石更了吧?” “噫!兄弟你这也太离谱了,就算他脸再好看,你也不至于这么狠吧?” “疼……”那人捂着肚子,终于开口,“这小子来阴的,竟然打我!” 花重锦立刻一脸诧异:“明明是你们让我骂你们的,我真骂了,你怎么还急眼,污蔑我打人呢?” 看他疼的不像作假,也确实被花重锦用拐杖打过的花鹤瑄,第一时间上前撩起那人的上衣查看。 见他肚子上连点红印都没有,其他人又笑了:“行了兄弟,谁还不了解这废物啊,最多口头上说点狠话,他要是真敢打人,这些年还能混这么惨?” “就是,咱们下次挽尊可以换个别的方式,不用这么离谱。” “我没说谎。”被打的人也没想到自己这么疼,身上竟然一点印子都没留下,看向花重锦的眼里写满了惊恐。 这废物!到底怎么做到的! 花重锦欣赏了一会儿对方惊恐的表情,问其他人:“那……你们还想继续被骂吗?不想被骂的话,我该去找辅导员报道去了。” “拿羊尾骂人,你不是男的?!” “我又不羊尾,谁急谁羊尾。”花重锦冲几个人微微一笑,从人群身边走过,“下次有这样奇怪的癖好,可以不用费劲跑这么远,还绕路来实验楼,可以去我们班找我。” “你……!” 有人追上去,抓住花重锦的肩膀,想要拉住他,却毫无防备,直接被花重锦抓住手腕,顺势来了个过肩摔。 “对了,人,我刚刚确实打了。”花重锦转过身,又冲人群眨了眨眼,一副挑衅的模样。 原本以为花重锦当初只是仗着自己坐在轮椅上,才敢对自己动手的花鹤瑄,顿时傻了眼。不止他,其他几个人也都傻了眼。 只有最先被打的一个喊:“我就说我没说谎!” 看着花重锦越走越远的背影,花鹤瑄终于回过神:“找老师!我们去找老师,就说花重锦在学校打架!” * 不住校的花重锦去辅导员那里单独打了个卡,又去各科老师办公室交了纸质版论文。 文学批评史的老师因为十分欣赏他,叫住了他多聊了一会儿。 师生两人正聊到兴头,花重锦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抱歉老师,是我导员打来的。” “你先接吧。”老师点点头,“应该是有要紧的事。” 花重锦接了电话:“孟老师好。” “你现在在哪儿?”辅导员直接问。 说了聊天老师的名字,花重锦问:“是有什么事吗?” “金融系的花鹤瑄带着人来我这里告状,说你在学校里打同学,这是怎么一回事?”辅导员问完,又觉得电话里说不清楚,“正好你也还没离开学校,跟你老师说一声,来我办公室一趟。” “哦,好的。” 花重锦是去一旁接的电话,老师听不到。 “怎么了?你们辅导员有事?” “恩。抱歉,老师,辅导员说我弟弟……是我爸最近刚认回家的儿子,带着其他同学去辅导员那里,说我打了同学。导员叫我过去说说具体情况。” “啊……”老师被这短短两句话里的信息量给惊了一下,“那你过去解释一下吧。剩下的话题我们以后再慢慢聊,或者你也可以在今年的课业里写成论文交给我。” “好的,谢谢老师,那我就先过去了。” 等花重锦离开,老师看着桌上的论文,叹了口气:这么有思想,也有灵气的孩子,怎么就摊上那么个家庭了呢! 花重锦任课老师跟辅导员的办公室不在一栋楼,等他到的时候,花盛昌竟然也已经到了。 花盛昌上来二话不说,就先语气严厉地质问:“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打同学?!花家的脸,真要被你丢尽了!这么大了来上学还不好好学习!净给我整这些幺蛾子,你……” 大概是旁边还有好多老师守着,花盛昌看起来十分生气,但说出来的话力度倒是不算大。 一旁花重锦的辅导员孟老师皱眉撇嘴:“现在事情还没问清楚,怎么能就这么不明不白指责孩子?还有,花重锦同学虽然比其他同学年纪要大,但是课业成绩一直很优秀,任课老师们也都很欣赏他,他没有像您说的那样不好好学习。” “孟老师……” “你先跟我说说,是什么情况。”辅导员说,“我认识你三年,也算了解你的脾气,他们说你打人,老师我是不信的。” “老师,我没有打人。”花重锦一脸委屈,“我真的没有打人。我去学工办认证结婚的那个学分,鹤瑄他带着朋友去找我,然后他们就把我带去了实验楼,说……说……” 花重锦几次开了口,却都没能继续说下去。 辅导员顿时认定花重锦是被欺负的那个,给他撑腰:“大胆说,谁对谁错,老师们只帮理,不帮亲,不会因为什么原因就乱偏心的。” 一旁金融学院的老师也附和:“是的,就算是我们学院的学生,只要错了,我们也认;但如果你真打了人,也得给我的学生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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