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好奇。毕竟无论是进入制药业,还是福利院那块地皮,看起来姜总好像都是在跟花总较劲一样。”傅琢祈也直白说,“当然,也有点关心的意思在。毕竟姜总可能刚来瑾城,有些事还不是很清楚,这位花总,是我爱人的父亲。” “啊,原来是这样。”姜月转回头去,继续吃,“巧合而已。如果让花总……还有傅总您产生了什么误会的话,我先说声抱歉。制药业是我们团队一直想要尝试的领域;至于福利院那块地皮,只是当时恰好看中了,觉得合适。万万没想到,两边竟然都跟花总有关系。” 这话当然是说假的。 姜月知道自己那位伙伴一样的“上司”,就是在针对瑾城这个花家。从他们认识的第三年开始,姜月就有所察觉。 对于安辞的身份,姜月早就有过笃定的猜测,只不过不管他是谁,这跟自己都没有什么关系,自己只做能够赚钱的事。 “这样啊,那看来是我太敏||感。”傅琢祈笑了一下,“误会解开,真是太好了。毕竟神农生物也不想多一个像姜总这样强大的对手。” “傅总过奖了。”姜月一边客套,一边用余光打量傅琢祈。 安辞那小子,就是跟这人结婚了?长得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作为伴侣如何。不过不管如何,姜月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 一个是她一早就熟悉的狡猾的小狐狸,一个是初初打交道就颇有城府却依旧可以表现出十分赤诚的老狐狸——这俩人最后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真说不好。 有意思。爱看。 “不知道姜总怎么想着从南城来瑾城发展的?” “瑾城可是国际大都市,机遇比南城多了不知道多少。每个想要发展的人,都不会放弃来瑾城拼一拼的机会的。” 回答倒是滴水不漏。傅琢祈拿不准眼前这人跟小狐狸到底有没有交集。 只看表面来说,这个姜月不简单,有小狐狸的狡猾,却也比小狐狸多了一份阅历带来的沉稳——要说姜月是花盛昌私生女的可能,不为零;同样的,跟小狐狸联手的可能性,也不为零。 “姜总是一个人带着团队来瑾城的吗?”傅琢祈继续试探。 “算是吧。” “算是?” 姜月半真半假回答:“我还有个伙伴,在南城继续发展。这样,就算我带着团队在瑾城扎不下根,也还保证了我的团队们有条退路,不至于跟着我留在瑾城喝西北风。” “姜总真是个好上司。不过以姜总的实力来说,您那位伙伴倒是不用担心了,用不了多久,瑾城的青年优秀企业家代表,就是姜总您的了。”傅琢祈顺着她的话道。 “承您吉言,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的伙伴来瑾城找我,一定介绍给傅总认识。” “我很期待那一天。” 两人客套了许久,久到其他刚入瑾城的青年企业家远远看着两人聊天,想要过来打招呼,却又迟迟不敢。 毕竟大家同样都是刚到瑾城不久,姜月不仅已经成功有了相关部门给自己背书,今晚这个饭局更是在第一时间,就结交到瑾城最有名有势的傅家家主,还聊了这么久,简直看得人眼睛都红了。 他们甚至比姜月更早来到瑾城,他们怎么就不行?! 跟傅琢祈社交结束,姜月也吃了个半饱,决定换个地方继续吃。 结果没吃多久,就被人主动搭讪了。 “嗨,这位美丽的小姐,你也是刚来瑾城的吗?”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借着如今傅家势头的花家二少,花鹤瑄。 对于花鹤瑄这个真纨绔子弟,姜月也略有了解,只是客套地点了点头,没有多给他一个眼神。 花鹤瑄却锲而不舍地继续搭讪:“请问小姐贵姓?” “免贵姓姜。” “姜小姐。”花鹤瑄自以为帅气地笑了一下,“我姓花,在家里行二,姜小姐可以跟瑾城的人一样叫我花少,或者二少。不知道姜小姐从事什么行业的经营呢?” “制药业,以及一些公益事业。”姜月略带讥嘲地笑了一下,“刚刚我才得知,原来我抢夺的,是令尊的市场;福利院的选址,也不小心抢了令尊的标,真是……好巧啊。” 花鹤瑄一肚子搭讪的话顿时哽在了喉咙间,继续也不是,不继续也不是。 毕竟他爸最近一段时间没少为了这两件事情发火,天天在家骂那个挖自家公司墙角的幕后老板,骂那个抢标的混蛋。 尤其是对方中标的价格只比他们高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好像完全知道了他们的底价后,卡着他们底价定的价一样。 最后千言万语,在混沌的大脑中转了几转,只化成一句:“啊……那确实好巧。” 留下这句话,花鹤瑄便尴尬地离开。 姜月一直应酬到最后,才又再次见到了傅琢祈。 对方似乎喝了些酒,脸颊泛起了一丝红色,眼神倒是跟之前一样清澈,在看到自己的时候,还礼貌地同自己打了招呼。 坐上回酒店的车,姜月看了眼时间,已经将近午夜0点,还是给花重锦发去了短信。 【吃完了,瑾城真好吃。】 很快收到了对方的回复:【……】 姜月又把自己今晚觉得有意思的见闻分享过去。 那边回复:【那你会喜欢上瑾城这座城市吗?】 消息发过去,花重锦看着手机上的白底黑字,似乎也是在扪心自问。 会喜欢上瑾城这座城市吗? 