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锦。” 听到这个名字,Arno觉得有些耳熟,但他刚来瑾城发展不久,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这个名字在哪儿听过,只当是瑾城哪个富豪家的公子,自己偶尔听过一次名字。 “很好听的名字。”Arno说,“花少爷看起来好腼腆,是还在上学吗?” 不愧是男模,倒是真一点儿都不见外。 花重锦点点头。 Arno并没有被他的冷淡劝退,反而更主动了:“是高中?” “不,大学。”花重锦心道,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在走“哇,你看起来超年轻”的路线? “哇,完全看不出来!” 花重锦噗嗤笑出声。 还真是数年如一日的老套路。 Arno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以为是自己哄他开心了,再接再厉道:“仔细一看,花少爷不仅不显年纪,长得也这么好看!要是换个发型,就更好看了。这么漂亮的一张脸,怎么能用刘海把它藏起来呢?” 花重锦:…… 他们为什么如此热衷这些呢? 并不能换来实际利益的吹捧,只不过是满足了一部分虚荣心。花重锦想,那些纨绔们就是被这种场合下的一句句吹捧,捧成了如今这样不成器的模样吗? “光喝酒多无聊,花少爷要不要来玩个游戏!”Arno看他一直不怎么说话,继续活跃气氛,“色子、转盘、还有各种卡牌,我都可以,花少爷会玩什么?” “二十四点。” “啊?”Arno还是第一次在酒吧这种地方,听到点男模的人提出要玩二十四点这种游戏的。 “我只会玩二十四点。” Arno只能赶紧上网搜二十四点的玩法,心道,这小少爷白瞎一张好脸,怎么这么无趣! 一副扑克摆在两人中间,随便抽出四张翻开,Arno看着四张牌,满脑子都是自我怀疑。 他为什么非得来哄这个小少爷呢?那些大小姐现在在旁边玩得热闹,自己为什么不去那边凑热闹呢? 然而当他抬头,看到花重锦那张脸的时候,又立刻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主动跑过来找这个没人理的小少爷搭话。 太漂亮了! 尤其是那双藏在刘海下的眼睛,看起来就想让人把他欺负到眼眶泛红,含着泪欲落不落。 Arno是个双,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合自己胃口的男人,立刻就心猿意马。 宁可在这边绞尽脑汁算二十四点,也不去那边热闹的酒场。 只不过二十四点都是花重锦算出来的,Arno有时候还没想明白这四个数该怎么排的时候,花重锦就已经得出了答案。 Arno灵光一闪:“光玩游戏也没意思,我们加点筹码吧。” “加什么?” “从这局开始,输了的人罚一杯酒。” 然而花重锦却勾了勾嘴角:“喝酒没意思,不如——输了的人,输一次脱一件衣服。” 他早就看出了Arno的意图。 不过反正今晚只是在这喝酒也确实无聊,云婷和其他小姐妹此刻也都沉迷跟美色去玩游戏,既然对方有意,自己不如也顺势玩一下。 有时候自己或许也该放空大脑,不思考任何利益地玩乐一下。 闻言,Arno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但很快就答应下来。 没几局过去,Arno就脱掉了所有上衣,露出了八块腹肌。 赤着上身的Arno非但没有一点羞涩,反倒有意无意地卖弄着自己的身材。 花重锦也没浪费,一边看,一边在心里评价:花架子。 旁边其他人喝酒喝嗨了,转头看到这边衣服都脱了,立刻凑过来。 “玩什么这么激烈呢!”杨小姐第一个凑过来,“带我一个啊!” “哎呀!该带他们一个。”蒋小姐笑嘻嘻说,“我们就在旁边看着。” “有道理。”杨小姐点头,示意身边男模过去,“你们也去玩啊!” 几个人乖乖听话,过去加入了花重锦的游戏局。 但几个人就算加起来也算不过花重锦,没多久,就一个个脱得赤起了上身。 几位大小姐酒劲儿上头,看着几人开始起哄,太过热闹,连酒吧经理都给吸引了过来。 看到经理,蒋小姐想起刚刚对方的不屑,嗤笑一声,拍了拍身边男模的胸。 “你要是来这儿做男公关,肯定能当头牌。这儿那些歪瓜裂枣,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酒店经理脸色变了变,笑了一下说:“咱们店里也不是什么人都招的。想做头牌,至少也要一晚上能开出一个香槟塔。” “就这?”旁边另一位大小姐嗤笑,“你今天让他入职,我立刻给他开一个!” “真的吗?”被点到的男模立刻惊喜地问。 蒋小姐看向酒吧经理:“怎么样,老板收不收人?” 经理依旧坚持,但离开后,却没有再过来看过。 大小姐们嘻嘻哈哈,继续看花重锦跟那些男模玩二十四点,看他们最后脱到快要不能再脱下去,又改成了罚酒。 酒被一波一波送过来,经理终于后悔了,当即打电话叫来了店里头牌男公关,让他赶紧过去VIP那边。 然而大小姐们毫不买账,男模们也趁机对着头牌炫耀着自己的身材。 花重锦在一旁安静看着热闹。 