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要经常经手,还是选你喜欢的比较好。”傅琢祈嘴角一直高高扬起。 旁边导购听到来那个人对话,只当是在说花重锦经常帮傅琢祈打领带,于是十分正经地介绍起来。 花重锦:……行,算你厉害。 “那就这条吧。”花重锦一脸娇羞地闭上眼,随手胡乱指了一条纯色领带。 导购介绍戛然而止,看看花重锦,又看看傅琢祈,最后疑惑地问:“您确定选这条吗?” “嗯嗯!” “就听他的。” 粉色的领带被打包起来,递到了两人面前。 花重锦看着包装里的梦幻粉,终于明白了导购刚刚的疑惑。 这个颜色配在傅琢祈身上,是有那么点怪异。 傅琢祈倒是欣然接过来:“我很喜欢这个颜色。” 是!用在我身上你当然喜欢!花重锦觉得自己最近简直游走在暴走边缘。 自小养成的良好忍耐力,仿佛也到了临界点。 离婚必须提上日程! 相应的,花家收网也必须要提上日程了! 花重锦心想,这日子过不下去一点! 还是赶紧离了,他去找他的白月光小胡,自己也好安心搞事业。 至于恋爱…… 哦不对!花重锦赶紧拉住自己狂奔的思绪。 恋爱本就不在自己的规划之内,不能因为结过一次婚,就跟着跑偏。 “还在害羞?”傅琢祈看着身边人脑袋低下去后露出的白皙脖颈,有些想要低头在上面咬一口。 花重锦闻言立刻抬起头,娇羞地瞪过去:“祈哥哥!” 傅琢祈低头轻笑:“好了,那我不提了。不过粉色确实很衬你。” 啊啊啊——离婚!现在就离! 花重锦觉得自己之前真是单纯。 还怀疑傅琢祈光风霁月的表象下,是不是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黑色。见不得人的颜色有是有,就是不是黑的,是黄的。 呵呵。 老色鬼! 梦幻粉的领带最后被收进了傅琢祈的领带抽屉里,卷起来的领带看起来像朵未绽放的粉色玫瑰。 傅琢祈已经有些期待用到的那天。 而花重锦跟他同在一个屋檐下,却在偷偷跟另一个男人聊天。 Arno的心思太过明显,偶尔一两句话看起来又不太一致,花重锦猜,花鹤瑄现在还在遥控指挥着。 [今天跟老公出去了一趟,没法回你消息,你不会介意吧?] 话一发过去,花重锦自己先打了个寒颤。 这人设,不想再演了! 那边顺势回了好多条,各种套路,各种讨好。 花重锦装作看不懂,又陪聊了几句,最后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喊我老公睡觉去了,改天再聊。] 发完消息,花重锦想,要是花鹤瑄把这些聊天记录发出去,给傅琢祈看了,那估计傅琢祈又要拿着聊天记录,让自己在平时也这么喊。 得让花鹤瑄拖一拖,至少拖到离婚后再搞事。 可惜,花鹤瑄并不是花重锦遥控的,他怎么想,根本没有用。 * 从那天之后,只不过才过去了十几天时间,花鹤瑄又主动找上了花重锦。 “大哥,可以一起出来吃个饭吗?我想聊聊爸爸买你股份的事。” 这十几天里,花盛昌过得非常难受。 先是地皮被那个挖了自家制药厂技术骨干的姜月低价收购了一块,又是卖了几套远低预期价的商品房,接着是花鹤瑄之前让自己买了又不开的豪车…… 家里的资产一点点被置换成现金,花盛昌头发竟然都白了不少。 花重锦知道他要行动了,但离婚的事还没提上日程,他拒绝。 “抱歉,最近可能不方便。股份的事,爸爸不是已经在努力凑钱了吗?而且,就算要聊,也可以直接让爸爸来跟我聊。” 这边刚拒绝了花鹤瑄,那边Arno又发来了邀约。 [花少爷,我们明晚有个show,你要来看吗?] 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两人一个正在背后操控,一个只是傀儡。 花重锦继续拒绝:[抱歉。最近没时间,改天吧。] 本以为这次拒绝能安静个十天半个月,结果又轮到花盛昌坐不住了。 “重锦,爸爸想跟你再聊聊。” 花盛昌的约,花重锦还是赴了,只不过带着傅琢祈一起。 看到傅琢祈出现,花盛昌也没有说什么。 “爸爸今天找我想聊什么?还是股份的事吗?” “不,今天不聊那个。钱,爸爸已经快凑齐了,等到时候我们签转让协议就行了。” “那伯父今天想聊什么?”傅琢祈问。 “琢祈啊,你们跟姜总那个福利院的内装,找到装修队了吗?” 原来是为了这个。 “还没有。”傅琢祈说,“这一块儿我准备让姜总负责。” “别啊!”花盛昌立刻着急,“内装这块儿里面门道多着呢,她一个外地来的,不懂行情,到时候在被人骗了,你们这个项目到时候在政府那边再搞得不好看,那就不好了。” “那伯父的意见是?” “刚好,我们家也有个建筑公司,在内装这块儿也颇有经验。不如琢祈你来负责,到时候直接交给我。”花盛昌说,“咱们一家人,如果真能合作成功,肯定也少不了你跟重锦的好处。” 花重锦看傅琢祈一副思索的模样,顿时提起心来。 傅琢祈该不会要答应吧?! “抱歉伯父,短期内我还不能给您答复。”