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他在床上操我有多用力,还老说我勾引他,不喜欢干啥还操我一年,百万他不可能不喜欢我。这些话终究没能说出口,张庸在心里说着,一遍遍暗示自己,百万肯定是喜欢他的,走之前还突然那么温柔,肯定是因为舍不得他。 “行吧,大壮。”王鹏举起啤酒,“来,干了!我祝你前程似锦,可别忘了我这个好兄弟,咱电话常联系。” “必须的!来,干了!” ** 7月17日,张庸在家里收拾了一堆衣服和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秋冬的也带了两身,足足装了三个蛇皮袋还有个大背包。他背着沉重的行李离开了租住的老宅,沿着李铎跟他一起走过的僻静小道一步步走向大路,搭乘镇上的面包车去了孟城县。 他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个便宜的小旅馆凑合了一晚上,旅馆的房间小不说,还很破很脏,要80块钱一晚上,没有空调,只有一台破电风扇。 这个晚上张庸根本没睡好,又闷又热特别难熬,但一想到自己要去北京找百万,这个破烂的环境还算个啥? 7月18日一大清早,张庸踏上了去往北京的绿皮火车。
第12章 = 张庸长这么大,去过最远的距离也就孟城县隔壁的响城县,这还是他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坐火车离开自己的家乡,离开省城,去往遥远的首都。 他背着很沉很大的双肩包,左手提俩中等大小的蛇皮袋,右手提了个较大的,在人潮拥挤的车厢里困难前行,车厢环境谈不上有多脏乱差,但空气不流通,弥漫着难闻的脚臭跟汗臭味。 张庸能感觉到周围有些乘客不礼貌的打量与注视,还有些乘客被动静吵醒后,不耐烦地瞪着他。他抱歉地点点头,继续顺着过道缓慢前行,放眼望去,乘客大多都是辛劳疲惫、满脸倦容的底层人民。 摸索了半天还问了人才找到属于自己的硬卧,张庸走进硬卧包厢却发现里面不是睡了人就是坐满了还在打盹的人,连放行李的地方都没有。 他找到车票上的那个下铺,冲还在睡觉的一个略微黑瘦的民工轻轻叫了几声,直到人有反应了才笑着招呼道:“不好意思,大哥,这是我的位置。” 被吵醒的民工立刻坐起身,“是我不好意思,见没人就睡了一会儿,我这就起来。” 幸亏是个好说话的,张庸松了口气,他知道农民工不容易,可这趟得坐28个小时,他自己都吃不消,没办法再方便别人。 等占位置的民工走了后,张庸把行李放在窄床上,坐到靠窗户的那儿,他盯着窗外静静出神,不知道百万是不是也经历了这些? 去往北京的绿皮火车压过铁轨缓缓启动,载着张庸走向不可预知的未来。 …… 28个小时的车程,前几个小时里,张庸一个人干坐着看看电子书也就熬过去了,午饭是他在县城里特地买的大饼和馒头,还有一瓶老干妈。 简单吃过后,又继续看小说,看了还不到五分钟就把手机放下了。下午的车厢内比上午还要吵,尤其赶上饭点,他上铺是个一直睡着就没起的中年男人,对面上铺躺着一个大妈,下铺挤了四个人,可能是没位置,找到空位就占的。 对面坐着的其中一个人主动跟张庸搭讪,正好无聊,就跟人聊了起来,一来二去,另外三个男人也加入了聊天。 原来他们都是要去北京的,其中一个已经在北京呆了两年了,这次老家有事才回来的。张庸从没去过北京,就问那大哥去了北京该注意什么,大哥是个好心人,跟他说刚去北京找工作的年轻人容易被骗子公司给忽悠,还有什么让交服装费的,总之要你掏钱的都是骗子。 张庸感激地直道谢,别看他在乐康镇跟个二流子似的,第一次去首都还是挺紧张的,毕竟没见过世面。 到了晚上,才是痛苦的开始。 呼噜声此起彼伏的车厢内,吵得张庸根本睡不好。床也窄得要死,他行李没地方放,都叠罗汉地堆在角落里,所以只能蜷缩着睡觉。 隔天大清早,张庸红着眼睛坐起身,上厕所堪比西天取经,他突破重重困难,还得屏住呼吸忍着刺鼻的骚臭味儿,真是受罪! 白天他又跟对面大哥请教了很多关于北京的问题,贴心的大哥连怎么坐公交坐地铁都跟他说得特别仔细。 “你是不是觉得北京是首都所以消费特高啊?我跟你说,北京那个地铁呀,真是便宜!两块钱随便倒,别出站就行,比有些二三线城市的地铁便宜多了。总之能地铁到的地方,别去受公交车那罪了!”大哥热情道。 “这么划算啊,那大哥您给我瞧瞧这个地址地铁方便到吗?”张庸从手机里翻出记录的地址递过去给对面的大哥看。 男人凑过去看了一眼,“嗬,你这距离够远的啊!都靠近燕郊了,能到是能到,就是得倒不少趟。” “哥,燕郊是哪儿啊?”张庸哪里都不认识,这地址还是李魁给的,他出发前给李魁去了个电话,那头说可能没时间来接他,让他自己坐地铁过去。 “燕郊就是河北啊,不过离北京比较近。好些人买不起北京的房子就买燕郊的,白天坐地铁去上班。” “哦哦,这样啊,那他们不会迟到吗?” “赶早啊!有的六点就出门。” 张庸从没经历过这种生活,他在乐康镇安逸了好几年,有点无法想象。也不知道李铎是不是正在经历着这样的生活,他都好久没见着他了,怪想他的。 熬了28个小时,列车缓慢地驶进北京西站。 火车开了多久,张庸就几乎多久没睡过觉,他很累很晕,可随之而来的是兴奋与激动。 终于可以见到百万了,他要亲自问问那个兔崽子,为啥一声不吭就丢下自己跑了,还想问问这一年里从来没问过的问题,问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
