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花重锦发现傅琢祈坐姿有了些许放松。 还真是这个理由啊?花重锦有些无语。 这人,还怪幼稚的。 “不要再有下次。”傅琢祈似乎满意了,“去洗个澡,睡觉吧。” “好的。” 不要再有下次?花重锦心道,那他偏有下次! 让困成这样的自己站在这儿绞尽脑汁哄他,真是可恶! 等离婚了,就算不喜欢,他也要抽空去点上十个八个男模!不仅要点,他还要带着男模去傅家办公楼附近晃悠! 泡在浴缸里,花重锦已经开始幻想离婚后的场景。 外面卧室,傅琢祈从抽屉里翻出一条领带,一会儿放到枕头下,一会儿又放回抽屉里。如此反复犹豫了半天,浴室里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傅琢祈还是选择把领带放到了枕头下。 花重锦带着湿意走到床边,刚一坐下,就被人拉着手腕用力拽到在了床上。 “祈哥……唔……” 手腕被拉过头顶压住,花重锦看到傅琢祈从枕头下摸出一条领带,登时挣扎起来。 不要!拒绝疯狗! 然而这次傅琢祈并没有捆住他的手腕,而是蒙在了他的眼上。 看不见的花重锦,触觉变得更加敏锐。 明明已经回来有段时间了,可傅琢祈的手指似乎还带着外面的寒意,所过之处,带起一阵颤||栗。 “祈哥哥,摘了它好不好?” 看不到会让人变得很没有安全感,即便是花重锦也是一样。 可傅琢祈却对他的示弱请求充耳不闻。 花重锦在心里骂着“狗男人”,可嘴边溢出的,却是些七零八落不成字句的声音。 傅琢祈心想,或许只有在这种时候,小狐狸才能诚实一些。 正红色的领带被眼泪晕湿成了深红色。 傅琢祈隔着领带,轻轻亲吻着那双总是勾着人的睡凤眼。 身体已然到了极度抿感的状态,即便只是隔着领带这轻轻的一个吻,也像是扔石入水,激起层层涟漪。 看着小狐狸随着自己的亲吻而颤抖,傅琢祈不止一次地想,就该把他关起来、锁起来,省得再出去给自己搞一堆吃醋的事儿回来。 但火气过去,傅琢祈又舍不得。 “真是拿你没办法。”傅琢祈亲吻他耳后的痣,“谁叫我那么喜欢你。” 花重锦累得手指都不想动一下,只是过度疲累后,反倒睡不着。 只是大脑在极度亢奋后,变得有些迷糊。 他隐约听到傅琢祈好像在自己耳边说了什么,却又好像隔着重山,听不分明。 * 第二天中午,花重锦坐在主卧的床上,看着已经被收拾过的房间,还有些没回神。 还以为昨天傅琢祈又要发疯呢。结果到了后面,竟然还挺温柔。 花重锦锤了两下酸涩的腰,心想,这真是比打架还累。 坐了一会儿回过神,花重锦先拿过手机查看消息。 除了云婷道歉跟关心的消息外,好友列表里还冒出一个新的好友请求。 来自手机号搜索。 [花少爷,我是昨晚的Arno。] 谁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他的?!花重锦眯了眯眼,心想,云婷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杨玉玉跟蒋月明是云婷的朋友,就算跟自己不熟,在转交自己的联系方式之前,至少也会问过云婷。 不会是昨天在场的人。花重锦确信这一点。 通过了好友请求,花重锦直接问:[谁给你的联系方式?] 对方打招呼的消息同时发来:[花少爷还记得我吗?] 看起来好像随时守在手机前,刚一通过就迫不及待发来了消息。 [对不起,花少爷,是我冒昧跟朋友们多方打听,要来了您的联系方式。] [要是您不高兴,也可以直接删掉我的。] 最后,Arno还发过来一个表情包。 多方打听?花重锦哼笑一声。 他在瑾城十分“低调”,这个微信上的好友虽多,但大部分都是当初互推名片加上的;而他的手机号,知道的人可不多。 不过看着这个迫不及待的新“好友”,花重锦似乎明白了昨晚花鹤瑄跑去找傅琢祈说的那番话。 怪不得这小子昨晚一直盯着Arno看,感情在这等着自己呢。 [是我弟弟给你的吧?没关系,我没生气。] Arno心下一惊。 这位小少爷怎么如此敏锐! 花鹤瑄把联系方式给他后,千叮万嘱,千万不能让花重锦知道是他给的。可自己只是打了个招呼的功夫,对方竟然就已经知道了? 那现在怎么办?! Arno看了一眼旁边的人,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回复:[花少爷还有弟弟?] 好蠢。 先不说瑾城谁不知道花家现在一个送出去联姻的“大少”,一个准备继承家业的二少;就算是外来人,在看了凌晨那个水深火热的局势之后,也该知道他跟花鹤瑄的关系了。 这种时候来个这样的反问,简直是此地无银。 还不如直接一句“不是的”。 Arno慌乱的态度更加坐实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就是花鹤瑄给的。 花重锦也知道了这两人的意图。 搞不好,自己跟Arno的聊天记录,就在被实时截图发给花鹤瑄。 [恩,昨晚你也见过。]花重锦决定反过来利用这个只练胸不练脑的男模。 [就是那个被姐妹们拿着酒瓶果盘,打得像落水狗的那个。] [啊哈哈哈。] [原来,您二位是兄弟啊!] [不说二少,花少爷对昨晚可还满意?] Arno的回复看起来很急。 