姜月看着问题,也久久没有回复。 算了时间发现傅琢祈快回来的花重锦拿起手机进了厨房,冲泡好半成品醒酒汤后,装模作样地盛在碗里,等着开门声响起。 在开门声响起的瞬间,花重锦黑掉的手机屏幕再次亮了起来。 不过,他并没有来得及看,便跑去门口,迎接“他喜欢的人”。 “祈哥哥,你回来了!” “恩。”傅琢祈看起来似乎醉了,进门后便站在门口迟迟没有动作。 花重锦只能再走近一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傅琢祈的身子便直接歪了过来,靠在了他身上。 “祈哥哥?” “抱歉,好像……有点晕。”傅琢祈手撑在花重锦身上,似乎想用力把自己撑起来。 奈何醉酒的人力气软趴趴的,与其说对方的手是撑在自己身上,花重锦觉得用“摸”字可能更精准一点。 “祈哥哥你醉了,我先扶你去沙发坐一会儿。”花重锦一把按住那只努力,却显得有些不正经的手,“我煮了点儿醒酒汤,你先坐,我去端。” “……谢谢。”傅琢祈的思维似乎也慢了几分。 花重锦把人放到沙发上,逃一般地跑进了厨房,把早就准备好的醒酒汤端了出来。 沙发上,傅琢祈已经歪着脑袋闭着眼,一副好像睡过去的模样。 “祈哥哥,先别睡,喝了醒酒汤再睡吧。” “唔。”傅琢祈闭着眼,似回应又好似只是轻声梦呓。 花重锦没办法,只能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把碗端到他唇边。然而,傅琢祈依旧没有动作。 这个角度跟姿势都十分不方便,花重锦只能换了个位置,坐到了傅琢祈身边。 然而花重锦屁股刚一沾在沙发上,都还没坐实下去,傅琢祈身子便直接歪过来,靠在了他身上,脑袋刚好卡进花重锦的颈窝。 温热还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颈侧与耳后,花重锦顿时绷紧了身子,僵硬得仿佛一块石头。 草!喝醉的人好麻烦! 傅琢祈就这么靠在他身上,一动不动;花重锦也保持着僵直的姿势,一动不动。 直到,傅琢祈的唇似乎贴上了旁边的脖颈,花重锦身子一震,手里端着的碗晃了晃,洒出几滴液体落在了干净的地板上。 他在做什么?! 然而唇贴上来之后变没了动作,好似只是睡梦中不小心蹭了上来一样。 “……祈哥哥?”没有端碗的手,食指轻轻戳了戳傅琢祈的腰窝,花重锦小声喊。 对方又轻声“唔”了一声。 花重锦只能更用了些力,声音也提大了一些:“祈哥哥。” “唔?” 语调有了变化,看来是快醒了。花重锦像看到了曙光一样,又叫了几次,总算把人喊醒了。 醒过来的傅琢祈眨了眨眼,才从花重锦身上离开,直直盯了他十几秒,才缓缓开口:“……抱歉。” “没,没关系的。”花重锦垂下眼皮,把手里碗递了过去,“祈哥哥趁热喝了吧。” “谢谢。”傅琢祈接过去,慢吞吞喝完。 花重锦接过空碗,起身准备进厨房,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阿锦?” “怎么了?”花重锦闻声转身。 只见沙发上的傅琢祈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着里面的深色衬衣,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拽松了,松松垮垮挂在脖间,看起来倒有几分不拘的感觉。 “没什么,早点休息。”说完,傅琢祈晃晃悠悠起身,自己一个人回了主卧。 关上房门,傅琢祈靠在门背上,眼神清明,哪儿有一点刚刚在客厅里的醉酒模样。 他装醉。 因为姜月的出现,让他第一次有了强烈的危机感。 不论花重锦是否跟姜月认识,但不可否认,姜月这样的人,一旦出现在小狐狸的生活里,一定会吸引小狐狸的注意力。 所以,傅琢祈装醉了,借着装醉的机会,再次试探花重锦的底线,再次缓解自己内心愈发难填的欲壑。 可对方的反应,让傅琢祈心揪了几分。 果然,小狐狸对自己的好,如今依旧只停留在表演层面。 或许自己应该装不喜欢,装不在意,逼着小狐狸在自己面前露出他藏好的气急败坏的模样,也总好过彼此关系依旧停滞不前。 * 傅琢祈进了卧室,花重锦长长松了口气。 醉酒的人,果然奇奇怪怪。 简单收拾了厨房之后,花重锦也回了自己的次卧,又收拾了自己明天开学要带的东西,看了眼时间,拍照发了个朋友圈。 【终于把醉酒的祈哥哥送去休息了,熬夜熬的醒酒汤果然有用。收拾了明天的东西,开学快乐。[图片]】 这次发的时候,花重锦特意给傅琢祈设置了一个不可见。不知道为什么,花重锦下意识就是不想给傅琢祈看到这种内容。 朋友圈发出去好一会儿,没有人点赞,也没有人评论。 花重锦以为那群人是因为傅琢祈下午的回复,所以偃旗息鼓了。然而第二天一睡醒,朋友圈的消息提示就已经炸了。 【hhx:你熬夜给人煮醒酒汤,人家跟美女喝酒到深夜[good]】 下面齐刷刷一列的复制粘贴,终于在云婷那里停住。 【云婷:狗仔的话也当真,只能说有些“二少”的“二”不是因为排行,而是因为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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