果然,男人的嫉妒心才是最旺盛的。 不过为了一晚上的消费钱,都能当着金主的面如此剑拔弩张,确实有意思。 这边热闹到凌晨2点,酒吧又上了一波客人。 一群年轻男人嘻嘻哈哈进来,每人怀里都搂着个女伴,这在酒吧里并不罕见。 但,来人是花鹤瑄,跟他的狐朋狗友。 “老刘!VIP!”花鹤瑄看起来已经喝了不少,有些醉醺醺的,一来就大声喊。 酒吧经理看到是他,立刻迎过来:“抱歉二少,VIP已经被其他客人订了,您看给您换成……” “谁啊!谁脸这么大!敢抢我们二少的VIP!”花鹤瑄的跟班立刻有人大声质问。 听到熟悉的声音,云婷站起来:“是本小姐。有意见?!你们二少脸确实大,亲爹天天挨家挨户去借钱,他还脸大地半夜跑出来喝酒充阔少呢!怎么,二少是不是怕以后都喝不起酒,所以提前来记下酒的味道啊?” 云婷一说完,闺蜜团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旁边的男模们没敢出声。 杨小姐拍了下男模,说:“笑啊!这么好笑的笑话,你们为什么不笑?” 没办法,男模们只能跟着笑。 花重锦在角落,刚好看不到花鹤瑄那边,那边也看不到自己。 只是跟着无声笑了笑。 云婷这些姐妹倒是也真有意思。 本来家里的事就烦,花鹤瑄这才趁着花盛昌去外地筹钱的时间,跑出来喝酒解压。没想到竟然碰到云婷。 对方不仅抢了自己的VIP位置,竟然还拿家里的事来嘲讽自己,花鹤瑄已经够气了,结果那群人还敢让一群出来卖的鸭子来笑自己?! 花鹤瑄忍无可忍,凑过去,拎起桌上酒瓶,涨红着脸怒吼:“谁家没有个低谷的时候!你不要欺人太甚!” 酒瓶被高高举起。 花重锦也立刻进入了防备状态,准备在花鹤瑄朝着云婷砸下来的时候,立刻反击。 不过最后,酒瓶还是哐当一下砸在了桌上。 剩在瓶子里的酒液,混着酒瓶碎屑,四处飞溅。 ——在砸下去前,花鹤瑄终于看到了角落里的花重锦。 游轮上被揍的回忆立刻占据了脑海,砸向云婷的手调转方向,最后只敢落在了桌上。 但砸下去,花鹤瑄就后悔了。 他就该去砸云婷的!这样就能逼着花重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打自己,自己不就可以揭露他的真面目了吗?! 但恐惧感在那一瞬控制了身体,花鹤瑄从小到大,没有第二个时候,会觉得自己离死亡那么近。 杨小姐被酒瓶碎掉的声音吓了一跳,冷静下来顿时冷了脸:“花鹤瑄,你跟谁甩脸子呢?你爸求我爸借钱的时候,可不是这个嘴脸!” “跟他一条丧家犬废话什么,报警吧。”蒋小姐拿出手机,直接拨打了报警电话,打完后又对身边的男模们说,“还不赶紧把衣服穿好?等着待会儿警察带你们走啊?!” 男模们赶紧起身穿衣服,速度飞快。 花重锦依旧坐在角落,端着杯鸡尾酒,挡着嘴角笑意,看着面前的闹剧。 迎上花重锦挑衅般的眼神,花鹤瑄立即调转矛头对准他:“傅哥知道你半夜来酒吧还找男模吗?” 那确实不知道。 花重锦心里咯噔一下,早知道还是跟傅琢祈说一声好了。 谁能想到,花家都这样了,花鹤瑄还能来这喝酒呢? “你别乱造谣!”云婷说,“阿锦只是我拉来喝酒的,男模是我们找的,不关他事。” 花重锦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但提议输游戏脱衣服的,确实是自己。 “你叫他就来?!他一个嫁了人的人,不拒绝就算了,还跟着来,还坐在男的身边,你说傅哥知道了,会不会跟你离婚呢?”最后一句话,花鹤瑄是冲着花重锦说的。 然而花重锦没有丝毫的惊慌,只是慢吞吞喝掉了杯里最后的酒,直直看向他,嘴角还带着笑。 云婷看他这样,以为他喝醉了,替他说:“傅琢祈又不是你这种傻子,出来喝个酒就能离婚!” 一旁已经穿好衣服的Arno听着他们的对话,总算想起“花重锦”这个名字为什么那么耳熟了。 ——傅氏集团老总傅琢祈的夫人。如果自己真能攀上他,那以后自己岂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花鹤瑄本来还想说什么,但留意到花重锦身边那个男模看他的眼神,顿时把话咽了回去,嗤笑一声。 “你在这逞能说这些有用吗?离不离婚,走着瞧!” 警察很快来了,但因为花鹤瑄只是砸碎了酒瓶,也没造成什么损失,调解了两句就走了。 等警察一走,花鹤瑄的跟班就狂了起来。 “还报警?!你杨家有什么好拽的,不过是暴发户!” “暴发户总比破产户要好。”杨小姐嘻嘻哈哈说,“你跟着一个快要破产的二少,是打算等他完蛋了,好翻身做大哥吗?” 花重锦并不是第一次见云婷这些小姐妹。 只是之前虽然见过,但接触都不多,没想到,这些小姐妹跟人对吵起来,嘴巴也一个比一个犀利。 “听风就是雨!花家家大业大,怎么可能破产!”跟班说完,看向花鹤瑄,“是吧,二少。” “就算破产,我过得不舒心,你以为自己就能过得舒坦?”花鹤瑄只是看着花重锦,恶狠狠道。 花重锦眨眨眼:“既然家大业大,弟弟能帮我问问爸爸,什么时候凑够钱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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