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铎觉得自己除了还有个父亲之外,他跟张庸的经历是及其相似的,所以他没有排斥与他交往。 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在他二十二岁那年的夏天,发生了改变。 那个夜晚,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也许是看了片的缘故,在张庸主动吻上来的时候,他没有抗拒,因为他硬了。 两个毫无经验的年轻人,彼此摸索着对方的身体,李铎第一次感受到汹涌的情欲,第一次如此渴望着什么,原来有的东西并不是虚无的,比如性欲。 当进入张庸身体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己沉迷于其中,无法自拔。 张庸就像从天而降的一颗小石子,在李铎平静的心湖漾起一丝丝醉人的涟漪,然而波澜终究会归于平静,没有人能改变他想要离开乐康镇的想法,即便是张庸,也不能。 李铎带着复杂的心情选择了不告而别,28小时的车程让他有了不一样的体验,车厢内的每个人似乎都在为了生活而努力奔波,有回家探亲的、有出去闯荡打拼的、也有工作出差的、还有带着孩子去城里与丈夫相聚的妇人。 他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是,没有要探的亲,没有工作,也不算是出去闯荡打拼,他只是想出去看看,至于看什么,他也不知道,恰好第一站是北京罢了,以后的路,走到哪儿算哪儿吧。 李铎就像个无牵无挂的孤独旅人,内心仅存的那一丝牵挂,也留在了乐康镇,他没有目的没有方向的游荡着,似乎在寻找人生的意义。 去北京的头天晚上,李铎就察觉到他堂哥李魁做的不是正经工作。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但关于传销还是有所耳闻的,他在那里坚持了五天,也被洗脑了五天。 洗脑师第一次遇上对手,洗了五天毫无进展。他在这年轻人的眼里看不到欲望,自己嘴皮子都说破了,年轻人也无动于衷,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在这五天里,李铎除了洗脑时间,关于工作方面的内容他一概没参与,而是选择出去查看周围的交通以及路线,顺便手机上看看工作,他初步的打算是在北京待两到三个月,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李铎在网上找到了一个管吃管住的工作,白天坐车去了那家公司面试,说是公司,办公地点却在某个小区内的一套三居室房子里,吃住也在房子里。主要工作内容就是在网上卖书,底薪只有两千元,其他都得靠提成,他对薪资要求不是很高,有吃有住就行。 离开传销窝点那天,李铎跟堂哥李魁闹了些不愉快,不过这都无所谓,反正也找到管吃管住的工作了。在新工作的那套房子里,员工加上他共八个,有男有女基本上属于混住,坚持睡了两个晚上,在看到卫生间纸篓里带血的卫生巾以后,他觉得自己无法再忍受混住的情况,尤其还有一对情侣恰好住在打了隔断的另一边,连着两个晚上他都听到了动静及细微的呻吟声。 他火速在小区的地下室里租到了一间房,没想到只是从一个坑跳到另外个坑而已,地下室的深夜,不光有做爱叫床的动静,还有“丁零当啷”的其他各种动静,唯一的好处就是他可以不用睡上铺,也没有下铺来烦他。 接下来的日子跟在乐康镇没什么区别,只有日复一日的枯燥,其实还是有区别的,夜深人静的时候,李铎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东西。 ---- 归乡是我写的所有书里最用心的一本吧,也是最喜欢的一本,这是一本不沙雕,温馨平淡的故事。 另外没有歧视卫生巾的意思,是那种血量较大完全摊开的卫生巾。
第16章 = 张庸一把抱住李铎,埋在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低声说:“兔崽子,为啥一声不吭就走了?我找了你大半个月,咋都联系不上你。” “你说走就走,招呼也不打一声……” “我把修车铺给退租关了,反正你别想甩开我,你上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夏夜的燥热使人喘不过气,李铎被抱得很紧,很闷很热,额头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却没有推开张庸,而是伸长手臂揽住了对方。 他静静地听着耳边传来似埋怨又似数落的低声念叨,明明是燥热的盛夏之夜,他却感受到了温暖以及心安。 张庸抱着李铎不愿意撒手,他的百万不仅没推开他反而回应了他的拥抱,这一趟的辛苦都值了,就连心里头的那点委屈也在这个拥抱中渐渐消散。 他狠狠吸了一下鼻子,高兴地说:“百万,我上你哥那儿找你去了。你哥到底是干啥的啊,看着挺牛的还能挣大钱。” “热,”李铎拍了拍张庸后背,“进屋再说。” 张庸凑近李铎的脸,在那张薄唇上亲了一口才把人放开,心情平复的他也没害臊,“大半个月没见着,还怪想的。” 李铎看了张庸一眼,是记忆中那张硬朗的五官。他没说什么,走到边上将地上三个蛇皮袋拎起来朝地下室走去。 张庸赶紧跟上,抢着要拎,“百万,两个小的分给我,多沉啊!咋能都让你拿?” “不用。” 好吧,不用就不用。