傅琢祈沉思片刻回答,“这样吧,反正时间还早,您让您的人写份企划书给我,我跟姜总根据企划书再商量一下。” “好好!”见这件事有门儿,花盛昌开心地不行,酒都多喝了几杯,最后醉醺醺地被司机送回家。 傅琢祈也喝了酒,所以叫了司机来开车,他跟花重锦并肩坐在后排。 “祈哥哥,你打算把福利院的内装交给爸爸吗?”花重锦主动开口。 “还是要看企划书。” “那如果企划书好的话,祈哥哥就要跟爸爸合作吗?” “恩。”傅琢祈转头看过来,“你是有什么想法吗?” “那……如果我说,我不想让祈哥哥跟爸爸合作,祈哥哥会考虑我的意见吗?” 晚上,花重锦也喝了一点酒。 花重锦每次喝完酒,眼睛都会变得水汪汪的,让那双睡凤眼看起来更加勾人。 傅琢祈差点就被他勾得直接吻过去,赶紧收回视线。 “理由呢?” “没有理由。”他想看看,现在自己对傅琢祈的影响力到了什么程度。 能不能抗住花家破产的时候,花盛昌的求援。 知道小狐狸是在试探自己的态度,傅琢祈摇了摇头:“没有理由的话,我不能听。毕竟,我是个商人。” 看来还是欠把火。 花重锦咬了咬牙,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 * 傅琢祈洗完澡出来,就见花重锦已经在床上躺好了。 被子盖得严实,一直拉到下巴下,只露出一张精致的脸。 “冷?”傅琢祈看了眼室温,二十四度,并不冷。 “……没。” 声如蚊哼。傅琢祈低头看了他一眼,蓦地想起了初见那天。 十岁的花重锦头发还泛着营养不良的黄,犹如枯草。现在的花重锦,发色比起其他人来说,也有些浅,不是浓黑,而是深棕色。 剪短的刘海再也不能遮住那双勾人的眼,傅琢祈往他身边一坐,抬手摸上他的眉。 花重锦转过身来,面朝他那边。 似是英勇就义般地掀开被子,露出被子下的景色。 粉色的领带正缠绕在那白嫩的手腕上,长睡衣扣子上下各解开两颗,刚好露出明显的锁骨,以及……大腿。 傅琢祈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回过神,他伸手抓住领带没被收进去的一端,一拉,并没有缠太紧的领带就这么一圈圈从手腕上坠落。 傅琢祈手指绕着领带,眼神幽邃地看着他:“阿锦这是什么意思?” 这种事还有问的?! 花重锦简直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来勾||引他,还特意做在了这些准备,结果他在这里“考考你”?! 这种时候,是男人就该闭嘴,直接干好嘛! 垂着眼皮的花重锦,耳朵都涨红了:“……既然祈哥哥不明白,那就算了!” 狗男人,爱怎么就怎么吧! 到时候愿意给花家那个无底洞投钱就投吧!小爷不捞了! 猛地转过身去,花重锦还扯了扯被子,背对着傅琢祈。 看着小狐狸羞愤转身,傅琢祈无声勾起嘴角,俯下身去,亲在他耳后的痣上。 花重锦又往上拉了拉被子,蒙住脑袋,挡住了那湿热的亲吻。 傅琢祈干脆隔着被子,直接伸手圈住他。 “祈哥哥这是什么意思?”被子下,小狐狸闷声问。 生气了还不忘用自己问出去的问题来反击。傅琢祈失笑。 “跟你求和的意思,”傅琢祈伸出食指,往下勾了勾被子,“生气了?” “没有。”被子下的声音依旧闷闷的。 “没生气干嘛把自己藏起来?” 花重锦心道,这人到底有完没完!现在这种情况是该在这闲聊的吗? 闷声不答,花重锦只是伸手又把傅琢祈勾下来的被子拉回去。 傅琢祈被他可爱的举动逗笑,最后笑到直接趴在他身上,笑得全身一抖一抖。 被子下的花重锦被他这么压着笑,又羞又恼,拉开被子探出头来,伸手去推身上的人。 “祈哥哥你……” 傅琢祈直接抓住他伸过来的手,顺势吻上那不知道想要说些什么的唇。 花重锦没想到这人竟然玩声东击西这一招,瞪大了眼:“唔……别……” 然而却只换来傅琢祈拉着他的手腕,紧紧压在身侧。
第56章 粉色领带最后还是系在了花重锦的手腕上,系得松松垮垮,最后垂在床边,晃了许久,又无声落在地上。 花重锦觉得自己可能有病,还病得不轻。 不然他怎么能想出这种根本没什么用,还会害自己哑了嗓子的昏招呢! 果然人不能上头,上头做的决定都是错的! 花重锦重新拉过被子把自己埋好,黑暗中,抬手揉了揉因为流了不少生理性泪水而发痒的眼睛。 “我去放水。” 被子外,傅琢祈的语气听起来十分轻松,似乎心情很好。 说完这句话,傅琢祈翻身下床,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传来放水的声音,花重锦才小心翼翼拉下被子,出来透口气。 房间里还弥漫着挥之不去的味道,床单也被抓出了褶皱痕,床边地上也是凌乱不堪,味觉视觉还有身体上隐约残留的触感,登时让他涨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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