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锦把自己之前结课论文里的内容提炼了一下,发了过去。 [你倒是有点儿天赋。不过,你拜师的目的并不单纯。] 看着对方回过来的消息,花重锦心里咯噔一下。虽然花重锦向来不信命,但对于起卦这类事,因为选修了易学课,还是略有了解的。 [是的,我还有其他目的,但我并不会用在害人上。]他只是索要回自己应得的而已。 [这个徒,我不能收。] 也是,曲青书推荐的大师应该很有名,人到了这种阶段,都会更加爱惜羽毛的。花重锦能理解对方的考虑。 就在花重锦编辑了客套话准备发过去的时候,那边又发了消息过来。 [不过,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我会帮你解答。你我没有师徒缘,也不必强求。] 大师的意思很明显,花重锦欣然道谢。 毕竟他也不会真的从事这一行,提拜师也是因为觉得拜师更郑重一点,如果一开始就说“我有不懂的可以来问吗”,倒有些像是砸场子的。 跟对方约了可以打扰的时间,花重锦罗列了一下自己重点需要学的东西,决定分在一周内咨询完。 跟大师聊完,花重锦打开了傅琢祈观察日记,写着写着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又点开大师的账号,发消息问:[您能算一个人最近会不会心动吗?] 虽说即便算出来没那个可能,花重锦也不会放弃,但好奇心还是让他问了出去。 [能。] [怎么算?八字吗?]要是八字的话,他还不知道傅琢祈的时柱,有点难办。 [不用。你心里默念想要算的,摇一卦。]大师又发过来一个在线摇卦的链接。 花重锦点开,发现页面做得还挺逼真,心道,现在玄学还真是与时俱进。摇完卦,花重锦截图发给对方。 大师发过来一串语音,里面说了一堆有些复杂听不太懂的专业名词,听得花重锦有些云里雾里。 最后,大师说:[红鸾星动,好事将近。] 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在说傅琢祈会为自己动心,可花重锦仔细琢磨,自己刚刚摇卦的时候好像只是问了傅琢祈会不会心动,而不是会不会为自己心动…… 大意了。 不过说多漏多,大师知道自己是谁,花重锦也不好再多问详细的,再多问下去,怕是要被猜出来。 给大师发了卦金,花重锦心想,不是还有句话叫“我命由我不由天”吗?既然傅琢祈红鸾星动,就算那个人不是自己,他也完全可以努力把那个人变成自己。 观察日记还没写完,手机闹钟就响了,花重锦赶紧点了外卖,等着傅琢祈下班回家。 下班回来的傅琢祈进门便先摘掉了眼镜,拉松了领带。 花重锦立刻迎过去,从他手里接过摘下来的眼镜,跑去放到了眼镜盒里。 “祈哥哥今天工作还顺利吗?” “恩。”傅琢祈不冷不热地应了,“我去换衣服。” 听着主卧房门关上的声音,花重锦咋舌:到底是哪儿踩雷了呢? 今天在学校里的表现,包括后续送饭,好像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啊。摸着耳后的痣,花重锦看着手里的眼镜盒,心道,恋爱可真难。 傅琢祈很快换上居家服出来,看着餐桌上已经被摆盘的外卖,又看看旁边跟自己演戏的人,坏心思突然冒了出来。 “今天也是这些菜吗?”礼貌的语气说着挑剔的话,傅琢祈往桌边一坐,“要不,我让刘姨来住几天吧。正好,你也可以休息一下,毕竟最近开学,事情应该也挺多的吧。” 还真是滴水不漏啊。花重锦心道,要是换个心思大的人,可能真当他是关心体贴。 “不用的,我不累。”花重锦琢磨了一下,决定演的聪明一点。 毕竟恋爱脑虽然蠢,但在面对喜欢的人的时候,应该还是很敏锐的。 “是我太疏忽了,每天只想着自己做什么,也忘了问问,祈哥哥最近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花重锦坐在他对面,带着期待地看过去,“明天我们没有课,祈哥哥有什么想吃的吗?复杂的也可以。” 傅琢祈客套了两句,就点了菜:“现在也开海了,正是吃蟹的时候。” “好的。那我明天去买点蟹回来。” “恩,辛苦你。” 听着对方不走心的客套,花重锦筷子戳进碗里的米饭,盘算着这附近有没有哪家做蟹做得好,还不是那么容易被认出来的店。 最后,花重锦一家都没想起来——总不能真给傅琢祈做饭吧? 花重锦心里有点不服,但被傅琢祈一说,他肚子里的馋虫也被勾起来了,要是点不到,大不了就自己做吧。 傅琢祈余光看对面闷着头扒饭的人,筷子在碗里戳来戳去,知道他现在心理活动一定很丰富,不自觉笑了笑。果然,装不喜欢,装不在意,确实更能激起小狐狸的斗志,让他变得更加鲜活。 之前虽然演得很好,可看起来总是有些死气沉沉。 不仅如此,今天还有意外之喜——办公室里那个蜻蜓点水的吻,虽然算不上什么,但对小狐狸而言,已经算是很大的进步。 最起码,在那时候,傅琢祈并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抗拒。 “祈哥哥,鱼虾蟹贝里,你有什么过敏或者的吗?”饭快吃完,花重锦突然问。 “没有。” 已经决定好买不到就自己做的花重锦,已经想好了各种海鲜的吃法。瑾城虽然不靠海,但终归是经济大市,新鲜海鲜一点儿不缺。 花家爱吃海鲜,尤其是司茹云。所以以前每到这时候,花家就会时不时专门做几顿海鲜餐,只不过,花重锦作为上不了台面的花瓶,每次只能分到一两只蟹。 在花家那时,他也总表现得没有什么喜好,即便他真的很爱吃海鲜。 “那,我明天多买点吧。正好后天周六,祈哥哥应该不去公司了吧?”花重锦盘算着,周五先简单做点,等周六再好好搞些自己喜欢吃的。 反正傅琢祈也不挑食,自己吃什么,就让他跟着吃什么吧。 “恩。” “那正好。后天我们来做烧烤吧!”花重锦想,干脆趁这个机会,在傅琢祈面前露一手,免得时间久了再对自己做饭这件事起疑。 想到这儿,花重锦又突然灵光一闪:“对了,祈哥哥有朋友吗?周六也可以一起来,烧烤还是要人多才热闹。” 之前他好像在网上看到过,如果女朋友会主动招呼自己兄弟、哥们儿的话,也很容易让男人心动。 说起来,他还没见过傅琢祈有什么朋友呢。毕竟傅琢祈在这个圈子里,完全看不出跟谁走得近,非要说走得近的话,那最近的还是自己——虽然也不知道傅琢祈自己乐不乐意。 “也好,”傅琢祈点点头,“结婚这么久,我还没带你见见朋友。那周六我叫他们过来。” “恩!”花重锦欣喜地点头,又体贴地问,“祈哥哥的朋友们有什么偏好和忌口吗?我做下记录。” “都没有。” 那可真是太好了!花重锦在心里庆幸后,又忍不住想,傅琢祈竟然还有朋友啊? 而且听起来,那些人应该不是瑾城豪门这个圈子里的,毕竟豪门里那些人,自己也都认识,不至于需要傅琢祈带着见。 哦豁?圈外的朋友啊。像傅琢祈这样的人,他交的朋友,会是什么样呢? 带着想象,花重锦送傅琢祈上班离开后,睡够了回笼觉,这才慢悠悠起床,去了附近最大的生鲜超市。 鱼虾蟹贝凡是自己喜欢的,花重锦全都买了个遍,心情大好。 可惜,好心情并没能持续多久。花盛昌一通电话打过来,说家里买了海鲜,要他跟傅琢祈回去吃饭。 “不用了,爸爸。弟弟现在应该很不想看见我……” “那就让琢祈自己回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傅琢祈才是他儿子。花重锦无声咋舌:“祈哥哥也不回去了。祈哥哥说今晚想吃我亲手做的海鲜。” 本来花盛昌还不信花鹤瑄说的,花重锦最近恃宠生娇,此时听到这句话,也感觉出来。 “你最近是不是太拿自己当回事了?”花盛昌厉声问。 “对不起爸爸,祈哥哥都那么说了,我也没办法呢。”花重锦摆出一副仗势欺人的架势,“要不,爸爸您自己去跟祈哥哥说?要是祈哥哥答应回去,那我也不拦着;要是祈哥哥不想回去,爸爸也不要打扰我跟祈哥哥二人世界好吗?” “你……”花盛昌差点被气到翻白眼。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竟然还学会仗势欺人了! “爸爸应该有祈哥哥的联系方式吧?要是没有的话,我可以给爸爸再发一份。” 花盛昌一肚子气,但偏偏还没法反驳。 之前他天天盼着花重锦能讨傅琢祈欢心,可现在事情如他所愿了,怎么更气了? 想到这,花盛昌说:“既然琢祈现在这么喜欢你,那你应该也能帮爸爸解决一下跟琢祈合作生产线停产的问题吧?” “爸爸,你知道祈哥哥现在为什么愿意跟我待着吗?” “为什么?” “因为啊——”花重锦勾了勾嘴角,“我从来不会插手祈哥哥的工作,更不会对祈哥哥指手画脚。我只会听哥哥的话。” 不可否认,花重锦说得对。 花盛昌在看过傅琢祈对花重锦的维护后,也有些想不明白,自己这个花瓶儿子是怎么做到这么快抓住傅琢祈的心的。 但转念一想,花重锦这种逆来顺受的性格,就注定他只会是听话的那个,谁会不喜欢一个听话还体贴的老婆呢? 花盛昌无法反驳,干脆直接挂了电话。但他也不好直接去联系傅琢祈,只能叫来花鹤瑄:“去,给你傅哥发消息,说家里买了新的海鲜,问他晚上要不要来吃饭。” “啊?爸,非得要他们来吗?”花鹤瑄嘴巴一撇,满脸不情愿,“花重锦那小子现在真的仗着傅哥撑腰,越来越张狂了。我现在不想看到他!” 尤其是学校论坛里那些内容,花鹤瑄看了一眼,就气的直接把手机摔了。 而且,万万没想到,花重锦那小子竟然会打架!那么壮一个同学,花重锦竟然轻松背摔就把人撂倒了。 即便不太想承认,花鹤瑄还是不得不说,在那一瞬间,他怂了。 “不叫他,只叫你傅哥回来。” “那行!”花鹤瑄还打算找机会单独跟傅琢祈聊聊,把花重锦的真面目全说给他。 就算傅琢祈目前还不能也不会跟花重锦离婚,至少也让傅琢祈对花重锦有所防备。花鹤瑄想,等到花重锦藏不住的那一天,傅琢祈就会感激自己的提前提醒了。 到时候,就算他们两个离婚,自己跟傅琢祈的兄弟关系,也能保证自己接受花家家业后,可以顺风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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