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恋了,你很开心?” 啊?怎么又是一股醋味? 花重锦觉得傅琢祈这人,喜欢的虽然肤浅,但吃醋功力倒是深厚。 “不是因为失恋开心,是因为她摆脱了渣男开心。” “哦——” 这语气,显然是没哄好。 花重锦看了他一眼,有些坏心思地问:“祈哥哥,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他以为,像傅琢祈这样家庭条件优渥、自身也优秀,被人捧着长大,没受过什么挫折,甚至还带着一丝清高意味的人,应该会嘴硬否认。 毕竟,喜欢一个徒有皮囊、大脑空空的人,就已经是很多天之骄子不肯承认的黑历史,更不用说承认为了这样一个花瓶吃醋。 然而傅琢祈沉默数秒后说:“如果我说是呢?” 就……承认了? 花重锦有些茫然地眨眨眼:“那……那我以后尽量不再做让祈哥哥吃醋误会的事。” 既然他都承认了,那还能说什么呢?也只能顺着承诺。 傅琢祈轻笑一声:“那要是你以后再做了让我吃醋的事呢?没有违反后果的承诺,可没有意义。” 怎么这么难搞? 花重锦下意识抬手摸了下自己耳后的痣。 “那就……”离婚。 花重锦的话刚开了个头,傅琢祈却打断了他。 “就答应我一件事吧。”
第55章 “什么事?” “任何事。” 脑海里回想着刚刚跟傅琢祈的对话,花重锦心道,傅琢祈可真是老奸巨猾。 吃醋这种主观的东西,却要换自己答应他任何一件事,还真是稳赚不赔买卖人。 可既然傅琢祈这么精明,当初联姻又是怎么回事? 花重锦勺子搅拌着碗里的粥,又重新琢磨起那个早被自己丢之脑后的问题。 或许,就是因为图自己这张脸? 粥里按花重锦的口味加了不少蔬菜,勺子在里面搅动着,一如喝粥人的思绪。 又或者,其实自己跟傅琢祈那个白月光有几分相似?毕竟电视剧都这么演。 可花重锦之前查过多次,也没能查出那个姓胡的白月光到底是谁。 当啷。 勺子碰在碗壁上。 不对!自己思路错了。当时傅琢祈的同学说的是,听到傅琢祈喊“小胡”,怎么会有人喊自己心上人用小加姓的模式呢! 小胡应该是名字,或者昵称才对。 “粥都快被你搅成浆糊了。”傅琢祈伸手过去,把跌在碗壁上的勺子拿起来,“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花重锦随口胡诌:“在想祈哥哥会想让我答应什么事。” “这才刚答应了不再让我吃醋,又开始想下一次了?” 花重锦:……好缜密的逻辑,无法反驳。 接过勺子,花重锦低头喝粥:“不,没有,只是好奇祈哥哥会想让我做什么而已。” “既然是惩罚,总归不是什么你喜欢的事就对了。”傅琢祈盯着他的发旋看了一会儿,“你头发好像有点长了,下午要不要去剪一下。” “那我下午自己剪一下吧。” “你头发,以前都是自己剪的?” “恩。”花重锦说,“爸爸说,男孩子不用那么精细,自己随便剪剪不碍事就好。” 对于花盛昌是怎么养孩子的,整个瑾城豪门也算有目共睹。 傅琢祈作为邻居、作为对小狐狸感兴趣的人,更是多加关注。 但剪头发这事,倒还是他第一次听说。 大概是这种事太日常,日常到一般人平时都不会特意去关注。 “正好,我也该剪头发了,下午一起去吧。” “哦,好。”不用自己动手正好。 花重锦看看自己挡眼的刘海,心想,上次剪头发是什么时候来着? 好像是结婚前。 一眨眼,自己竟然跟傅琢祈结婚四个月了。 其实四个月的时间对花重锦而言并不算长,毕竟四个月,在十四年的时光里,也不过只占了百分之二的长度。 但就是这短短四个月时间,自己跟傅琢祈之间,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 花重锦心想,傅琢祈真是个有故事的人。 傅琢祈目光从他的发旋又落到了拿着勺子的左手上。 他们结婚的时候是买了婚戒的,素色的戒圈很低调,傅琢祈一直戴着,基本没怎么摘下来过。 但,小狐狸左手无名指上,却是空空如也。 “你的婚戒,怎么不戴了?” 刚开学那会儿,花重锦还戴着戒指,后来总有人盯着自己的戒指看,看得自己不太舒服,索性就摘了下来放在家里。 这一摘,也就想不起来继续戴了。 不过花重锦发现,自己摘了戒指,傅琢祈也没问,还以为他不介意的呢。 “在学校的时候,有时候不太方便。”花重锦说。 “你现在基本没什么课,也不怎么用去学校了,应该可以戴了吧?” 只是戴个戒指而已,花重锦也就应了:“恩。待会儿吃完饭我就去拿。” 不过等吃完饭,随口答应的花重锦早把这事儿给忘了。 还是傅琢祈等他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才问:“戒指呢?” 花重锦只能赶紧折返次卧,从抽屉里翻出那枚戒指戴上。 翻戒指的时候,花重锦看到了藏在角落里的半包烟,还愣怔了一下,随即想起,这是自己上次买了剩下的。 说起来,自己竟然有段时间没想抽烟了。花重锦有些意外。 虽说他没有烟瘾,但还在花家的时候,总是少不了会有一些想抽烟的冲动。 