第13章 = 张庸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眼花缭乱了都,哪哪都是人,他第一次见着这么大的火车站,这么多的人,就连地铁站里都挤满了人。 原来这就是首都啊,跟电影里看到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地铁里还有很多打扮时髦的年轻人,反观自己,穿着老土的短袖和大短裤,脚上是一双黑色布鞋。 问了好心人才得到该怎么走的路线,张庸扛着大包小包挤在地铁车厢内的角落里,心里又想起了李铎。 这么拥挤的环境,百万是咋忍受的?还是他们乐康镇安逸多了,来首都受这罪干啥啊! 又是一番千辛万苦,张庸终于到达了离地址最近的地铁站,下了地铁站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他给李魁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大壮啊!” “李哥,我现在在通州北苑地铁站出口,接下来不知道该咋走了。” “哦哦,你在那儿等我,我一会儿过来接你。” “好,谢谢李哥,麻烦你了啊!” “麻烦啥啊!等着,老弟。” 张庸坐在路边,在树荫头里等着李魁过来,他觉得自己离李铎又近了一步,都大半个月没见着他了。 等了大概三刻钟,张庸接到了李魁的电话,没多久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自己面前,一个黑壮的高大男人从车里走出来。 “是大壮吧?” 张庸看着面前的陌生男人,他身型没李铎高大,眉眼却跟李铎有些相似。 他起身上前打招呼:“是我,李哥。麻烦你了啊!” 李魁笑着拍了下张庸肩膀,“跟哥客气啥呢?就地上那么多行李是不?” “是啊,李哥。” “走,哥先带你吃个饭去,这趟火车累坏了吧?” 李魁打开汽车后备箱,抢着把蛇皮袋以及背包都给装进了后备箱里。 张庸坐在副驾驶,瞧着窗外的街景,一切都是如此陌生,与他在乐康镇见到的完全不一样。他看了一会儿才说:“李哥,你可真厉害啊!这车得不少钱吧?” “没几个钱。对了,大壮,你也是头回来北京,明儿哥带你去故宫天安门什么的玩一圈。” “啊,不用啊李哥,那多不好意思。”张庸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感激的话了,李魁不光给他安排了工作,连住的地方都不用愁了。 “有啥不好意思的啊!” “对了,李哥,百万现在在你那儿做啥呢?” “呃,”李魁顿了顿说,“他在我那儿干得好着呢,不过我公司不在这附近,今晚咱先住宾馆,明儿带你玩好咱再出发。” 张庸实在推拒不了李魁的热情,也就同意了。 李魁特别豪气,带他去了个环境不错的饭店,一连点了好几个菜,就连晚上住的宾馆,李魁眼都没眨的掏出银行卡替他开了房间。张庸偷偷看了价目表,一间房居然要小三百元,还是没窗户的。他内心感慨:李哥真是太厉害了,在北京混得这么好。 到了北京的第二天,张庸跟着李魁一起去了天安门和故宫,他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了雄伟壮观的天安门,感受到了国家的强大,广场上有成千上万的游客,他还看到了好多外国人。 “瞧你都看傻了!”李魁递给张庸一瓶冰镇饮料,“一会儿再去故宫里转转,里面更大。” “谢谢你啊,李哥。”张庸接过饮料,有些激动地说,“这里真有意思啊,也不知道百万来没来过。” “他啊,来过了。”李魁回忆了半个月前和堂弟来这儿的场景,“百万这孩子也不知道咋的,闷声不响的,看完天安门他说不想逛了,所以我们就回去了。” 张庸脑补了李铎不耐烦的臭脸,笑了笑,“他就这样,不爱玩儿。” 在天安门广场上转悠了一个小时左右,张庸被李魁带着去了故宫,金碧辉煌的紫禁城令他肃然,这就是皇帝住过的地方吗?他新奇地走着看着,还没走一小时,就累得不行。主要里面实在太大了,给他走得腿都酸了。 这一天过得充实而疲惫,张庸晚上在宾馆里睡了这阵子以来最好的一个觉,还做了个好梦,梦里有李铎。 张庸以为睡醒就能见到李铎了,他跟着李魁去了一个有些偏僻的地方,看着像个废弃厂房。李魁介绍说那是他的公司,又带他去了宿舍,一个房间里好多张上下铺钢架床的那种,环境令张庸有些出乎意料,不过有的住就行了,他也没那么挑剔。 “李哥,百万也住这儿吗?”张庸现在只想马上见到李铎,也不知道那兔崽子见到自己会不会惊讶。 李魁面不改色地说:“百万现在没在这儿,他跟我助理去海淀区办点事儿,得明晚才回来。” “哦,这样啊!”没能第一时间见到百万,张庸有些失望。 李魁观察着张庸的神情,老这么忽悠下去也不是办法。他那个堂弟在这里呆了还不到一个星期就走了,不过明天给大壮洗洗脑看能不能把人留下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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