张庸心里挺美,百万对他其实还挺好的,肯定是心疼自己大老远带着这么多行李过来。 他这才认真打量起地下室的环境,昏暗的夜灯把走廊衬得有些渗人,暗无天日,潮湿的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霉味儿,粉刷的白石灰墙潮湿得像一块大豆腐,这环境真是不咋滴,百万咋忍受住这儿的,他都受不了。 张庸跟着李铎七拐八拐地走了一分多钟才到了一间屋子门口,门打开之后他真是看不下去了,屋子两头的墙边打着水泥钉,系了根绳子,上面挂着几件没干的短袖。没窗户就算了,还特别小特别压抑,里面只有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床和一个衣柜,其他什么都没有。 李铎把蛇皮袋放在床尾靠墙的地方,随后指了指床,“坐那儿歇会吧。” 张庸快心疼死了,他的百万咋住在这么破的环境里,空气还不流通,对身体肯定不好啊!哪里还舍得再数落他怪他丢下自己?开口第一句就是:“百万,你住这儿,咋上厕所洗澡啊!” “外面有公厕,地下室里有个澡堂,排队洗澡。”李铎道。 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其实他是不怎么去那个公厕的,晚上也尽量少喝水避免上厕所,所以他一直在公司里加班,加到累了再回地下室睡个觉,也只是睡觉而已。 这里连落脚处都算不上,可此时此刻,他的床上坐着一个人,昏暗潮湿的狭小空间似乎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排队洗澡的情景张庸无法想象,一路走过来,这地下室好像还不少房间,那么多人得排到什么时候啊?而且还只能上公厕。 他恨不得马上带李铎脱离这个苦海,这还是人住的地方吗? 李铎见张庸沉默不语,猜想他可能受不了这个环境,于是问:“什么时候回乐康?” 张庸正琢磨怎么带他的百万脱离苦海呢,听到这问话急了,“回啥回?你可别想再甩开老子!” “跟屁虫。”李铎难得开了句玩笑。 “就跟你咋了?小时候你还跟在我屁股后头让我给你下河捞鱼呢!我嫌你跟屁虫没?”张庸呛回去,“反正你别想再一声不吭地走人!” 李铎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他说:“我先带你去澡堂子。” 张庸从书包里拿出换洗的衣服,见李铎没动,问他:“你咋不拿衣服?” “我洗过了。” “啊?你在哪儿洗的澡!”张庸第一反应就是李铎干什么不好的去了,怎么还还洗完澡才回来。 李铎看张庸那表情,知道他可能想岔了,不过他没解释,只说在外面洗的,果然那表情又变了,好像还挺生气。 “李百万,你给老子说清楚!”张庸走到李铎跟前,又恢复了乐康镇的二流子模样,“在哪儿洗的?”说着就把手伸向他的裤裆,隔着薄薄一层料子摸上那鼓鼓一团,宣誓主权,“这根玩意儿是老子的!” 李铎大半个月没发泄过,更没自己动过手,这会儿被张庸稍微撩拨一下,很快就硬了,情欲也被唤醒。 “这么快就硬了,”张庸手伸进李铎内裤,亲密无间地摸上那根想了大半个月的屌,他嘿嘿一乐,“百万,用不用给你舔一舔啊?” 李铎没说话,捉住内裤里那只作恶的手,把张庸拽到床上,随后将裤子连内裤往下扯了扯,阴茎瞬间弹跳出来,他低骂一声骚货,“吃出来。” 他早该知道,张庸就是个勾引人的骚货,一年前他就是这么勾引自己的。 然而一年过去了,自己还是禁不住他的撩拨,每次都被他勾得迷失自己,只想狠狠地操他,操进那个紧窒湿热的肉穴里。 张庸心里激动死了,百万又兽性大发了。他握住那根粗壮的大屌,抬头盯着想了大半个月的俊脸,一脸坏笑:“你先告诉我在哪儿洗澡的,不然不吃了!” “上班的地方有卫生间。”李铎解释完,耐心耗尽。他挺腰朝张庸脸上顶了两下,不耐烦地催促,“快点。” “早这么说不完了!” 张庸这才满意地张口含住手里握着的大屌,狠狠地吸了一口。这段日子里,他不光想念李铎,也想念这根大家伙。 这个男人连同这根屌,都是属于他张庸的,谁都抢不走也不能抢! 湿润温热的口腔用力吞吐着腿间的性器,李铎满足地闭上双眼享受,被遗忘的东西似乎找回来了。
第17章 = 也就大半个月没见而已,怎么张庸的口活儿又进步了?人好像也更骚了。 啧啧水声通过空气传入李铎的耳朵里,他睁开双眼低头看向胯间,张庸给他吃鸡巴的表情很淫荡,一边饥渴地吞吐着他的鸡巴一边抬眸盯着他,还时不时地吐出来说什么想念嘴里的这根肉棍子。 骚得李铎没坚持几分钟就抵着他的喉咙射了个痛快,一股接一股地持续了十几秒。 张庸被呛得直咳嗽,白浊浓稠的精液顺着他嘴角流下来,在李铎拿纸巾递过去的时候,他不仅没接,还伸出舌头将精液舔进嘴里尽数吞咽下肚,坏笑着说:“射这么多,给我家百万憋坏了是不?” “……”等李铎反应过来,他已经捏住了张庸的脸。 “干啥又掐老子脸啊!”张庸嚷道,却没躲开。 李铎轻轻地捏了一把,吐出两个字。 张庸把面前那根还没软下来的大屌塞回李铎的内裤,替他把裤子穿好,哼笑说:“老子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被你说成骚货,你才骚呢!” 你本来就是个骚货,李铎在心里想。 张庸站在澡堂子门口,就是个改过的淋浴间,有四个花洒喷头,这都快半夜十二点,他以为不会有人来了,没想到里面还有个男人在洗澡。 “愣着干什么,进去。”李铎低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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