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掉进那个深渊里去了。在那个酣甜幽暗的世界里,强迫变成了融合。 李沫烫得像团火从四面八方把我包裹起来。我身体被折成各种姿势,被反复,持久,多角度地插入。 身下换了很多地方,地板,沙发,床。 有那么一次正面,在沙发上,他把我一条腿压进软皮靠背,托住臀部,埋入深处抽送了很久。我那个敏感的地方,不光李元知道,去过,现在李沫也到过了。 因为那个点不断被挤压顶弄,我几乎始终处于高潮之中,只有射精后很短的时间内会下来一点。但很快他又会勃起,又进来,紧接着又是新一轮高潮。 这种感觉其实非常难受,气空力竭得仿佛下一秒就会累到死去。我实在受不了了,我觉得再下去我屁股都要被他拍烂了,就伸手去推他。 每天五点起来打球游泳看来确实效果非凡,他这时终于才显出疲态,也或许他终于想起了累,半退出身,目光放空。他的东西抽出了一半,又红又湿,边缘一圈沫,还带出点我里面的肉。 尺寸居然这么大,因为被反复插到射,我刚才都一直没留意。我手指吃力伸后去,摸了摸穴口,那里完全被操开,张着,水顺着指缝不断流出。 怎么车上哭得梨花带雨,解放了下身就变得如此生猛? 李沫脸上煞是迷茫,他知道他在操谁吗? 这药很古怪,吃下以后人就像半睡半醒鬼压床,有些意识,身体却毫无自制力。 他吃的跟我是一种药吗?他体力恢复得很快,我却一直处于瘫软。 意识是有,但却飘忽不定。当中起起伏伏有几次,我也没去想上面是谁。感官上带来的刺激粉碎了一切,我只知道里面的东西出去的时候我想它快点回来,还有我前面硬得难受。 我叫了他一声。声音很轻很哑,可能也就我自己能听见。 他没应,抱起我,把我两条腿围在腰上,跌跌撞撞地走到墙角边,我背部抵在墙上,半夜墙是凉的,但很快被体温烫热。 他将外面的半根又送了进来,然后凑近来,咬了口我的耳垂。 穗穗,他叫我。 他知道他在操谁,他认出我。 他这么一叫,突然间我感觉有个地方塌了,但我说不出哪里,只隐约觉得那地方只要塌了,什么都会跟着变。 他把头埋到我胸前,手托起一边,嘴又去含另一边。我两边早被咬破了皮,碰一下都不行,又麻又痛,还带一股酥,我忍不住乱扭。 我越挣扎,他越吮得用力,吸两口又吐出来,又叫我名字。 妈的别叫了! 我给了他一耳光。离恢复力气还差得远,所以那下很轻,只发声,没有劲。他懵懂地抬起头,眼角湿答答地望着我,叫我“穗穗”。 他的样子,好像一个被打断吃奶的孩子。 我头皮轰一下炸了。 咬完乳头,他脸贴上来亲我的嘴,边亲边咬。我怔怔地由着他亲。 我想我整个人都不能要了。 这个想法甚至传达到下身,我射在了他肚子上,然后彻底萎靡。 清晨醒过来是在床上,我们彼此不认识般注视了对方良久。 随后一同出声:“不能让李元知道。” 正常说出了话,我的意识和体力顷刻回笼,脸色都变了。 李沫被吓得抱头蹿下了床,我看上去像是要一拳把他干碎。 我想到他昨夜连番的壮举,他半清醒的状态。“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他膝盖弯了半截,我都怕他会跪下来磕头,这我可受不起,我又不是他祖宗,于是我忙说:“别,你平身。” 他颤颤巍巍站直了身,像棵被砍得光溜溜的白桦树。 我把被子往怀里掖,“穿条裤子吧你。” 他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条撕裂的短裤往腿上套。 “那是我的!”我吼出声。奇了怪了,他不是在沙发边上扒我裤子的么,怎么短裤跟着跑卧室里来了?它也想看点好康的吗?! 李沫兵荒马乱地拉开衣橱,找了整套衣裤穿上。望着他团团打转的背影,我想着找个机会一定得揍他一顿,但现在不是时候,因为我屁股太疼了。 手忙脚乱间,五斗柜上一本厚厚的画册被他带下了地,正好落在我这边的床脚下。 他脸又烧起来了。 我捡起画册,这是本手绘线捆的画稿,看了眼封皮,白标签纸上写着:功夫小妈。 我目光从那四个字抬上去看了看李沫,他都开始哆嗦了:“能别看吗?” 哪有不让缪斯看作品的。我翻开来一页页欣赏。 里面都是我,就是形象比较抽象,耳朵长头顶上,腮帮子毛乎乎的,说不出是狐狸还是狗。 有我读书的,《绝望的金穗》。 我吃饭的,《穷凶极饿》 我打人的,《中华有神功》。 我训诫他的,《唠叨》。 他想干嘛?我:“你礼貌吗?” 他穿上衣,转过身喃喃地叫我:“穗……” “别这么叫我。” 他半张着嘴,像个课堂上突然被叫起来的学生,傻呆呆地瞪了我半天。“……妈?” 他在叫什么?我听得头都快滚下来了。“有种你再叫?” 我的肢体迅速进入到攻击状态,那个姿势鲜明地向他表明,他的大逼兜提前了。 提前到马上。 他哆嗦了一下,改了口。“哥……金哥。” 我慢慢松弛下来。“嗯,以后就这么叫。” 他又长又轻地吁了口气。“我帮你倒杯水吧。” 