可最近,这种冲动竟然没有再出现过。 在前往理发店的路上,花重锦顺手在论坛里发了个匿名贴问这事儿。 很快就有人回复:[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事情转移了你的注意力?] [我猜楼主可能最近有X生活了。] 花重锦:??? 花重锦回复了那个人:[为什么这么猜?] 那人也很快回复:[我以前就是烟瘾很大,后来找了对象,X生活和谐,渐渐就没那么想抽烟了。你说你本来烟瘾也不是很大,那我觉得你说不定能就此戒烟呢。] 真的假的?花重锦不太信,干脆不再回复,关了帖子。 自己才不是因为傅琢祈而对烟渐渐没了需求的呢! 当然,性也不是因由! * 傅琢祈常来的这家理发店就在瑾城CBD最繁华的商场内。 花重锦看了眼商场logo,心道:精打细算的傅总连剪头发都要来自家商场里的店,试图把剪头成本也折进租金里吗? “去五楼。”进了电梯,傅琢祈指挥门口的花重锦按。 真会支使人。花重锦狠狠戳了一下电梯按钮,全当戳在了傅琢祈脸上。 午间的商场除了几家餐厅外,都很安静。理发店更是冷清。 不过这种店基本都是预约制的,没有预约应该不会接客。 傅琢祈走在前面进去,店里立刻有人问:“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 “抱歉,先生,我们店没有预约不接待客人的,您可以先预约……” 这些死板的规矩,花重锦一向不喜欢。 可瑾城这群人们喜欢,他们把这样的规矩当做地位的象征。 年轻人话没说完,旁边又出来一个看起来年纪稍大些的,在他背上来了一巴掌,打断了未完的话。 “这是傅总,傅总不需要预约,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年轻人赶紧道歉:“抱歉傅总,我刚来……” “没关系。”傅琢祈一抬手,制止了他的道歉,“今天临时起意,所以没有预约。” 花重锦看着对方从公事公办到了诚惶诚恐,只觉得好笑。 彰显地位的规矩,也会为了更高的地位打破。 所以,制定了规矩再去打破,是权贵们最喜欢做的事情。 其实花重锦也有点享受这种感觉,只不过他不是打破规矩,而是去打破希望。 就像他一直在做的。 “这位就是夫人吧?”认识傅琢祈的店员问,“是傅总要做头发,还是夫人呢?” “都剪一下。” “好的。”店员赶紧喊人叫来发型师,“傅总跟夫人要剪头发,快过去好好招待。” 花重锦被热情地领着去洗了头发,坐在椅子上。 傅琢祈那边发型师显然是熟人了,只一句“还是之前的样子吗傅总”,就开始动起了手。 花重锦这边的在动手前,先问了句:“傅总,夫人这边要剪个什么样的发型?” “问他。” “夫人,您想要个什么样的发型呢?” “剪短一点就好。”花重锦看着他们,在心里嗤笑。 就算这些人不再跟以前一样,当着自己的面都面露讥嘲,而是毕恭毕敬,那也只是基于自己是傅琢祈“夫人”这一身份上。 毕竟是只服务于瑾城豪门权贵的店,连风气都一模一样。 花重锦垂着眼,等着对方给自己剪头发,就听傅琢祈说。 “给他刘海设计一下吧,把眼睛好好露出来。” “好的。” 看吧,就知道不会来问自己。花重锦心想,真到离婚那天,这些人又会是什么样的嘴脸呢? 傅琢祈那边很快修剪好了,花重锦看了眼镜子里的人,也没觉出来哪儿修剪了。 花重锦这边大概是因为傅琢祈那句“设计下刘海”,发型师用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工作。 刘海再也遮不住眼睛,颈后的发尾也被剃短了很多,花重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整个人都阳光了不少。 有点不合人设。 但花重锦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从理发店离开,傅琢祈问:“正好今天也出来了,要逛一逛吗?” 本来想说“不用”,但想起自己跟傅琢祈现在也算“两情相悦”,似乎是应该逛一逛,当做约会的,花重锦点了点头。 “好。” “正好,我想去买条新领带,你帮我选一条吧。” “为什么要买新领带?”花重锦话刚一问出口,突然回过味儿来! 果不其然,傅琢祈轻笑一声:“这要问你了,阿锦。” 草! 狗男人! 今天凌晨明明是他自己非要拿领带蒙住自己眼睛的,自己还拒绝了!花重锦低着头,愤愤跟在傅琢祈身边,在心里骂骂咧咧。 傅琢祈坏心未停:“到时候选条触感好的,你自己喜欢的。” 花重锦内心骂骂咧咧再度升级。 店里,傅琢祈看着一排排领带,戳了戳花重锦的腰:“阿锦一直低着头,怎么帮我选?” 选选选!给你选个离婚之后捆你自己的! 花重锦抬起头,脸上却是一脸娇羞。 “祈哥哥你自己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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