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烟蔷的病好些了吗? 他本是在S市压力大,才会找方南雁当情人,如今却因为方南雁,徒增烦恼。 心里想必很不痛快。 他带了愧疚,眉心微蹙。 接待员猛地一拍大腿,将方南雁的思绪拉回现实。 “怎么了,突然这么激动。” “您低头蹙眉的样子,倒和那位班长很像。” 接待员掏出手机,翻了很久,才找到一张照片,是他们整个连的合照。 楼烟蔷、那位班长、陈宁海,三人是照片的中心。 方南雁看着照片上的人,那时的楼烟蔷更青涩一些,微微笑着,和周围晒得黢黑的战友比起来,他格外显眼。 那位班长的眉眼,确实和方南雁有三分相似。 原来,这才是他能给楼烟蔷提供的情绪价值。 方南雁反倒松了一口气。 也许……楼烟蔷没有他想得那么在乎他,他能得楼烟蔷如此厚待,是沾了别人的光。 不谈真心,他们都好过。 他如是想着,却不知是自我麻痹,还是自欺欺人。 方南雁在竹亭里坐了很久,才和接待员一起离开。 一路上说了很多话,多半是部队里面的趣事,他听得入神,脑子里闪过无数张楼烟蔷的脸。 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多想楼烟蔷。 那对方呢? 会不会已经把他忘记了? 不会,他惹了麻烦事,楼烟蔷定是伤了神,不会轻易忘记他。 思及此,他甚至笑了起来。 人总是爱犯贱的。 想起楼烟蔷的冷艳和骄矜,方南雁垂下头,强制缓解身体的燥热。 他对楼烟蔷有强烈的欲念。 不是为人下的欲念,而是属于alpha的占有、剥夺、侵略的欲念。 他在这边过着养老生活,楼烟蔷那边就难受多了。 他这一病半个月都没好,靠在病床上,身上懒得很。 也算是因祸得福,他病了,杂七杂八的坏事儿倒少了。 楼天宜从B市来到这边,说是来看楼烟蔷的,实则还是给他撑腰。 人家老子都来了,那群人好歹停了手。 楼天宜没好气地把甜糕丢他手上,“多大人了,还得我一个老头子动手。” “谁让你动手了,我可没。” 楼烟蔷看着窗外,别扭地啃甜糕,他近来胃口差,身上又瘦了一圈。 楼天宜摸摸他的肩膀,要是楼烟蔷的妈妈还在,看到他这幅样子,怕是要心疼死。 更要怪楼天宜没照顾好孩子。 楼天宜倒是不服气,还不是这小子自己拧巴,康庄大道不走,非得自讨苦吃。 “张嘴,喝药。” 勺子递到了嘴边,楼烟蔷满不情愿地喝了一口,“苦死了,你拿了甜糕,就是要骗我喝药。” 楼烟蔷背过身去,不愿再喝。 “降火清燥,再喝一口。” “不喝,拿走。” 楼天宜拧不过他,只能放下。 “听人家说,你在S市这边闹了风流债?” 楼天宜早些时候听张局提了一嘴,又暗自打听,几乎是板上钉钉。 楼烟蔷不理他,闭着眼睛装睡。 “你不结婚,是因为那小子?” 楼天宜戳戳他的肩膀,非得听他说清楚。 楼烟蔷扯了被子蒙住头,把没吃完的甜糕摔他身上。 老楼也不嫌弃,把剩下的吃完了,“说话。” 把楼烟蔷养成这幅娇纵样子,老楼有很大的责任。 他凶归凶,惯起来也是真惯。 “不是,你那么能打听,没打听到分了?” 都把人赶到Y市去了,现在来问,黄花菜都凉了。 “你喜欢alpha?不喜欢OMEGA?” 楼天宜费尽心思给他找了不少适龄对象,没想到这小子自己找了个alpha。 “老楼,你别问了,烦死了。” 楼烟蔷窝在被子里,一个头两个大。 方南雁这死小子都滚蛋了,还给他带来这么多麻烦事儿。 “我还不是怕你小子没人要!一身臭毛病。” 楼天宜看他这个样子,估摸着问不出个所以然,也就闭嘴了。 楼烟蔷在被子里嘀嘀咕咕:我怎么可能没人要。 他躲着,还真睡着了。 楼天宜怕他闷死,给他把被子盖好,最后恨铁不成钢地叹一口气。 行行行,大不了以后给他物色alpha。 这臭小子,喜欢什么不好,非得喜欢alpha,这让他上哪儿找去? 门当户对的alpha,那可都是眼高于顶的傲骨,哪里肯呢? 楼天宜走出病房,一个头,三个大。 注:不是替身,小蔷薇没觉得他像,这只是反攻的小把戏 反攻倒计时:3 提问:老楼是个怎样的人呢?