喝下一整杯水,又添了半杯,我问李沫我爸的事。 他给自己倒水,手提着壶停在半空,顿了顿,又放下。他问了句不着边的话。 他问我,你爱李元吗? 爱。 李远飞走前我送他到机场,把他外套递上去的时候,他没头没尾突然就对我说:“金穗,我很爱你。我爱你。” 之前他表达过这个意思,不止一次,可能每天都在表达,但从未如此直白。 我当场愣了愣,然后说:“我也爱你。” 这没什么好肉麻的,爱了就是爱了,爱难道不该是世上最美好最该坦荡荡的情感。 尽管我妈说他坏,可我没看到他坏,我看到他很多的好,我相信自己的感觉。 所以我也无比直白地告诉李沫:“爱的,我把他当家人。” 听到头两个字,他就低下头去倒水,双眼凝视着水从玻璃壶里倾入杯子,而不看我。 这杯水他倒得很慢。 “李沫?”我催促他。 他眼皮只抬了一半,眼珠在下面左右移动。“昨晚那些都是疯话,我昏了头了,拿这个开玩笑。我不认识你爸,你爸不是早没了么?” “你认识。”他这不是心虚撒谎是什么? 他仍不语。 我已经穿好了衣服,从他那借了一套,坐在床上穿的。穿裤子的时候腿都支不起来,昨晚真是够受罪的。 摸着床笨拙地下地,我托住半边腰叹了口气。“李沫。”我态度尽量保持温和,“我那顿操不能白挨,脱了裤子你得给我放屁。” 他双手捧着杯子,眼睛看着水面,却说起他父母出事的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他做的梦。 在梦里,和往常一样,李元来他们家吃饭,还带了玩具给他。他们一起上桌吃饭,父母和李元有说有笑,但两张脸始终模糊不清。 只有李元,餐桌上只有他的脸五官明晰。 那张脸像一只鬼。 梦醒后,他就看见保姆在小床边哭。保姆告诉他,他成了孤儿。 直至今日,他都相信那个梦,梦中他的父母试图告诉他很重要的事,一个真相。 “你爸是我们家的司机。”李沫说。“他还活着。”
第24章 === 我爸在那场车祸里瘫痪了,人在郊区养老院里。 很普通的一个小老头,坐着,看得出个头不高。我妈身高160,所以我长不成李沫他们那种体格是有科学依据的,我这个身高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我这个父亲,小时候我写过他的作文,作文里我写到:“我没有爸爸,我是从妈妈的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爸爸死了,他要是活过来,我就一拳把他锤回土里。” 老师看了非常生气,训斥我不讲中华美德,还让我举着那张作文纸在讲台上罚站。 可真的见到他,我突然就没那么恨了。不恨,也不原谅,我对他没有任何感情。 对于我这个冒然造访的陌生人,他没问我是谁,来做什么,他仔细端详了我很久,随后笑了笑。 “长大了啊,”他说,“长得挺好。” 我长得像我妈,他和我的共同点就只有眼睛下面的那颗痣。 他从衬衣口袋里摸出一张三寸大小的老照片看了看,又抬头看我。 我问他我能看看你手上的照片吗,他递给我,那是我妈年轻时的半身照。 照片里那个年轻的妈跟我现在这个,除了脸哪都不一样。照片里那个精神小妹我感觉她随时会冲出来朵蜜我一下。我有点震撼。 我爸早前混过道上,沾过不干净。他跟我妈的认识与结合非常意外,我更是年轻男女干柴烈火下的意外果实。而且我在娘胎里个头就小,等检查出来已经不能打掉了。因为那些结或没结的案底,我姥姥姥爷竭力反对我爸跟他们家扯上关系,我爸自己也不敢娶我妈。 最终我爸跟我妈就只能分开,分开前我爸搞到一笔钱治我妈的脑病,这笔钱他是当作彩礼送的。按时间推算,我妈应该拖到我出生后才去开刀治疗,也可能是这个缘故,把一只眼睛拖坏了。 那笔救命钱就是李元借的。我爸向他之前效命的大哥借过,向李沫父母借过,都没借成,只有李元大方地借了他,叫他十年内还清就可以。 我爸因为早年那一段经历,除了留下案底,还染上了许多恶习。十年过去,不但没还上钱,为了还赌债还向李元借了更多钱。 那些钱对李元来说不算什么,乐善好施,用钱买人情是他惯常的交际手段,因此后续他又帮过我爸好几次。 再后来,就到了李元跟李沫父母反目成仇。 李元手头有家规模颇大的互联网公司,创立时拉了李沫父母入伙。李元因为手下又带着精英技术团队,话语权大得多。 我那个创业时背叛我的朋友,我们一起憧憬过共享福的日子,可最终连患难都没在一起。李元和李沫父母是只能共患难,不能同享福。公司规模打开后便开始面和心不和,暗下斗争。李沫父母策反了那个精英团队,筹谋着带领挖到手的这支队伍去创立竞争公司。 在那之前,觉察到一切的李元将他们的计划停止了。 他打通我爸,用一场车祸把那对夫妻直接创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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