果然没脑子。 花重锦笑着回复:[不满意。我老公腹肌比你的好看。] 就坐在Arno旁边盯着消息的花鹤瑄一脸铁青。 “你不是说,昨天是他主动提出来谁输谁脱衣服的吗?!” Arno看着面前桌上的一沓暂时还不属于自己的现金,十分想揣进口袋里。 “是啊,我本来是提议输了罚酒的,是你哥……” 迎上花鹤瑄想要杀人的表情,Arno赶紧改口:“是他说喝酒没意思,不如输了的脱衣服。” “那他现在怎么对你这种态度?!” 花鹤瑄在昨晚有了计划后,就主动找到了Arno。 在听完Arno说是花重锦主动提出用脱衣作为惩罚后,花鹤瑄差点没直接宣布自己已经赢了。 很明显,花重锦对这个男模也很感兴趣。 毕竟比起斯文儒雅的傅琢祈来说,这个男模长得更有侵||略性,也更符合花鹤瑄对gay之间的刻板印象。 于是他离开派出所后,连家也没回,直接把Arno给约了出来,让他当着自己的面去联系花重锦。 结果就这?! “……可能是昨晚喝了酒?现在大……”Arno在花鹤瑄的眼神下再次改口,“现在他在家里,说不定他老公也在,他可能不好意思像昨晚那样放得开。” 花鹤瑄沉思一会儿,觉得有点道理:“那你打算怎么做?” “就……先慢慢聊吧。”Arno说,“感情这种事最不能着急。” “我要是不着急我找你做什么!”花鹤瑄质问,“你们做这行的不都是速战速决吗?” “速战速决也是有的,但前提是……” “什么?!” Arno猥琐地笑了一下:“前提是,得上床。要是二少能把他送到我床上,我保证,第二天,他就对我言听计从。” 花鹤瑄狐疑地看了他几眼:“就你?” Arno点头:“二少不必怀疑,我们不就是吃这个饭的吗?” 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花鹤瑄说:“行,那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有这个本事。等我联系!” “那就等二少好消息了。” * 花盛昌去外面尝试借钱,依旧碰壁而归。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大德的,把自己的事情都传到了外面去! 搞得自己以前结交的那些外地合作伙伴、朋友,也全都找了各种借口来拒绝自己。 甚至连那些人,也都打了低价收购自己资产的主意! 真是交友不慎! 花盛昌带着一肚子火回到瑾城,结果还没喝上口热水、喘两口气,就听说花鹤瑄半夜去酒吧喝酒,跟人起冲突,还被警察带回了局子里! “花鹤瑄!”花盛昌连杯带水摔在地上。 可惜地上铺了地毯,没能听到自己想听的玻璃碎裂的声音。 旁边立刻有阿姨过来捡起地上的杯子,接着就去撤那边的地毯,准备拿去清洗。 花盛昌怒斥一声:“我让你动了吗?!” 阿姨立刻不敢动作,小心翼翼退出去。 周芝慧闻声下楼,就看到花盛昌气得脸红脖子粗,赶紧走过去安慰。 “昌哥这是又怎么了?是不是这次出去不顺心?” “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我这才出去了几天,他又跟人惹事!还闹去了派出所!” 周芝慧小声辩解:“这次的事,也不能全怪鹤瑄。他只是跟朋友一起出去喝个酒,结果没想到遇到重锦跟云家那个姑娘也在喝酒。昌哥你也知道的,云家那个姑娘一直觉得咱们家里欺负了重锦,各种看不上咱们,就拿你最近……的事,去刺激鹤瑄。鹤瑄也是为了你的名声,一时气不过,这才跟他们吵了起来。” 听到花鹤瑄是为了维护自己,花盛昌脸色好看了几分,但还是在生气。 “家里都这个情况了,他不想着怎么处理公司的事,还到处去跟人喝酒!” 提起这个,周芝慧叹了口气:“昌哥,这都冬天了,家里那些园丁也不需要工作,该辞的也可以辞一……” 话还没说完,花盛昌就一个暴怒:“不能辞!谁家没那么一两个园丁,冬天都不工作,也没见谁去辞了!” “但咱们现在不是情况不同了嘛。”周芝慧知道他要面子。 可是那两个园艺师,一个月什么也不做还得开一万多的工资,这三四个月的时间,加起来可就七八万了! 平时他们是瞧不上这七八万块,跟零钱也差不多,可现在花盛昌是一分余钱都挤不出来。 “什么不同?没有不同!”在被各家嘲笑后,花盛昌的自尊更加敏感了,“以后也不许说什么情况不同!咱们家不差这么一两个钱!” 死要面子活受罪。周芝慧也知道自己劝不动他,干脆作罢。 * 花重锦还在跟Arno说着自己“弟弟”的坏话,傅琢祈就推门进来了。 笑容没来得及藏,就这么僵在了脸上。 “跟谁聊这么开心?”往床边一坐,傅琢祈假装去看他手机屏幕。 花重锦一脸淡定地点了两下:“跟婷婷。她说经过一天的冷静,她想明白了,近期不想再恋爱,只想吃喝玩乐。” 这也不算撒谎,他确实也在跟云婷聊,只是刚好傅琢祈进来的时候,他在跟Arno讲花鹤瑄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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