第20章 哑巴了? 楼烟蔷病愈后,接到了新通知,得去Y市出趟差。 他沉着脸,怎么非得是Y市? 奈何事情很重要,非他不可。 楼烟蔷烦得很,幸好楼天宜昨天回B市了,不然不知道怎么啰嗦他。 大病初愈,他身上轻快得很,心情也还算不错。 想起方南雁的时候,也没那么生气了。 唯独不满方南雁这么长时间都不联系他。 忙什么呢?有那么忙吗? 都不理他。 楼烟蔷从来没有想过他得自己主动去联系方南雁。 对方惹他生那么大的气,让他走他就走,连句话都不说。 真是个讨厌的alpha。 楼烟蔷很快出发去了Y市,他来得突然,这边接待还算周全,没见着方南雁。 他让随员去打听,才得知,方南雁今日有个很重要的会要开,分身乏术。 听说会议结束之后,还有庆功宴。 楼烟蔷最不满Y市的也是这个,这边的官员都太能喝了,庆功宴实在难熬。 还是S市市风严谨,酒局少。 他来这边办事,本来打算速去速回,没成想让那群嚷着开庆功宴的人知道了,盛情邀请他。 还有不少是楼烟蔷曾经的战友,楼烟蔷推脱不了,说不能喝酒,只能去见个面。 他抵达现场的时候,刚下车,一眼便看见了人群里的那个人。 方南雁站得很靠后,以他的品级,本该站到最前面,可他退避三舍。 楼烟蔷心里不舒服,脸上的笑意淡了不少,跟他们寒暄几句,在簇拥下进了山庄。 这边的私房菜很出名,位置很偏僻,他们的庆功宴一般都定在这里。 楼烟蔷还是被人拥着敬了酒,再转眼时,一个服务生端着托盘过来,楼烟蔷酒气上头,想喝饮料,挑了一杯葡萄汁。 “楼先生,您身体好些了嘛?” 终于听到了方南雁的声音。 他和楼烟蔷的几个战友一起走过来,看到这样的场景,楼烟蔷明显走神。 不过举杯三旬,他恍如隔世,只觉得回到了部队,班长还在身边。 直到方南雁再唤了他一声,楼烟蔷才回过神,“好多了。” 他神情淡淡的,移开视线,一口将手里的葡萄汁喝了个干净。 末了才咂咂嘴,品味一番之后,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刚才没注意,这葡萄汁涩得很。 只当是倒霉,喝了坏葡萄,他满面不高兴地把杯子搁到托盘上。 方南雁又和以前一样,杵在旁边不说话,只有其他的人叽叽喳喳的声音。 楼烟蔷斜他一眼,“哑巴了?” 此话一出,周边的人都寂静了,赶紧打哈哈离开。 一看这两人就是有仇,赶紧跑。 周边清净了,楼烟蔷收回视线,他口渴得很,又去找饮料,挑了半天,方南雁给他递来一杯白开水。 楼烟蔷心里不高兴,但到底渴了,拿过来就喝掉。 “在这边待得怎么样。” “托您照拂,还行。” 方南雁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低眉顺眼的样子。 只有楼烟蔷知道,他表面再怎么清俊老实,内里实则浑身反骨。 更是下得了手,狠得下心。 楼烟蔷深深地打量他。 当初不算看走眼,确实是个可造之材。 只是低估了这小子的狠心。 他摆平了S市的风波,方南雁在这边待满一年,倒可以准备回去了,或者跟着楼烟蔷回B市。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楼烟蔷看时间不早了,他得走了。 然而,刚站起身,没走两步,小腹酸软,一阵头晕。 方南雁见他神情恍惚,赶紧扶住他的胳膊。 “怎么了?身体还没康复?” 距离他上一次得知楼烟蔷生病,已经过去许久,怎么可能拖到今天还没好? 楼烟蔷捂着小腹,只觉得浑身不对劲,热意从脸颊往全身覆盖,腹部更是滚烫异常,一种妖异的痒,从里向外蔓延。 他转身看向他喝过的杯子,头晕得说不出话,所幸方南雁乖觉,赶紧把杯子收到包里,仔细确定不会歪倒。 他扶着楼烟蔷上车,安排人去检测杯子里的东西,顺便叫了医生,赶紧回家。 楼烟蔷靠在他肩上,鼻子开始出血。 方南雁托着他的颈部,给他擦拭脸上的血。 “怎么可能会有人在杯子里下毒……” 何况一个托盘那么多人经手,谁都有可能拿东西喝,怎么偏偏就是楼烟蔷中了毒? 他们紧急更换路线,直奔军医院。 方南雁抱着他,难免心慌,询问楼烟蔷还有哪里不舒服。 楼烟蔷无力地摇头,依旧捂着肚子,里面越来越痛痒难耐,“很奇怪的感觉……” 他脸上浮着热汗,脸颊红得异常,呼出的气息都滚烫的。 信息素在车内流淌,很快就充斥了整个车。 方南雁忍着头疼,凑到他腺体处一嗅,竟是发情了! alpha易感期很寻常,发情则是不正常。 尤其像楼烟蔷这样高热到流鼻血,更是异常。 方南雁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不是中毒。 更像是中了药。 他额发全然汗湿,看上去十分诱人。 方南雁拂过他的发,楼烟蔷撇过脸,不让他碰。 他的皮肤变得极为敏感,方南雁一碰,他便又疼又痒。 楼烟蔷倒在他腿上,滚烫的额头贴在他的内侧,他热切的喘息撒在腿间,惹得方南雁快要勃起。 抵达军医院,做了检查,确实没有中毒,是药。 楼烟蔷缩在病床上,浑身冒汗,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是给OMEGA的强制催情药,喝了会让人浑身无力,生殖腔严重发情。” 方南雁一愣,难怪楼烟蔷说肚子不舒服。 “有缓解的药吗?” “没有,只能硬抗,或者性交。” 医生说得直白,方南雁看向被子里的人,只能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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